第200章 心有余悸
凌晨时分,广府城的夜色如墨,大街上虽然也有车子在路上飞驰,但比起白天,却少了许多。
裴少峯把车开得飞快,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曲凡所在的城中村。
午夜的城中村更显阴暗,天刚下了雨,脚下一片泥泞,裴少峯心急如焚的穿过一条条巷子,不经意的看到有些巷子,里面正发生不堪的一幕。
他别开视线,脸色越发难看,飞快的来到曲凡所在的楼下,径直上楼。
对于这楼的畅通无阻,他更是表示不满,屋主为了方便出入,也没装大门,跟没门鸡笼一样可出入自如,这不是对小偷们大开方便之门吗?
真是蠢!
家里发生小偷事件,哪怕对方没得手,可心有余悸的曲凡却不敢继续睡下去了,亮着灯,坐在床上发呆,只盼着天快些亮。
砰砰。
忽然,有人敲响了她的门,说是敲,不如说砸,那力度大的,门本来就是铁门,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响。
曲凡被吓得一跳:“谁?”
“是我。”
曲凡一怔:“裴先生?”
“开门。”
曲凡确定了对方的声音,连忙起来,这一站起,脚腕就是钻心的疼。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不是裴少峯又是谁?
“你,你怎么来了?”曲凡看到他,心里一阵激动,有庆幸,也有点欢喜。
看到熟人,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对于曲凡的激动,裴少峯却是眉头紧皱。
这门一开,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再看曲凡,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像只鸡窝头,脸蛋也脏,有泪痕,也有粘着的什么亮闪闪的粉。
他认识曲凡也有几年了,这丫头盛装打扮也就是在陆璐结婚那一天,平时基本都是素面朝天,却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哪像现在?
现在的曲凡就好像被谁蹂躏了似的,别提多狼狈了。
“你喝酒了?”裴少峯走进门,脸色难看至极,又在房内里里外外的检查,发现没有别的人藏着这才问曲凡。
曲凡委屈的点点头:“部门里聚餐,喝了几杯。”
“那偷儿呢?你有没有受伤?”裴少峯拉着她的手打量。
“被我吓跑了。”曲凡摇摇头:“他在窗外面用棍子钓我的包,我醒来看到了,抓住了,他就走了。”
裴少峯听着,莫名的生了一股无名火,咬牙道:“被你吓跑了?”
曲凡看他一眼,点点头,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不安的捏着衣角。
“我早就说过,这地方住不得,让你去我家,你偏不听,这次是钓鱼,亏得没入屋,要是进屋了,你……”裴少峯恼怒的训,心有余悸的何止是她?
这一训,见她的头越垂越低,肩膀一抽一抽的,一腔火气忽然就消失了。
也是怪他,临时要出国,这一走就是十多天,没来得及安排好,不然哪有这事?
“跟我走,去我家。”裴少峯拿上她的包,拽上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曲凡痛呼一声。
裴少峯一怔,见她满脸痛苦,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脸色微微一变。
第201章 带回家
裴少峯接上曲凡,又是一路狂飙回到自家车场停下,下车打开副驾,把那女人给扶了出来,就转过身矮下身子。
曲凡一怔,就想起他把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时候,他是把自己背到车里去的,现在,显然是又要把她背上楼吧。
因为她的脚崴了。
“上来。”
“那个,我还能慢慢走。”曲凡忸怩的道。
裴少峯脸一黑,直起身子转过身,一个公主抱直接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再用脚踢上车门,往电梯间里走。
曲凡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滚烫不已。
“裴先生……”
“闭嘴。不然我把你扔下去。”裴少峯瞪了她一眼。
曲凡脖子一缩,有些委屈地扁了一下嘴。
她才受过惊吓,这人不安慰就算了,还凶她,是朋友吗?
裴少峯要是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怕是要气死,委屈,早就和她说过,还委屈了?
天知道他三更半夜的接到来电,尤其是接通就是哭声,当场就吓得睡意全无了好不?
这样的钟点接到哭声电话,最是吓人不过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了,当听到小偷来光顾她家了,也是吓得不轻。
裴少峯直接抱着曲凡回到自己的小家,这几年,他又换了一个住处,这是一处望江的房子,景色极好。
“我给你放水洗澡。”裴少峯把曲凡放在沙发上,嫌弃的看了看她的一身,转身就去浴室。
裴少峯的新家曲凡还没来过,这样一打量,空间比以前他的那个家还要大,很是广阔,望出阳台,就能看到珠江河,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着。
曲凡想起自己的那个小窝,嘴角露出个苦笑来。
没法比啊!
“进去吧,我准备了新的毛巾,还有衣物,先穿着。”裴少峯看了一眼她的脚,道:“等你洗好了,再给你上药。”
说着,就又抱起曲凡往浴室去。
曲凡张了张口,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算了,抱了一次是抱,再欠一次人情好了。
不多时,等曲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后,就闻到一股子香味。
她拖着肿痛的脚慢慢走到沙发坐下,见裴少峯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她捏着毛巾,低头看了一眼,唇微微抿起。
曲凡从家里出来得急,只拿了自己的包,身上穿的衣物,都是裴少峯准备的,却是一套女生的运动套装,心里不由嘀咕,该不是他哪个红粉知己留下的吧?
这么一想,曲凡就有点膈应,混身不自在。
裴少峯听到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医药盒子出来,从里面挑了一瓶铁打油,把曲凡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
只是穿着运动短裤的腿笔直匀称,皮肤白皙,他愣了一下,别开眼,道:“会有点疼,忍着点。”说话的时候,耳尖却悄然的红了。
曲凡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倒了药油在手中,往她微肿的脚髁抹去,然后顺着经络推开,那种阴力,她忍不住吃痛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