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3
过了一会儿蛋糕上来了，她让我许愿，我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那就是我很想找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哪怕是没有钱。我睁开了眼睛，她问我：“许的是什么愿啊？”我举起了杯喝了一口说：“你先喝一口，然后再告诉你。”她喝了一口，说：“这样会把身体喝坏的。”我说：“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说着我又倒了一杯，说：“这杯酒我慢慢喝。”她问我：“到底许的是什么愿啊？”我说：“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她说：“当然是真话了。”我说：“那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她说：“你过生日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说：“我想找一个像你一样的妻子。”她刚喝一口酒还没等咽下去，一下子就吐了出来，我看她脸一下子红了。我说：“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了。”我这个人很聪明，说出的话还会拉回来，说：“你别当真，我骗你的。”她说：“你真讨厌！”我说：“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点喝多了，她问我：“你来这儿工作之前是做什么的？”我知道有可能我说出来她会不高兴，但我不想骗她，实话实说了，我是怎么杀的人，后来怎么判的刑，都毫无隐瞒地跟她说了，反正当时也是喝多了不在乎了。她听得很入神，说：“你编的故事很像真的。”我说：“我没有骗你，如果我刚刚说的有一句假话，那天打五雷轰。”
她愣了一下，其实我真的不想和她说，可是看她那么天真，也不想骗她。我说：“对不起，听我说了这么多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有事先走了。”她说：“怎么了？杀人犯难道不是人吗？你坐下。”我说：“我知道谁也不想和一个杀人犯交朋友，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她说：“哎呀，都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还是要面对未来吧！”听她这样说，我觉得她很通情达理。
后来我喝了很多，怎么回的旅店都不知道了。第二天听旅店的老板说，是那个女的送我回来的。旅店的老板还说我：“你小子真行啊！找了一个这么有钱又漂亮的女孩。”我说：“别胡说，她是我老板，我俩只是朋友关系。”其实我当时心里也很矛盾，杀人犯怎么能配得上她呢？我是追她还是不追她？每个人面对这种选择都很难，很多人会说：“追她，她有钱！”其实说得轻松，我也想追她，可是万一她拒绝我，受伤的还是我自己。可是不追她呢，我会永远受伤。
现在我脑子当中出现的都是她的样子，遇到她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种折磨。有一天我在酒店厨房里干活，心又飞到了赵燕那，一不小心菜刀切到了手上，鲜血直流。后来去医院缝了好几针，没有办法只能在旅店里休息了。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手坏的消息，买了一大堆水果来看我。我很高兴，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和她在一起就是觉得很快乐。她问：“手还痛不痛？”我说：“不痛，没事儿。一看见你我就不觉得痛啦！”她笑了。我说：“我饿了，咱俩一起吃点饭吧！”
我俩找了一间大众的饭店坐了下来，刚点完菜她的电话响了。我问：“是谁啊？”她说是一个朋友找她吃饭。我说：“那正好啊，一起来吃吧！”就这样她给那个人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她的朋友来了，坐在她的边上。赵燕给我介绍：“她叫高静菊，是酒吧的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我俩是在美国认识的。因为是老乡嘛，我俩在美国关系处得就特别好。”
高静菊又点了两道菜，她说：“赵燕，你有男朋友就把我给忘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电话。”赵燕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高静菊笑了，说：“你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吃饭，刚刚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们有说有笑的，还说是普通朋友，谁信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朋友就是男朋友呗。”说得赵燕脸直红，我在一边也不好意思了。我说：“快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我们开始吃了起来，饭桌上高静菊对赵燕说：“赵燕，你真有眼光，你的男朋友长得真帅。”她这个人说话很直接。赵燕说：“都跟你说了我们是普通朋友。”我点了点头。她又对赵燕说：“你不喜欢他，我倒是挺喜欢他的。”
说句心里话，我当时觉得这个女孩有病，给我感觉真的让人接受不了，她还频频给我夹菜呢！我不吃吧好像不给她面子似的，没办法只能吃。她还时不时地偷偷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爱慕。我看出来赵燕有点不高兴了，我时不时地用脚轻轻地踢她一下，意思是让她别生气。
高静菊突然间看到我的手坏了，问我：“你的手是怎么弄坏的？”我说：“哦，切菜切到手了。”她说：“痛不痛啊？”我说：“没事，不痛。”她又问我：“你还会做饭呢？”我说：“我是厨师。”她说：“我就喜欢厨师，如果有个会做饭的男朋友该有多好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品尝品尝你做的菜。”我心里想：赵燕你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啊？我说：“我有事儿先走了。”赵燕说：“我开车送你。”后来赵燕先送的我，然后送高静菊。
第二天赵燕来找我，我问：“赵燕，你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呢？”她说：“我在美国的时候很多男孩都追求我，却没有人喜欢高静菊，所以她很嫉妒我。我和哪个男孩在一起她都会吃醋，老想和那个男孩在一起。你别看她这样，但人品不坏，而且还很热心。”我心想得了吧，这样的女人我真是接受不了。赵燕每次来都带东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对她说：“赵燕，下次来再拿东西我就不高兴了！”赵燕只是笑笑，后来她走了。
晚上我吃完饭，想溜达溜达，于是到外面转了一圈，刚回到旅店，老板告诉我：“有人找，在房间里等着呢。”我当时很高兴，心想一定是赵燕来了，急忙往房间走。我进屋后一下子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她会来——高静菊。
她把我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说：“你怎么来了？”她说她要回家顺道就进来看看我。她给我买了一大包吃的，还问我：“床上的那包吃的是赵燕给你买的吧？”我说：“是啊，你怎么会找到这儿？”她说：“赵燕送你的时候她说你住这儿的，所以我就来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我说：“我们不已经是好朋友了吗？”她说：“去我的酒吧转转吧。”我说：“还是不去了。”说心里话，酒吧我一次也没去过。我真的想去，可和她又不熟，而且我还有点反感她，就一个劲儿地说不去。后来她说我不去她就不走了，没有办法我还是同意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让我看看她经营的酒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同去了她的酒吧，酒吧很大，一进去我看什么都好奇，东瞅瞅西望望的。她说：“喝点什么？”我说：到酒吧里不就是喝酒吗？”她问我：“想喝什么酒？”我说：“我喜欢喝白酒。”她说：“这里没有白酒，我办公室里有一瓶，是朋友前两天送的。”她给我拿了几盘小吃，接着又去取白酒了。她把酒拿来我一看，“茅台啊，你还是留着吧，这是好酒。”
我问她附近有超市吗？她问我要买什么？让服务员去。我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去吧。”她说：“出门左边五十米有一家小超市。”我说：“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就这样我出去买了一瓶白酒，回来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我，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谢绝自带酒水。”她用手一指门边的牌子，上面写着呢。我笑了，说：“我和你们老板是朋友，是她让我买的。不信你可以找老板问问。”后来她让我进去了，我心想这个服务员工作还挺认真。
我回到座位上。我俩喝了起来，高静菊也很能喝，不一会儿一瓶白酒下了肚。她说喝酒对伤口不好，让我少喝点酒。我说没事。不一会儿一瓶白酒喝完了，我说我想再喝点。后来她叫来服务员，又去买了一瓶。
酒吧的气氛很好，我听着台上的歌手在唱歌，心情格外好。我问：“这么大个酒吧投资一定很大吧？”她说：“大概几百万了。”我很惊讶地说“你真有钱！”她笑了说：“我父亲以前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是他给我开的。”我说：“你真幸福啊！有位很有钱的父亲。”她一下子哭了，说她父亲刚刚过世，说着哭得更厉害了。她说她的母亲身体也不好，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母亲能过得更好。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我俩又喝了一会儿，后来我想回去了，她要送我。我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打车的钱还是她硬塞到车里的。一路上我还在想，这个女孩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讨厌，她也有她的生活方式。
回到旅店，老板在那指着我说：“你走了桃花运了，怎么又来一个美女找你啊？”我说：“是好朋友。”老板说：“只要一个女人真正爱你就足够了，千万不要脚踩两只船啊！”我说：“我们真的是朋友，我喝多了不跟你聊了，回屋睡觉去了。”晚上我做梦了，梦中的主角是我的爸爸和妈妈，很想念他们。
第二天早上我去单位开工资，以为不能全额开呢，因为手坏了我休息了。可是赵燕还是给了我全额工资，我挺感谢她的。现在我已经攒了不少钱，可以给我爸妈寄回去点。就这样我给他们寄回了五千元，当时我真的很高兴，因为这毕竟是我自己挣的钱。
我回到单位，心想喝水不忘打井人，我还得谢谢赵燕，请她吃顿饭吧！来到她的办公室，我问她晚上是否有空？她说有。难道你要请我吃饭？我笑了，说你真聪明。就这样我俩订好了晚上六点在正阳楼火锅店门口见面。
晚上下了班，我给她买了一束鲜花，心想她应该会喜欢的。我提前到了正阳楼火锅店的门口等着她。我一会儿看一下表，一会儿看一下表，老是感觉时间过得很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这台车好像是她的，可车牌号不对；那台也像，可仔细一看也不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我的心开始长草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了？既然我来了那就等吧！我也没有给她挂电话。
又过了十五分钟，我以为她不会来了，刚要走，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赵燕，她来了。我一见到她就很开心，但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她说：“别生气了。走吧，我们进去吧。”她往火锅店里走，我说：“这边。”她说：“你不是请我吃火锅吗？”我说：“这次我请你吃点经济实惠的。”
我带她穿过了马路，路边有个地摊，是烤羊肉串的。她说：“不会吧，就请我吃羊肉串啊。”我说：“对啊！”她说：“那找个烧烤店也行啊，干吗吃路边摊啊？这里干净吗？”“你没吃过路边的摊，一会儿这就会满了，我以前经常来吃，放心吧！这里烤的东西很好吃，在路边吃烧烤很有气氛的！”她捂着嘴笑了说：“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气氛啊？”我说：“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我们两个找个小桌子坐了下来，她把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摊的边上。这车往这一停很多人都刮目相看，这么漂亮的美女开着这么好的车，按现在的说法那叫一个酷！她下车坐在我的身边，很多人都在看我俩，其实准确点说不是看我而是在看她。很多行人都在评价她的车，有的人说这车真好，一看这车就不是一般人能开的；还有的人说，这台车就是白给他们也养不起啊！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点了很多的串，又要了一瓶白酒，我俩喝了起来。我说：“现在你明白到路边摊吃饭和室内有什么区别了？你长得那么漂亮连路过的行人都看你，你看有多少人喜欢你。”过了一会儿串上来了，我递给她一串说：“你仔细品尝品尝。”她张口就要吃，我说：“等等。”她看着我，我拿餐巾纸帮她擦了擦肉串钎子上的灰，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品尝了。”她尝了一口说：“别说啊，味道真的不错，很香啊！好吃！好吃！”我说：“好吃就多吃点。”
我说今天晚上风有点大，正说着一阵风吹了过来，我感觉有点凉，她也说有点冷了，我说：“喝一会儿就不冷了。”我看她抱着肩膀，腿也不停地抖动，怕她感冒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她说：“你脱了衣服会感冒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我说：“没事，我是男人，比你扛冻。”她问我：“真的不冷吗？”我说：“不冷，看着你我就不觉得冷了。”她笑了：“我有那么大的魔力吗？”我说你自己不知道你的魔力很大。
我也冷，只不过为了她再冷我也要咬牙坚持着。我一口干了一杯白酒，心想多喝点能热乎点。这时她说：“还是酒吧好啊！一边听歌一边喝酒，还有美女陪伴，多幸福啊！”听她一说我愣了，她怎么知道我和高静菊在一起喝酒？后来我向她解释，一五一十地都跟她说了。
我心想，她是不是吃醋了？她是不是喜欢我啊？我暗暗地高兴起来，我对她说：“我和高静菊只是朋友，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后来我还气她说，“我和她在一起，你为什么不高兴啊？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她不好意思了，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当时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是那么幸福快乐！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在一起的？”她说：“我和朋友去酒吧玩，正好看见你和高静菊在一起，看你俩喝得热火朝天的，后来我和朋友走了。”我说那以后我就只和你一个人在一起好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心想女人就是心眼小，她也不说喜欢我，还不让我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女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后来我又没有控制住自己，开始给她上课，说：“人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你把自己当成有钱人了，就像你坐在地摊上吃烧烤，现在穿的都是名牌衣服。如果你穿的是普通衣服，你和大家一样就是普通人。如果普通人穿上高档的衣服，开着你的车，你一定会觉得他是有钱人，而不是普通人。”她笑了说：“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俩又没少喝，晚上回去我很高兴，一夜没怎么睡，心想赵燕一定是喜欢我，如果能娶她为妻那真是我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