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尾声下

  远离京城的渡天山下,几人坐在这里歇脚。

  司徒令将朝廷赏赐的打狗棍交给了文长老,北冥彻收了花子帮之初承诺,会给花子帮一份大礼,他回京处理完南越事宜,命朝廷督造司造了一根长约三尺半的精钢棍,这根棍子被李俏命名为打狗棍。

  这根棍子上刻有奉旨乞讨四个字。

  花子帮将朝廷赏赐的打狗棍当成圣物,这根棍在谁手里,谁就是帮主。司徒令把打狗棍交给文长老,意欲明显,他要辞去帮主一职,由文长老接替帮主之位。

  花子帮众人不同意,司徒令好说歹说,才让文长老收下打狗棍。

  司徒令想陪马琳去游荡江湖,没心思继续带领花子帮。木木一直不开心,他想陪她去散心,即便木木不接受他,只要能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就知足了。

  李俏从来没想到过,她会与马琳再度相见,马琳同样惊讶至极,没想到李俏居然诈死,两个原先没有过多少打搅的女人坐下来敞开心扉相聊,至此才算互相认识了对方。命运这般戏剧,她们俩竟与司徒家的俩兄弟走在了一起。

  司徒令、马琳与叶云、李俏他们一道上了路,今日到了这里,两下里便要分道扬镳。

  “哥,你们要是不想游荡了,可以去塞外找我和俏俏,到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互相还能有个照应。”叶云说。

  马琳俏脸透着微微红,李俏看的一清二楚,李俏看的出,司徒令与马琳都心存对方,奈何马琳总迈不过那个坎,开导的话一路上走来,她给马琳说了不少,马琳自己不愿敞开心扉,谁也帮不了她。

  马上要分别,李俏的话头对上司徒令:“咱们这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不管将来何时再见,我对你有信心,加油!”她朝司徒令做了个捏拳动作。

  马琳听出李俏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她快速站起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司徒令,你若舍不得同云大侠分别,就和他们一道去塞外,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你照顾,保重。”言毕,马琳翻身上了她的马,驾马绝尘而逃。

  “木木,咱说好了一块走的,你别丢下我。”司徒令一咕噜爬起来上了他的马,离去前他说:“小云,弟妹,咱们就此别过,将来有机会,我和木木一定去塞外找你们。”撂下话,司徒令双脚狠踢马肚子,撵上那个驾马逃走的女子。

  还坐原地的二人呵呵笑不止,李俏挽上叶云胳膊:“我们是否也该走了?”

  “是该走了,我们上到渡天涯上,晚上在那休息,那里高,我们可以在那看星星。”

  李俏因怀胎,他二人不似司徒令、马琳,他俩乘坐马车上路,马车平稳的沿着山道上山,翻过渡天山,便彻底的远离了大魏都城。

  太阳刚落下,马车载二人上到高高的平坦开阔处,选在这里休息,一是能离天空更近,二也是悬崖这边一般不会有猛兽出没,晚上在此休息也能休息的安心。

  叶云找了足够过夜的柴火,天色由淡黑过渡成全黑,点起篝火,吃过干粮,叶云揽李俏坐在崖边的一块石头上,二人举目望着天空明月与繁星。

  崖边吹来的夜风夹杂丝丝凉气,有叶云在身边,李俏感觉不到冷,而且叶云很细心,不光揽着她,还给她披了件衣服,她就是想冷也冷不了。

  “云,你说我们的孩子,长的像你还是像我?”

  “一定长的像你,像我不得丑死了。”

  李俏靠着他的肩膀道:“我可没觉得你丑,你的脸无非就是受了伤,我家相公容貌原先那么英俊,我觉得咱们的宝宝,无论是男还是女,长的一定要像你。”

  “呵呵……你应该这么说,孩子长的像我们俩才对。”

  “嗯,有道理,长的像我们俩!”

  身后不远,篝火忽闪,篝火映照下的两具身影靠在一起,画面那么和谐,坐在崖边谈天说地,聊的久了困顿袭来。

  “累了?我们去那边坐。”叶云说。

  李俏随叶云去到篝火旁坐下,叶云直挺挺的坐着,一手拄剑、一手揽着斜斜靠在他怀里的爱人。

  李俏睡的香,叶云也困,但他不敢睡死,偶尔睁眼给火堆添点柴,保持拄剑而坐的姿势闭目养神。

  四周静悄悄,但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兽鸣,还有火堆时不时发出的“噼啪”声。

  夜风阵阵,使得火光忽闪明显。

  闭目养神的叶云忽地耳轻颤,耳朵颤动中,他突然张开眼,并未看见有什么,但他却明显的感觉到异样袭来,且那异样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近。

  “俏俏,快醒醒。”

  李俏睡眼惺忪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得小心。”

  李俏瞬间清醒:“不对,哪不对?”她来回瞅了瞅,未发现哪有异。

  相扶站起来,不及叶云解释哪不对,便见从路的两头出现好多黑衣人,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李俏认得,他们是虎狼卫。

  叶云眯眼:“虎狼卫?”

  虎狼卫出现这里,那岂不是说……

  二人才反应过这里怎会出现虎狼卫,便有一道声音充斥他俩耳膜:“俏儿,你是否有点太顽皮,骗朕很好玩么?”

  循声转头,拄着拐杖的北冥彻入眼,李俏面如死灰:“皇、皇上……”

  北冥彻面挂淡淡笑意,从他脸上看不出,他到底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明明面带微笑,可他那副表情又叫人觉得他正在发怒,说若他怒火中烧,偏他的淡淡笑意给了人错觉。

  “俏儿,来,到朕身边来,跟朕回宫。”北冥彻朝二人近两步,伸出一只手。

  叶云将李俏护在身后道:“你认错人了,她不是什么俏儿,她是我妻子。”

  “朕认错人了?”北冥彻又往前进了两步。

  他前进,他们俩后退。

  “朕记得你,那时朕的爱妃与儿子救朕下坪山,朕见过你,后来你我虽无缘再见面,但朕知道,那位救了朕的神医是你请来,云大侠,朕感念你们那么多人曾帮助朕,朕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你想要朕如何报答你,你只管说,但朕报答你任何,都不允许你打朕的女人主意!”

  “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女人。”

  北冥彻褪去满面淡笑,对上李俏,“俏儿,朕哪里配不上你,你居然要跟着他私奔?为了与他私奔,你将朕耍的团团转,朕无非就是怀疑了你和天成,你就如此的戏弄朕,你可真是朕见过的女人里面,最有心计的一个。”

  “皇上,你既已看明白我是有心计的女人,你放过我好不好,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

  “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朕,朕的心全部在你这里,你把朕的心偷走,现在却叫朕放过你,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的心难道就不疼么?”

  这话使得李俏双眼当即模糊开:“你的心……当真在我这?”

  “是,朕的心的确在你那,俏儿,朕撵着你来,不是想和你吵架,朕只想接你回家,跟朕走,咱们回去好好过日子,朕让你做皇后,朕答应你,往后不会再纳别的女人,咱们以后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生活,好吗?”

  李俏哽咽着再度问:“你的心当真在我这里?”

  瞧北冥彻重重的点了点头,李俏直接哭出来。

  李俏的哭泣弄的叶云一脸失神,即便他的脸被烧的做不出表情来,但他脸上的确显出了失神样,“俏俏……”

  “云,对不起……”

  “俏俏,你当真要和他走?”叶云语调颤抖加急切,目中更显浓浓紧张和痛楚。

  “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要和他走,我说对不起的意思是,我恐怕连累你了,你会不会怪我?”

  叶云眼底痛楚、紧张当即消退,语气也呈现出一派轻松,“只要你不是要和他,无论生死,我们在一起。”

  北冥彻满口狠厉道:“叶云,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与朕争,李俏今天跟朕走也得走,不跟朕走也得走,她无论死活,都得跟朕走。”

  叶云一手揽着李俏,一手端剑指向北冥彻:“你认出我了?好,既然被你认出来,咱们别扯闲话,我就说一句,你要是个男人,敢不敢同我公平决斗?”

  “你当朕怕你……都听好了,谁也不许插手。”

  北冥彻提拐杖冲上前,叶云拔剑迎上,俩人打到一起。

  围成一圈的虎狼侍卫时刻注意主子动向,李俏急的大叫唤:“皇上、叶云,你们不要打了。”

  随行护驾的不光有虎狼侍卫,还有唐慕白、小德子,小德子急切:“唐护卫,你快想想办法,阻止皇上和那人打下去,皇上要伤了,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能有什么办法,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敢抗旨吗?”唐慕白的满脸急切不比小德子少。

  莫说他俩不敢抗旨,围观的虎狼侍卫们谁也不敢违抗圣旨,一众人望着那头小心到极点,深怕皇上被刺客伤着。

  唐慕白骂道:“人说红颜祸水,真没想到,宁贵妃这号的女人也能成为祸水中的一员,我真把她小看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对女人平足论头,小心看着皇上吧!”小德子说。

  北冥彻的新拐杖乃特制,与叶云的剑碰在一起,碰出火花子。

  北冥彻武功不赖,然而与刺客出身的叶云比起来总归要逊色些,况且他因身体并未完全恢复的缘故,打在一起刚开始还行,到后面就越来越力不从心。

  俩人越打,越挨近悬崖边,观战的一圈人看的心提到嗓子眼,虎狼侍卫看出来皇上落了下风,眼看皇上就要挨上那人一剑,其中俩人飞身而过,一人乘叶云不备从后一剑刺穿叶云心窝,另一人则一把拉住皇上,防止皇上跌落悬崖。

  “不……”李俏的惊呼响彻渡天崖。

  从后刺穿叶云心窝的那人,拔出刺入叶云身体的武器。

  叶云低头看向心窝口,纵然他的衣服是黑色,看不见鲜血染红衣物,但也能瞧见,胸口鲜血往外一个劲的冒。

  李俏哭着扑过来扶住他:“叶云,你怎么样……”剩下的话未出口,李俏再发不出声音,因她看见了叶云胸口上的血洞。

  拿在叶云手上的长剑落地,他说了句:“俏俏,保重。”紧接着用力推离李俏,然后朝后退几步,身子直直跌落悬崖。

  “叶云……”李俏扑到崖边,她的悲唤响遍崖底。

  李俏的心随落崖的叶云一道而去,叶云的剑就在手边,她捡起剑,将剑搭在自己脖间,她的举动吓坏北冥彻:“俏儿,你干什么,快放下武器!”

  “你不要过来,北冥彻,我给你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和你走,我就是死,也要和叶云死在一起,从我晓得是你亲手拿掉我的孩子那一刻,我就恨上了你,我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鬼地方,你觉得我可能再回去么?”李俏吼道。

  北冥彻避开手下人拉扯,朝李俏靠近:“你答应过朕,咱们翻过之前好好过日子,你为什么要骗真,如果你是因为朕误会了你和天成而生气,朕向你道歉,你跟朕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受够你了,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曾那么爱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听信谣言亲手拿掉你自己的孩子,当我知道,我们的孩子是被你亲手拿掉时,你可知我有多么的伤心,又因顺妃的舌根,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怀疑……北冥彻,你给我听清楚,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北冥彻手抚心窝口,从李俏嘴里吼出来的每一个字如同利刃,割的他的心鲜血淋漓,尤其在听见李俏说,她曾那么爱他,而自己亲手拿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北冥彻喉头涌上一口腥甜。

  急火攻心的那口血被他咽回去,“俏儿,给朕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朕知道错了,你快放下武器,朕求你了。”

  北冥彻满脸悔恨、与满口求情下话,确让李俏为他感到浓浓心疼,恨他么?

  其实应该是爱他吧,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流泪的李俏慢慢拿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武器落地,北冥彻伸着手再度往她跟前凑:“俏儿,快过来,那里危险。”

  李俏忽得显出笑:“北冥彻,如果有来生,我真的不想再认识你,保重!”她转身朝悬崖一跃。

  叶云,等着我和孩子!

  北冥彻下意识的朝她扑过去:“俏儿……”

  众人想到了宁贵妃或许会跳崖,但谁也没想到皇上会跟着一块跳下去,虎狼侍卫傻眼,皇上出了状况,他们都别活了!

  借明月光辉,崖边伸出的脑袋瞧见皇上挂在下方,众人连忙找绳子。

  跳下悬崖的李俏没料北冥彻会跟她一块跳下来,坠落中她被人一把捏住手腕提在半空,李俏惊了,“皇上,你快放手,这样子你也会掉下去!”

  北冥彻的拐杖勾住了生长在山崖上的崖柏干,他一手紧紧的抓住拐杖尾,另一手提着李俏:“朕不会放手,你想死,也要死在朕身边,朕不许你不理朕!”

  崖底吹过的风,拂着俩人而过,再这样晃荡下去,他们谁都活不了。

  “你快点放手呐,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完了!”

  “不放,你和朕回去,再坚持一下,他们马上会来救咱们。”

  俩人的身子有了下坠趋势,继续这样下去,他们都得见阎王。

  北冥彻不松手,她注定会连累他。

  不管李俏嘴上说了多少狠话,她却没有任何想让北冥彻去死的心,“皇上,你这又是何必呢?”

  北冥彻没吱声,他将所有力气加持在两只手上,等待救援。

  李俏感觉到身体又在下坠,不能再耗着了!

  她没有再说让他放手的话,而是换了副口吻,“皇上,自你拿掉我们的孩子,我就一直想着要报复你,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又怀孕了,这个孩子才真的是叶云的。”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怀了刺客的孩子?想骗朕,朕不会上你的当!”

  “我骗你干什么,若不信,你可以摸下我的脉搏,试一试我的脉搏,是否比原先快了许多。”

  北冥彻并不会诊脉,但因为想急切的证实李俏嘴里的话是否属实,他由着思维意识不由的想去摸李俏脉搏,稍微松开了点手劲,李俏便直直的坠落下去。

  当反应过被她诓了,找到绳子的虎狼侍卫已从崖上下来将他护住,一脸生无可恋的人,被虎狼侍卫救了上去。

  ……

  七年后,暖居殿内。

  闭眼小惬的北冥彻,被小德子轻轻唤醒,“皇上,太子来了。”

  才过了七年而已,北冥彻又苍老许多,本来花白的头发再添许多白,他扶小德子坐起,打个哈欠离开龙榻,去往正殿见天成。

  随天成一道而来的还有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那娃娃见着北冥彻,扑上来抱住他的腿:“皇爷爷,孙儿好想你!”

  “朕的乖孙也来了,来,让皇爷爷抱抱。”北冥彻抱起那娃娃满脸笑。

  “子润,不许胡闹,来之前爹爹给你说的话你忘了,不许总缠着皇爷爷抱你。”

  “太子,朕喜欢子润,你有意见?”

  “父皇,儿臣岂会有意见,儿臣是怕你累着。”

  “朕身子再不适,也不至于说,连个六岁的娃娃都抱不动,你不必总教训朕的乖孙。”

  “父皇都如此说了,儿臣要再反驳,也有些说不过去……父皇,你传儿臣来,所谓何事?”

  北冥彻抱着孙子坐下道:“人不服老不成,朕最近总感浑身乏力,朕打算让你放手去干,你意下如何?”

  天成没明白过父皇的话中深意:“儿臣已经监国,父皇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朕退位,你登基,朕想过两天不操心的日子。”

  天成跪,小德子也跪,伺候在暖居殿中的所有宫人们都跪下。

  “父皇,好好的怎么想起退位,儿臣监国,若哪里让父皇不满意,父皇只管指出来,儿臣改就是。”

  “你监国很好,朕没有不满意,朕说的实话,朕感觉自己大限快到了,所以……”

  “父皇若感觉身子不适,就让御医来调理,您如此,让儿惶恐了。”

  “你惶恐个什么劲,每个人都有这一步,朕一样,你也一样,朕的孙儿将来也一样,朕不想再喝太医开的苦汤汤,你的孝心朕知道,你不要再劝朕,挑个合适的日子你登基吧,朕老了,也该放手让你们年轻人去打拼。”

  天成想了想,朝父亲跪下叩头:“儿臣遵旨。”

  ……

  夏末秋初,北冥彻宣布退位,改皇上的称呼为上皇陛下。同一天太子登基,改国号崇武为甘露,甘露元年在北冥天成的脚踏上正天殿那一刻开始。

  皇宫望风台,四面花团紧蹙,北冥彻斜在躺椅上,闭眼享受太阳照晒,一旁的桌上放着两个锦囊,躺椅上闭眼安静的人手里拿着那个从李俏枕头边取来的木人偶。

  这个木人偶出自叶云手,现却被北冥彻当成宝,北冥彻无论干什么都会带着木人偶,似乎木人偶在,李俏就还在他身边;不光木人偶被他随身带着,连李俏当初给他编的那个结,也被他挂在身上从未取下过。

  上皇陛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小德子看在眼里,小德子想了很多办法劝陛下吃药,陛下却说什么都不愿再喝药,就连青萝公主来劝,陛下也是笑呵呵的给女儿逗乐子。

  干什么都行,唯有吃药免谈!

  生出白发的小德子既心疼又无奈。

  瞧上皇陛下睡着了,小德子取来一条薄毯为陛下盖上。

  望风台上花香萦绕,阵阵花香沁人心脾,闻着阵阵花香味,陷入睡梦的北冥彻回到与李俏在一起的日子,梦里的那些往事无论开心或不开心,都那么甜蜜而美好!

  (全书结)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们是如何理解宫斗宅斗的定义,一千人有一千种看法,旁人如何理解焱妈不知,我就说说我自己对《九夫人》定义。

  我在结尾没有让李俏正儿八经的坐上皇后宝座,是因我想让她成为北冥彻永远记在心中的那个女人,没有得到皇后的头衔,但她却占得风流帝王的全部心思,她才是这场天家内宅斗争里的最大赢家,这就是我对本书的定义。

  北冥天成登基,玉怜秋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新任皇太后,成了皇太后又如何,她自己也说了,没了容貌、又将来孤寂度日,这样的日子除了表面华丽,内里实质她自己知道。

  写了这么久正文终于写完,明天发番外,整本书写完,作为作者的我居然有一点搞不清楚,李俏到底爱叶云多,还是爱北冥彻多,各位小伙伴们觉得呢!

  为了平衡李俏怀了三胎都没有当上母亲遗憾,我就给北冥彻头上造了三顶绿帽子,被三帽碾压的北冥彻冤不冤?他一点也不冤,相反我觉得他蛮幸福,最起码给她戴了绿帽子的三个女人都是真心真意爱他的,只怪他野心太大,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伤透了女人的心。

  好了,废话不多说,咱们明天见,番外也很精彩,千万别错过,么么哒!!!

第232章 尾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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