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024——24
剧组拉着众人拍了场夜戏才让演员们回去休息。
“赵敏心的经纪人怎么说？不说今天就能到了吗？结果现在都还没来，把剧组当什么地儿了？还是以为身后有人就了不起？”
司玥刚卸妆和林子言出来，就听见导演在质问副导演的话。
想到赵敏心要在这部戏里演女二号，再想那个有了缝隙的箱子，司玥淡笑着停在原地。
林子言没有错过司玥脸上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也没有错过导演说的话，联想到司玥和赵敏心的冲突，问：“你做了什么坏事了？”
司玥偏过脑袋，越过林子言：“我能做什么？”看林子言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司玥耸了耸肩，“你爱信不信。”说完，就抬起脚准备走出化妆间。
“咔——”林子言一把将司玥拉回来，锁门，将人压在门上。
“你这是干什么？”司玥丝毫没有被壁咚的觉悟，挥手挣脱开林子言的双臂。
“我听诺诺说你怕痒？”林子言望着司玥的双眼，眼含笑意，心底有些蠢蠢欲动。
“我才不——唔唔唔”司玥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腰部被挠，瞬间左扭右扭躲着攻击，还没出口的笑声被林子言捂着嘴巴而消失在喉咙里。
“说不说？嗯？”
没一会儿，司玥就软趴在林子言的身上，点了点头。
林子言松开了司玥，因对方眼底泛着的氤氲而愣了下，下一秒肚子就被司玥给了一手肘。
把眼底的生理泪水擦掉，司玥冷哼了声，径直转身开门。
“小玥你们还没走啊？”导演和副导演听见走路声就停下说话，转头看向司玥。
司玥把对林子言的不满藏起来，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不少戏份呢。”
“好。”司玥和两人道别，出了剧组就叫了辆出租车。
“等一下。”林子言在司机开车前上了车，方才让司机开车。
司玥无奈地看着在车内长手长腿没法放开最后把腿放她膝盖上的林子言，全身上下无不表达出“赶紧把它拿开”的意思。
“还在生气？”林子言把腿放下，凑近司玥，戳了戳司玥的脸颊。
司玥捏着林子言的食指：“别动手动脚的。”
“那你回答我，你对赵敏心做了什么？”
司玥被缠的烦了，便把赵敏心对花粉过敏还碰了那个花香浓郁的花的起因经过简单说了下。
“真是个倒霉孩子。”听了司玥的话，林子言感慨了句。
“怎么，心疼人家了？”司玥下意识就回了句，说完自己就懵了。
林子言注意到司玥不自在的眼神，仔细一想，心底乐开花，面上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两人各怀心思地回到了酒店。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涅槃》也快拍摄完了，司玥的戏份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咔——重来。”导演看着磨磨蹭蹭才亲上的两人，声音大了几分。
“咔——重来。”
林子言低头，小声道：“司小玥，你的心跳好快。”
司玥深吸了口气：“亲爱的香肠，请你别说话。”
林·香肠·子言：“……”瞥到导演们不满的眼神，林子言只能快速躺下来，闭上眼睛，装睡觉。
在导演的声音响起来时，林子言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才感觉到唇部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品味就分离了。
闭着眼的林子言：“……”她可不可以要求导演给司玥加戏？最好多点和女主亲热的戏份。
“咔——过。”
司玥松了口气，扯了扯衣口，看都不看地上的林子言一眼，转身往一边的厕所走去。
天气炎热，导演等人以为司玥是穿古装闷得厉害也就没说什么，只有林子言知道司玥是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自己的唇，林子言好心情得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走去。作为一个“好朋友”，需要体贴地给对方时间冷静一下。刚夺了司玥初吻的人无耻地想。
“哗啦啦——”换了便服的司玥捧着冷水往自己脸上泼去，等来来回回重复了几次方才停下泼水动作，手按在水龙头上。
司玥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有些不明白自己都已经把林子言当香肠亲了，为什么肾上腺素还依旧上飙？不就是碰一碰，以前逗小孩子也亲过啊，怎么心跳这么快？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滴落点点水珠，无法遮掩住那含羞的眉目，下意识抬手遮挡住眼睛。
“说不定是肚子饿了。”司玥想。
做好了心理作用，司玥深吸了口气才从厕所出来。
“我还以为你要在厕所里做什么事情呢，这么久都不出来。”林子言环抱着双臂倚在墙壁上，身上还穿着男装，整一风度翩翩美男子。
司玥：“……这么蠢的事情只有你能干出来吧。”
“没事就好，反正也就是拍戏而已。”林子言害怕司玥产生躲避自己的心理，安抚道，“何况女孩子之间亲一下也没什么。”
“我没说我在意。”
“真不在意？”
“嗯。”司玥摊开双手，“初吻早就没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林子言瞬间心塞，问：“给了谁？你歌里的初恋？”
“我一出生我妈就拿走了。”
林子言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这意思，又看了看司玥一副‘你真大惊小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那除了你妈呢？”
“我家大白二白，叔叔阿姨……”
“行了。”林子言出声制止了司玥还想数下去的打算，为了让自己不心塞，快速转了话题，“回酒店休息吧。”
“好。”
之后司玥再呆两天把自己所有的戏份拍完，和林子言打了招呼才回了a市。
第三更
回到a市，司玥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和司妈妈在家亲昵了一天才过去给《涅槃》录音。
临走前，司妈妈还给司玥塞了煮的花茶，美其名曰让司玥保护嗓子。
“阿姨还真是年轻。”唐冰回想着刚刚见到的司妈妈，忍不住赞美道，“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自然，毕竟女儿这么好看，父母能丑到哪里去？”司玥毫不含糊地接受了自家经纪人的赞美，还拐了个弯称赞自己。
“你脸呢。”唐冰不是第一次知道司玥有点自恋，但还是时不时被对方的厚脸皮程度给惊到了，“你这样子被你粉丝知道的话他们会哭的。”
“真心哭的能有几个？”司玥不以为意地转过脑袋，“现在追的无非是颜值罢了，能死忠的没多少。”娱乐圈就是这种，浪里淘沙，你不能出头别人就会掩盖住你的光芒，甚至是踩着你上路。
“等这次配音和《涅槃》出来，粉丝还能多点。”唐冰对网络时时刻刻关注着，“之前比赛的时候就多了一批，而且因为被人陷害的缘故，也增添了不少话题度。”比完赛以后，有人买裁判将给司玥的评分压低的事情曝光，但因为白安玉的背景，所以也没能怎样赵敏心。不过就是这样，为司玥喊冤的人更多，尤其司玥在出了问题时淡定的动作让网友们路转粉，加上独特的声音，瞬间让许多听众沦陷，小火了一把。
如果之后有各种通告让她活跃在公众面前，那以后的路自然通畅很多。然而白氏娱乐居然选择了放弃借话题把司玥推出去的打算，反而打算不给司玥任何资源，让司玥慢慢消失在公众面前。
有时候，唐冰都觉得白安玉脑子有点难以理解，就因为被拒绝了包养请求就把人家封杀加雪藏？但想到自己的情况，唐冰觉得大概白氏娱乐的人都有病。
司玥也明白公司的打算，拍了拍唐冰的肩膀：“辛苦你了，等我们合同期满，便可以解放了。”虽然到时候不一定有公司愿意冒着得罪白氏娱乐的风险和她们签约，但只要两人离了白氏娱乐的火坑，不用担心有人拖后腿。
想了想，司玥开口给唐冰一颗保心丸：“就算没人签，我们也可以自己开个工作室，我妈可以投资进来。”她一回家，司妈妈就和她说了这件事，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母亲好像不是一般的有钱，几百万的支票随便扔给她。
唐冰想到接司玥时看见的豪宅，这才想起来司玥还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看司玥那“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神态，忍不住笑了出来。
“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唐冰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司玥，“白家和林家不对付，别人不敢收我们，不代表林家不敢收我们，而林家大少爷现在则是华语传媒的掌权人。唯一困难的是她们选择艺人十分挑剔，加上我在华语传媒里没有熟人，不大方便我们去沟通交流。”
司玥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和林子言的关系以及让林子言搭线的话说出来，她对林家关系不清楚，但据说豪门都会有财产争夺问题，要是这个大少爷和林子言不对头，那就太麻烦林子言了。唐冰自然是想到这点的，没提出来有两点原因，一方面是担心两人关系没有那般好，另一方面是觉得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想消费两人之间的友情。
“不到最后一步，还不知道结果怎样，我们还不能放弃。”汽车停了下来，司玥若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方才下车。
后面的唐冰愣了下，才笑了出来。是啊，她都等了四年多了，也不差多等这么一两个月了。
*
司玥二人担心堵车提前出门，最后比约定时间还早半小时到了配音室。
等到了录音棚，司玥才发现负责的是之前给她比赛推荐名额的莫旗莫老师。不过司玥发现，莫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艺术家打扮，这次换了一套夏威夷沙滩花衬衫和花短裤，穿着人字拖走来走去。
司玥早就拿到了曲子，为了将这首歌的意思给表达出来，还在研究女配角色的时候就把剧情捋了好多遍，这也是她说台词的时候语气神态都能到位的缘故。
然而，这份努力貌似没法让她快速得到莫旗的认可。
在再一次让司玥停下来之后，莫旗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小玥，你谈过恋爱没有？”
司玥皱着眉，迎着唐冰狐疑的眼神，点了点头：“不过跟过家家一样，没多久就分了。”
莫旗摇了摇头：“我换个说话，你有喜欢的人吗？不是友情之类的，是爱情。”
司玥点了点头，中途顿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怪不得。”莫旗让工作人员歇一会儿，把耳麦放下来，走了出来，“我们这首歌虽然讲述了国家情仇，但也有儿女私情，部分地方的爱恨情仇你没有处理好。”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投入的感情还不够。
司玥沉默，唱歌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心情，也没法唱下去。
莫旗摸了摸下巴，给了个不算建议的建议：“你要知道，拍摄好古代戏不代表就一定得体验过古代生活。”
想要将某种东西表达出来不一定要体验过这种东西，可以找到一个切入口，然后将那点认知慢慢扩大。就比这种难以表达的爱情，找到突破口，然后在脑海中将这种感觉加速发酵，直到达到需要的程度。
“我明白了。”司玥点头，扶额。
“你去调整一下，半小时后继续。”看了眼司玥坚定下来的眼神，莫旗打了个哈欠就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随手拿起本杂志盖脸上。
司玥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呆了半小时才出来，这次的录制很顺利地就成功了，不过莫旗精益求精，硬是拉着司玥重复了多次才允许通过。
除了主题曲还有配曲，司玥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所有的配曲给弄完，唱完以后司玥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废了。
喝了自家母亲每天都让带过来的凉茶，司玥才觉得火辣辣的嗓子犹如沙漠里得到甘露一般得到了恢复。
坐在一边看唐冰和莫旗唠嗑，等两人说完以后，司玥方才跟在唐冰的身后离开录音棚。
“突然发现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司玥上了车，忍不住感慨了句。演员虽赚钱，但林子言她们还得加班加点，稍有不好便一次次重来，考验演技还有耐性，不过那份高额收入，也足够了。
“自然。”这车是司妈妈买给司玥的，还给配了五官端正的中年老司机，唐冰上了副驾驶便让司机开车，听了司玥这话忍不住接了话题，“外人看着艺人拿着那高收入风风光光，却不知道大多数人都爬在底层，甚至不少人是付出了各种努力才拿到那种价格的。”
“嗯。”知道司玥嗓子不舒服，唐冰也没让其多说话，所以也没有继续深入刚刚的话题。
“铃铃铃——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汽车行驶没一会儿，车内响着一阵阵来电提示。司玥掏出手机，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便继续捧着花茶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
唐冰看是个陌生电话，迟疑了下挂了电话，没想到很快就再次响起提示音，便接了电话：“喂，我是唐冰，您是哪位？”
“什么？是是是，好。”唐冰的神情一变，眼中射出精光，虽极力控制，但声音还是不免暴露出一丝激动，“明天我们都有时间，好，那明天十一点见。”
司玥被唐冰这短短几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便问：“发生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阿玥你真是福星。”唐冰紧紧握着手机，因为激动太阳穴的青筋都有些凸起，快速解释道，“刚刚华语传媒打电话过来，询问我们之后有没有意愿和其长久合作。”这意思就差不多是在问‘有没有兴趣在合约满了以后跳槽过来’了。
“怎么这么突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司玥并没有唐冰这般激动，反而有些警惕，“突然掉下来个馅饼，是真馅饼还是毒的，我们还不知道呢。”
经司玥这么一说，唐冰也冷静下来了。她往常也不是这般头昏脑热之人，只是华语传媒这个邀请太过意外加上其风评不错，一时没多加思索罢了。
“明天我们约了时间去商量签约的事情，如果没问题的话等这边合约差不多，我们就能转走了。”
“我在白氏娱乐的合约还有一个月。”司玥琢磨下时间，“现在好像除了还要给真人秀节目唱一曲，貌似就没什么事了。”说来也心酸，这个真人秀唱歌还是唐冰找熟人才得来的。
“等签了华语传媒，我们就能有机会了。”唐冰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前几天两人还在担心以后的处境，结果今天就得到了华语传媒的邀请。如果真的签到华语传媒旗下，就算司玥是一块朽木也能快速火起来。更何况司玥不是朽木而是良木？有了公司的资源加上没有猪队友的打压，唐冰完全可以想象到司玥以后的发展。
“否极泰来。”想到这大半年来的经历，司玥神色淡淡，安抚了下唐冰的情绪就没再说话。
过了会儿，唐冰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之前莫旗说你感情不对，让你找个对象，你找了谁？”话刚说完，她就看见司玥抬起眼皮扫了自己一眼，说不清其中的意思，但却直觉司玥不想提起这个话题，虽心底好奇但还是识趣地闭嘴坐回自己的位置。
司玥收回视线，看着窗外风景的眼睛没有焦距，脑海中浮现一张欠揍的脸。
一切都乱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是00:05:00更新(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