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30——031
虽然是第一次录节目做宣传，司玥确实一点也不紧张, 因为她知道她过来只是打个酱油而已, 完全是公司想要她在公众面前露脸, 最后公开跳槽消息的时候增加点话题度。
一晚上, 她都完美地当个称职的花瓶, 只有在林子言将话题移到她的身上方才谦虚地回答媒体记者的采访。虽然过来采访的都是导演安排的熟悉的媒体杂志，但总会有些不知道分寸的杂志混了进来, 为了博人眼球问一些尖锐的问题。
“请问林影后对于前不久的传闻怎么看？而且还有传闻你们二人有不正当关系，说这个后辈是你安排到敌对公司的, 所以一出道就能发专辑, 其后才能参演得到女三角色。”
“敌对公司这个说法，我并不认可。另外, 你说我把司小玥放过去当卧底还不如说白氏的影后影帝是我的安排的？人呐，脑子是种好东西。何况，谁说司小玥还在白氏娱乐公司？”林子言看着没反应过来的男人, 示意工作人员将对方扣住，方才快速转了话题, 脸上适时地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我们今天说的是我们电视剧的问题，其余的问题请之后再采访, 谢谢合作。”
林子言话说得轻飘飘，但新闻媒体们不看佛面也看僧面，不可能不给林子言面子，纷纷附和着转了个话题, 心底却想着林子言是不是对司玥有点护着？
一边的导演适时地接过话题，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爆点话题就这么被掩盖过去。
等采访结束之后，就是电视剧的首映。看拍摄时的场景和经过后期修剪之后的场面是完全不一样的，短短三分多钟的视频，浓缩了整个电视剧大部分的精华，让媒体记者们感受到那种儿女情长的细腻、国家大战的宏伟等等，后期工作人员完美地将各种感情融合在一起，配曲也搭配得不错。最后等名单出来，众人眼底纷纷闪过异色，才发现司玥竟然还是主题曲和插曲的演唱者？
看完之后每个人眼底都闪烁着异样的情愫，相对于其余古装剧，《涅槃》更加偏重国家大义，私人的爱恨情仇的比例相对减少，但其中的各种感情也没有少，反而显得更加精华。剧组的演员也都老道，演技自然是不用说的，为这部戏添色不少。
首映之后就是导演需要操心的事情，林子言和司玥偷偷溜走，连之后剧组的庆祝会都没有参加。毕竟相对于剧组的庆祝，林子言觉得自己更想和司玥两人单独在一起庆祝。
等两人回到各自公寓的时候，导演的电话就打到林子言的手机上。司玥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导演说教的林子言，起身去冰箱里拿俩啤酒和点零食出来。
林子言刚好打完电话，看见司玥捧着一大堆东西回来，顿时惊奇，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这才几天，你就准备存粮了？”
“超市就在附近，跑步之后就顺路买了。”司玥避开林子言的手，嫌弃地道，“想吃就自己去冰箱拿。”
林子言缩回手，越过司玥的时候快速偷袭拿了包饼干，在司玥黑线的眼神中高兴地摇了摇袋子，才大摇大摆地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司玥：“……”这个幼稚鬼是谁？
等林子言抱着零食归来，两人把零食堆在一起，拉开啤酒扣。
“干杯。”林子言举起啤酒，示意司玥也一起来。
“不要。”司玥快速拒绝，直接往嘴里灌了口啤酒。
“干杯。”林子言脸色有些红润，抬手戳了戳司玥肩膀，沉声道。
司玥抬头，快速拿起啤酒罐碰了碰，兴致不高地说了声“干杯”。林子言这才满意地喝了口啤酒，虽然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但也因为陪她喝酒的人是司玥而觉得这廉价的啤酒和她家柜里上了年份的红酒一样甘醇。
司玥从零食堆里掏出一个番茄味的薯片，撕拉开后就拿一片塞林子言口里，“味道怎样？”
“还好。”林子言以前也没怎么吃过零食，倒也觉得新奇，加上给她吃的人是司玥，忍不住想挑了个和对方一样的薯片，发现压根就没有一样的，顿时眼巴巴地看着司玥。
司玥看着电视剧，沉浸在那狗血苏爽的豪门伦理大战中，到了广告时间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这才察觉到林子言，顺着对方眼神看到自己手中的薯片，她舔了舔下唇，挑眉，“你要吃？”
“嗯嗯。”林子言眼神扫过司玥舔过后变得红润的嘴唇，没听清楚对方说的话，下意识点了点头。
“不给。”
司玥刚说完，手中的薯片就不见了。她抬头一看，薯片在林子言手中，而林子言则躲得远远的，一副担心她要抢回去的样子。
“幼稚。”司玥拿起一包没开的薯片扔过去，砸中某个没有躲开的人，“赶紧吃完消灭证据，不然唐姐知道我偷偷藏了这么多零食，估计又得唐僧念经了。”
“你还得防备多一点，要是许姐知道我吃这种垃圾食品和喝酒，也会说我们的。”
“你经纪人说你关我什么事？”
“你可是主犯，毕竟是你给我提供了罪恶之源。”
司玥斜着看了眼林子言，看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想把手中的薯片撒过去，但想了想不能浪费粮食，只能化悲愤为食欲。
正在两人吃得欢乐的同时，门铃声突然响起来。
两人互相看了眼，再低头看看手中的零食，连忙放回去。
司玥扒拉一下零食堆，示意林子言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我去看看，你收一下。”
司玥看了下猫眼，问：“谁啊？”
“我啊。”
听见陆清柔的声音，司玥松了口气，回头告诉林子言：“好像是柔柔，不是唐姐。”
“等一下。”擦了擦手，司玥拉开条门缝看了下确实是陆清柔，回头对林子言笑了笑，才给陆清柔开门。
“这么晚了，柔柔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班？”司玥弯腰拿了双拖鞋放门口，刚起身脸色就僵住，干巴巴地问，“唐、唐姐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唐冰把手中的东西提起来，“我去你之前公寓把零散东西拿过来，刚好碰到你这个小伙伴，就一起过来了，不然你觉得她能知道路还能进来？”华语传媒安排的公寓这边进出都得严查，就怕混进什么八卦狗仔之类的把艺人私生活给曝光了。
说完，唐冰就进门，就闻到空气中的气味，嗅了嗅：“阿玥，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我……”司玥看了眼地上零食已经拿走，轻咳了声，“刚刚和大言在说话。”
“只有说话？”唐冰狐疑地看着两人，顺着气味走到林子言那边，“林总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林子言还没说完话，下一秒就看见唐冰越过自己从沙发后面拎出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唐冰把零食放在茶几上，看向司玥，脸色不怎么好。
一边的陆清柔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为了打破尴尬只能上前扒拉一下袋子：“这不就是零食吗？玥玥你还买了我最喜欢的海鲜味？”
司玥看着说着说着就撕开袋子直接吃上薯片的陆清柔，嘴角抽了抽：“……”柔柔你都没发现唐姐盯着你的眼神都快想要吃人了么？
“唔，好吃。”陆清柔拿了块薯片，递到唐冰面前，大无畏地问，“你要吃吗？”
唐冰：“……”这个家伙真不会看气氛。
“吃不吃？”陆清柔得不到回应，看了看唐冰那冷冰冰的眼神，再看看小伙伴一副“听班主任教训”的样子，有些犯怵，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径直把薯片塞到对方嘴巴里，塞完之后视线游离不定，“我去上一下厕所。”诶呀妈呀，这经纪人的眼神要冻死人了。
“咳。”司玥看着吃不是不吃也不是的经纪人，建议道，“要不然，唐姐你也吃几块试试味道？最近新出了几个口味。”
唐冰眉毛动了动，顺着台阶把嘴巴里的东西嚼碎，咽了下去后，严肃的眼神再也维持不住：“说吧，你俩刚刚是不是在拿零食来暴饮暴食？”
“零食吃再多也不会撑得慌。”一边的林子言看着司玥一脸乖巧等着训话的样子，心底觉得有趣，但却也不想有人教训对方，“偶尔吃一两次没什么。”
“确实是没什么，但你们吃的太多了，不仅吃零食，还喝酒。”唐冰再次拎出来两人的啤酒罐。
“啤酒不醉人。”
“但是会伤嗓子。你们是不是忘了明天要干什么了？”唐冰看了看两人一脸迷茫的样子，“阿玥你要出发去拍摄真人秀节目。在白氏娱乐那边时，说的是让你在最后的时候唱歌露脸，但过了这边，刚好有人出了点意外，所以空缺让你以嘉宾的身份一起去参加节目的拍摄。”
司玥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顿时心虚地摸着鼻子没说话。
唐冰：“……”居然真的给忘了？！
“好了，现在说还不晚。”
唐冰：“……”林总，你这样子会宠坏司玥的！还没在一起就这样，在一起了那还了得？
唐冰眼底的情绪太过直白，林子言轻咳了声，让司玥在沙发上坐下来，看向唐冰，“唐姐你要喝水吗？”
唐冰不能不给林子言面子，只能把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麻烦了。”
她心里想着的却是让对方离开好劝一下司玥以后别总是偷偷藏着各种膨胀食品，对喉咙不好。身为个歌星，要是嗓子出了问题，那娱乐圈生涯几乎就废了。然而，林子言仿佛猜到了她的意图，转身倒了杯热水就回来了，整个来回不到一分钟，也就允许酝酿个情绪的功夫。
唐冰余光看见林子言过来，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个话题：“阿玥你怎么会把东西藏在沙发后？你以前都不会这么蠢的，把东西藏在这么个容易找的地方。”
第一次藏东西的林子言：“……”
司玥瞥了瞥林子言面无表情的脸，笑着摩挲自己的下巴，没说开：“没想到你会来，所以匆忙了点。”
林子言把水杯放到唐冰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喝水。”
“谢谢。”唐冰总感觉林子言的眼神有些危险，但又想不明白原因，只好岔开话题，“说起来，要是林总不拒绝的话，还能和阿玥一起参加这个节目呢，我听许姐说之前也找过你说拍摄的事情，但因为您拒绝了，所以就换了其余人。”
林子言皱眉：“什么节目？”
“《真人季》。”
031
“这个节目有点耳熟。”林子言皱眉。
唐冰：“……”自然耳熟，听说还是你随口起的名字。真人秀节目起名叫《真人季》，真是个清新脱俗的名字。
虽心底各种吐槽，面上唐冰还是快速开口解释：“这是华语传媒新推出的一个真人秀，邀请娱乐圈的八位女艺人当做嘉宾，一周播出一次，一季节目时常一个月，有四期。”唐冰虽然到华语传媒的时间不长，但该做的功夫她也早早就准备好，所有消息都知道七七八八，“之前有传闻说华语上层邀请林总你过去参加的，但听说你一向不参加真人秀节目，最后许姐以你档期有冲突拒绝了。”
“这样啊。”林子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司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玥被林子言这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来，说：“不去就别去了，别反悔。”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我回去了。”林子言没有正面回答司玥说去不去，起身抱了抱司玥，说了声晚安就走了。
等关门声响起，唐冰忍不住将心底疑惑问了出来：“阿玥，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怎么和林总关系这么好了？三更半夜的还和对方一起喝啤酒。”
“她就在隔壁住。”看唐冰惊讶的表情，司玥便知道对方也不知道林子言就在自家隔壁，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至于我们，关系很好吗？”
“你觉得不好？”唐冰看了看两人相似的杯子，再想想两人在一起那种亲昵和默契，在心底叹了口气，“你们就差在一起了。”
司玥抬起眼皮看了眼唐冰，无语地开口：“什么就差在一起了？”
唐冰懒得解释，揉了揉眉心：“林子言要是只是单纯的娱乐圈的人，我都不在意。但她还是我们的老板，你们在一起必然会有包/养嫌疑，按林总那性子不可能一直瞒着，公开后受到抨击的人必然会是你。”看司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便继续，“何况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在白氏那边的状况，别到时候又因为类似的情况回到以前的场面。”
唐冰的话没说完，但也足够让司玥明白其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要是拒绝了林子言亦或是两人以后分分合合会产生阻碍她事业发展。
“我会把握好的。”
“你自已有主意就好。”唐冰深深地看了眼司玥，没再过多过问两人的事情，毕竟她也没立场。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对方，她脸上的神色稍微放晴，“公司给你分了几个代言，我给你把差点的筛选掉了。毕竟在精不在多，剩余这几个都是大品牌。”
司玥看了看文件，发现给的条件都好优渥，忍不住挑了挑眉：“华语传媒果然资源丰厚。”对她这么个新人都能给这种奢侈品代言，到林子言那种影后级别的岂不是更加丰厚？不过想到林子言那身价，司玥倒也觉得还好。
“多年经营不是说笑的。”唐冰看了眼认真挑选广告的司玥，打量了下周围的摆设，发现相比之前那冷清的样子，多了不少绿色植物，给房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你屋子的多肉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路边摊买的，我本不想买的，大言说屋子需要摆点绿色植物才好，说不过她所以就卖了几盆过来放着。”
“我还不知道你有心情养这种精贵的东西。”平常死宅的一个人，能早起跑步就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没想到对方还有功夫照顾这些处理不好就养不活的多肉。
“这个啊，大言照顾的。”挑选出来自己有点兴趣的广告，司玥斜躺在沙发上，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反正她每天过来浇水之类的，不然我才不愿意买。”
唐冰回头看了眼坐姿潇洒的司玥，忍不住扶额，心想这林总果然有办法各种手段在司玥刷存在感，这不就借着照顾多肉之名天天过来这边了？不过——林子言这么明显的意图司玥知道还是不知道？她看了眼司玥，最后还是没问出来，对方估计心底也有数吧。
司玥把挑选出来的那个广告给唐冰：“这个广告封面刚好距离真人秀第一站不选，我可以在休息时间过去，至于这个广告mv等我回来再拍吧，反正她给的时间足够了。”
“可以，这边都不——啊！”唐冰点了点头，抬头却突然看见司玥身后突然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的女人，声音瞬间消失，旋即变得尖锐起来，“鬼、鬼？”
“怎么了？”司玥回头看了眼，也被面前的头发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这个‘鬼’推开，“陆清柔，你无不无聊？”
陆清柔把假发撩到身后，笑眯眯地嘿嘿两声，求饶地给司玥捶背。
脸色苍白的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