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番外之齐王的表演

  元载七年春,人们千方百计盯着的齐王殿下尚未谋反,反倒是一直以来被视为纨绔的魏王殿下程恪,突然在自己封地起兵造反了。

  那些被元载帝的改革触动利益的中小世家都在暗中支持程恪的谋反。希望借此组织改革的推进。

  元载帝在早朝时大发雷霆,狠狠地骂了一顿。群臣在这样的怒火下不得不团结起来,效率极高地完成了一系列安排。包括从武将里选出平叛的主将,翰林院起草诏书,户部核算物资,礼部准备檄文,兵部下批军令……

  大家都很忙碌的时候,齐王殿下程斐瑄也不轻松,坐在原齐王府现流萤尉衙门的书房里看着送上来的报告。

  “还是那么蠢,本王还以为他会再忍几年。”程斐瑄无情地嘲笑着自家大侄子。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程恪的反军内部情报。

  早在一年前程斐瑄和樊渊就在通过对比所有时间线后,发现了魏王程恪去往封地以后,瑶京里神秘势力就沉寂下来了。

  在发现流萤尉的这一年里,程恪封地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可以说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程恪在封地里招兵买马提拔上来的心腹,没有几个是真的支持他的。

  魏王程恪只比程斐瑄小三岁,当年程斐瑄被他的父皇想起得晚,启蒙也晚了几年,送去读书的时候,就是和自己的侄子们一起念书,程恪也是其中之一。

  后来那些同期念书的侄子们被他们的父王造反牵连,绝大多数要不就是被贬为庶民要不干脆命都没有了。

  说起来,那些侄子里除了元载帝,最后混得好一点的,可就是魏王程恪了。

  他母亲是个西狄舞女,虽然是长子,但终究没被先皇放在考虑对象里。元载帝对这个大哥还不错,给的封地也不是什么差地方。程斐瑄真是搞不懂他,混了闲王当当,有吃有喝美滋滋,居然想不开要谋反。

  “把这些送到陛下那里去。”程斐瑄把整理出来的第一手内部信息交待出去,分成两份,指了指另一份,“这些给樊大人送过去。”

  暗卫看着面前两份资料,其中一份还附带着水果盘子,非常想吐槽自家上司以权谋私。办公事的时候让他们送水果。

  “是。”可是上司就是上司,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地当起了免费送货员。

  樊渊在户部另外有自己的事要做。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户部上上下下都在清点平叛物资,划拨给兵部。尤其是兵部还派人来这里交接,讨价还价了很久,场面热闹得宛若在街头砍价买菜。

  樊渊快速阅读了一遍整理出来的东西,对魏王程恪造反的事早有准备的流萤尉,工作效率还算不错,已经把他们的实力里里外外打探清楚了。

  “这么点实力就敢起兵?”樊渊微讶道,“殿下怎么说?”

  “殿下说魏王一直很蠢,让您不用担心,有空吃点水果。”

  樊渊瞥了眼水果盘子,和暗卫交换了一个无奈地眼神。

  “魏王,错过这个机会,他可能没有办法再来一次了。”樊渊摇摇头,想到了在他知道的历史上并没有魏王造反的事发生。大概就是因为元载帝的改革没有这么顺利被推广开,世家的利益并未被损害,所以程恪无法获得经济上的支持,没有起事。他一直在蛰伏,也不知道具体蛰伏了多久。他的子孙后代有没有继承他未完的事业,现在已经无从得知。

  “能忍,却目光短浅,的确蠢。”

  元载七年秋,程恪的起事就被镇压下来了。魏王被生擒压解上京,在朝堂上与元载帝对峙。

  程恪的狼狈,和高坐龙椅的元载帝的高贵,形成了鲜明对比。

  元载帝也许是做做样子,也许是真心发问:“朕自问未曾亏待于你,你又为何造反?”

  程恪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你居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造反还需要什么理由,不过是为了你坐着的这把椅子罢了。”

  元载帝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程恪指着元载帝咆哮道:“你又何必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能坐稳皇帝的位置,不就是有程斐瑄的帮助吗?”

  “程斐瑄,你也是窝囊,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居然也忍了。看看吧,你把他扶上那个位置,他是怎么对你的!”程恪说着又把矛头对准了程斐瑄,话语里的恨意比对元载帝还强上三分,“你就该后悔当初没选我,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程斐瑄一脸漠然地看向程恪,对他的话没有一点表示。

  元载帝用力一拍龙椅的扶手:“住嘴!来人,给朕把他拖出去!”

  “程悭!你这一辈子,可要守好你那位置了!”

  声音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了。

  元载帝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重地深呼吸了两下:“魏王程恪,谋逆犯上,秋后问斩,其子处死,其他家眷流放岭南。”

  “陛下圣明!”群臣高呼,百官顿首。

  元载帝都快忘了,原来自己叫程悭。

  ———————————

  “所以说,当皇帝可真辛苦。”当天晚上,程斐瑄拉着樊渊上房顶喝酒。

  他靠着樊渊,抓着酒坛碰了碰樊渊的杯子。

  樊渊喝酒的姿势可没程斐瑄那么不讲究,那是一定要倒在杯子里喝的。

  “被魏王的话刺激到了?”樊渊摇了摇手里的小杯子,“那陛下可要伤心了。”

  “陛下坚强得很,他会是个好皇帝的。”程斐瑄仰头又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程恪这小子,他居然这么恨我。”

  “是他自己蠢。”樊渊忍不住摸了摸程斐瑄的头,“你没做错什么。”

  “我好烦,好不容易这一年老老实实,盯着我的人少了这么多,结果他这么一折腾,我又要被烦了!”程斐瑄不满地抱怨起来,委屈地向樊渊控诉。

  樊渊无情地一把推开这个家伙,亏他刚刚以为是什么叔侄情受到了伤害,感情这家伙只是想到了麻烦缠身。

  “嘿嘿,月色真好,我们来做些快乐的事吧!”程斐瑄被推开了,又特别无赖地凑了过来。他已经有点醉了,脸上晕开红晕,眼神的焦距涣散开来。

  “什么是快乐的事?”樊渊好笑地看着他,把他扶正,“回答要是让渊满意了,有奖励。”

  快乐很简单,也很复杂。

  程斐瑄双眼一亮,抱住樊渊,却不假思索道:“君行亲亲我就快乐了。”

  樊渊亲了亲程斐瑄的脸颊:“只是亲亲?”

  程斐瑄茫然地想了想,凑过来亲了亲樊渊:“还有我也要亲亲君行,让君行也快乐,这样我就更快乐了。”

  “你醉了。”樊渊捂着被蹭到的额头,无奈地看着程斐瑄。

  程斐瑄摇摇头:“我还清醒着,可能耐了,我还能围着院子里跑圈,还能一挑五,唔……还能自己动!”

  “……”你真的清醒着吗?

  樊渊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程斐瑄带着下了屋顶,一副可以示范给你看的架势。

  然后程斐瑄横抱着樊渊,真的围着院子开始跑圈。

  樊渊默默想着:对于齐王殿下你来说,跑圈才是快乐的事吧。

  跑完圈要表扬一挑五的时候,樊渊默默看着他从柴房搬出来斧头和木柴,在院子里开始表演劈柴,嗯,劈了五根柴。

  然后……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程斐瑄把樊渊拉进房间继续开始了他的表演。

  至于他是怎么表演自己动的,这个只有樊渊能知道了。

  反正第二天,程斐瑄没能成功起床,全身酸软得仿佛要散架了,以至于错失了帮樊渊梳头发的机会。

  程斐瑄抱着被子,可怜巴巴看着樊渊自己梳头发,一脸懊恼。

  樊渊:自己作的,与渊无关。

第一章 番外之齐王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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