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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女子喷吐出来的热气拂在脸上,一股刺鼻的辣味直袭而来,想要低下头来瞧瞧自己的衣衫,可是今早的落枕还不允许做出如此大的动作。

  男子那一身出去勾引良家妇女的洁白衣衫,就这样毁于一旦,上面沾满了带着红辣椒痕迹的口水。

  四周的丫髻纷纷远离危险区域,可怜了爷那副瘦弱的小身板,就这样葬送在一堆肉之下了,可惜不能救他脱离水深火热之中。

  “楚翩跹,下去!”无奈之中,陆清收只得勉强用手去拽她那蚊帐一般的衣服。

  却不想,“咝”一声,楚翩跹那本来就薄的衣衫,不负众望的裂开了,露出了那肥肥的白肉一堆堆。

  四周的丫髻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什么状况,难道不是少夫人要强了少爷吗?怎么变成少爷猴急的撕衣服了,太重口味了!

  口水擦得正欢的楚翩跹,瞪着一双殷红的绿豆眼,从男子的怀里抬起头来,嘴角的口水倒是抹的异常干净。

  她扫了一眼露肩的衣衫,眼神犀利的如刀一般划过男子的漂亮脸蛋。

  “禽兽!”她吼了这么一句,明明最讨厌换衣服,脱离了娘的魔爪,好容易没人管着她,本想今天就凑合着算了。

  现在衣服却被禽兽给撕坏了,那不是逼迫她要换衣服嘛,今天一天的爱干净全部白费了!

  咝咝哈哈的辣味又窜了上来,新仇加上旧恨,让楚翩跹的脑袋异常的发热,她一定要这禽兽记住教训!

  她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阴森森的牙齿,一口咬住陆清收好看的薄唇,狠狠的用力。

  “啊!”四周的丫髻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发出怪声,爷,你要挺住!

  陆清收漂亮的桃花眼眸一下子睁大,疼的他冷汗直冒,这个死胖子还真是下了狠劲。

  他的嘴唇都快麻木了,本能的将头向外偏,无奈落枕的疼痛侵袭而来,再加上楚翩跹嘴下的力道加大,更扯得他嘴唇快要掉了一般。

  估计是猛然刺激的力量,陆清收抬起右手,一个手刀落下,直接将楚翩跹砸晕了。

  当楚翩跹那颗大脑袋砸过来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这个胖子终于晕了,无法在他的身上兴风作浪了。

  他忍着疼痛,双手抓住女子的肩膀,慢慢的把她想外推,却不想她的牙齿依然死死的咬住他的唇,往外推一分,他就觉得世界暗了一分,直到将这个胖子退至一边,他才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原来被女人压倒,并不是一件销魂的事,而是直接要命的事。他的嘴唇四周火辣辣的疼,四周残留着她的口水,更让他觉得恶心。

  “人呢,都死了吗?”他大吼了一声,却立马龇牙咧嘴的,天知道他的嘴唇有多痛。

  这个胖女人简直就是奋不顾身的野蛮人!比男人还凶狠。

  立马,躲在走廊拐角处的丫髻,纷纷现身,急忙的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扶起伤痕累累的爷。

  “少爷,你还好吧?”红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都在颤抖,从没见过少爷这么狼狈过,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下。

  “死不了!”陆清收捂着嘴唇,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对着红儿翻了个白眼。

  他被压倒的时候没人搭救,现在一个个都冒出来当观世音菩萨。

  “那现在摆饭?”红儿巴巴的笑开了,少爷在外面勾引了一天的女人,估计现在也饿得不清吧。

  陆清收一手扶着脖子,一手揉着嘴唇,没有搭理她的意思,现在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吃的心情,估计得有大半个月见不了人,真是浪费了他这张脸。

  “姑爷,您没事吧?我家小姐不懂事!”瑾儿连忙凑过来解释,她早就浑身打颤。

  这二小姐还真把陆家的少爷当成自家的小厮,想压倒就压倒,想咬就咬,绝不含糊!

  陆清收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会武功,估计早就死在那胖子的屁股底下了,还能活到现在。

  “红儿,少夫人累了,扶她进房里休息,让她睡个够!”男子紧皱着眉头,桃花眼眸一转,却已经计上心来。

  他就不信,凭他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草叶的本事,还制服不了这个人神共愤的胖女人,楚偏胖,你等着!

  瑾儿低着头,也不敢多说,只得协助着瑾儿,四个丫髻才勉强把楚翩跹扶进房里。

  只留下陆清收一个人独坐灯下,慢悠悠的喝着稀粥,可恨嘴唇疼的要死要活,他连嚼个小菜,都疼到不行,以他这副尊容,偏院里的那些妾住的屋,一个都别想去!

  他越想越气,越气饭吃的越多,在一旁伺候的红儿冷汗涔涔,这爷最注意保持身材了,今天吃的可不是一般的多,不会是被少夫人带的吧!

  陆清收端着稀饭,看了一眼院子里散架的贵妃椅,那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咽不下去,他抬起脚,一脚将身边的竹椅踢翻。

  将手中的碗筷一丢,擦了擦嘴角,阴沉着一张脸。

  “去,吩咐厨房里,将剩余的饭菜倒了,全部回屋休息去,不到明天不许起床!”他冷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四周静悄悄的,丫髻们个个都敛声屏气,生怕一不小心,再火上浇油,这爷可就爆发了。

  “万一少夫人起来喊饿怎么办?”红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光楚翩跹那个身板,她一声令下,岂有不从之理,所以必须得问清楚。

  “天塌下来也不许起来!”陆清收一下子站了起来,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惊得四周的丫髻纷纷低下头来。

  看样子,爷是铁了心要饿一晚上少夫人了,今晚这少夫人的屋子得有一场恶战,只是不知是不是依然女上男下?

  厨房茅房

  陆清收早早的打发了下人回房去休息,瑾儿一脸担忧的退下了,依依不舍的看着沉睡中的楚翩跹。

  姑爷这小身板,对比小姐那庞然大物一般的虎躯,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让叫人过来,这万一要是打出个好歹来,爷可是自找的。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陆清收一人对着大盆的白粥,晦气!

  楚翩跹硬性规定,以后这小碗都不许端上桌,要是没有她脸那么大的盘子上饭菜,就别干了,搞的这流芳阁就跟土匪窝似的。

  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月光的投射下,显得尤为出众,只是阴沉的脸色,却让人望而却步。

  他身上雪白的长衫,却沾染上了脏兮兮的口水印记,偶尔还带着辣椒的残渣。

  他看着满盆的白粥,也没了食欲,将碗筷一推,冷着脸晃进屋里。

  “呼——呼——”房内已经传来雷鸣般的呼噜声,楚翩跹穿着看不出颜色的蚊帐,安然的睡在床上。

  “绿豆糕,你别跑!”偶尔,女子那张厚嘴唇里,吐出几个模糊的字音,衣领大开,露出里面火红的肚兜,肥肥的手伸进里衣内在抓痒。

  她大腿翘着小腿,伴随着抓痒的动作,胸前春光乍现,白白的肥肉一坨坨的晃动着。

  陆清收忍住想转身就走的冲动,紧抿着薄唇,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步跨上床,抬起脚使出全身力气,一脚把那庞然大物踹下床。

  那圆鼓鼓的身体,就像一个球一样,转着转着就滚到了地上,呼噜声依旧,丝毫没有察觉,她身上的肉,不是一般的有弹性!

  男子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和衣而躺,明天可不能再落枕了,如果再出意外,他就杀了这个胖女人,以祭奠他这张魅惑纵生的脸!

  睡致半夜,“咕噜噜”的声音传遍屋内,陆清收不耐的翻着身,侧耳一听,竟是躺在地上那女人的肚子在叫。

  他低声咒骂,用枕头捂住耳朵,才勉强入睡,却不想沉睡的狮子醒来。

  “饿,瑾儿,吃饭!”楚翩跹一下子从地上坐起,头上的发髻散乱,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

  她见没人应答,朦胧间只瞧见床上躺了个人,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朝他身上一趴。

  “饿,吃饭!”她从腰间爬到他的头上,直到整个人都横躺在他身上,胖手搂着他的脖子。

  “咚!”陆清收紧皱着眉头,眼睛都没睁开,翻身一躺,那肥胖的身躯应声而倒,再次华丽丽的奔向地面。

  这回楚翩跹总算是清醒了,睁开绿豆小眼,目露凶光,当她饿的时候,神都无法阻止她压倒禽兽!

  “陆禽兽!”一声嘶吼,她奋不顾身的扑向男子的小蛮腰。

  “咯吱!”一声骨头的脆响,“啊——”陆清收漂亮的桃花眼眸猛然睁大,腰肢一抖,发出一声极其销魂的叫唤,他的下半身算是毁了。

  他完全没有料到,就这样沦为这个胖女人的身下坐垫,他不甘心,枉费他一身武艺,只要在床上,他还从来没有待在下面过!

  “呜——唔——”发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楚翩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坐起直接跳了两下,以全身的力量压死他。

  在楚府就是这样,谁敢不让她吃饭,她就一定要他好看!

  陆清收总算是没了声音,胖手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一点肉都没有!”她不满的嘟哝着,从床上爬起,迈着大步跑向门边。

  “怎么回事?”楚翩跹张大了那张厚嘴唇,看着眼前门上无数的锁链,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胖手撕扯着锁链,无奈一道道锁链,就是阻隔了她吃饭的道路。

  “哼!”她一脚踹了上去,整个门为之颤动,可那锁链纹丝未动。

  “喂,禽兽,死了没?”最终她选择妥协,跑到床边,抬脚踢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

  当然得到的回答只有沉默,楚翩跹满脸横肉挤成了一堆堆,不甘心的凑上前去。

  “钥匙在哪里?”胖手直接扯过他的衣领,把他的外套一撕,手直接伸进去,开始四处摸索。

  陆清收一下子跳了起来,直接将楚翩跹那肥胖的身躯踩在脚底。

  “楚偏胖,谁让你撕本少爷的衣服,难不成你个胖女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他的脚在捻着楚翩跹的身体,四处的肉来回的晃动。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很有脚感!

  “禽兽,你装晕!我不和你计较,快开门,我要出去吃饭!”楚翩跹四处挠着,似乎想要找到突破口,无奈陆清收再怎么瘦,他也是个练武的男人,何况现在是她在下。

  只能看着她跟个大螃蟹似的,四处的摇晃着,却撼动不了陆清收分毫。

  “吃?还想着吃!哎哟,我的腰!”陆清收大眼一瞪,无奈用力过猛,只能俯身下来揉着他那可怜的小蛮腰,都快被这个女人压断了。

  正在他得意的时分,楚翩跹使出吃奶的劲,抓住他的另一条腿,逮住就是一口咬上去。

  “咝!”陆清收倒吸了口冷气,脸色一沉,这女人太狠了!

  “松口。”他咬紧牙关,憋出两个字,平时白净的脸色,红的跟猪肝似的。

  “钥匙!”楚翩跹丝毫不松口,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在吃的方面,她一向都是死磕到底的。

  陆清收努力的深呼吸,从里衣内摸出一串钥匙扔给她。她立马松了口,异常开心的接过钥匙,“叮叮当当”的一长串,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揣着钥匙就跑过去一把把的试。

  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对,换了有一半的钥匙了,第一把琐还没打开,这个混蛋男人真是禽兽到了极点。

  “你好了没,快点!”好久不说话的陆清收,依然坐在床上,不免开口催促,脸色却极其难看,手捂着肚子,似乎哪里不舒服。

  “天杀的,这么多钥匙,今天我要是吃不到饭,就把你撕了吃!”楚翩跹直接跳了起来,浑身的赘肉上下晃动着,挥舞着手中的钥匙,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让开,我来!”陆清收不耐的拧紧眉头,从床上猫着腰走了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肚子。

  “你难产啊?”楚翩跹白了他一眼。

  男子一把推开她,抓过钥匙开始哆哆嗦嗦的开锁,似乎全身都在打着颤。

  “今天吃了什么,肚子这么痛?”他开始小声的自言自语,一边着急的开锁,这肚子痛的还真不是时候。

  “啪!”一声脆响,一旁的楚翩跹直接开始哭爹喊娘,钥匙在男子哆嗦的手里,就这样的断了。

  陆清收更是激动,一拳砸在门上,脸色由青转黑,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禽兽,你故意的,不让我吃饭,我咒你解手没有茅坑,有茅坑也没有卫生纸!”楚翩跹一下子跪倒在地,趴在门上干嚎,边用绿豆小眼秒杀着男子,白眼珠都快翻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他咬着牙缝,极其不愿的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细密的汗珠分布在两边。

  “咚,咚!”楚翩跹依然不放弃,又连忙爬了起来,以整个身体撞击着门板。

  “有没有人啊,瑾儿,饿死个人喽!”她的干嚎声充斥整个院子,所有的屋子都抖了抖,却就是没人敢吭声。

  瑾儿和红儿早就醒了,坐在床上,也不敢点灯,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爷,可真别搞出人命啊!

  陆清收指甲死抠住地面,就差没满地打滚了,肚子痛的时候,恨不得立马解决了,死憋住就跟要了他的命没多大差别。

  “哎,你想出去,就不能喊两声?”一条胖腿伸过来,踢了踢蹲在地上的男子,她不耐的翻着白眼。

  陆清收抓着门缝,支撑着半口气站了起来,他很想喊人过来,但是早已规定他们不许过来,他可不想因为要上茅房,而让那些下人笑掉大牙。

  他憋足了气,想要运功踢开门,无奈那股疼痛感更是涌上心头,直接瘫软在一边。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哎,红儿,你们家爷快不行了,他想要拉那什么啊!急着上茅坑!”楚翩跹扯着嗓子,看着倒地的陆清收,决定大义凛然一次,头一昂就发出了猛兽一般的咆哮。

  半趴在地上的男子,不甘心的抓住楚翩跹的大粗腿,他的名声算是毁了!

  还躲在房里的红儿“扑哧”一笑,“瑾儿姐姐,这少夫人还真是逗啊!”她捂着肚子,抿着嘴偷乐,她家的爷可是最爱面子的,要是为了上茅坑而大喊大叫,那还不如杀了他。

  楚翩跹拼了命似的喊叫,换回来的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她靠在门边,慢慢的滑了下来。

  “喂,禽兽,流芳阁里除了我们俩,其他人都跑了,肯定出去吃好的了!”她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不甘心的冲着陆清收一阵乱戳。

  男子就没差趴在地上了,他现在是两眼冒金星,也顾不上回答他的话。

  他猛然站起,再没人来,估计明天那些下人真的是要收尸了,反正人已经被这个胖女人丢光了,不怕第二次!

  “人呢,都给我起来!”终于,他还是向着肚子低头,天杀的,半夜闹肚子,可以去悬梁自尽了!

  正在偷笑的红儿一个哆嗦,自家主子吼的那一声,显然是情况紧急,连忙披上外衣,穿着鞋就和瑾儿跑了过去。

  “爷,您怎么了?”红儿趴在门缝边,朝里面望着。

  陆清收趴在地上,痛的都没力气回答了,他感觉就快支撑不了。

  “红儿,快把备用钥匙拿过来,你家爷真的不行了!他真想拉!”楚翩跹一把推开他,直接冲到门边上,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

  红儿也顾不了那么多,虽然爷没说话,但是冲着刚才那一声叫唤,她也要开门看看,莫不是被少夫人给强了吧?

  几经折腾,院子里被陆清收一嗓子吼出来许多下人,都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叽叽咕咕的对着主卧室紧闭的门。

  终于门打开了,两个濒临挂掉的人,一个鲤鱼打挺,都精神饱满的冲了出来。

  一道肥胖的虎躯,直冲厨房,一个猫着腰的娇躯,直奔茅房!

  同化成猪

  第二天清晨,流芳阁主屋外,瑾儿和红儿已经恭候多时了,无奈两位主子昨晚吃饱拉足之后,就撂下狠话来,如果不让他们睡到自然醒,敢来打扰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呼——呼——”里面雷鸣般的呼噜声依旧,依然是火红的新房内,地上四散着衣物和饭粒,桌上杯盘狼藉,床上横躺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两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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