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长曦勾起唇亲了亲她的额头,将酒杯里倒满酒水,却并没有拿给袁双卿喝,反而自己一饮而尽。

  而后轻轻勾起她的下颚,低下头亲了上去,长曦微微张开唇瓣,也带开了袁双卿的唇,将口里的酒水尽数渡到袁双卿的嘴中,舌头在里面胡乱搅了一圈,等到袁双卿全都咽下去了,这才出来。

  口腔中的辛辣感觉顿时弥漫过袁双卿的感官,袁双卿在长曦的嘴唇偏离后,辣得不住咳嗽,眼里的光都变得极是软绵绵的,让人看着就不忍卒读。

  长曦问道:“好喝吗?”

  这样温柔又浓烈的刺激令她即爱且怕,可是本质上袁双卿是很喜欢的,于是红着脸点点头,小声抱怨:“好辣。”

  长曦笑了笑,将袁双卿唇边泛光的酒渍擦去:“这么辣啊,那便不喝了。”

  “不喝了不喝了。”

  长曦意味不明地轻声哼笑了一声,拉下她的手,就准备离开她的怀抱,袁双卿情急之下,拉住了长曦的衣角:“你去哪?”

  “你不喝了,我们就下棋吧。”

  袁双卿张了张嘴,复又手掌用力,将她拉了回来,小声道:“我还要喝。”相比起下棋,自然是呼吸相缠更加让人心驰神往,袁双卿很懂得取舍。

  长曦挑眉笑得清甜,继续坐在袁双卿腿上,把重量全都倾泻在她身上,袁双卿软着身子应承,伸出舌尖描绘着长曦的唇形,眼里泛着水汪汪皎洁的光彩,看得长曦不自觉加重了亲吻的力道。

  渐渐的袁双卿竟觉得,酒水下肚竟也没这么难喝了,只是脑袋有些犯迷糊起来,挣扎着撑起眼皮子看长曦,咂咂嘴说:“阿白,我觉得我头有点晕,脸也好热好烫,像发了烧一样……我是不是醉了?”

  长曦也不回答,只是微微笑,伸着手指抚摸着袁双卿滚烫的脸颊,轻轻柔柔的,袁双卿更加觉得自己如坠云端,痴痴地喊:“阿白,阿白。”

  “我在,”长曦柔声回应着,她最后又渡了一口酒给袁双卿,舌头在里面没有出来,手上抱起袁双卿的腰肢,一用力,站起来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边细细吻着边带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袁双卿喝醉了酒,整个人像水一般柔软,缠在长曦身上,任由长曦为她脱去了中衣。

  袁双卿觉得脑袋越来越犯糊涂了,竟开始看不清伏在她身上的女子,她有些不安烦躁起来,但是一闻到独属于长曦身上的香气,心情又平复了。

  长曦的吻与平日里有些不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温情和珍重。两人做到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隔着衣物,轻抚着对方的身子,袁双卿从前不懂女子之间该如何应对情欲,只知道越是亲昵,反而越是渴望得到更多,怎样都觉得不够。

  现在却似乎有些不同了。

  长曦在将她衣服捻开,露出了内里柔嫩的肌肤。她冰凉娇柔的手指一直往下攀爬,停在袁双卿胸前的饱满上。

  而后,将她满满地包裹在手里,试探一样,轻轻揉捏了一下。

  袁双卿难耐地伸直了脚趾,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啊了一声,虽然醉醺醺地,却还知道害羞,捏住长曦的指尖,恳求道:“别……别……阿白,我难受,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长曦也不勉强,握住袁双卿的手,笑了笑。

  袁双卿说完又怕长曦多心,默默看了她一眼,咬着唇细声说:“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没准备好……你要是真想,我也……我也……”

  长曦俯身与她眉眼相对,晶莹的食指压住她的唇瓣,问道:“酒醒了?”

  袁双卿点点头,她现在无从思考长曦是不是在转移话题,脸愈发红扑扑的,泛着傻气。

  长曦没有了动作,略加思索了片刻,手指轻轻一动,竟又凭空捏出一个酒杯:“既然还没烂醉,那便继续喝。”

  “啊?”

  此时此刻,袁双卿也不得不多想,这样威逼利诱地让她喝酒,莫不是想把她灌醉了,好做些什么吗?她复又想,若真做些什么,她自然不会拒绝长曦,何须拐弯抹角的来。

  袁双卿还在胡思乱想,长曦已经拉过被子盖上她的肩头,身体坐正后说:“看不出来,虽说你从没喝过酒,可酒量却是顶好,平常人喝了这些,已经倒了。”

  袁双卿揉着眼睛,笑了:“阿白,你这算夸赞吗?”她坐起身,着了雪白的中衣,衬着脸如两团粉红的糯米团子。

  “你说呢?”长曦反问,挑眉而笑,她指尖轻点,竟然凭空拉出来一盘椒盐花生,袁双卿自知躲不过,便道:“我喝可以,你得陪我一起。”

  长曦欣然答应,于是二人就着这一碟花生,将那坛酒吃了个大概,直到袁双卿打着嗝儿开始哭泣,长曦这才把她手里酒杯取走,哄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哭起来了。”

  袁双卿听着长曦的声音,只觉得脑袋更加稀里糊涂的,却还知道委屈,打着嗝哭得更大声了。

  长曦过来抱住她,柔声问:“到底怎么啦?可是酒喝多了难受了?”

  “不……不……”袁双卿梨花带雨,断断续续道:“你太坏,我太伤心了。”

  长曦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揉着她的耳朵道:“说的什么呢?我哪里待你不好。”

  “你都不主动的,总是我主动,人家也是女儿家,要怜惜的嘛,我若是那书里的书生,那便算了,一味就着你就是了……可惜我是个女娃儿……你会不会,嗝,还在想着你那未婚夫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长曦无奈轻叹,人说酒后吐真言,看来袁双卿平日里都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呢,偏又强忍着不和她说。

  长曦看着她这幅柔弱样子,不觉心下一片柔软,抱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哄着:“我知你心思,自然也想更好的和你在一处,我若是暂时离开,你可愿等我?”

  “等……等,一辈子都等。”

  长曦嘴唇贴着袁双卿的额头,流连而过,眼角带了些许迤逦而哀伤的红色,说出的话却又分明带着笑意:“我的小姑娘看来真喝醉了,若是清醒,怕要问我去哪,而后紧紧拉着我,死也不让我走罢。”

  袁双卿额头无意识蹭了蹭长曦的肩膀,纵使不清醒,依然迷恋于依附她,长曦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怀里的人揉进骨血,闭上眼睛自我舒缓了情绪。

  “卿卿,”好半晌后,长曦把她拉开一些,摸着她的鬓角,轻声说道:“把木坠子给我好不好?”

  “……啊?啊?”袁双卿皱着眉,一脸茫然。

  “木坠子……”长曦用手指着她的脖子,那坠子里带着她的一缕幽魂,此刻闪烁着绿色的暗芒,似乎有些躁动:“给我好吗?”

  “不……不能给,阿白说了,不能给。”

  长曦扯着嘴角,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深得如同窗外的夜色:“我就是阿白啊,你不识得我了吗?卿卿,卿卿,看看我,你还认得我吗?”

  长曦像对待孩童似的拿她的手指着自己,认人一般缓缓教她:“阿白。”

  袁双卿打了个酒嗝,眼睛里还有刚才哭过后留下的痕迹,像是认出了长曦,她嘻嘻笑起来。

  长曦柔声道:“这个木坠子好漂亮,给阿白戴戴好不好?”

  “嗯……嗯……要还的哦。”

  长曦怔了怔,眼神闪烁:“肯定还,不骗你。”

  袁双卿嬉笑着,两只手去抓木坠的链子,胡乱抓了一通,项链缠在头发上,有点疼她便不大想动了,反而因为脑袋犯晕致使身子不稳,栽在长曦身上。

  长曦嘴唇微微颤动,指尖扣住她的手腕,眼里光芒明灭:“卿卿,我帮你……”

  最终那坠子项链还是被长曦攥在了手心,袁双卿在长曦的引导下做完这一切后,就完全没有了意识,软软倒在她怀里,长曦一只手勾住她的背,将她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理了理中衣,帮她盖好被子。

  长曦的手指轻轻摸索着她的脸颊,袁双卿似在发梦,即舒服又难受地皱着眉哼了两声,动了动身子,却是更加贴近她的手,长曦不自觉笑了笑,随后木坠的动静却吸引了她的注意,这坠子绿色的光芒愈来愈盛,翩翩萦绕在长曦的四周。

  长曦凝视着那木坠,轻声嘲道:“你想出来?”她一边问着却又一边摇头叹息,最后把项链挂上脖子,那躁动的木坠不知为何又偃旗息鼓,乖乖地连光芒都不再展露。

  长曦长久坐在床榻上,看着袁双卿,心中却下不定决心,她本打算明天等袁双卿清醒后再告辞离开,两人好好道别。可是她又怕给袁双卿希望。卿卿不似自己,她有选择的余地,长曦不想把感情当一个枷锁,用来捆绑。

  她想起刚才有问过袁双卿可愿意等,便升起一股悔意,复又释然地笑了。这般醉醺醺,明天怕也想不起什么来。

  若是这夜没有尽头就好了,可惜却比平时更快地在流逝,长曦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动了动僵直的手指,最终还是站起身来。

  “虽然是我主动讨酒与你,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你这般样子,若是别人有所企图,怎生是好。”

  长曦满心满眼还在她身上,但是袁双卿还未醒,睡得正香甜,此话怕是听不见,长曦深深叹了一口气,身影化作万千流光,揉碎在虚空中。

  长曦离开时,匪泉山庄里的符箓被惊动,张子忠猛地睁开了眼,缓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你倒是没诓老夫……”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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