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的脖子白皙娇嫩, 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 就像是世界上最诱人的猎物。
顾以舟喘着粗气,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他低着头, 贴上了她的锁骨。
他的嘴唇很烫，南佳恩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就像是一只逃窜的小鱼，滑嫩又多情。
顾以舟深吸了一口气，嗅到了南佳恩好闻的洗发水香气。
他像是个孩子似的，抱着南佳恩的手微微发颤。
“你怎么了……”南佳恩问。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又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突然感觉身/上压着的男人情绪有些低落。
南佳恩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是不是不舒服？”
“南佳恩, 在你心里，我算什么？”略过了南佳恩的问题，顾以舟径自发问。
算什么？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她低声嗫嚅道：“我不知道……”
顾以舟把头抬了起来，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沼泽，似乎对上就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眼睛里有血丝，看样子舟车劳顿，他还没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你喜欢姜桉吗？”他问。
南佳恩一愣：“姜桉？你怎么会突然问他……”
“回答我, 你喜欢他吗？”顾以舟又问了一遍。
南佳恩说：“我……”
生怕她说出让自己悲伤的答案, 顾以舟打断她，又说：“我是说, 女人对男人的喜欢，爱情。”
爱情？
南佳恩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觉得他的歌很好听，很欣赏他的创作才华。”
“只是这样？”他问。
“是的, 只是这样。”南佳恩望着他的眼睛，老实巴交地说。
顾以舟如同孩子似的，咧开嘴笑了。
南佳恩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时间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在篮球场，阳光下，他挥汗如雨，砰地一声，篮球撞进篮筐，掉在地上。球进了，全场欢呼，顾以舟回过头来，开怀地朝她笑。
是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容了，久到南佳恩几乎就快要忘了，曾经的他，是这样的耀眼和灿烂。
“那就好。”他又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南佳恩问：“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姜桉……不对，以为我爱姜桉吧？”
顾以舟没吭声，南佳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闷闷地说：“你笑什么？”
“顾以舟，你真蠢。”南佳恩说，“大家都说你很聪明，我觉得你真蠢。”
“你也蠢。”他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南佳恩不服气，她一把把顾以舟从自己的身上推走，她坐起身，侧过脸望着顾以舟，气呼呼地说：“你才什么都不知道！你才蠢！你居然以为我喜欢姜桉！”
“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坐在床边，刘海散落下来，遮住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顾以舟抬眸，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南佳恩猛地瞪大眼睛，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世纪大笑话。
他想他？他说他……想她？
南佳恩的心脏开始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
有很多话想说，可到最后，她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我？”南佳恩半信半疑地问，“哪种想……”
“男人对女人的想。”
南佳恩咽了咽口水，说：“非分之想哦？”
“……”顾以舟沉默了一下，“有这个因素在。”
还真是。
她就说嘛，顾以舟怎么可能闲到来想她。
她伸手探了探顾以舟的额头，问：“你没事吧？喝多了？”
“我是认真的。”
南佳恩望着他，不说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南佳恩，我是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你是说想我这件事是认真的？”
“嗯。”
“得了吧。”南佳恩站起身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去冰箱里给你找点吃的。”
说罢，她拖着拖鞋往厨房里走。
这两个月她在家待着，买了很多东西塞在冰箱里。
她上下翻了半天，问：“你想吃什么？方便面还是……”
话音未落，她被人从身后抱住。
“你。”他说。
南佳恩：“？？？”
她的身子软了一下，又听见顾以舟说：“两个月没见你了，每天每时每刻，满脑子都在想你。”
她彻底愣住了。
顾以舟抱着她，说：“如果你反应迟钝，那我就多说几遍。出差的时候每一天都想赶紧回来，回到你身边来，想见你，想抱你，想吻你。想你想得要发疯了，南佳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居然会因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讲座变成了相声。”
他都不知道南佳恩不回他信息的那一天上午，他开讲座的时候，讲着讲着不知道讲了多少的错误，台下年轻的学者们纷纷笑起来。
“顾以舟，你弄疼我了……”
他舒缓了力度，却是没有松开手。
南佳恩背对着他，因此她不知道此时顾以舟的表情，她沉默了很久，说：“我以为……你不会想我的。”
他问：“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以前总是虐我，而且，我们很多年之前……有过不愉快。”
顾以舟说：“你也知道，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南佳恩点点头：“我知道，可是……”
“你总在自我否定。”
“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想我……”
她想起于晓曼和自己说的话，她犹豫了半晌，随后说：“于晓曼说，你喜欢我。”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我觉得她是在扯淡。”南佳恩道，“你说你不喜欢娱乐圈的女人。”
“我是不喜欢娱乐圈的女人。”他顿了顿，“但是，不包括你。”
这话她再听不懂那她就是傻子了。
南佳恩惊慌失措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她转过身，满脸都写着“不可能”地问：“你喜欢我？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像是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南佳恩做梦都想不明白。
“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南佳恩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没有表现过！你一直都在虐我。”
“那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我父母？”
“不是骑虎难下逢场作戏吗？不是顾以则乱说你不得不带我回去吗？不是因为你不想谈恋爱所以拿我当挡箭牌吗？”
“那我为什么要让你住在我家里？”
“……因为我家里有蟑螂啊！”
顾以舟扶额，道：“我可以找任何一个人假扮我的女朋友，我带你回家不过是因为我想带你回去罢了。除了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带别的女人回家。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他往前走了一步，南佳恩的后背抵在了冰箱门上，他双手撑在她身后，道：“而你，明明可以住酒店，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睡，却偏偏要住在我家。因为你南佳恩，喜欢我。”
像是心事被人戳中了一般，她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似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明明就猜到了我喜欢你，却一直都在否定。”
她猜到了吗？她其实不是没有想过，但只要一想到多年前他们分开时的场景，她就觉得自己的猜测都是错的。
“我没有……”南佳恩低着头，“是你从来都没有直白地告诉过我，是你一直让我产生错觉，顾以舟，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猜？”
他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南佳恩就认怂了。
他的眼神她知道，是真的。
“因为我怕你不爱我。”他说，“南佳恩，我也需要确定你的心意。”
他怕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早就和圈子里的其他男生暧昧、恋爱，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她，他也怕自己受伤。
“我以为……”
“我不要听你的以为。”他紧紧地盯着她，“我只要你一个回答。”
他没有提问，也不需要她言语的回答。
顾以舟俯下身，把她压在冰箱上，他吻住她柔软的嘴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他不需要进攻，她已经迎接了上来。
南佳恩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了顾以舟的腰。
他和她贴得很近，两个火热的身体互相胶着，无法分割。
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又怕把她弄伤了。
顾以舟睁开眼，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感受着那个不娴熟却异常渴望的吻。
她是渴望他的。
顾以舟知道，她也知道。
“你想问什么……”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南佳恩面红耳赤地问。
“不需要问了。”顾以舟笑起来，“南佳恩，你是喜欢我的。”
她咬住嘴唇，没说话。
“吻是不会骗人的。”他说。
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生怕他看到此时此刻自己的丑态。
“你还在逃避什么？”顾以舟把她抱住。
南佳恩摇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想逃避。”
顾以舟勾起唇角，柔声道：“南佳恩，我们恋爱吧。”
南佳恩：“和我谈恋爱，会很辛苦……”
“反对无效。”他不给她反对的机会，“不就是地下恋情么？我陪你就是了。”
她小声喊他的名字：“顾以舟……”
“嗯。”
“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下？”
他俯下身，按住她的脑袋凑过去：“当然可以。我是你的，你想怎样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想和顾博士谈恋爱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