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父亲腿伤发作

  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尘埃落定之时,金家人再次上门闹事,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谢维林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金家人个个如狼似虎,即便金励父子俩被关进大牢,家里其他人,依旧对谢淑莹呼来喝去,当作家里的奴隶一般。本来以为金励不在,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没想到那一家子就是恶狼本质,各个皆是如此。

  作为她的妹妹,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处于水生火热中,她简直痛惜万分。

  眼看着快要进入三伏天,蚕也要开始结茧。家里一大堆事情,让两人分身乏术。然而,这一天,谢淑惠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总预感有事情要发生。

  心里一直担心父亲的伤,直到下午她总算撑不下去了。撂下手中的活计,直奔娘家。景骁还没反应过来,心里着急,只好跟上去。

  回到娘家时,两人被院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东西被丢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没了下脚的地。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声。平时闹腾的谢勤昭不知去向,邓氏也不知在哪里?声音是从陶氏房间里发出来的,谢淑惠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不比外面好多少。床上之人一看见她,便直起身子扑了过来,对谢淑惠哭喊道:“淑惠啊,你怎么回来了?你爹他……你快去看看你爹吧。”

  陶氏说完之后,便泪如雨下。

  “奶奶,我爹他怎么了?”谢淑惠赶紧追问道。

  陶氏向她挥挥手,拉起她往屋外走去,“金家那帮流氓,今天跑来家里闹事。刚好,勤昭和你娘都不在。你爹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好任由他们打砸。”

  谢淑惠从屋子里出来,转身走进父亲的房间。桌椅被弄得东倒西歪,好好的茶杯被摔得粉碎。蚊帐落下,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屋子里很闷热,且充斥着一种浓浓的腥味。

  她走过去,揭开蚊帐,见父亲紧闭着双眼,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谢淑惠心里莫名由一慌,喉咙滚动,轻轻的呼唤一声,“爹。”

  景骁跟着走过来,伸出手探了探谢维林的鼻息,呼吸均匀,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谢淑惠摇了摇头。

  谢淑惠默默流下眼泪,跑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望着地上的东西。恨不得现在就拿起刀,将那一家子给宰了,替父亲报仇雪恨。

  她心目中那个豁达开朗、坚韧如松的父亲病倒了。父亲身子一向不太好,这一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景骁站在床边,呼唤一声,“岳父。”

  谢维林手指动了动,紧接着睁开双眼,很久才缓过神来,眼前之人正是二女婿景骁。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一句话没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沉沉睡过去。

  他轻轻的掀开裤脚,看见伤口的那一刻,着实吓了一跳。伤口已经化脓,上面甚至蠕动着蛆虫。景骁觉得胃里很不适,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强忍住不适,奔了出去。

  被金励父子俩一闹,谢维林便一病不起。加上金家人又跑来闹事,简直就是不想给他留活路。村里的赤脚大夫来替他诊治过,效果并不理想。天气本就热,他自己也没在意,皮肤便开始腐烂,紧接着生了蛆。

  谢淑惠见景骁捂住嘴跑出来,便问他:“你怎么了?”

  好半响,景骁才缓过来,指着屋子,说道:“岳父的腿,再不治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谢淑惠听完,随即走进房间,再次掀开蚊帐,父亲那双伤痕累累的腿就这样暴露在外。看第一眼,她再也不忍心看第二眼。不光是因为腿上的伤,更多的是刺痛了她的心。就这样,泪如泉涌,再也止不住。此时,昏睡的谢维林依稀感到哭声,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实在太重,根本抬不起来。挣扎半响,也无济于事,急得满头大汗。

  此时,谢勤昭回来了,全身带着伤。对院子里的场景,他仿佛视而不见。看见景骁,心不在焉的喊了一声,“姐夫。”

  坐在屋檐下,低着头发呆。

  景骁从未见过谢勤昭这副模样,走上前,关切道:“勤昭,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谢勤昭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景骁的脸,又露出一丝苦笑,“姐夫,我没事。”

  昨日,父亲看起来精神不错,他还幻想着父亲能尽快好起来,就跟以前一样。可是,金家那帮人简直畜生不如,上门挑事还砸坏家里的东西,并且威胁父亲,要打死大姐替金励父子报仇。一开始,父亲还能轻松应对,到后来简直力不从心。他气不过,跟他们动起手来。可惜,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是父亲拼尽全力护住他,只怕此时此刻倒下的就是他了。

  眼看着父亲受辱,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刚开始,他慌了神,后来他想到了幺叔,便带着希望去找幺叔帮忙。可是到了幺叔家,却见他家房门紧闭,他敲了许久,幺婶才出来开门。

  一见是他,脸上不但没有平时的笑容不说,还甩着一张脸,对谢勤昭吼道:“瘟神,以后不许再来我家,还嫌害得你幺叔不够惨吗?”

  幺婶说得对,他确实是‘瘟神’。心里悔恨自责,连自己父亲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他恨,恨金励一家蛮横霸道,更恨自己的胆小怕事。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谢淑惠两人,而是傻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发呆。景骁觉得今日的谢勤昭有些反常,不过眼下的事,得先给岳父看病才是重要的。

  紧接着,谢淑惠跟景骁商量道:“我们找辆牛车,将父亲送去镇上诊治。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我们现在就去吧。”

  谢勤昭听完谢淑惠的话,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扑到谢淑惠怀里,哭了起来。

  “二姐,爹他会不会有事啊?”

  谢淑惠被谢勤昭的举动,弄得鼻子酸酸的。景骁见姐弟两人抱头痛哭,安慰道:“勤昭,岳父不会有事的。如今重要的事,是将他送去看大夫。你先别哭了,赶紧去找辆牛车来。”

  谢勤昭立即擦干眼泪,跑出了院子。此时,邓氏从外面回来了,篮子里全是草药。那些药全是村里人告诉她的偏方。谢淑惠没有理由责备母亲,在她心里,丈夫就是天,如今丈夫病倒,她心里也不好受。病急乱投医,她也能理解。

  陶氏在屋子里听见三人的话,步履蹒跚的走出来,声音沙哑的说道:“淑惠、景骁,你父亲一定要好起来,让大夫一定想办法将他治好。”

  谢淑惠走上前,扶住陶氏,“奶奶,爹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牛车很快找来了,是谢家村的外姓陈光彩。两家挨得近,关系处得也不错。一听说是谢维林要用牛车,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帮着谢淑惠和景骁两人,手脚麻利的将谢维林抬上牛车。

  几人火急火燎的赶到镇上时,太阳已经落山,谢淑惠让谢勤昭在家里等着,可是他不愿意,只好随了他。

  好在医馆还没关门,几人将他抬了进去,勾大夫看了谢维林腿上的伤直摇头,黑沉着脸问道:“为什么现在才送来?”

  谢淑惠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她太大意了。才几天时间,居然会变得如此严重。

  “得先弄掉蛆虫,将腐肉清除干净,重新消毒上药。”大夫说完转身进了内堂。

  清理腐肉的痛,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一切准备就绪,大夫指挥着几人,说道:“清理腐肉会很痛,你们一定要按住病人。”

  几人会意,点点头。只见大夫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在火上反复烘烤,又倒上烈酒进行消毒。当锋利的刀划过谢维林腿上的腐肉时,他被硬生生的折磨醒了。来不及细看周围的环境,痛得大汗淋漓,强咬住牙关。

  谢淑惠不忍心看如此残忍的场面,便紧紧闭着眼睛。好在大夫动作娴熟,很快清理干净,伤口再一次呈现血红色,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新伤加旧患,本就不容乐观,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看着清醒过来的谢维林,关心道:“爹,你感觉怎么样?”谢勤昭和景骁也是一脸关切。

  谢维林痛得没有力气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好在看了大夫,父亲的伤渐渐好转,谢淑惠心里那块大石头也落下了。陶氏见儿子病况好转,也宽了心。全身舒坦不说,人也精神不少。

  忙完父亲的事,两人依旧没有闲暇日子。因为,新一季的蚕茧即将迎来收获的日子。

第24章 父亲腿伤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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