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洛冉,让翠衣她们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架,自己悠闲的坐在上面荡来荡去,闲下来的时候吃一口翠衣喂给她的菓子。

  这样的日子可比在后宫里为了个冷酷无心的男人斗来斗去不知道要好多少。

  上一世她耗尽心力还不是落得个一人身死满门遭殃的结局?还不如自己安心的享受。

  “姑娘还用点菓子吗?”

  “嗯!”

  洛冉身子荡过去,张开娇艳欲滴的檀口,轻咬了一口,明媚的阳光落到她的脸上,柔亮的闪光点在她眉眼之间跳跃着,小嘴一张一合之间吞进了一抹胭脂香。

  正在此时府里的管家匆匆的想这边过来了,看样子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洛冉把他叫住了:“王管家,出什么事了。”

  管家姓王,名叫王仁,王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三姑娘极力出事了,后院的杂役死了一个,我这就去禀告老爷,看看怎么处理。”

  “杂役?”

  “是呀,就是后院整理花草的林成。”

  洛冉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林成不就是将她推下望月台的那个人么?果然是被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

  想到这里洛冉不由的想到洛贺年了,洛冉的心头微恙,现在洛贺年在朝中权利颇盛,昌平帝为人又多疑多思,难保不心生猜忌,

  洛冉算计着按照原书的剧情再过些时日便是几位皇子夺嫡的时间了,自己的父亲莫要趟这趟浑水。

  洛贺年的书房十分严密,外人不得入内,洛冉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洛贺年才下早朝不久,正忙着整理各部呈上来的奏疏,奏疏呈上来之后先由他初步批阅,加急的奏疏圈阅之后,分批分次的呈给昌平帝御批。

  大量的奏疏如小山一般堆积在这里,洛贺年成日里钻在里面奋笔疾书,累到头昏眼花积劳成疾。

  昌平帝收到的奏疏都是经过删选好的,而且轻重缓急都是做过标记的,所以批阅起来毫不费心,但是即便如此昌平帝还是疑心太重时时处处疑心猜忌。

  洛冉看到洛贺年佝偻着身子埋在书案里勤勤恳恳克己奉公的样子很是心疼。

  她父亲已经如此勤勉恭谨,皇上还要疑心。

  “父亲。”

  洛贺年一看是她,马上放下手中的笔,脸上的喜色毫不掩饰。

  “冉冉来了?你找为父何事?”

  洛贺年两子一女,但却最偏爱女儿,对洛冉那是百般的疼爱。

  “冉冉有话你直说。”

  洛贺年看见冉冉如此严肃的模样,便端正了态度。

  冉冉坐在桌案旁的官帽椅上,随手拿过一本奏疏。

  洛贺年一皱眉头。

  这都是朝政上的事,冉冉虽是自己的女儿,此时却僭越了。

  “冉冉不可!”

  洛贺年严于律己从不徇私,即便此时并无旁人在场,他也绝不轻纵。

  洛冉被他父亲刚直的样子逗乐了。

  不看就不看!

  “父亲,眼下时局不稳,昌平帝又是多疑多思之人,将来谁主天下,如今也不得而知,与其在这逆流里周旋不如急流勇退,也可保全自己,保全我们这一家人。”

  洛冉说的挚诚恳切,一字一句洛贺年都听进去了。

  但身在官场多半是身不由己,想要功成身退太难。

  洛贺年只当她是小孩子,呵呵一笑:“你这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有为父在,保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的如意郎君,朝政之事,为父自有打算。”

  冉冉气的嘟着嘴,她就知父亲这种刚正顽固的老男人,长期在官场里浸淫,自然不会把她一个小女子的话放在眼里。

  “父亲,冉冉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家子受到了牵累……”

  然然说完了拿出绢帕捂着脸颊瞅瞅凄凄的哭起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父亲心疼自己,洛冉一点都不担心。

  果然洛贺年半点不信,不过冉冉哭了,他心疼,从小到大他这女儿从来没哭过。

  “冉冉别哭,一个梦而已,梦是反的。”

  洛贺年以长者的身份宽慰的笑道,在他眼中洛冉就是个小孩子。

  洛冉不说话了,她知道说也没用,不过她有后招,她的后招她母亲白凤英那里。

  只要她母亲出马,洛贺年就能乖乖听话。

  她来之前找了母亲白凤英肯谈了一次,虽然白凤英一介女流但是对朝政上的事也颇为敏感,她也知道树大招风,月满则亏的道理,洛冉把她做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自己求了大师怎么化解。

  白凤英就有点相信了,起先她就知道朝中的两位重臣莫名其妙的见罪了昌平帝,丢官罢爵下了大狱了,伴君如伴虎啊。

  现在只是让他夫君收敛一下锋芒,这太有必要了。

  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白凤英跟洛贺年闹了一场,她就说自己做了个噩梦,怕是有血光之灾,一定要让洛贺年称病,慢慢的放权。

  他们现在已经是荣华富贵了难不成还要一步登天么?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而已,这样的权势早就让昌平帝忌惮了,难道还要把脖子低在人家的刀口底下吗?

  联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昌平帝想要笼络他们,为什么要笼络他们,还不是因为忌惮吗?

  白凤英不觉的冉冉是小孩子见识,因为她心里早就为此隐隐不安了。

  洛贺年不答应也不行啊,他实在拿自己的夫人没办法,从小的发妻,两个人恩爱有加,犯不上为这种事情伤了感情。

  再者说了不就是为了点权势吗?他久在官场也看开了。

  “夫人莫急,我应下就是。”

  洛贺年居然答应了。

  第二天就上奏疏,称自己身体有恙,称病休沐,并且自请卸去自己身上众多的衔职,只留高位而已。

  昌平帝正想着早朝过后跟洛贺年谈一谈两家的婚事,顺便合一合萧战和洛冉的八字,然,洛贺年居然早朝未到。

  这是何意?

  洛贺年真的病了?

  昌平帝心内有愧,觉的自己错疑了他,愧悔不已,眼下萧战的婚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他马上下旨让洛贺年安心养病,并且赏赐了金箔玉器,还有几副书画孤品,都是以前洛贺年最喜欢的,曾求过几次昌平帝都未舍的,这次一并给了他。

  洛贺年回家养病的消息在洛家不胫而走。

  洛家的人一个个变了颜色,现在整个洛家唯一的指望就是洛贺年,现在洛贺年又称病在家休沐了,万一洛贺年真的从此一病不起。那他们洛家不是塌了天了吗?

  老二洛西庭和老三洛千钧一个个垂头丧气,若是大哥倒了,他们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前两天晋王过府拜寿,明为拜寿,实则选妃,别以为他们不知道。

  都怪大哥家的洛冉不争气,明明晋王看不上她,自己还往上贴,害的他们家的惠珍和惠薇失去了机会。

  若是他们家的姑娘与晋王结了亲,就不是今天的局面了。

  他们虽然嘴上不敢说但是心里确实如此想的。

  洛冉得知自己的父亲休沐回家了,高兴地紧,赶紧让小厨房多做几个菜,晚上的时候庆祝庆祝。

  整个洛家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唯有大房这院热热闹闹的。

  洛冉穿了一件葱绿色的含烟芙蓉束腰拽地长裙,外罩素色的坎肩,眉眼含笑倾国倾城。

  后面翠衣带着人携了食盒过来,都是父亲爱吃的菜。

  帘栊一挑,洛冉进来了,整个房间都亮了些许。

  洛贺年心情欠佳,脸色不好,他之所以休沐回家,多半是白凤英和冉冉闹的,洛贺年为官多年颇有定力,没想到居然就同意了。

  这里面还是白凤英的功劳最大。

  白凤英自己心里也有些懊悔,但是转眼又一想,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即可。

  “冉冉来了,快坐下,今天你父亲回家了,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冉冉正合心意,

  赶紧命人买把带来的饭菜摆上,几个人推杯换盏。

  洛贺年看到妻子和女儿如此,他心里的郁闷之气也渐渐的散去。

  冉冉倒了一杯酒。

  “父亲,冉冉先敬您一杯。”

  冉冉话音落下满饮了一杯。

  洛贺年也喝了一杯,他觉的自己的女儿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了,她身上有种难以言说的威压感,似乎这种感觉在天家人的身上才有。

  几杯酒饮下之后冉冉的脸上飞上了云霞,眸子里遮掩不住的笑意。

  “父亲您若回朝之后也不要再操劳了,那是天家的事,是他们自己的家业,让他们自己操心便是了,犯不着累坏了您的身体,让我和母亲担心。”

  “冉冉说得对!”

  白凤英十分赞同此时,自从洛贺年升任宰辅之后成日里埋进政务里,家里的事不闻不问,一家之主的位子成了摆设,就这样,今上还要猜忌他们,他们这是何苦来的呢?!

  “从今以后,你也圆滑点,别干那费力不讨好的事,身体垮了,你要官位有何用?”

  白凤英和洛冉你一句我一句把洛贺年说的词穷了。

  洛贺年觉的夫人说的也有道理。

  只有一件事,便是冉冉的亲事。

  当今昌平帝至今未提,那是不是说明已经放弃此事了,他要是放弃的话,那他就要为冉冉尽快打算起来了。

  趁着自己还在位,他赶紧给 女儿找户好人家,才是正事。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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