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虽然过了立春, 算是到了春天了, 但是天气还是依旧了冷，在北京呆了半个月，强度很大，大家好像都习以为常，经常到深夜办公室里还是热热闹闹, 大家好像都是铁打的一般。大厅里打印机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很杂, 显示的多有烟火气息一般。

　　程昱推开华总的办公室门，这个点, 华总还在办公室里, 键盘敲击的声音很甚。

　　华总刚好缺一个助理, 指名要了程昱。

　　程昱送文件进来，想要提醒一下华总时间，华总今天在办公室的时间都有12个小时了，

　　华总却抬头对程昱笑笑, 停下来：“程助理, 累不累？要不要喝杯咖啡？”

　　“华总, 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给你倒一杯？”

　　“我就不喝了，怕晚上睡不着。”

　　“很晚了吗？”

　　“恩, 华总, 已经9点多了。”

　　“还好，我习惯了，你会累吗？”

　　程昱摇摇头。

　　华总轻轻一笑, 让程昱坐：“我真的已经习惯了，我的生活全都給了工作，工作几乎是我全部的生活，很没有情趣是不是？”

　　“不会的，只要觉得值得，觉得高兴就好。”

　　华总点点头。

　　“周末后跟我飞一趟越南，有个项目要去处理一下。”

　　“好的。”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

　　华总把电脑关了，拎起手包，程昱一起走出去。

　　华总在公司的口碑很好，人人都说她的好，对谁都温和，又长得好看。

　　从公司过去有30分钟的路程，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是非常近的了，华总习惯在工作后捎带着程昱一段路，华总开一辆白色的奔驰，车里温暖，程昱解开衣领，华总问：“还适应吗？”

　　程昱点点头。

　　“你还年轻，对你未来有好处。"

　　这个点，终于不堵车了，华总突然说：“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一逛吧，明天有时间吗，我带你逛一逛这座城市。”

　　程昱推辞，华总笑笑，眼神特别真诚：“还是逛一逛吧，周末我一个人太无聊了，要不然又是去办公室。”

　　这样，程昱才终于点点头。

　　公司的这栋楼，在5环，价值不菲，一件件房间分割的很完美，有一种简约风，大家住的还算是舒服。

　　程昱每天的例行公事都是要和陈意说一句晚安。

　　陈意站在窗边，家里没有了程昱显得有些空，平常晚上她下班了她都会找一个咖啡馆去坐一坐，程昱这段时间比较忙，陈意自从程昱去北京以后他，她的工作行程多满都没关系，今天才休息一会儿。

　　家里楼下的咖啡厅，满屋子的咖啡味道，接待生人礼貌温和，不会多说话，安静。

　　“晚安。”

　　和程昱发完消息后，陈意拿出笔记本办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很小众，出入的都是高素质的商业人群，陈意每次都喜欢坐在二楼的角落里，每次都坐上很久，久而久之，服务生几乎都认识了几乎每天都会来的陈意，固定的客人就这么几位。

　　陈意颜值出众，身上流淌的又是一股几代人才培养出来的一个气质，隐而不发，媚而不荡，每次都礼貌的点咖啡，最喜欢的是摩卡。

　　服务生又都是附近高校的学生，一个个年轻活力，脸上带着好像永远都充盈的胶原蛋白。

　　一次陈意多点了一份简餐，前台提出需要一点儿时间，一会儿送到陈意座位上，陈意同意了。

　　一会儿送餐的服务生回来，好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你们知道吗，我刚才给常常来我们这的哪位客人送餐的时候，发现她的中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中指的话，应该是订婚？”

　　“猜不出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种人。”

　　店里的小赵早就发现了，自从发现陈意来以后，每次的兼职时间都让她一种从内到外的甜蜜，忍不住的就想多看看陈意。

　　“我在桌上的笔记本上看着了英文 adad..不会是她的英文名吧？“

　　大家都是普通人，这里是著名的富豪区，一栋房子动辄上千万，住的都是高阶层的人。当然，会对此产生一些幻想和谈资。

　　时间已经很晚了，咖啡馆11点打烊，今晚是小赵打烊值班，学艺术的，高中的培训费几乎掏空了普通家里，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了，不知前方还有更高的山，只能打工兼职来填补生活。

　　陈意今晚有些忘记了时间，给各区经理会邮件，等到一抬头，女生就站在她眼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交叉放在腿间，似乎下一秒就要鞠躬，陈意才意识过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打烊了，我马上就走。”

　　女生果真就对她鞠了一躬，陈意对她微微一笑，收拾了电脑和笔记本。

　　“很晚了，回家注意安全。”随意一句话，推开门走了，却在女生的世界留下了风暴。

　　这是陈意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不对，她第一次来点餐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远远的走过来，穿一件领子很挺的白衬衫，当时她的心好像触电了一般。

　　因为这句话，女生几乎彻夜未眠，幻想了很多，甚至陈意的脸和笑就在她眼前一直绕。

　　可是自从这次她坐到打烊后，女生竟然发现陈意好久都没有来。

　　她就好像生病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完了，忍不住猜测陈意的所以，但是她甚至连陈意的名字都不知道。

　　陈意做很多工作，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很机械，完全没有了程昱在的时候那种浪漫感觉。

　　至于咖啡馆里的员工因为她的到来掀起来的波浪她更是一点儿都察觉不到的。

　　因为陈意的再次光顾，在某一位员工的心上悄悄的诞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前只是一个小螺旋，现在是一个台风眼，不释放简直要爆炸了。

　　“小赵，你今晚能不能帮忙打一下烊？我明天考试，要回去熟悉一下题纲。”

　　“没问题。”

　　“太谢谢了，爱你。”

　　所以，再次轮到她打烊，而陈意再次没有时间观念的坐到了11点多。

　　她走近，陈意才意识到自己失礼，立马收拾东西：“不好意思。”

　　而她紧张又青涩的：“没关系没关系的，只是，每次都看您每次都一个人工作到这么晚，工作很多吗？”

　　“还好。”

　　“还有，看您每次来都坐在这个位子上，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多和陈意说几句话都能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这个倒没有，只是这里安静一点，没人打扰。”

　　见陈意有了回复，这个叫小赵的女生不禁心花怒放起来，陈意已经快速的收拾好东西，放进包里，对人家点头，然后出去了.

　　在夜色中，从玻璃橱窗看到陈意优雅利落的脚步离开，她真有种想跟上去看看她住在哪儿，制造偶遇的机会，现在已经是寒冬了，可是 ，她却觉得到了春天的时候可能她的春天会完全绽放。

　　陈意难得9点多才来这里，刚好店里只有小赵一个，陈意穿一件风衣，在前台点单，今天店里客人特别少，到现在，店里冷冷清清的，店里是不希望服务生和客人闲聊的，小赵看到陈意，心里就暖暖的，和陈意多说了两句：“今天加班吗，有点晚啊”

　　“出差了。”

　　见陈意一直频频看手机，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小赵赶紧说：“还是老位置吗，我可以为您送过去。”

　　陈意笑了一下，她确实有一份文件很急：“我坐在这里好了，谢谢你。”

　　陈意打开手机，一点点的校对，连人家送的咖啡都是意识性的说谢谢，终于忙完了，陈意放下手机，喝了一口咖啡，见人家服务生站在点单台后面眼神有些迷蒙，一瞬间，陈意暗觉不对，那种在程昱形容中的青春期的对高级的人的渴望，陈意收拾东西站起来，对人家点点头，走出去，并决定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来了。

　　-

　　周末，程昱本想睡一大觉，想到华总昨天的约定，爬了起来，起床气丢在一边，连忙看手机里有没有消息，陈意最近好像有些忙，经常一整天只会和她说一句晚安。

　　有时候会让她有些懊恼。

　　程昱爬起来，她爱上了北方的暖气，例如现在，她就可以穿一件家居服在屋子里随意的晃荡，匆匆的洗漱后，找了一套休闲服，搭了一件松软的外套，拿了围巾手套。

　　一会儿，华总开着车到了，程昱匆匆的跑下去，华总穿的更休闲，她和陈意一样都喜欢穿衬衫，两个人都偏偏是那种可以吧衬衫穿的很好看的那种人。

　　程昱系着安全带，对华总说早安。

　　“带你去吃最正宗的早餐，这段时间跟着我受累了。”

　　程昱摇头：“还要谢谢华总对我的照顾。”

　　“不是说了私下就不要叫我华总了吧，叫我华研就可以了。”

　　程昱吐了吐舌头，好像不太合适。

　　这个点，北京城里热乎乎的，到处都冒着热气，还有早餐的吆喝声音。

　　程昱还真的没有感受过这种气氛，玩的起劲，华总拿了一件外套，看着很轻薄的羊毛外套，程昱一下车脸就通红，脸上被一层白雾遮住，问：“华总，不冷吗？”

　　华研摇摇头。

　　豆汁，卤煮，味道都很怪，华总点了两份，程昱一吃就皱起了眉头，华总笑着说：“习惯了就好，总要体验过。'

　　华总带程昱去著名的景点，这个点人少，太阳伸到一半，程昱玩的高兴，华研跟在她身后，程昱拿着手机到处拍，话匣子不自觉就开了：“这里，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好像在书上看到图片，那时候好向往的，现在看到，真是有一种我长大了。”

　　华研接过程昱手里的相机：“你站过去，我给你拍一张。”

　　程昱在镜头里总是有一点紧张，华总几秒钟就拍好，然后举着手机：“我们来拍一张。”

　　程昱的围巾和手套都留在了车里，低估了外面的温度，华研把自己的围巾给程昱：“别感冒了，我习惯了。“

　　...

　　华研和程昱玩了半天，在华研这个在北京呆了10年的新北京人的带领下，领略了老北京城的所有风韵，小胡同里的刷肉火锅，还有留有历史剪影的风景。

　　程昱玩的很尽兴，晚上华研带她去著名的后海，这里是酒吧的天地，充斥在耳边的都是地道的京片儿，还有很多老外的面孔。

　　两人寻了一个角落坐下来，放着摇滚乐，华总在程昱耳边说：”你注意看，可能就会发现你身边会有带着棒球帽低调的明星匆匆走过。"

　　程昱一天玩的尽兴，感觉和华研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她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感激华总的，程昱的手指不自觉的就玩起了戒指，一圈圈一圈圈的绕。

　　华研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想问程昱手上的戒指戴着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