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所谓奇妙
蒂诗将纸条又看了一遍。
为什么不是自己写，而是打印？为什么能把东西寄回来，却赶不回来？说什么让我不要去找你，认真准备高考，却不谈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真的没有事吗？
下一秒，她迅速掏出手机，准备订车票，想要去蒂母出差的公司看看。但是很快，蒂诗的手指停在选择地点的位置。
她并不知道蒂母出差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蒂母没说，她自己也没有问。
这样一来，事情完全卡住了。
蒂诗关闭页面，按住锁屏键，上面出现她自己的脸。
“弹幕……在吗？”
这是蒂诗第一次主动召唤它，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的慌乱。
过了几秒后，她面前出现了一个窗口，上面弹出一行金色小字：【在～有什么能为你服务？】
“你能找到我的母亲吗？”
【？？？】
【你的母亲怎么了？】说着，窗口移动到蒂诗前面的纸条上面。【原来是这样。】
【不行哦，没有线索，找不到。】
“是吗……”蒂诗将手上的纸条放下来，开始拆手里面的五三。
【是哒，弹幕是不会撒谎的。】
【你刚刚好像很慌乱。】
“只是有点担心而已。冷静下来想想，既然有时间寄快递写留言，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大概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小诗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写作业，准备高考。”
【这样啊……祝你好运。】
高三比高一高二放假晚，开学早。
按照惯例，高三同学在开学的时候会进行一次联考。
通过这一次考试，就能看出来你在寒假过得怎么样，也有助于同学查缺补漏，找出自己薄弱点所在。
但不管怎么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因为它的题目，超级变态！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蒂诗停下笔，等待老师收卷。
“好难……我数学好几道题没有写出来。我的天，凉凉了。”
“数学还算好的，物理化学生物，这真的是人写的吗？我光是看题目就觉得怀疑人生。”
“还好吧……？你们语文第三题选的什么？”
“选C。”
“？？？不是B吗？？我当时第一个就把C排除了！！”
每次考完试后，考过的题目总是会成为学生讨论的话题中心。
真凉凉型，胸有成竹型，黑马型，恍恍惚惚型，扮猪吃老虎型，你可以从周围人的话和表情中，推测出各种各样的消息。
蒂诗站在教室外面，默默听着周围人说话。
“小诗，久等了，我们走吧。”娄陵小跑到蒂诗面前，笑着说。
“嗯。”
两人一起走出校门。
于是乎，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以联考为信号，正式拉开序幕。
养羽仁打开电脑，输入密码，页面跳转到成绩查询那一页。在看清楚上面信息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页面上面出现的是这一次考试的各科成绩和排名。而引起养羽仁注意的，是总排名的那个数字。
“第二名？”
“我是第二名。”
那么第一是谁？
养羽仁把书合起来，放到桌子上面。
好像，有趣起来了。
赫炀来到教室，让旁边的学生帮忙把答题卡放下去，理了理自己的西装领口，绕着教室走了一圈。
等答题卡全部放到发完以后，他这才站到讲台上面，看向坐在下面的同学。
“大家早上好。寒假过得怎么样？还不错吧。
看了春晚吗？我没来得及看，但是听他们说还是挺不错的，有改革，请了很多热门明星，最后倒计时也很激动人心。好了，唠嗑就到这里，现在我们开始谈谈开学考试情况。”
赫炀咳嗽一声，从口袋里面拿出成绩单看了看。
“毕竟联考嘛，难度肯定不用说，也就那样吧，你们觉得呢。”
当赫炀说出难度就那样的时候，班级立刻出现嘘的声音。
“好了好了，具体事情到时候会有各科老师跟你们讲，记得认真听，把笔记做好。我主要就是来讲讲关于这一次的成绩和排名问题，说一下总体情况，夸夸一些人，然后再找些人来谈谈。不一定找考得不好的人，大概也会找那些考得不错的人聊聊。”说着，赫炀抖了下手上的单子。
“现在要开始夸人了，嗯，这次年纪前两名都在我们班，第一名是蒂诗，第二名是养羽仁，第三名……第十名……”
“后面的我就不说了，考得不错啊，下次继续努力。好，现在要开始夸那些进步的同学了，这次进步的有二十七位同学，其中进步较大的有……”
“来，把掌声给自己！”
说完，赫炀首先鼓掌。
等过了一会，班上还有人在鼓掌，赫炀抬手作出下压手势：“好了好了，悠着点拍，手不疼啊？”
“不疼！我开心！”一位男同学喊出声，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之前说了，进步的人有二十七个，两位同学名次没有变化，也就是说，剩下的人都退步了。你们为什么会退步，这次试卷丢分在哪，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你们需要认真思考的。”
“当然，不管这次考得怎么样，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沉溺在过去的人，没几个好结果的。考得好的别太骄傲，考得不好的也别泄气。
考得不好不可怕，相反，你还要开心，要庆幸，庆幸自己在高考前发现了问题。这次没考好，下次再追回来就行。
我们最终目的是什么？”
赫炀停下来，看向坐在下面的各位学生，再一次询问：“我们最终目标是什么？”
“是高考！！”
“现在的每一次考试，都是为了高考！”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把试卷看看，有问题的请教同学和老师，没问题的，我觉得只要不是满分，或多或少都有问题。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支配。”说着，他走下讲台，来到养羽仁旁边停下，敲敲桌子。
“小伙子，给我走一趟吧。”
养羽仁站起身，跟着赫炀往办公室走去。
“怎么样，被超越的感觉。”赫炀双手撑在下巴上面，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养羽仁。
看养羽仁镇定的模样，赫炀有些玩味地想，难道刺激还不够？
自己这大侄子可是从来没有在学习上面失败过。
要不要再刺激一下？
“只有这种程度，是没有资格接触真相的。”
养羽仁看向赫炀：“只是一次考试而已。”
“但是它确实存在。”赫炀笑着说。
“等高考结束后，你们会有机会接触真相，但是知道多少，取决于你自己的能力，当然，那时候你们才刚刚成年，什么成就都没有。”
“不过潜力，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高考以后？”养羽仁推了推眼镜，刚刚表现的不稳定消失，重新恢复镇定：“下次考试，我会认真对待的。”
赫炀观察了养羽仁一会，点点头：“那就好。你回去吧。继续加油。”
“是，谢谢老师。”
养羽仁离开办公室，回到教室坐下。
“小诗，你竟然是第一！天哪，竟然把咱班长给挤下去了，膜拜！”娄陵在知道排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震惊了。等到老师离开后，她赶紧凑过去。
“侥幸而已，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蒂诗看了眼试卷，和参考答案一起对比，寻找失分点。
“我以为你会激动一会，这也太淡定了吧。果然学霸跟我们这等常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娄陵看蒂诗在对错题，不禁感叹。
“也不知道老师会怎么跟班长说，好好奇啊。咱班长可是全部最后一个被找的人。这么一来，全班所以人都被老班请过去谈过了。”娄陵看了眼自己的试卷，扒拉一下答题卡。
“去问问不就好了。”蒂诗抬起头看了眼黑板，正好与走进来的养羽仁对视。
旁边娄陵听到这句话，立刻否定建议：“问谁，班长还是老班？不管怎么样都很作死，算了……”
高三总是很充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每过两三天一小考，每周一大考，每个月再来个联考，同学们也从一开始紧张地绷紧神经，到后来的冷静地绷紧神经，不得不说是一种进步。
经历了百日誓师大会，关于高三学子心理讲座等一系列较隆重的活动后。
日子来到这一天——
高考。
蒂诗坐在写字桌旁边，这一天她没有再写作业，而是把心思花在看书，看习题册。看错题集上面。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除了正月初三那天的快递以外，蒂诗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当然，唯一不间断的就是每个月的转账记录，蒂母依旧会每个月给蒂诗生活费。
大概是自动设定的吧。
让我努力高考，难道高考以后，就能知道什么东西吗？
想了会没想出个结果，蒂诗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出去，继续投入到复习当中。
在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后，老师将试卷全部收起来。
当监考老师宣布大家可以离开以后，整个考场响起欢呼声。
蒂诗收拾好东西走出考场，这时候她才发现，整栋楼都被欢呼声笼罩。正好路过一个考场，蒂诗看到一个人拿着书包跑出来，站在走廊上对着外面就是一声吼，吼到一半就变成了狂笑。
“去你吗的！老子考完了！！！”
蒂诗转身走下楼，可能被气氛影响，心里面不自觉也轻松了些许。
原本想着，高考成绩查询的时候人肯定很多，网站肯定要崩溃一段时间，于是蒂诗准备第二天再继续查。
但是没有想到，她不是从网页上面知晓成绩，而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一种她自己都觉得奇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