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顾潍津与辛辰斓的往事

  那年,顾潍津刚满十八岁,对江湖上的事十分好奇,好不容易说通了父亲与长姐顾烯炆,从家中拿了些银两,一路向南。走到了南瑾境内。

  顾潍津一向心善,在进入南瑾国都之前,遇到了一位衣衫褴褛,蹲在路边讨饭的男子,男子看起来与他年纪相仿。顾潍津也没有多想,便给了他一些银两,给他置办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买了房屋和田地。一番花销下来,顾潍津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那人自称姓辛。辛姓是南瑾的国姓,只是顾潍津第一次出游,并不知晓这些,便把他当成了一个落难的普通人。

  若不是那日他亲眼所见辛辰斓与城中的公子哥在酒楼喝酒聊天,他还不知道要被骗到什么时候。

  事后,辛辰斓也曾郑重向他道歉,只是年少的顾潍津并不接受。他的第一次游历,就被人如此欺骗,便放弃出游的念头,匆匆赶回了凉国。

  事后,顾潍津向父亲说过此事,被顾相嘲笑了一番,顾相两年没有允许他出府。其实顾潍津不知道,他回凉州的时候,辛辰斓曾去找过他一次。

  那时,辛辰斓确实是受了伤,不敢回南瑾,也多亏顾潍津照顾了他那些日子,才让他的身体渐渐恢复。

  顾潍津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当时,辛辰斓也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向顾潍津道歉,他从兄长那窃出了一柄墨玉长萧。他知道顾潍津一向甚喜乐理,便想着用这萧当作赔礼郑重向顾潍津道歉。

  只是没想到,当他赶到客栈的时候,顾潍津已经离开了。见顾潍津不在,辛辰斓的情绪十分低落,那柄墨玉长萧,便被他留在了那家客栈。

  或许真的是长萧认主,兜兜转转,这柄萧又到了顾潍津的手上。

  顾烯炆逃婚离家的时候,常常打扮成男子的模样。一进南瑾,就被辛辰斓盯上了,辛辰斓以为顾烯炆与顾潍津是同一人,便吵闹着要向顾烯炆道歉。

  头一天,往顾烯炆休息的客栈送去了几箱金银珠宝,被顾烯炆打了出去。

  第二日,往顾烯炆休息的客栈送去了不少古玩,又被顾烯炆丢了出去。

  第三日,辛辰斓亲自登门,向顾烯炆阐明一切。顾烯炆得知自己的胞弟顾潍津被人欺负了,又将辛辰斓丢了出去。

  这丢着丢着,二人就生了情愫。若不是被辛辰斓的母亲阻拦,顾烯炆早早便与他在南瑾成了婚。

  顾烯炆独自一人赶回凉国后,辛辰斓便追了过来,只是还未到凉国的时候,他便忐忑起来。自己幼年的时候毕竟“捉弄过”顾潍津一次,若是他以此为理由,阻挠自己与顾烯炆的婚事那可怎么办?

  顾潍津自认是个小气的人,只是辛辰斓是他姐姐认定的人,他们的婚事他也不方便多加阻拦。大婚那日,顾潍津借着酒劲对辛辰斓多说了几句。那么多句话,只有一句辛辰斓记得特别清楚。

  “年少的时候,你曾经捉弄过我。若是你觉得愧疚,就请好好待我姐。若是你不觉得愧疚,就请你想想自己的真心,还是好好待我姐。”

  ☆、番外三:再见钟离暒

  天气转暖后,顾潍津的身体好了很多。他和赵弋商量了一下,也是时候该下山去别处看看了。

  顾潍津记得,他曾在钟离暒离开前把自己的墨玉长萧交给他。那柄萧他很是喜欢,当初,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凉国,不想让萧蒙了灰,便将萧交给了钟离暒。

  如今,那柄萧也该向钟离暒讨回来了,顺便看看钟离暒过的好不好。

  “咳咳!”在去西楚的马车上,赵弋显得有些不自在,拽着顾潍津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我这个兄长,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赵弋,你说咱们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吓他一跳?”这一路上,顾潍津都显得很兴奋。在下山之前,他特意摘了写自己种的蔬菜。菜很新鲜,他想送一些给这个挂名兄长。

  “潍津,你说去见钟离暒,真的只是为了那柄萧?”虽然出来前,顾潍津一直都是这么说。可是他看顾潍津这激动的模样,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简单。

  想起早上出来的时候,顾潍津还去地里刨了两个新鲜的萝卜,又想起自己昨晚想吃萝卜的时候,顾潍津怎么也不去弄。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顾潍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噗!”顾潍津将刚喝下的水喷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赵弋的额头,温度不高,“也没发烧呀!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赵弋突然将顾潍津搂入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潍津。突然,吻了上去。这一吻,仿若旁若无人,地久天长。直到顾潍津传出“唔唔”声,才松开。

  “不许你这么想别人。”赵弋的样子委屈极了。自从他们离开凉州城后,便一直住在玳瑁山上,这段时间他觉得很快乐。平日里,顾潍津说的、念的也只有他。如今,还没到西楚,顾潍津的口中就多了那个人。

  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顾潍津被赵弋的这副模样给逗乐了,他轻轻吻在赵弋的额头上,那吻湿润又温暖,不由得让赵弋心中一动。

  “傻瓜,钟离暒是我兄长,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人。”顾潍津突然靠近赵弋,看到赵弋的脸红红的。他从未见过赵弋这个模样,“你是吃醋了吗?”

  “...”被顾潍津这么一问,赵弋更不好意思了。他转脸面向车门,脸憋得通红。“反正不许你总想着他。”

  “好,好,都依你。”顾潍津靠着赵弋。这一年,他们的日子过的还不错,赵弋长了些肉,身体靠起来也越发的舒服了。

  午后,钟离暒用过午膳后准备回房小憩一会儿。刚走到王府的后花园,就看到园中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与他们上次分别时相比强健了不少。

  “兄长莫不是傻了?”顾潍津笑嘻嘻的走到钟离暒身边,感受到赵弋介意的目光,又往后退了几步。

  “我还以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年,凉帝下诏,称顾潍津与赵弋离世。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真的过世了,还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如今看到两个人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他面前,一时心中感慨颇多。

  与顾潍津聊过后,钟离暒才知道,当初他们两个能离开凉国是多么的不容易。一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吐槽起了顾烯炆。

  “这么说,顾烯炆早就知道你们没事了?”钟离暒至今仍然记得,他见到顾烯炆时,顾烯炆哭的那声嘶力竭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就这么确信顾潍津和赵弋离世。“这么说,她就是在坑我了?”

  “呃……”顾潍津瞧了瞧赵弋,赵弋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看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憋笑,“我姐她可能是,呃...一片好心吧!”顾烯炆的想法,他自然是能猜到个大半。一是因为他与赵弋还活在人世这个消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二是他长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与这个钟离暒不对付。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作弄我的。”

  钟离暒与顾烯炆的关系,真可谓是不是冤家不对头,若不是因为顾烯炆已经成婚,顾潍津真想把他们撮合到一起。

  钟离暒看着赵弋与顾潍津,许久未见,赵弋的脸上已少些不少戾气,如今的眼神也一直围着顾潍津转。而顾潍津虽然在与他说话,可手里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帮赵弋剥桔子。两个人很是恩爱,这副恩爱的模样,让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不管怎样,你们两个活着就好。”

  当初知道顾潍津与赵弋“过世”的时候,他很是难过,每天都抑郁寡欢,若不是兄长拦着,他一定会去凉国找凉帝,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无所谓。

  “让兄长挂念了这么久,是我们的不对。”自从顾潍津与赵弋在玳瑁山上常住后,他们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对于他们而言,这种平静是幸福的源泉,他们不想轻易打破这份平静。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在西楚住了小半个月,顾潍津才和赵弋离开。离开前,赵弋破天荒的话多起来。不仅张罗着和钟离暒喝酒,还在出发前两日为钟离暒寻了门婚事,女方是西楚尚书令的独生女。

  顾潍津也曾见过那姑娘几面,温柔腼腆,与钟离暒的性格正好互补。两个人便趁着钟离暒醉酒不清楚,亲自上门帮他定下了这门亲事。

  亲事定下后,赵弋的心情好了很多。每天带着顾潍津东逛西逛,买了很多东西,一笔笔账单就这样送到了王府中。

  顾潍津和赵弋离开西楚的那天,原本是没有告诉钟离暒的,只是钟离暒不知道从哪收到了风声,追了一路,都没有追到二人的马车。王府上下皆感叹这兄弟三人的感情好,只有顾潍津和赵弋知道,钟离暒是被他们坑了一顿,急着想找他们理论。

  顾潍津与赵弋结束了西楚一行,开始了新的游历生活。他们的人生还很长,余生有彼此相伴,游山玩水,于愿足矣。

番外二:顾潍津与辛辰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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