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狗血的四角关系
总裁办公室。敖苍两手交叉撑着下巴，一脸阴沉望着肖潇：“按照你们人界的规矩，吃饭、上床、同居，这三件事我跟你都做了。不过是让你承认在跟我在交往，怎么就这么难？”
肖潇顶着双熊猫眼，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恶狠狠瞪着敖苍。这段时间被敖苍艹得狠了，肖潇的脾气也越发大了。管他是什么上古龙神，一个文件夹飞过去。
敖苍将飞来的文件反手一抓，打开文件扫了眼，顺便在上面签了个字。
肖潇一手撑着后腰，抬起一根手指着敖苍的鼻尖大骂：“你这个假公济私的周扒皮！压榨员工剩余价值的万恶资本家！我告诉你，就算JD跟TB合体，IG与DWG全员CP，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敖苍对肖潇的口是心非早就免疫。他一手支着下巴静静望着肖潇，一手拿着已经签好的文件冲他扬了扬：“过来。”
肖潇阴郁着脸，跟防贼似的磨磨蹭蹭到敖苍跟前拿文件。就在肖潇要拿到文件的时候，敖苍拿着文件的手一抬，轻轻敲到肖潇的脑袋上。
“啊！”
肖潇一手抱着脑袋，另一只手伸过去就要抢文件，抢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一烦，瞪着敖苍：“你幼不幼稚？”
敖苍支着脑袋懒洋洋望着炸毛的肖潇，唇角扬起：“逗你玩，我高兴。”
肖潇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把敖苍连同整个办公室一起炸了。
办公室外边，所有人盯着办公室里的这对狗男男，默默从抽屉里拿出了“单身狗”薯片。
肖潇与敖苍的关系在全公司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虽然一个强追猛打，一个长期闹别扭，貌似极不合拍，但两人同框时冒出的粉红色泡泡让无数单身的男男女女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公司的待遇就是好，零食不限量，奶茶随便喝。后勤部的同志们真应景，把近期的零食全部换成了“单身狗”。
就在所有人都在兴致昂昂八卦自家老板与肖潇同学的绯闻时，全公司只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态度冷淡……不，不只是冷淡，应该用“厌恶”这个词更贴切些。这个人就是白寒。
白寒拿着一叠文件出了电梯，看到几个小女生对着敖苍办公室一脸猥琐痴笑。
“你们在干嘛？”
“啊白总……”
小女生们见白寒来赶紧收起花痴脸。
公司里有句话，宁可得罪敖苍，不要得罪白寒。不光是因为白寒为人严肃嘴又毒，没事总板着个脸。白寒作为沣河的二把手，又是人事部总监，手里掌握着员工们的生杀大权。只要他想扣谁工资不必过问敖苍，直接就把人KO了。
白寒循着小女生们的目光看向总裁办公室。他透过玻璃墙，望着总裁办公室里打打闹闹的两人，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发白，捏着文件的手不自觉收紧。
旁边的女秘书挂了电话，看到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白寒，一脸难色地走近。
“白总，明天下午两点蓝天的程总要来，但敖总临时有事下午三点才能回，我问过他们公司的人要不要改时间，程总说不用。要不您帮忙接待下……白总？白总？”
秘书叫了好几声白寒这才回过神。他刚才走神，也没听清秘书在说什么，大概知道明天敖苍有事出去，自己要帮忙做接待。他冲秘书吩咐：“回头把对方联系方式发我。”
秘书点点头：“回头我发您。”
白寒又看了眼办公室里的肖潇跟敖苍，原本就冷冰冰的脸犹如西伯利亚风过境，大夏天的，秘书穿着长袖西装都赶到了一股寒意。
女秘书狐疑地望着白寒离开的背影：他不是来找敖总签字的吗？怎么连办公室都没进就走了？
晚上十一点半，白寒终于收到了秘书发来的联系方式。当他看到短信上无比醒目的“程昱：18XXXXXXXXX”后，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但即便是吃屎，只要敖苍一句话，白寒也吃得下去。
星期三下午两点，程昱准时到的沣河。即便是工作，程昱还是一如既往地骚包。茶色的金丝墨镜遮不住好看的凤眼。暗紫色的真丝衬衫加黑色外套，胸前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的随行秘书是个娃娃脸正太，头上一根呆毛，提着笔记本电脑，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他后边。
白寒早早就在一楼大厅等候。
“程总。”
白寒一如既往地冷淡恭敬，身上的白色西装熨得笔挺，脸上的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倒是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程昱摘下墨镜，将白寒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早就知道敖苍会晚到，见到迎接自己的是白寒并不意外。与其说程昱来早了，不如说他故意早来了一个小时。
白寒倒是淡定，任凭程昱盯着自己看。他礼貌地提醒程昱：“程总，我们敖总一个小时后才回，请您先到会客室休息。”
程昱“嗯”了一声，跟着白寒进了电梯。电梯门刚开，他忽然吩咐旁边的秘书：“你去外边超市帮我买盒烟。”
“啊？”小正秘书太愣了一下：“可是……”还没等他说完，电梯门便关上了。秘书隔着玻璃门望着缓缓升起的电梯，很想问自家BOSS一句：可是这栋大楼禁烟啊？再说了……您不是有烟么？
小正太十分无奈，只好听从老板的吩咐出了大门，走了十分钟的路都没找到高档雪茄铺，只好在一家小卖部，买了包六块钱的红双喜。
电梯里只有白寒与程昱两个人。白寒全程无话。程昱细细打量着白寒侧脸，目光扫过他漂亮微扬的眼角，以及挺秀的鼻尖，最后落在那两片嫣红的唇上。白寒的皮肤很白，可唇色却比一般人红。就像带着汁水的果冻，柔软的恨不得想让人咬上一口。
千万年来主动跟自己投怀送抱的各色美人不计其数，大名鼎鼎的凤帝从不委屈自己。虽然这四千年来他心里只有白倾，可见到这样的美人，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忽然电梯震了一下，白寒没有站稳。
“当心。”程昱伸手扶住白寒的腰。
电梯震了下，忽然又好了。
白寒拧着眉毛望着电梯上的楼层指示灯。
沣河的电梯每天检修，从来没有出过故障，今天是怎么回事？
程昱望着白寒的侧脸，手掌贴在白寒的后腰上。
真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样……细得盈盈一握呢！
白寒感受到程昱的小动作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将程昱推开。他冷漠又恭敬地说：“还请凤帝自重。”
“自重？”程昱感受到白寒的抗拒，眼里透出一丝不快。他唇角扬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歹你我曾经也有过一夜情缘。难道是因为时间久了，以前的事全都忘了？”
白寒眼角一颤，冷着声音说：“人都说三界内最多情莫过于南海太子，最无情莫过于穹海之境的凤帝。千万年来倾慕凤帝的人如过江之鲫，凤帝可与任何人一夜春/宵，却绝对不会对谁上心。我原以为那一晚对于凤帝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夜。没想到四千年过去了，凤帝却记得这么清楚。”
程昱的脸立马就黑了。
千万年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只有这条瘦不拉几的小白蛇，自打见自己第一面起就冷着个脸！四千年是这个德行，四千年后还是这个德行！即便是那一晚，也搞得像自己强迫他一样？
程昱不爽，程昱十分不爽。
算了！堂堂凤帝，自己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在乎一个蛇妖！
忽然电梯的门开了。
白寒冷着脸提醒：“程总，我们到了。”
程昱倍感窝火的瞥了白寒一眼，黑着脸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