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敞开心扉

　　项目的中期catch up还比较顺利，会上听文龙说他那边比较顺利，公开募股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有些细节需要跟我单聊。我这边也很顺利，战略投资的目标已经确定，就差投放意向书了。

　　会后，文龙单独跟我视频会议了，他说，“只要公开募股了，我们就相当于开始另一场战役了，不知道闫总那边会有什么大招儿。”

　　我说，“不用着急，闫晨那边，肯定会找她背后的大老板商量对策了呗。”

　　文龙继续说，“客户说了一个他希望的估值，只要达到这个钱数，他就不会觉得亏本，所以咱们只需要比这个钱数高个10%左右即可。这样摇摆的客户，赚他一笔也就够了，硕哥说是不是这样。”

　　我哈哈大笑，“其实吧，如果这样的客户我们都能搞定，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客户我们不能搞定。”

　　他说，“那个照片的事情，硕哥不必放在心上，把别人的私生活拿出来赚噱头，实在是不敢恭维这样的手段。”

　　我笑着说，“没事儿的，我才不会在乎，爱谁谁。”

　　他说，“硕哥，你平时很在公共生活方面很谨慎的，从来没有酒驾过，这次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一时脑袋秀逗了呗。对了，那边对你找的嫩模什么评价？是不是后来对你特殷勤。”

　　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说了，“那个模特跟我说，完事儿后老头劝她从良，我也真是醉了，什么人啊？脱了裤子满地招妓，提起裤子劝人从良。”

　　我说，“这太常见了，他用一个道德至上的圣人标准要要求别人，却用一个傻逼贱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种人，不能与之为伍，只可以利用。”

　　文龙说，“硕哥见解太精辟，对了，那边闫总的动向，我找人帮我关注了，有什么更新，我随时向你汇报。”

　　我点头回复他，“恩，等公开募股之后，你就回来吧，我们为你庆功。”

　　下班的时候，黎离来我的办公室取衣服，说了好几句“谢谢”，我说“没事儿，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人生活影响工作就好。”

　　她楞了一下，“硕鼠，你是说丁子峻发的那张照片吗？”

　　我没抬头，继续埋头自己的事情，“我现在比较忙，以后有时间再聊，好吗？”

　　她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我听到丁子峻约她去吃饭的声音，可是她说要加班，不过这些我都懒得理会了。

　　约莫七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黎离，她手里拎着外卖的盒饭，“硕鼠，我知道你还没吃晚饭，我叫了你最爱吃的川菜盒子，赶紧趁热吃了吧。”

　　讲真，这个举动的确让我有一点感动，我以前公司的助理从来不会给我送饭吃，只会倒杯咖啡，然后说，“硕哥，您早点回去，我先回家了。”

　　这是她第二次陪我加班了，一个小助理，能对老板有这样的心思，很不容易。

　　虽然我感动，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可能对于酒吧的事情，我还有点小心思，虽然我不确定我是否还有这点小心思。

　　于是我没抬头，“哦，放在桌子上吧，对了，你早点下班吧。”

　　我没注意观察她的表情，但是我感觉到她在那里站了有近一分钟。可能是看到我一直不抬头的缘故吧，她离开了我的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我没有吃那个晚餐，而是任由它放在那里。

　　忙完手里的工作，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一身轻松的我，感到有些饿了，那个饭菜还在旁边，应该是凉透了吧。我从鼻孔里面哼了一声，带着那外卖袋子，打算去茶水间热一下。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黎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趴着，睡得昏昏的，办公室的空调开得那样大。。。于是我去办公室取了外套，给她披上了。可能是值班的人管了办公区的灯，只留了我办公室和黎离座位区的。

　　我轻手轻脚取了茶水间，热了饭菜，一边吃，一边看着零星灯光的金融街。这个点儿，整个城市都在昏睡中吧，或有美梦，或有噩梦，都是心之所向，心之所想。

　　吃完饭出来，发现她还是没醒，用文件夹轻轻敲了她一下，“嘿，黎离，要开会了。”

　　黎离听到“要开会”，马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硕哥稍等，我马上发会议提醒。”

　　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灯全是黑的，只有我们头顶有那么一盏灯。她看到我之后，憨憨一笑，“硕鼠，你忙完了啊。”

　　我故作严肃，“你是在陪我加班吗？做这么低效率的事情。”

　　她说，“没有，我就是趁着办公室安静，准备论文答辩的QA呢，明天我真的就不来了，周三答辩。”

　　我笑着说，“好好答辩吧，祝你顺利通过，论文拿一个高分。”

　　她刚要起身整理自己的东西，发现了披在身上的外套，我见她把那外套拿在手里，有点羞怯，有点喜悦。她还是把外套递给了我，然后笑着说，“谢谢硕鼠，阿玛尼的牛仔香水，很好闻。”

　　我接过来外套，“不错呀，你还懂香水呢，的确是你说的那个款。对了，你要不要吃点宵夜，街对面胡同里那边有一家爆肚，开到三点才关门。”

　　她说，“好啊，好啊。”然后拎起自己衣服，跟我一道走出了公司的门。

　　我带她去了那家爆肚，点了几个小菜，一边吃一边聊。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问她，“你跟那个小丁，不错呀，挺般配。”

　　她一脸严肃，“硕鼠，我正想跟你解释，子峻跟我就是朋友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论家世，论样貌，我都不如那些追他的女孩。”

　　我脸上一直似笑非笑，“私奔都唱上了，全酒吧的人的祝福都get到了吧？”

　　她抬头一脸惊讶，“那天你也在？你酒驾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你是不是吃醋了？”她竟然把矛头直接抛给了我。

　　我苦笑，“咱们现在聊的是你，小姐姐，你不要转移话题呀。”

　　她继续解释，“小丁跟我说他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于是我就出来了，跟他一块去漂流。我听他讲了他父亲再婚的事情，他并没干涉，但是他似乎并不喜欢他的小妈。”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啊？”

　　她继续说，“他言语中带出来的，不过那都是他的家事。后来，他说带我去认识一下他的朋友，本来我也没想太多，谁知道他竟然当众表白，弄得我很尴尬。”

　　我回复了似笑非笑地表情，“嗯，然后呢？”

　　她说，“后来我就说自己不舒服，就从酒吧出来了，他也跟着跑出来，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我觉得很尴尬，我根本不喜欢他。”

　　我一边嗑瓜子，一边听她继续说，“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说我怎么拒绝得这样残忍。我说既然不爱，没感觉，就不应该给他幻想。今天他来上班，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恨死我了。”

　　“小样，不错啊，比那种暧昧吊着别人的女孩简直要好太多。不过你不怕小丁会突然从大悦城窜出来，然后跟你同归于尽吗？”因为那几天刚发生大悦城男追女不成，然后刺死女生的新闻，我就拿出来调侃她。

　　“你放心好了，姐们的武艺就是为了防坏人的，我对那些动作非常熟练，熟练到条件反射了，只要感觉到威胁，就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