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世界(十九)
自从那天以后，系统在家再也没见过林芊芊，他问于澍，只是听于澍说林芊芊回了林家，除了这一点，其他关于孩子之类的消息，系统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每天基本按计划扮演着于泆，参加月底演出的排练，又由专属的舞蹈老师指导，很快就完全熟悉掌握了于泆角色体的控制权。
当然，身为宿主的系统，又向于澍公布了和崔旸的恋情，他最多停留的地方，自然还是贺沙的身边。
今天贺沙基本完成了衣服的最后制作，系统在一旁见贺沙把那件衣服拿出来，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套衣服的设计和于泆印象中穿过见过的所有舞蹈服饰有所不同，异常的新颖独特，烘云托月又不失引人注目的美感，穿起来跳舞极其舒适。
系统以一个踮脚动作结束了试穿舞蹈，对贺沙笑着点头。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而于澍那边，于澍经常去医院看傅何凉，今天带着份命人精心熬好的养汤再去傅何凉的病房时，发现林芊芊也在。
“于澍，早啊。”林芊芊向于澍打了声招呼，转头又吹吹勺子上的汤，递到了傅何凉嘴边。
“早，”于澍将汤放在桌面，平静地看着傅何凉，“要是还能喝，我这些也喝了吧。”
傅何凉摇摇头，笑着道：“还是芊芊熬的汤好喝，你的……还是算了吧，要是毒死我不就让你赢了吗?”
“啧，你现在生着病，根本就没能继续参与这次的事情。”于澍在一旁坐下，面对病床上的傅何凉挑眉，“而且你的命硬，病情一直在好转，我的汤毒不死你的。”
傅何凉闻言，伸手想要挠挠身上插管的位置，结果又被林芊芊打掉，他摆了摆手，“我是不能，但是和你的公司这次对上的项目策划一开始是我，现在项目大体不变，只做小方面的改动，照样是我在和你比。”
“是，不论是不是你在做，只要是你的公司，有你一点关系，就算。”于澍语气依旧平静，目光却多了几分复杂，“你这个家伙，一定要看到最后的结果，不然，别怪我后面起来，不给你们傅氏留情面。”
傅何凉笑着道：“我一定会看到结果的。”
“能和我保证吗?”于澍伸出了一只手，认真地面对傅何凉。
“哼，当然。”傅何凉看了眼于澍的手，却没有去握，“我们是敌人，不是兄弟，这个就算了。”
他又背过身，语气毫不掩饰的冷淡，赶人道：“我困了，你快点走吧，别妨碍我休息。”
于澍表情不变，垂眸扫向自己仍然僵在半空中的手，淡淡开口：“哦。”
他又慢慢起身，和林芊芊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病房。
再回到车上时，他握着方向盘，还未启动车子，罕见地点了一支烟。随后又听到手机消息的提示音，他目及上面的名字，很快便将烟熄灭，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何希温润的声音，带着些疑惑和担忧。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于澍低声道。
“嗯……你应该去看傅何凉了吧?”何希电话那头顿了几秒，又接着道：“其实今天我也去看了他，当然，傅何凉并不知道，这没什么影响。”
何希又笑了笑，语气听起来很轻松，“傅何凉看样子状态还不错，应该很有可能好起来。”
“嗯，他的病情是在好转。”于澍也笑了。
“其实……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我，很想谢谢他。”何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谢谢他，让我们可以相遇，在一起。”
“嗯，所以我们都没有那么讨厌傅何凉。”
“于澍，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我，爱你。”
“我也爱你。”
“嗯。”
……
“芊芊，你打掉那个孩子吧。”傅何凉背对着林芊芊，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林芊芊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面色平静。
“这个孩子可能不健康，以后会是个负担。”傅何凉慢慢闭上眼睛，“你打掉之后，最好找律师来告我，这样傅家应该会给林家一个很好的补偿。”
“告你会成功吗?”林芊芊歪头看着傅何凉。
“嗯，我会当堂认罪，毕竟是我……”
“不，不是这样。”林芊芊打断了傅何凉的话，“你也不记得那天晚上的经过了吗?”
“我……这不一样吗?”傅何凉睁开眼睛，皱眉。
“不一样。”林芊芊握住了他的手，暖意传进他的掌心，“那个药不是你放的。”
傅何凉一顿，又转过身来，“……对，但是，你当时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我记得……我当时有点赖着你，其实，你应该是帮了我。”林芊芊抿唇笑了，握紧傅何凉的手，“我是愿意的。”
“你……”傅何凉一惊，微微敛下眸来，有些颓丧，“芊芊，我不想你同情我。”
“可我并不是同情你啊。”
林芊芊慢慢靠近，凑到傅何凉的耳边，轻声道：“我发现，原来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喜欢你啊。”
……
国外，圣劳伦剧院。
“加油，不要紧张，跳不跳得好都无所谓，反正于澍的好感度只剩下0.5就满了。”贺沙搭着系统的肩，轻松地笑道。
“嗯，宿主接下来就好好欣赏表演吧。”系统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捏着十二分的努力去对待这场演出，他会做到最好，也是为了认真演好于泆这个角色。
二人在幕后交流了一会儿，系统就要去准备了，贺沙也回到观众席，等待着观看表演。
等了一阵，贺沙突然感觉鞋尖被人碰了一下，随即他抬头四处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对应的人。
他歪头眨了眨眼，心里转念一想，伸手往前探去，就够到了一个一如既往冰凉的人。
贺沙不由得挑眉，他用意识对面前的实体吐槽道：“虽然说你挡不了我看表演，但是你神出鬼没还是会吓到我的。”
实体拿掉了贺沙的手，电子音听不出什么感情，“我是为了保护宿主，这里没有多余的空位，屋顶太高距离宿主太远，只能选择这个位置。”
“你真的确定吗?”贺沙撑着半边脸，浅浅一笑。
这时，有人走来，说了一句借过的英语，很快走向了贺沙和实体这边，就在他刚要撞上实体的时候，实体一动，坐在了贺沙面前。
贺沙：“……”
贺沙：好轻。
他伸手拍了拍面前空气似的实体，然后转头对旁边刚坐下的于澍道：“总裁，这个位置视野真不错，应该可以好好欣赏于泆的独舞了。”
于澍微微颔首，勾唇，“希望你给舞团其他人设计的衣服，能有给小泆设计的衣服一半的好。”
“那当然，她们的衣服虽然没有于泆的好看，但也绝对比其他舞团的好看几百倍。”贺沙发觉实体一动不动，暗暗掐了一下，实体依然不动如山，贺沙只觉得身上有点凉。
系统的实体还是像尸体一样冷。
贺沙这么想着，身边又有人经过，他抬头，发现是换了一副打扮的何希。
“不好意思，我上厕所久了。”何希身上不再是那身黑白的咖啡厅西式制服，而是换成了崔旸设计的一套绝版长装。
于澍揉了揉何希的头发，注意到贺沙的疑惑，便平静地开口解释：“为了帮你多宣传宣传，我现在也穿着你设计的衣服，这样才能更充分地让别人知道你的才华和能力。”
贺沙点头，“多谢总裁。”
何希笑着对贺沙道：“崔先生设计的衣服实在很好看，我换上都觉得自己帅气了很多。”
“过奖了……”
这时，屋顶的灯光突然灭掉，整个剧院环境变得昏暗，随即由小到大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声。
慢慢灯光又亮起，伴随着悦耳的音乐，一个个姿态优美的舞者登上舞台，踮起脚尖，伸展双臂，身上的衣裙携着独特的风格，为观众演绎鲜活的剧中角色时，增添了一分令人目不转睛的美感。
随后音乐一转，变得轻快起来，姿势定格的人群之中，慢慢出现了一个穿着最为夺目的清瘦身影，在一束落下的高亮灯光中，专注地原地旋转，旋转，旋转，没有停歇……
虽然这一旋转，持续了很久，但给观者的感觉只有一种孤独落寞的美，一点也不无聊乏味。
反而欣赏得深了，好像还能感受到那转动的脚尖深厚强劲的力道，让人觉得是付出了很多努力，才得以换来的。
少年那身衣服，极其衬托舞台中央他的身影的美，纯白金黄，犹如纯白羽翼和金色竖琴，加持在这个堕入凡间的天使身上。
……
“啪啪啪……”
表演结束，舞团在众人的起立鼓掌中谢幕，贺沙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舞台幕后。
系统舒松着脚踝关节，抬头就看见以于澍为首的三人到来，他不禁露出一个欣喜的微笑，“哥，我知道你在对面第三排第二十位看我的演出。”
“嗯，你说的没错。”于澍点头，也笑着开口：“你跳得很出色，整个表演非常精彩。”
贺沙道：“看来，我们应该能赢过傅何凉的舞团，这次合作的项目成果会很理想。不过，后面我们还得看圣劳伦公司的反应。
“只是可惜……傅何凉不能亲自看看这场表演。”他又淡淡补充。
“傅何凉的舞团?”系统疑惑，他之前好像没问过于澍和傅何凉这次公司比拼的详细内容。
“哦，现在正在表演的这支舞团，就是跟傅何凉公司合作的舞团，实力还不错。但我看了他们的衣服设计，倒没有崔旸的好。”
于澍往帷幕那边望去，音乐声已经换了个风格，隐约能从登台通道那里看见几个跳舞的身影。
“圣劳伦公司在这个剧院为我们几个舞团设演出，其实就是想看看国际新晋翘楚，从中挑出各方面最好的一个，然后向其抛橄榄枝，”于澍脸上淡定，有些势在必得，“这样我们公司的名声就可以在国际中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