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校园
谢旭看着若有所思的乔久，脸上带着揶揄：“怎么?看上了?”
乔久看着他，不明所以。
谢旭还想说什么，周蔚直冲冲的从教室外面进来，路过乔久的时候又带倒了他的书，乔久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自认倒霉的弯下腰捡书。
原本已经走过了的周蔚又退了回来，蹲下来帮乔久捡书。
乔久记得这一幕昨天才发生过。
都是周蔚把他的书带倒了，又帮他捡书，还板着一张脸，凶巴巴的。
想到这里，乔久朝周蔚看去，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乔久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颚线。
乔久撇了撇嘴，我心情还不好呢。
周蔚的书整理的很齐，但是还给乔久的时候就像吃了火///药一样，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周蔚正抱着最后一摞书，重重的扔在乔久桌子上。
乔久抬头，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
头发剪得很短，露出了漂亮的额头，剑眉星目，带着股勃勃的英气，穿着白色T恤和蓝白色外套，外套的拉链没拉，风扇转动间把衣角吹起。
见乔久盯着他，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目光突然变得有点凶。
乔久：...
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出声：“周蔚，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回你自己座位上去!”
乔久笑出了声。
他这笑声压得很低，只有身边的几个人听到，周蔚也听到了，乔久以为他会发火，出乎意料的，他突然笑了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变得柔和，甚至称得上温柔。
乔久听到身边的谢旭低声骂了一句。
周蔚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响起，听的乔久昏昏欲睡，现实生活中的他好不容易熬过了高中，没想到突然又开始念高二了。
乔久看着书上的王后雄主编，深切地感受到了世事无常四个字。
“系统系统。”
“说。”系统的声音非常冷漠，乔久觉得他可能还在打游戏。
“下次能不能别给我选这种沉默安静的人了啊，”乔久说：“我很累的。”
“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我做的好，”乔久转了转笔，没转好，掉到了地上：“但是并不妨碍我很累。”
不能崩人设，但是能慢慢的改变性格从而让周围的人接受。
乔久说：“你还在打游戏?”
“对啊，”奥特曼半天才说话：“正关键时候呢，待会儿和你说。”
乔久心里苦。
身边的人都在认真听课，时不时埋头写着笔记，乔久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学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乔久觉得自己仿佛也融入了身边的这群学霸中。
临到下课是乔久突然觉得背后有道视线看着自己，转过身，看到了周蔚。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乔久，看见乔久回头不但没躲还冲着他笑了笑。
乔久吓得抖了一下。
谢旭疑惑：“周蔚怎么了?”
“不知道。”
原身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记忆里没多少关于周蔚的，乔久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教室里乱成一团，周蔚一脸狠戾的站在讲台上提着凳子说了些什么，下一秒就把凳子往人头上砸。
能记得这回事还是因为那个被打的男生以前欺负过原身。
后来那个男生退学了，周蔚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又回来了。
至于剩下的，他都不知道。
谢旭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倒问起了别的：“你最近在看什么呢?”
“嗯?”
“你最近偷偷看的，”谢旭搭住他的肩：“什么书?”
“哦哦，”乔久把书从桌子里掏出来提给谢旭。
《摩格街谋杀案》。
“怎么开始看这个?”
“瞎看的。”
“好看吗?”
“还行。”乔久说：“你看吗?”
谢旭把书还给乔久：“不看了，你也少看点。”
乔久点点头，谢旭性子好，对原身也好，算是原身唯一的朋友了。
这是重点高中，乔久所在的班级又是重点班，每个月都会有人员变动，大家都顾着一股劲，害怕掉到普通班，很少有人会去看与学习无关的书。
想到此处，乔久又回头看了眼后面以周蔚为首的那些男生。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留在这儿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任务还是没下来，乔久也不急，他还挺喜欢现在的日子的，毕竟考试不用他自己来。
乔久就每天和谢旭聊聊天，躲在桌子下面看看小说，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愉快。
乔久刚看完《摩格街谋杀案》的那天，在校外看到了火拼现场。
他在灌木后面，也不担心有人看到他，大大方方的看。
有两帮人，面对面站着，泾渭分明，为首的人正在说着什么，乔久听不太清，他暗暗猜测他们是不是在放狠话什么的。
像是小时候看的香港电影，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其中一方说了几句就上手去推另一边的人，有人去拦，身后的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蜂拥而上，一时间乱成一团。
乔久摇摇头，小年轻打架啊，就是这样，跟黑社会一样。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乔久转了个头准备走，却在转过头那瞬间对上了周蔚的目光。
乔久确定，他看到自己了。
这才注意去看那群人，他在其中发现了好几个熟面孔。
他推了推眼镜，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走出不远之后，他被周蔚叫住了。
周蔚身上的白T恤上面沾了很多灰，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乔久微微低下头，也不说话。
周蔚喘着气：“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里。”
“是吗?”周蔚说：“真巧?”
巧什么?乔久想。
这么想着，他也问出来了：“你也住这儿?”
“没有，”周蔚看着乔久：“随便出来转转也能看到你。”
乔久还没讲话，闭关很久的奥特曼突然说话了：“久久，他想泡你!打他!”
乔久：“...”
他向家的方向走去，看着紧跟自己的周蔚，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
周蔚停下脚步：“你到了?”
乔久沉默半晌：“快了。”
“还没有吗?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没事儿的，”周蔚说：“我上次看到你在看《摩格街谋杀案》，你喜欢看这个类型的书吗?”
“还行。”
...
乔久仿佛回到了和池乔乔尬聊的那天。
最后周蔚还是把乔久送到了门口，心情很好地和乔久说了再见。
乔久上楼之后，他又在下面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
原身喜欢这家店的糖，乔久过来之后觉得味道还可以就保留了这个习惯，便利店阿姨和原身很熟，看见周蔚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是知知的同学吧?”
周蔚点点头，眉眼冷淡，和之前完全变成了两幅样子。
阿姨依然很热情：“想要什么?”
“糖。”
“哦哦，”阿姨递给周蔚两盒糖：“这糖好吃吧，别家可买不到。”
语气里满是得意。
周蔚却点了点头。
这糖的确别家买不到。
第二天早上周蔚依旧是踩点进的教室，眉眼带着一股冷肃。
乔久啧了声。
这高中生。
这时候教室很安静，乔久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记得这个声音，是周蔚一起玩的，叫陆亦可：“你昨天怎么了?”
周蔚的声音懒洋洋的：“嗯?”
“正是关键时候你跑什么?”
“有事情。”
“什么事这么重要?”
“想知道?”周蔚说：“不告诉你。”
陆亦可气急：“你有病吧。”
乔久在心里默默点头，可不是有病吗?
打架打到一半跑路什么的，乔久暗笑，你再也不是那个校霸了。
上午的时候池乔乔又来找周蔚了，乔久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两人站在走廊上说着什么，池乔乔看到乔久还开心得很，老远就叫着姜师兄。
乔久冲她点了点头，准备回教室。
却被她拦在了门口，四面八方的目光汇集而来。
乔久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不习惯的样子，声音微不可闻：“有事?”
“没事儿，”池乔乔笑：“就叫叫你!”
她指着周蔚：“这是我表哥，你跟他在一个班，多帮我看着点哦。”
乔久心里呵呵两声，面上还是没有动静。
池乔乔瘪了瘪嘴：“麻烦你了!我回去上课了。”
周围的人纷纷散开，乔久听到有女生小声的说：“没想到他们俩竟然是亲戚...”
他们俩走得近，偏偏又不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的，说什么的都有，他们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到今天大家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这个关系。
一时间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