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去食堂吃中午饭的时候，两人遇到了苏醒的老王。
他死活不愿意承认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断片了，”老王舀了勺皮蛋瘦肉粥，“你们说啥我都不会相信的。”
“哎，早知道我就拿手机给你录一段了，”连萧盛了一碗鸡蛋面坐他对面，“格莱美级别的演出。”
连萧说完，老王翻了他一个白眼。
“当时我也很惊呆，真的，”廖冉端着一碗粥也坐过来，“根本没反应过来，跟看了部贺岁片似的。”
老王抬起眼皮看着他们，不想说话。
一勺一勺地吃着碗里的粥。
“我以为你要吃街头那家米粉，”老李走进来，手里拎着一袋粉，“专程给你买了。”
老王眼皮一抬：“放着，等下我再吃。”
连萧看他个子不高，饭量挺大：“还吃得下？”
他跟前那个碗，有半个足球那么大，盛了满满一碗粥。
“吃得下，”老王又舀了一口，“中午吃饱，全天不饿。”
连萧看着老李没脾气地把米粉倒到碗里放到老王面前，然后自己再去拿碗给自己盛面，有点儿难以置信。
那么照顾老王？
连萧转过头时，刚好跟廖冉眼神对上，廖冉放下勺子，偷偷指了指老王，用唇语说了句“老板娘”。
“……”
可以啊老李！
最后老王真的把一大碗粥和一大碗米粉全吃光，那碗粉估计怎么也得三两，看他塞饱后，靠在椅子上放空了几分钟，起身就走了。
后来碗也是老李洗的。
他俩都走后，连萧和廖冉才同时起身，走到水池边，连萧伸出手：“把碗给我。”
“你替我洗？”
连萧点头：“嗯，学老李，替老板娘洗碗。”
廖冉笑着没说话，两手抱在胸前，等连萧洗完后，才咬耳朵跟他说：“其实老李是年下。”
“什……么？”连萧一懵。
廖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受，好好学。”
“靠！”
两人搭着肩在院子里晃。
廖冉说：“刚老李说，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快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就出发去香格里拉了。”
“要准备什么？”连萧拿出手机，“我看看那边天气，衣服够不够。”
“说你是菜鸟，”廖冉点了点他的太阳穴，“这时候香格里拉比丽江冷点，早晚温差大，你带来的衣服里面套件毛衣差不多了，怕冷就穿羽绒裤，我车上有。”
连萧连忙摆手：“不穿，坚决不穿，我不想变成大象腿。”
廖冉啧了一声：“还挺臭美。室内有空调和烤炉地暖什么的，倒无所谓，就是出去恐怕扛不住。”
“我们要去哪？”连萧问。
“跟老李商量了一下，环纳帕海一圈，拍点黑颈鹤的照片，我再带你去独克宗古城和松赞林寺走走，若是有兴趣，就把网红点普达措也去了，那里确实是美，不过季节不怎么对，景色少了点，巴拉格宗也行吧，再看看。”
廖冉又想了想：“看你要不要美拍。”
连萧对这些名字没什么概念，听得一头雾水的，他只听过独克宗古城。
“我没啥具体的想法，”连萧说，“跟你们随便玩玩就成。”
“哦对了，”廖冉想起一事，“你要上雪山看看么？”
他转身指着一个方向：“玉龙雪山，要不要去？”
连萧摇了摇头，把刚到时出租车司机的话复述了一遍。
廖冉笑着：“差不多吧，坐车把你拉到半山腰，坐个缆车到观景台，再爬几百米登顶，下来后顺带去看看蓝月谷，就是这样。”
“那会不会高反？海拔得四千多吧？”
“看人，有的人拉到三千海拔的地方还没开始坐缆车，就喘得不行了，”廖冉说，“你往上爬的时候，会发现到处都是坐地上吸氧的。”
连萧拍了拍胸脯：“哥肯定一口气登顶。”
廖冉连啧三声：“你可以试试徒步上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的石卡雪山也行。”
连萧站直：“我是校篮球队的，得爱惜自己膝盖。”
“屁，”廖冉又揽着他的肩，“哥决定了，带你去徒个步，我回头跟老李说去。别再做温室里的花朵了。”
“我才不是什么花朵。”
“不，你是，小雏菊。”
“滚蛋！”
廖冉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他这时候正在开车送老王回咖啡屋。
“对，咱去一趟雨崩吧？”廖冉在电话一头说道，“老王不是也一直想去么？刚好连萧也没去过，你问问看？”
过了几秒钟：“好，我等你电话吧。”
廖冉挂了电话。
连萧烟瘾犯了，抽出一根含上。
“给我来一根。”廖冉伸手问他要。
“不给。”
“小气包，”廖冉翻了个白眼，“你打火机新买的？”
“嗯，老王太宝贝他那盒火柴了。”
连萧把打火机递给廖冉看了一眼，廖冉就收进了兜里。
“我拿去给你开个光吧。”廖冉说。
“开你个头的光，给我，我要点烟。”连萧伸手要。
“不给。”
连萧眼睛一瞪：“明抢啊。”
他无奈抽出一支烟，拿去跟媳妇换打火机，结果廖冉先把自己的烟点上，才归还。
连萧摇了摇头，嘴里含着烟，把烟头对准火焰，含糊地说了一句：“越来越精了。”
两人靠在楼梯边吸烟，一边看着豆豆四处乱窜，一边聊着。
“刚老李怎么说？”连萧问。
“老王坐副驾睡着了，他没叫醒，等下才回我。”
连萧倾了倾身子：“老李挺体贴啊。”
“要不然怎么做年下受？”廖冉叼着烟笑的样子有点坏，但还是帅，“话说你多大？”
“反正比你大，啥都比你大。”
“放狗屁。”廖冉呲他一声。
廖冉电话响了，接起是老李的来电。
“行，老王那种退休老干部都去了，那就绝对没问题。”廖冉对着电话说。
连萧把烟丢地上踩灭，指了指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你等等，连萧找你。”廖冉毫无防备地把电话给他。
结果连萧一拿过电话直接问：“老板，听廖冉说你是年下受？”
老李：“……”
“你告诉他，他死定了。”
挂了电话，廖冉还在笑。
“他说你死定了。”
廖冉直起腰：“让他冲我来吧，反正是事实。”
“我没想到他比老王小啊，看着老王能喊他一声叔。”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廖冉点头，“我当时挺震惊的。”
“我震惊你是怎么知道老李是受的？”
“你没见到刚才老李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么？”廖冉说着都想笑。
连萧一听，抬了抬眉，意会了。
他们这次选择的是一条经典的徒步路线，里面有的地方很难走，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不少，不过好在景色很美，很值得一去。
连萧基本是毫无准备的那种，他全身上下，除了相机和手机，很多都要重新买。
廖冉开车去市区：“香格里拉现在是淡季，很多商店都关门了，有些可以到了那边再买，别的还是在丽江买比较方便。”
“好吧，萌新听你的，都要买啥？”
廖冉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内衣裤就不用买了，时间不长，不用太讲究，你现在带的够换。”
连萧脸皮一震：“你数过我带了几条内|裤啊？”
“猜的，”廖冉吸了吸鼻子，笑道，“你的入住我办的，是订了五天，我猜你估计带了四条来，加上身上穿的，五条足够你去走雨崩线了。”
“我可以洗着轮换啊，不一定五条，”连萧一脸正经，“还有，我万一来的时候身上没穿呢？”
“那你屁股火车上绝对磨破了。”
“操，我卧铺，趴着睡的。”
廖冉把车开到市区停好，从储物箱里搜出一个本子和笔，列了一个清单。
他拿着本子边写边说：“趁着没封山赶紧进去，这个时候有可能会遇到下雪，路难走点，我怕你跟不上。”
“屁，哥这身体素质，”连萧很得意，“你怎么不担心担心老王？”
“你就耐看不耐操，老王要是喝了酒撒起泼来，一晚上就能走个来回。”
连萧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嘴真欠抽！”
“哎哎，别闹，写着字呢。”
一会儿他写好后，把纸撕下来给了连萧。
连萧拿着纸条，他觉得廖冉的字真的甩了自己十八条大街，虽有点张扬，但很好看。
“葡萄糖口服液，护膝，防水登山鞋，冲锋衣，登山杖，头灯，保温水壶，应急药，冰爪……氧气罐？”
“靠，那么多？！”连萧一路念下来嘴都快抽筋了，“还有氧气罐是怎么回事？”
“小的那种，吸几口就没了，到时候看情况，高反不严重就不带了，”廖冉拿回纸条拍了一张，“我发给老李看看，有的东西已经有了，登山杖什么的，我车上有，冲锋衣也有，你穿我的就行，四个人背不了太多东西。”
“好吧，我还想带口锅呢。”
廖冉连啧三声：“你可以试试徒步上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的石卡雪山也行。”
连萧站直：“我是校篮球队的，得爱惜自己膝盖。”
“屁，”廖冉又揽着他的肩，“哥决定了，带你去徒个步，我回头跟老李说去。别再做温室里的花朵了。”
“我才不是什么花朵。”
“不，你是，小雏菊。”
“滚蛋！”
廖冉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他这时候正在开车送老王回咖啡屋。
“对，咱去一趟雨崩吧？”廖冉在电话一头说道，“老王不是也一直想去么？刚好连萧也没去过，你问问看？”
过了几秒钟：“好，我等你电话吧。”
廖冉挂了电话。
连萧烟瘾犯了，抽出一根含上。
“给我来一根。”廖冉伸手问他要。
“不给。”
“小气包，”廖冉翻了个白眼，“你打火机新买的？”
“嗯，老王太宝贝他那盒火柴了。”
连萧把打火机递给廖冉看了一眼，廖冉就收进了兜里。
“我拿去给你开个光吧。”廖冉说。
“开你个头的光，给我，我要点烟。”连萧伸手要。
“不给。”
连萧眼睛一瞪：“明抢啊。”
他无奈抽出一支烟，拿去跟媳妇换打火机，结果廖冉先把自己的烟点上，才归还。
连萧摇了摇头，嘴里含着烟，把烟头对准火焰，含糊地说了一句：“越来越精了。”
两人靠在楼梯边吸烟，一边看着豆豆四处乱窜，一边聊着。
“刚老李怎么说？”连萧问。
“老王坐副驾睡着了，他没叫醒，等下才回我。”
连萧倾了倾身子：“老李挺体贴啊。”
“要不然怎么做年下受？”廖冉叼着烟笑的样子有点坏，但还是帅，“话说你多大？”
“反正比你大，啥都比你大。”
“放狗屁。”廖冉呲他一声。
廖冉电话响了，接起是老李的来电。
“行，老王那种退休老干部都去了，那就绝对没问题。”廖冉对着电话说。
连萧把烟丢地上踩灭，指了指电话：“我有话跟他说。”
“你等等，连萧找你。”廖冉毫无防备地把电话给他。
结果连萧一拿过电话直接问：“老板，听廖冉说你是年下受？”
老李：“……”
“你告诉他，他死定了。”
挂了电话，廖冉还在笑。
“他说你死定了。”
廖冉直起腰：“让他冲我来吧，反正是事实。”
“我没想到他比老王小啊，看着老王能喊他一声叔。”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廖冉点头，“我当时挺震惊的。”
“我震惊你是怎么知道老李是受的？”
“你没见到刚才老李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么？”廖冉说着都想笑。
连萧一听，抬了抬眉，意会了。
他们这次选择的是一条经典的徒步路线，里面有的地方很难走，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不少，不过好在景色很美，很值得一去。
连萧基本是毫无准备的那种，他全身上下，除了相机和手机，很多都要重新买。
廖冉开车去市区：“香格里拉现在是淡季，很多商店都关门了，有些可以到了那边再买，别的还是在丽江买比较方便。”
“好吧，萌新听你的，都要买啥？”
廖冉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内衣裤就不用买了，时间不长，不用太讲究，你现在带的够换。”
连萧脸皮一震：“你数过我带了几条内|裤啊？”
“猜的，”廖冉吸了吸鼻子，笑道，“你的入住我办的，是订了五天，我猜你估计带了四条来，加上身上穿的，五条足够你去走雨崩线了。”
“我可以洗着轮换啊，不一定五条，”连萧一脸正经，“还有，我万一来的时候身上没穿呢？”
“那你屁股火车上绝对磨破了。”
“操，我卧铺，趴着睡的。”
廖冉把车开到市区停好，从储物箱里搜出一个本子和笔，列了一个清单。
他拿着本子边写边说：“趁着没封山赶紧进去，这个时候有可能会遇到下雪，路难走点，我怕你跟不上。”
“屁，哥这身体素质，”连萧很得意，“你怎么不担心担心老王？”
“你就耐看不耐操，老王要是喝了酒撒起泼来，一晚上就能走个来回。”
连萧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嘴真欠抽！”
“哎哎，别闹，写着字呢。”
一会儿他写好后，把纸撕下来给了连萧。
连萧拿着纸条，他觉得廖冉的字真的甩了自己十八条大街，虽有点张扬，但很好看。
“葡萄糖口服液，护膝，防水登山鞋，冲锋衣，登山杖，头灯，保温水壶，应急药，冰爪……氧气罐？”
“靠，那么多？！”连萧一路念下来嘴都快抽筋了，“还有氧气罐是怎么回事？”
“小的那种，吸几口就没了，到时候看情况，高反不严重就不带了，”廖冉拿回纸条拍了一张，“我发给老李看看，有的东西已经有了，登山杖什么的，我车上有，冲锋衣也有，你穿我的就行，四个人背不了太多东西。”
“好吧，我还想带口锅呢。”
廖冉笑了笑，伸手捏他的脸：“想什么呢！这一趟晚上我们都住村子里，不用带锅，吃干粮就成了，你想自己拿锅煮饭，我今晚陪你在院子里搭伙。”
连萧不乐意：“那能一样么？我要以天为盖以地为炉，特嚣张特霸气特苍凉那种的。”
“嗯嗯，你高兴就好，”廖冉随便点了点头，“老李发过来了，我们去把缺的东西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