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我一步一步走向赵敏,自投罗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突然心里又退却了,“那个……”

  第一世我从小长在峨嵋,男女之事都是师姐偷偷灌输的。我们深受师父影响,一直对其引以为耻,把贞洁看的比天还大。但第二世相对而言要开放的多了,不仅男女之事,男男、女女都有所涉及。坦白说,经历过跨度这样大的两性观念重塑,我不仅对同性恋与异性恋之间的界限看的很模糊,对贞洁也不会再看的比命更重要——当然仍然很重要那是肯定的。

  就如同幼时对赵敏所说,我认为这种事一定是要在自己能承担其后果,且要与对方心意相通之后才能做。也正是因为这种观念,前世没能喜欢上任何人的我自然是守身如玉至死,对房事什么的全都是纸上谈兵。

  可现在这个场景,这个氛围,感觉不发生点什么都有些对不起侍女们给浴池里辛辛苦苦洒的微量□□。

  然而我真的做好准备了么?

  “怎么了?”她两步并过来,手已经放在衣领上,轻声喝令,“别发呆,站好。”

  我对这样声音柔和悦耳但语气威严满满的喝令没有丝毫抵抗力,下意识立定,拿出了前世大学时站军姿的端正态度。

  她微微俯身,洁白的指尖自上而下,灵活的解开一个个衣扣。我愣愣地低头看着,视线定在她如葱般修长的手指上,脑海里不着边际地想象着,心跳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红。

  突然回过神,对上赵敏似笑非笑地眼神,慌忙避开眼,暗自唾骂:周芷若,你在想些什么?!

  “这么僵硬做什么?又不会现在要了你。”她替我脱下外衫和长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从我的背上轻轻划过。

  听了她这样的话,庆幸之余,竟然还有点微微的失落。我上身着里衣,下身只一件亵裤,略感凉意,在偌大的房间打了个寒战。却又觉得与她接触过的地方都热得发烫,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呐,记得我送给你的那本春宫图吗?”她将外裙随手放在一边,又开始解里衣。

  虽然听在耳中,可我完全没法理解她在说什么,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双手上,只下意识地答:“记、记得。”

  赵敏听罢,顿了一下,突然直起身叹了口气,“芷若,单看你的反应,我真的觉得你对我是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的,可你为何,什么都不愿意说呢。”

  “……事到如今还说这个干嘛?”我别开眼,不想去看她略带悲伤的表情。同时心一狠,自己动手去解剩下的衣扣。

  手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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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节

  ——

  “这、这不是一回事儿!”我只觉得在她的视线下浑身发热,羞耻不已。便咬了咬下唇,声音软下来,近乎请求,“你能不能别看了……我、我没准备好……”

  “当真?”赵敏一愣,接着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后退一步,“这么抵触的话,就算了吧。”

  这肯定是欲擒故纵,这绝对是欲擒故纵。眼看她垂头丧脑地要走,我心下肯定,但还是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衣角,一边为自己的心软恼火,一边撇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侧脸,轻声说:“敏敏,一、一起洗吧?”

  就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她如此执着付出,我却不能以真情相待,当是报答也好、补偿也好,反正今生又不可能再跟其他人在一起了,就是在这里给她又何妨?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竟然在一瞬间压倒性的取得了优势,占据了全部思绪。

  总归,我不碰她,她又不会吃亏就是了。

  赵敏回头看我,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片刻后转身,手用力一拉,我便一个踉跄跌进她怀里,搂住她纤细的腰,几根青丝落脸上,让人心中一痒。

  略感寒意,然而一被她环住,鼻尖萦绕着她淡淡的女子幽香,就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心。

  这时平静到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芷若,我原本就没想做到那个地步,只是单纯想要一点点犒劳而已,或者说是鼓励吧。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抵触,也没想到一旦开始我就停不下来了,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到她话语中的无尽的苦涩和失落,似乎下一秒就要放手,一时忍不住抓紧了她的衣服,“敏敏……”

  “你不愿,我当然也不会强迫,当然可能也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在。可一切真的如我所愿时,又忍不住会想:你明明不喜欢我,现在又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原来你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也会这么温柔,予给予求吗?”

  “不,不是的。”我连忙抬起头对她说,“因为是你啊,敏敏。”

  她立即接下去,“那就是作为补偿或者报答了。”她的手缓缓蒙住我的眼睛,“从表情看,应该是了。你啊,还真是好懂,好懂的让人心痛。”

  “你这样想,我还要怎么坚定的欺骗自己,你原来很爱我。”

  她的声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语气满含沮丧,以至于绝望。

  一片黑暗中,我突然慌了神。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她确实伤心了,她也是有可能放手的。

  ——我要失去她了。

  这么一想,胸口一阵刺痛。

  好像,没有办法继续骗下去了。

  因为,如果不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一想到身边没有她的可能性、一想到她用那样情深意切地眼神看其他人、一想到她不会再千方百计将我留在她身旁,就会难过到几乎无法呼吸。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有后半句,原来前半句才是重点。

  这时候,脑海里已经完全没有余裕去想未来要怎样,立场要怎样,一心只想抹去她心头的苦涩,为此要我做什么都好。

  幸好她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然,眼神一定会把我的想法暴露个彻底吧。

  ——

  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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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内容不再赘述,总之我后来晕了过去。印象中从水里再到软榻,各种姿势,光哭着求饶就有三四次,总共去了多少次也不记得了,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浑身腰酸背痛,别说走路,腿都抬不起来。

  这太可怕了。正常人会落得这样下场么?还是说单单因为她自幼习武而我内力全无?

  ——删节——

  以上都没什么,最气的是,刚醒来的时候,她竟然不在跟前。

  好吧,这是迁怒,事实上她知道我醒了以后很快就赶过来了。我只是为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一切——主要是我过于主动索求的态度——感到追悔莫及,于是恼羞成怒而已。

  而且我还不能怪罪于□□,因为这个东西其实只是提升愉悦感的,并不会严重到影响人的神智,以至于出现什么意识模糊、情难自禁的情况。因此,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昨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清醒的情况下,自己做出的决定,甚至我对当时的许多情景还记忆犹新。

  我确实喜欢赵敏,喜欢年幼时稚嫩倔强懵懂执着的绍敏郡主,喜欢成年后风华绝代豪情万丈的敏敏。

  不知不觉,她的身影已经在我心头烙下如此深的印记,以至于每想起她都会患得患失,事情每与她有关就会惊慌失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份感情又与曾经对张无忌的不同,那时我得不到就要毁掉,求而不得衍生出的是无尽怨怼。然而现在我只一心期望赵敏能过得很好,能幸福快乐,哪怕那幸福与我无关。

  我爱她,却茫然不知,以至于每每伤了她的心,才会满怀愧疚不知所措。

  我爱她,所以明知我们不该在一起,却又怕她伤心难过,怕她就此罢手,因此不惜奉献出身体,放下尊严和羞耻心娇声哀求。

  然而,疯狂的一夜已经过去,抛开所有冲动之下的决定,我必须要做出抉择。

  总不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的跟她纠缠不休予给予求,对未知的未来避而不谈。

  ——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要把爱说出口,是否要抛弃一切与她长相厮守?可,峨眉怎么办,她又是否愿意,我又是否忍心?

  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再好好想一想,目前姑且就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吧。我心中哀叹,然而赵某人并不打算让我逃避现实,她身着莹白长衫,捧着一沓衣服春风得意的踱进来,挥退了下人,“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趴着,下意识裹紧了被子,向她伸出手,“衣服。”

  “我帮你穿。”她浅笑着的样子隐约间和昨晚的样子重合。我看了只觉得两腿一酸、后腰一痛,连忙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来。”

  “先不急,”她又摸出一个芬芳四溢的小盒子,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趴好,给你上药。这你总不能自己来吧?”

  我微微一愣,“上啥药?没受伤——”正说着,眼看她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到臀部,我炸了,“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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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万一。”她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坏笑,“毕竟很激烈嘛。”

  我视死如归,“那你先打晕我吧。”

  “别这么说,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她一边说一边揭开被子,看见了我伤痕累累的身体,干笑一声,“呃……好像是有点过分啊,哈哈。”

  上药的话肯定会伸进去吧!那都算什么都不做的话,怎样才算做了啊!

  而且那是“有点过分”吗!

  “赵敏,我跟你没啊——你这个,唔,混蛋!”我一边压抑惊呼,一边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趁我昏过去的时候上药!”

  ——删节——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芷若,还记得你在光明顶上跟我说过的‘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么?”

  “记得。”我似觉不妙。

  她立即俏声说,“前两句我不知道,可强极则辱,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了。”

  ——删节——

  “!!”我惊叫一声,眼泪彻底掉了下来。

  那句话里指的并不是这样的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掌门: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郡主:我,没有死角。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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