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附录:阿尔法之花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要吃这对CP!!!真的(看我真诚的眼神)还有什么塔罗的疑问没讲清楚,请这两天评论告诉我,都讲清楚的话我就继续往下写啦~

  “老师想彻底脱离组织了?”刘思若蹙眉。

  面前的高大男人阿博特正是她的师父,两人同时隶属“Siete”雇佣兵组织。

  阿博特沉默地颔首。

  “我明白……”刘思若也点点头。

  干雇佣兵这行,图的不过是一个“钱”字。

  阿博特的父亲在他十二岁时欠下巨额赌债,而后撒手人寰,这笔债便落在了阿博特头上。为了还钱保护母亲,他什么都干过。他在十四岁时偶然被这个雇佣兵组织的人看中,为了能尽快还清剩下的债,阿博特开始为这个组织卖命。

  现在离阿博特刚加入组织已经有十多年了,赌债早已经还清了,而阿博特也攒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虽然他的名字还挂在Siete组织下,但出于种种理由,阿博特不想与这个组织扯上过多关系,早已打拼出自己的产业链,不以Siete为生。

  刘思若是他在数年前执行代号为“Fibonacci”任务的途中收养的孩子。

  当时的任务地点在中国,他偶然撞见了一群流浪儿争抢垃圾桶里别人扔掉的食物。旁边有个身材瘦小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可能大些,不过因为面黄肌瘦看着很小。她并没有参与他们的打斗,而是利用自己身材瘦小的优势,趁他们一时不察,从地上捡走食物,而后飞快地溜走。

  阿博特觉得有意思,便跟了她好几条街。夜幕降临,小女孩儿找到足以果腹的食物了之后便调转了方向,进了一条小巷,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废弃的停车棚。

  “喵呜……”

  棚子里有几只猫,似乎是知道小女孩儿回来了,轻轻地叫了几声。小女孩将手里的食物分出一半给它们,人和猫都静静地进食着,小女孩还轻轻抚摸了几只猫的头顶。

  这幅画面看似很温馨,阿博特却暗自皱起了眉。这里的味道很不对,除去猫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味。难道是这小女孩虐猫?他暗自思考,可这群猫和小女孩非常亲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莫非这里有死人?

  小猫们的食物很快便不够吃了,因为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食物很大一部分都无法被猫咪进食。只见小女孩从角落内拖出一具已经能被啃的能看见骨头的尸体,几只猫一拥而上。

  尸体还没腐烂,看样子应该死了还不到一天。

  阿博特觉得这小女孩有点意思,不由得走上前。脚步声一响起,小女孩便警觉地转头看着他。

  那时阿博特为了执行任务,刻苦学习过中文,所以也勉强能跟小女孩说上两句话。

  “你杀的人?”

  小女孩警惕地看着他,没有答话,似乎不确定这个陌生外国人会不会伤害自己。

  阿博特莞尔。他只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仓皇逃窜,只为一口温饱。

  他伸出了手:“要不要当我的学生?”

  自那之后小女孩随他一同回到了美国,当然,那几只猫也一同上了飞机。

  小女孩名叫刘思若,血统上来说,她并不是华人,而是越南人,因为她的父亲母亲都来自那里。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父母亲曾经非法偷渡到华,而后迅速被发现遣返。而就在遣返的前几天,她和父母走散了,怎么也找不到人。

  一个举目无亲的异国小女孩,自然没人会照顾她,除了附近餐馆的老板娘偶尔会给她一些剩饭剩菜,还给她起了中文名字。但老板和老板娘并不宽裕,并不能收养她这个非法移民。

  再后来,餐馆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老板和老板娘也搬走了,留下陪她的只有老板娘没办法再抚养的猫。

  她渐渐流浪在城市的垃圾堆间,成为流浪儿中的一员,就这样过了七年。

  遇见阿博特的前一天,她杀了人。

  那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喝的摇头晃脑,跌跌撞撞地经过她的废弃小车棚。她原本缩在车棚的最深处,想等他走了再出来。

  可那男人被猫绊了一下,神智不清醒地骂骂咧咧,将猫粗鲁地抓起,往地上摔去。他犹不解气,猫的呜咽声也没能让他停下施虐的双手。

  刘思若在男人背后看着遍体鳞伤的猫,想做点什么来保护它们。

  听到这里,阿博特饶有兴趣:“你怎么杀的他?”

  刘思若抚摸着猫咪的背,但笑不语。

  阿博特让刘思若加入了Siete组织,隶属于Alpha小分队,也就是阿博特的队伍。队中共有十名成员,算上刘思若在内,有七名学徒,剩下三名正式成员分别是阿博特、卡萝尔、和一个叫花与牧的男人。

  卡萝尔是队内的格斗训练师,自己也是相当有战斗力的主力成员。不过卡萝尔不喜欢血腥,她大多数时候留在基地里训练学徒,极少数情况才会出去执行任务。

  花与牧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亚洲男人,就连他的来处,也是刘思若是凭借他那一头黑发才知道的。

  刘思若不喜欢花与牧,因为他与当年虐猫那个男人长得很像。

  温柔的卡萝尔则相反。她们是队里唯二的两位女性,平时起居住行都在一起。刘思若觉得卡萝尔很像当年照顾她的那位老板娘——卡萝尔会耐心地教她英文,为她定制特别的训练方案,平时非常关照她;刘思若有任务时,卡萝尔还会帮忙照顾她的猫。

  就连称呼的方式也和别人不同。同样有个中国姓氏,卡萝尔以他的姓“Hua”称呼花与牧;而对刘思若,卡萝尔为她起了一个英文名,叫作“Crystal”。

  “我的表妹,Crystal,”卡萝尔用不熟练的中文解释着为什么是这个名字,“你,也是妹妹。”

  “所以你觉得卡萝尔像你的……?”有次阿博特如此问道。

  “姐姐?”刘思若玩笑道。

  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是什么时候呢?

  是看见卡萝尔望着花与牧,爽快利落的她变的含羞带怯?

  还是当她问自己中国男人喜欢什么,而自己并不知道,卡萝尔展露略带失望眼神的时候?

  花与牧总是淡漠的,对女人,或者任何人,没什么兴趣,对卡萝尔自以为隐瞒的很好的暗恋也毫无回应。

  卡萝尔偶尔会在深夜喝酒,向刘思若抱怨花与牧的不解风情和自己的怀春心事。刘思若总是静静听着,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轻轻拍拍卡萝尔的肩膀安慰她。

  这一次,卡萝尔是数年前那只猫,而花与牧,就是那个醉酒的男人。

  在Alpha小队接受代号为XVII的任务时,刘思若主动请缨前往,整个小队只有她和花与牧两个人参与任务。

  淡漠如花与牧,也没想到痛下杀手的不是对手,而是队友。

  下手的时候她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只有种释然的快感。

  那之后卡萝尔和阿博特都变了个人。

  卡萝尔变的沉默寡言,虽然不说,但她的确将花与牧的死怪在了刘思若的头上,再也没有叫过她“Crystal”,不得不称呼的时候,也叫她“Liu”。

  阿博特没有怪她,只是日渐想要脱离Siete组织。

  在他心里,那个任务是Siete发布的,如果不是那个任务,花与牧就不会死。

  同生共死的战友,比血亲还亲。

  刘思若这近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出现名为“疑惑”的字眼。

  在遍体鳞伤的小猫面前杀死那个男人的时候,小猫呜咽着靠近她,宛如得到了救赎。

  可为什么卡萝尔只是听说了花与牧的死,却更加难过?

  明明他让你受伤了啊。

  Siete的高层人员,代号“主持人”,在事后一对一审讯了刘思若。

  她是个温柔的亚洲年轻女性,话中却意外地带有魄力:“你杀了花与牧。”

  口气不是质疑,而是肯定。

  刘思若盯了她几秒钟,嘴角扬起笑容:“上交给组织的报告中写明了爆炸的时间差了一点五秒。花与牧自己的计算失误导致的差错,我独自一人完成了任务,没有证据证明我杀死了他。”

  唯一可以作证的就是花与牧的尸体,可惜早已灰飞烟灭了。

  “小姑娘心理素质不错。”主持人微笑,“可在我面前就不必瞒了,我也不是要找你麻烦的。你的老师阿博特应该早就计划着脱离组织了吧?”

  刘思若神色不变,但眸中带上了几分警觉:“老师对组织忠心耿耿,还希望您不要诋毁他。”

  “具体怎么样,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主持人妩媚地眨了眨眼睛,“我也就直话直说了,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遵从组织安排,你们Alpha小队集体去参加一场比赛,你们背地里的小动作就可以既往不咎;二是不参加比赛,那么组织也不会干什么,只不过,你执行任务时搞的小动作……可能就不止我知道了。”

  “比赛?”

  “准确地说,是你、阿博特、卡萝尔三个人去。”主持人笑吟吟道,“当然,这场比赛是必败局。你有特殊任务,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说不定还能救下阿博特和卡萝尔两个人。”

  选第一个,能活下来;选第二个……刘思若沉默了一秒,脑子里仿佛看到了卡萝尔憎恶的神情和阿博特的疏离,忽而闪过花与牧总是不含任何情绪,仿佛在暗暗嘲讽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

  刘思若接过主持人递给她的PDA。

  玩家姓名:刘思若

  塔罗身份:高塔

  所属阵营:花

  技能:当生命受到敌方阵营威胁时,自身会强制进入假死状态并被系统判定死亡,“高塔炮台“状态激活。

  技能2(高塔炮台状态下方有效):肉体每触碰到敌方一名阵营成员,对方将自动判定失败,自身的“炮塔子弹”属性+1。每点属性可以挽救任意一人的生命。

  胜利条件:保护“教皇”不死亡

  初始武器:锤子

  “……好。”

  我什么都不怕,除了你满含失望的双眼。

  所以我啊,会付出一切去隐瞒我所做下的事情。

  我一点都不后悔。

  刘思若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局附录:阿尔法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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