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许你再靠近。”

  说完, 徐暖松开手,将被褥扯着盖住尹若月的脸。

  尹若月却在被褥里紧紧搂着徐暖, 也不应话。

  徐暖怕真把她闷的透不过气来, 便悄悄掀开一角, 便见尹若月闭上眼窝在自己怀里, 好像困的睡着了。

  也不知她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 徐暖稍稍瞧了好一会。

  才发觉尹若月居然真睡着了, 徐暖这是又气又无奈。

  细细打量着发现同样是一条玉珠手链在尹若月手腕上却显的大了许多。

  这般打闹之后, 徐暖困意全无, 或许是那药膏起效果,脚踝处感觉好了许多。

  半眯着眼好一会, 徐暖也不知道醒了还是睡着, 门外好似是芙儿的声音轻声唤道:“小姐,卯时快到了。”

  怀中的尹若月却无半点醒来的迹象, 徐暖微微侧身, 缓了缓神伸手掀开被褥说着:“再不起来说不定就耽误上早朝的时辰了。”

  尹若月眉头紧皱微微睁开眼, 望着徐暖应着:“芙儿,怎么这么快就卯时了?”

  见她这般迷糊地模样,徐暖不禁心软,毕竟尹若月昨夜也是大半夜赶了回来, 这会天还朦胧的亮她又要离开。

  “若是实在觉得累, 不如称病休息一日?”

  尹若月侧头看着徐暖,掌心在被褥里摸索着徐暖的手, 捧着徐暖的贴近着脸颊,忽地在徐暖掌心亲了下,语气慵懒地说道:

  “都城内本就流言四起,我若不及时斩草除根,公主与周夏的良缘恐怕就会有心人给坐实了。”

  没想尹若月还记着那流言,徐暖也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掌心发烫的厉害。

  “大早上的你……不正经,还不快起来。”

  徐暖自顾自的说着,便从尹若月手中移出手。

  尹若月并未纠缠,而是撑起身子坐着,像是故意般叹息,转过头看着徐暖,凑近道:“公主今日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这么突然的询问,徐暖满是困惑的看着回着:“哪里不一样了?”

  “你可别又逗我,都快到卯时你还不快些抓紧时间梳洗打扮。”

  “好像变凶了。”尹若月满是打量的看着,忽地又笑了,伸手搂着徐暖在耳旁轻声说着:“不过就算公主变凶了,也还是很可爱。”

  尹若月好像是故意挨得这么近,唇瓣时常会隐约触碰到徐暖的耳垂。

  等红了张脸的徐暖想要回击时,尹若月已经起身,很是正经地绕过屏风唤着侍女进来伺候。

  又不好发脾气,徐暖只好伸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将自己整个人闷在被褥里。

  好一会等尹若月离开房间,徐暖才探出头来。

  再睡已是不可能,徐暖只好唤侍女伺候洗漱,坐在梳妆台前梳发时,一旁几位侍女目光躲闪,脸色很是红润。

  徐暖还以为是这屋子里炭盆燃的太旺,直至瞥见那铜镜里自己脖颈间好似有些许不太对劲时,才回想起尹若月今早会那般反常的夸自己可爱。

  原是早就做下这调戏的亏心事,徐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上回姻缘符的事都没有追究她,可这回居然在这么暧昧的地方留下印迹,徐暖现在非常怀疑自己与尹若月的流言恐怕都是尹若月亲自散播的。

  毕竟尹若月还真做的出这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见一旁侍女满是打量,徐暖只好赶紧先伸手捂住那印迹说道:“反正眼下脚受伤也不便出门,随意就好。”

  见侍女们纷纷退出房间,徐暖忙伸手捧着那方铜镜好好察看还有哪里不对劲的。

  确认只有那一处后,徐暖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看看有什么衣领是又能遮挡住这印迹的。

  寻了大半个衣柜也没找到件合适的衣裳,无奈徐暖只好寻着纱布,勉强遮掩住。

  一日未曾出门,徐暖正等着尹若月回来好算账。

  不想傍晚时尹若月派遣仆人送了一封信,那仆人只汇报说公务繁忙,近些日子小姐恐怕不能来。

  让仆人退下,徐暖拆开信封,整个人更不好了。

  【因公务繁忙,暂别几日,微臣猜想公主已发现可爱之处,切勿太过激动,以防身体不适。】

  这简略的书信下,还很是正经的标注着尹若月的名字。

  徐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遍,便将信纸放在一旁,吩咐侍女把大门锁好,便早早的熄灯入睡。

  此后几日真不见尹若月人影,徐暖也乐得个清闲,只是不想这别院突然成了热闹之地。

  每日都有人递帖子邀约尹若月,不是赏花,就是什么诗集。

  徐暖每日的乐趣便成了数邀尹若月的男子多还是女子多。

  只不过次数多了之后,徐暖就不太耐烦了,本以为帖子放这自己不管即可。

  奈何后来人一波又一波的登门拜访,没有见到尹若月,徐暖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好不容易用饭过后,徐暖想要小睡一会,外头仆人来报,“公主,外头有一公子说是来找小姐的。”

  徐暖捧着热茶说着:“你就告诉他尹若月不在这,让他倒别处邀约去。”

  “可那公子不信,甚至打了仆人一巴掌,说若是请不来小姐,非摘了小的脑袋不可。”仆人跪伏在地上惶恐不安。

  这般嚣张的上门邀约,徐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瞥见那仆人脸颊红肿一处。

  “那公子是何人士?”

  “回公主,这位公子是五贤王嫡子徐矜,脾气火爆的很。”

  徐矜,这角色堪称炮灰中的炮灰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了?

  徐暖伸手理了理衣襟说道:“那好,我去前堂与他说明。”

  出了内室,入长廊,吩咐侍女找来七八个壮汉,特意散步似的绕了一圈才去前堂。

  便见那徐矜面色恼火,伸手又摔碎茶杯,大喊:“再敷衍本公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性情与那五贤王徐庆真的相差太远,也难怪尹若月拿捏的住五贤王,有这样的儿子想不受牵连都难。

  “尹若月是真不在这。”

  徐暖走上前行礼说道。

  徐矜轻哼一声,敷衍地问道:“这不是玉椤公主吗?”

  “我先前就曾听闻尹女官同玉椤公主暧昧不清,还想着或许只是谣言。”

  “不过这皇家名声还是要的,徐暖你可要自重啊。”

  徐矜冷笑地坐在一旁,语气很是轻蔑,显然好似当皇帝已经是他爹了。

  徐暖漫步坐在一处椅子上,伸手捧着侍女备好的茶,抿了小口方才应着:

  “名声?徐矜你这般闯入私人宅邸,殴打家奴,难不成就能落得个好名声?”

  “想来五皇叔应当不会纵容你这行为。”

  “你!”徐矜怒目盯着徐暖,挥袖指着徐暖说道:“竟敢威胁我?”

  “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公主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金枝玉叶。”

  “对了,顺便揍他一顿,再把他轰出去,出了事本宫承担。”徐暖合上茶盖说着。

  “是。”一旁的几个壮汉仆人,架着这徐矜。

  徐矜气的脸色都黑了,大喊道:“徐暖你真疯了,两个女子如何能在一块,你还当尹若月真将你金屋藏娇啊,丢不丢人。”

  “哎呦我的脸,你也不想想你能给她什么?我可是能许她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徐暖听着觉得刺耳的很,放下茶杯说着:“把他的嘴堵上,给我扔出去。”

  直到听不到徐矜的声音,徐暖才得了些许清净,心想难不成这尹若月身上安了什么迷魂药?

  头一回被男生嫉妒,真的是太糟糕的体验。

  处理完这事,徐暖便回房休息,本只是小睡一会,不想这一睡再醒来时已经酉时。

  约是睡的太久,头有些重,徐暖缓缓坐了起来,伸手揉着头。

  隐约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徐暖侧头看那绕过屏风的人,头更疼了。

  “公主怎么脸色这般差?”尹若月装作毫不知情般坐在一旁担忧询问。

  徐暖靠着圆枕本不打算应她话,可尹若月有时就是有这种超于常人的耐力,你不与她说话,她也能坐在一旁许久。

  等屋里都暗了不少,徐暖实在没耐心便开口问:“你还坐在这干什么?”

  “我听说今日五贤王的嫡子徐矜上门来找麻烦,公主可还好?”

  徐暖反问道:“你既然知道徐矜上门来找事怎么不回来?”

  尹若月伸手说着:“我收到消息时,据说徐矜是被抬着回来,被打的鼻青脸肿。”

  “所以,你这是来问罪的?”徐暖指尖拨弄着玉珠反问。

  “自然不是。”尹若月整个人悄无声息地粘了过来说道:“那徐矜就是该打,若是今日公主不打他一顿,我也该狠狠揍他一顿给公主出气才是。”

  徐暖这回精明许多,拿出一旁堆积的圆枕,堆积在两人中间。

  “说归说你别挨得这么近,上回你做的好事让我闹了笑话,这账可没那么容易清算。”

  尹若月意外的看着搁在这中间的圆枕问道:“公主这是生气了么?”

  “何止是生气,我都要气炸了好不好?”

  徐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缓着呼吸才开口说道:“反正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跑到我床上来了。”

  “若公主真是气的不轻,也不能憋着气坏了身子,不如打月儿一顿出出气可好?”

  尹若月手趴着这圆枕上,模样乖巧的不得了。

  好似方才那般义正言辞的说要帮自己揍徐矜一顿的不是同一人。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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