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本来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心软, 眼下徐暖心情一下的不好了。

  徐暖掌心紧紧扣着尹若月的手,和蔼可亲地笑着问:“花月楼?哪个徐小姐, 我怎么从未听过?”

  徐姓一般都是皇室子弟, 这徐小姐什么来头?

  尹若月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暖, 浅笑道:“公主要是想知道, 不妨一块去?”

  明明徐暖已经使了十足的力道,偏偏尹若月没有半点反应, 徐暖都觉得累, 只好松开手。

  “不去。”徐暖侧头躺着, 心里莫名觉得气恼, 闭上眼眼说:“反正我也困了。”

  “那好,正好也有关于宿原余匪和难民安置问题与徐小姐交接。”

  徐暖当做熟睡没有应话, 忽地耳畔传来细微的呼吸, 脸颊落下极轻的一吻。

  尹若月附在耳旁轻声说道:“这花月楼酒的梨花酿最为出名,好似有一种酒唤作梨花酒, 虽与梨花酿同名可酒却不烈, 最多只是有些梨花的清香, 采用是兆州城盛开的梨花,平日多是闺中妙龄女子饮用,亦不醉人,也算是药酒, 对身子也是有益的。”

  “月儿这就去给公主找一些来尝尝鲜。”

  话音渐弱, 徐暖簌的睁开眼,伸手拽住尹若月的衣袖, 像是置气般不去看尹若月,低声说:“你明知我滴酒不沾,而且一沾就醉还扯这般理由,倒不如直白的说你就是要去见那什么徐小姐。”

  尹若月回过头,微微惊讶地看着徐暖,伏低着身子说:“那公主为何不直白的说就是不想月儿离开呢?”

  “谁不让了?”徐暖两颊簌的红透了,松开拽着尹若月衣裳的手,很是气恼地说:

  “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可眼下我还病在床上,你就要去和什么小姐喝酒,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救你,省的我白白疼这一场。”

  “所以公主的重点其实是那个徐小姐,对吗?”尹若月凑近着嘴角上扬的询问。

  “其实那徐小姐就是方才公主还惦记的徐茗郡主,我来兆州城多日,朝堂上多是由徐茗与李大人替我与父亲斡旋,此次徐茗邀约多半也是为了商讨如何处置与华漠勾结的官员。”

  听尹若月这么一说,徐暖才发觉自己是上尹若月的当说:“那你方才还说给我带什么出名的酒,故意扰乱我的思绪。”

  脸颊忽地被尹若月的指尖轻轻捏着,尹若月笑道:“公主平日里不是都坦荡荡,怎么就对感情这般腼腆啊?”

  徐暖没有挣脱尹若月的手应着:“可你却事事都瞒我,整日里就只知道说花言巧语,我都分不清你哪些是真,是假。”

  话音未落,尹若月双手捧着徐暖的脸,伏低着身子接连在徐暖唇上落下数吻,徐暖莫名其妙地傻睁着眼望着尹若月。

  待尹若月拉开距离,唇瓣微红,眼眉间尽显柔情妩媚轻声说:“花言巧语可是月儿的一片真情,公主不能不信。”

  “月儿日落之前便会回来,公主好好休息。”

  徐暖呆呆的点头,直至尹若月出了房门,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她出去了呢?

  无奈,人已走远,后悔也来不及。

  闭上眼眸,徐暖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好像忽然之间热了许多,迷糊的睁开眼,却见眼前一片火光,这才惊醒了过来。

  火光已经烧至房梁,满屋子大火密布,浓烟呛得徐暖呼吸不过来,大力的呼吸也牵扯到背部的伤口。

  徐暖撑起身子,身上披着被褥,可地上已经到处都是火堆,火光刺眼让徐暖已经发胀,房门那处还正在烧。

  因着吸入大量的浓烟,徐暖难受的寸步难行,踉跄倒在房屋一角,手拿着放置在一处的帕巾,用茶水打湿,捂紧着嘴鼻,这才好受些。

  噼里啪啦的响着,徐暖隐约的望着四处,本想从窗户爬出去,不想这四周的窗户竟然一条条的交错燃着,火势也不弱,这放火的人是想致自己于死地,才封住所有的退路。

  眼看火势逐渐蔓延至这方,徐暖退无可退,只得冒险裹着被褥想着不如撞开那正燃着的窗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想门忽地被撞开,隐约间好像有人冲了进来,徐暖眼下看不见人,也分不清来人是敌还是友。

  毕竟也有可能是放火的人,进来补一刀也是有可能的。

  “公主!”

  几声熟悉的呼喊,徐暖松开捂住嘴鼻的帕巾想应话,立刻便被浓烟呛住嘴鼻,呼吸很是困难根本开不了口。

  眼前忽地一黑,徐暖蜷缩着身子,靠着发热的墙壁,试图想要自己清醒些。

  忽地整个人被人拉住,徐暖侧头便见尹若月一身湿透,脸色惊慌不已,忙想开口安抚她说自己没事。

  还来不及说话,整个人便被尹若月紧紧护在怀里,背后落下一处房梁木板。

  这房子快要塌了。

  四周浓烟密布,徐暖早已看不见任何位置,全凭着尹若月带路,因着徐暖在这房间待了太久,眼前早已时黑时白,耳旁忽地清楚响着尹若月焦虑的声音唤道:“公主醒醒!”

  声音很是清楚,可徐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甚至到最后没了半点知觉。

  浑浑噩噩的恍若做了一场噩梦,徐暖觉得自己全身都痛的厉害,尤其是头疼得让徐暖根本没法去思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徐暖缓缓睁开眼时,这房间很是陌生,一旁的熏炉正燃着香。

  这偌大的房间没有一个人,徐暖试了试抬手,却发现自己连手都动不得。

  恐慌一下蔓延开来,徐暖才发现自己眼下是动不得了。

  直至房间日渐暗了起来,也不见侍女点灯,徐暖都开始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忽地门被推开,一人手中握着灯盏,慢慢的将房间里灯盏点上,走近时徐暖才发现这人是尹若月。

  尹若月停在一旁,仿若还未曾反应过来,将灯盏放在一旁,掌心握着徐暖微凉的手,像是试探的问:“公主,真是醒了么?”

  “嗯。”嗓音很是干哑,徐暖只能艰难的应着。

  脸颊被尹若月小心触摸时,徐暖还觉得很是别扭,可见尹若月眼眶通红,又很是心疼。

  “我……没事的。”

  尹若伸手小心的搀扶起徐暖,将温热的茶水递于徐暖嘴旁。

  待嗓子好些了,徐暖才觉得好些。可尹若月并未松开手,而是从背后搂在徐暖,脸颊轻蹭着徐暖的脸颊,呼吸沉重地说:

  “太医说若是三个月还不醒,公主此生恐怕就只能一直这样昏迷不醒。”

  “公主这是不是梦?”

  尹若月凑近着询问。

  徐暖凝望着尹若月,弯着眼眉眼眶也跟着红了,忙开口应着:“不是梦,我都没想到会昏睡这么长时间。”

  “眼下我全身骨头都还疼着,若是梦也太真实了。”

  尹若月双手搂着徐暖,掌心捂着徐暖的手说:“公主不用担心,等过几日,公主就能慢慢好起来的。”

  窗外忽地响起细碎的响声,徐暖好奇地问:“外头下雨了?”

  “是雪,公主今夜是除夕夜。”尹若月低垂着头,附在耳旁说着。

  “除夕?那为何我都未曾听到烟花爆竹声?”

  “是我下令不准的。”

  徐暖无奈地看着尹若月说道:“一年好不容易过一次除夕,你这样专横,不怕朝堂上有人参你?”

  除了皇家,谁敢明令禁止百姓在除夕夜燃放烟花爆竹,真是明目张胆的挑战皇权。

  恐怕现在朝堂,整个幕国都已经对尹若月议论纷纷。

  尹若月低头蹭着徐暖的脸颊毫不介意,不舍得松开手,只低声说:“公主可曾见那日纵火的元凶?”

  “未曾。”徐暖想了想说:“可那人一定是与我有天大的仇,所以在门窗上都撒了油。”

  “可公主一向不与人结仇,这元凶有可能是因为报复我?”

  徐暖摇头应道:“不排除,但还有一种可能如若元凶因为报复我而伤害我,一你多半都是与我在一处,为何元凶不一块烧?”

  “可元凶独独挑了你不在的时候,说明元凶不想伤你,主要目的还是要我死。”

  尹若月听后应道:“是父亲?”

  确实尹政的可能性大,毕竟徐暖之前也受到过尹政的迫害。

  可徐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放火的人目的就是在自己,因为那蒲大师临死说的话,徐暖还记得清清楚楚。

  时隔这么长时间,蒲大师若是穿成另外一个人,想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

  所以眼下到底是谁徐暖想不明白,也没有半点头目,这事也不好与尹若月交谈,毕竟尹若月一直都不怎么相信自己穿越一事。

  几日后,徐暖勉强能活动筋骨,由着尹若月搀扶,也还能下床走动一圈。

  待初春时间,徐暖身子已然恢复不少,只是尹若月仍旧不准徐暖随便出房间。

  三月初时天气暖和些许,徐暖才被准许出房门,只是必须随身跟着一大批人。

  徐暖也没推脱,毕竟眼下敌在暗处,不得不防。

  清晨尹若月上朝后,徐暖便没事可做,只得翻看账簿,约莫巳时过后,忽地有仆人通报:“清小姐,郡主来登门拜访了。”

  “哪个郡主?”

  “是同小姐交好的徐茗郡主。”

  徐暖合上账簿,侧头看着这仆人不解地说:“说你家小姐不在。”

  “郡主说是来找清小姐的。”

  徐暖很是困惑的看着这仆人,心想这么多年都没有与徐茗见过几面,更谈不上什么交情,这人特意来找自己?

  记得书中徐茗可是一个攀附权贵极其善妒的一个女子,自己眼下不过是一个平民,徐茗主动登门拜访,岂不是很不符合书中的人设。

  无事献殷勤,很可疑啊。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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