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月儿, 我本来就不是公主,哪里会有恨?”徐暖低头望着紧闭着双眼的尹若月, 掌心摩挲着尹若月略微苍白的脸颊, 心疼地说:

  “况且我现在是月儿的夫人啊。”

  尹若月缓缓睁开眼, 指尖握着徐暖的手, 嘴角上扬的问:“夫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月儿的对吗?”

  徐暖低头亲抚着尹若月眉头的紧皱应道:“嗯,永远都不会离开月儿。”

  “只要夫人想要的, 无论是什么月儿都会尽全力去为夫人争取的。”

  尹若月闷在怀中很是认真的说着。

  在这一瞬, 徐暖突然明白或许尹若月追逐权势的缘由, 是因为想要给予自己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徐暖指尖抚平尹若月紧皱的眉头, 小心的护着怀中的人应着:“我别的都不要,只想要你好好的, 就这样听话的在我怀里就再好不过了。”

  “夫人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太低了?”尹若月笑着问。

  “月儿你知道你这样叫做什么吗?”徐暖揉着尹若月的耳垂问。

  

  尹若月笑着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窗外日光越大大了些, 徐暖伸手合上窗,轻声道:“好了, 不与你贫嘴, 先睡会吧。”

  待怀中的人呼吸细腻绵长时, 徐暖才敢稍稍的动下身子,手中那久未翻动的话本落在男女主角生死离别之时,徐暖温柔望着尹若月的脸庞说道:

  “傻月儿,能有你也是我的荣幸。”

  至少从前的徐暖从来没有想过要同一个人这般纠缠, 可现在的徐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再过的慢些, 再慢些才好。

  窗外灿烂日光落在这软塌之上,那两人相互依偎的影子投落在一处, 仿若无论外头风雨或烈日都是无关紧要的。

  辗转入五月中旬,蝉鸣声嘈杂的很,朝中的相安无事因着芙儿的夫君刘晨遇刺身亡而扰乱。

  徐暖最初得知这消息时,亦是震惊的。尹若月却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这个刘晨此时遇刺而亡,也太不是时候了。”

  次日便有群众百姓围堵宅邸门前,名曰为刘大臣讨个公道。

  尹若月被堵的无法上朝,便请假在家。徐暖饮着茶水,听着小杏说外头嚷嚷不休的言语,实在是难听的很。

  待小杏退下,徐暖侧头看着一旁的尹若月说:“刘晨的死眼下恐怕都以为是你动的手了。”

  “不是还有夫人吗?”尹若月调皮地笑着应道。

  徐暖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回:“只怕明日我们大门上可能就有无数的臭鸡蛋了。”

  尹若月懒散的看着徐暖,指尖玩着徐暖的发丝说:“圣旨一到,自然是就会被镇压的。”

  约莫着黄昏之时,圣旨便来了,顺带还有一批禁军用以维护秩序,这混乱短暂性被压制下来。

  不想几日后,徐暖正在同小杏采摘后院里的花,准备制作胭脂时,仆人急匆匆地汇报道:“夫人,小姐在回来的路上遇刺了!”

  “可去请了太医?”

  “请了的。”

  徐暖急匆匆的向内屋赶去,只见房门紧闭,推门而入,便见尹若月半躺在软塌之上,脸色确实是苍白了些许,可人所幸是无大碍的。

  尹若月侧头看向这方说:“夫人,怎么神色匆匆?”

  “你……伤着哪里了?”

  徐暖走近坐在一旁,隐约间也嗅到鲜血的味道,不免担心的询问。

  “只不过被蹭了一下,没事的。”尹若月手搭在徐暖的手臂上应着。

  “是谁想要刺杀你?”

  “多半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势力而已。”尹若月将目光移向那正燃着的香炉说:“正好趁此机会休假,也算的上是好事一件了。”

  徐暖见尹若月这般若无其事的描述,心间便越担忧,伸手顺着尹若月胳膊四处探着。

  “刀剑无眼,就算是被蹭着了,也不能忽略,否则这炎炎夏日里多是容易感染发炎的。”

  尹若月忙伸手握住徐暖的手,应着:“别,伤在腹部已经包扎了,夫人可别再四处乱摸了。”

  “那太医怎么说?”

  “伤口不深,只说休养月余,伤口便会愈合的。”

  徐暖半信半疑的看着尹若月,叹息了声道:“怎么会这般大意,受伤得多疼啊。”

  偏偏尹若月还不当回事,跟着故意叹息了声说:“夫人说的对,现在疼得月儿都喝不下茶水了。”

  明知尹若月是故意的,可见着她这苍白的脸色又实在没法忽略,徐暖只得倒着茶水递于她嘴旁说着:“这会可要记上这教训才是,省的白白受这罪。”

  尹若月喝了几口茶水,点头应着:“下回就应该出行时,让士兵先行将街道上的行人通通清理干净才是。”

  “我同你说正经的呢。”徐暖瞧着尹若月这谈笑的语气,严肃的说着。

  “夫人说便是,月儿听着呢。”

  尹若月指尖摩挲着徐暖温凉的掌心问:“芙儿一事,今日我已让人将芙儿压入大牢,没有她暗中推波助澜,那些散步在都城中的流言和那些受鼓动的百姓自然也会慢慢安分的。”

  “你可是查到芙儿什么确凿的证据了?”

  “没有。”

  徐暖一时反倒想不出,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尹若月问:“既然没查出来,为何月儿还要将芙儿压入大牢?”

  “虽然夫人有时说的话,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可月儿至少也应该相信夫人的话才是。”

  没想过尹若月就这般直接的将芙儿送入天牢,只是因为自己提过,徐暖怔怔地看着尹若月问:“所以这伤是芙儿下的手对吗?”

  “夫人,怎么有时候这么聪明啊。”

  尹若月眼眉间满是温柔的说着。

  徐暖迟疑看着尹若月僵硬着身子,眼眶微微红润地应着:“不是我聪明,而是我了解你。”

  因为尹若月从来不是会将弱点轻易示人的,能被正面刺中,除非尹若月认识的人,否则徐暖都找不到别的理由。

  尹若月稍稍往里躺了些,伸手轻拉着徐暖的衣裳,俏皮可爱地眨着眼说:

  “月儿都受伤了,要夫人亲亲一下才不会痛的。”

  徐暖收回思绪,躺在一旁,伸手小心地将尹若月搂在怀中,低头亲吻着尹若月的侧脸细声说:“月儿不要自己一个人难过,芙儿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芙儿了。”

  尹若月侧头靠着徐暖应道:“月儿知道的。”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也无法阻止难受情绪的蔓延,徐暖也无法安慰只得陪在尹若月身旁。

  因着这伤的缘故,尹若月休假了近两个月方才上朝。

  徐暖也曾听小杏说都城内关于失踪的刘夫人种种说法,直至六月中旬流言蜚语方才消退。

  难得出都城郊游踏青时,那日天气正好,有风也适合放风筝。

  不想一向没什么能难到的尹若月,却被放风筝给难倒了。徐暖望着正烦闷的尹若月,伸手拿过风筝打趣道:“月儿原来也有不会的呀。”

  尹若月躲闪着目光低声说:“这都不记得多少年没放过风筝了。”

  “怎么只有两位姑娘独自游玩?”一旁几位公子哥凑热闹的过来。

  徐暖还未曾反应过来,倒是尹若月握住徐暖的手,话都未曾留一句,就拉着徐暖向另一侧去了。

  只留的那几位书生目光呆滞,浑然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姑娘。

  “夫人早已过双十年华,怎的还是那般容易招惹年轻公子哥?”尹若月不解的打量着徐暖说着。

  “月儿,你这是在说我老吗?”

  徐暖内心是崩溃的,顾自向一侧走去。

  好一会也没等来句尹若月的安慰解释,侧头一看便见尹若月手里提着风筝,呆呆的跟在一旁。

  看着又生气,可要是不看着吧,徐暖又担心尹若月会出什么事。

  两人绕着这平原漫步走着,待日落西山时,放风筝的人已然都回城了。

  身后的尹若月忽地伸手拉住徐暖的衣袖低头说:“夫人莫生气了,月儿只是嫌那些人烦,从未觉得夫人有什么不是。”

  徐暖侧身看着尹若月脸颊那细密的汗渍,六月盛夏,尹若月平日里是极怕热的,可仍旧是虽着自己一块出城来。

  “你过来些。”

  尹若月茫然的望着徐暖,移步走近着,神情略微有些忐忑。

  徐暖拿着帕巾替尹若月擦拭着脸颊的汗渍说着:“我又没有主动同那些公子哥说话,月儿实在不该生气的。”

  “嗯,月儿知错了。”

  “真的?”

  尹若月犹豫地应道:“下回便让小厮轰走他们便是了。”

  “可人家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为何也要将他们轰走?”

  “男子总爱花言巧语,夫人又耳根子软,要是受了他人的蛊惑,岂不是白白受了蒙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若不是说话的是尹若月,否则徐暖还真的就信了。

  徐暖微微侧着头见尹若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并且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也就不戳穿她,只得顺着她的话说:

  “要说花言巧语,谁能比得上月儿你呢?”

  尹若月无辜的握住徐暖的手说:“夫人可是冤枉月儿了。”

  “月儿对夫人的心意,夫人难道还不清楚的吗?”

  好在对于尹若月信手拈来的情话,徐暖现在基本上能抵抗的住。

  “那月儿怎么就不清楚我同月儿是一样的呢?”

  “可夫人一看就是容易被蒙骗的那种,月儿自然得小心守着才是。”

  听着尹若月这瞎掰的话,徐暖已经表示言语已经无法处理,只得伸手捧着尹若月的脸颊说:

  “那我说月儿一看就是花言巧语的那种人,那日后月儿每日出门我便一直都让人守着月儿不成?”

  尹若月眨着眼望着徐暖应道:“若是夫人真这般不放心,月儿也乐意日日被夫人这样守着。”

  这是什么逻辑啊!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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