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1

  江舒在船上晃荡了几日, 希孟他们则通过绪淳收到了消息,早早就算出她的抵达时间。

  自如向来出手阔绰,他找了几个在码头搬运的华人, 吩咐如果见到年龄相仿又漂亮的男孩子, 便上去问询。

  于是江舒甫下码头, 就有个干瘦的华人探头探脑,直到她抹干净脸, 才过来问,“请问你认识江舒吗?”

  她闻言一乐,“我就是啊。”

  那人笑得咧开嘴, 知道有份赏钱落到口袋, 看着江舒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堆钱似的,惟恐别人抢了先,忙招呼道, “有人叫我等你呢, 跟我来……”

  江舒早料到是自如他们,“那你且等等我。”

  她转身向船内的三兄弟请辞, “三位哥哥, 这次多亏你们, 不好意思,小弟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若是再见, 小弟一定请哥哥们吃酒。”

  三兄弟一直在船内, 并未听清干瘦男人对她的称呼,见她要走了, 连忙出来挽留,见江舒执意要走, 这才作罢。

  “希孟,那你好好保重,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江舒犹豫了下,临别时还是没告知自己的真名,只是朝他们挥挥手,便跟着等候许久的男人离开了繁忙的码头。

  自如和希孟当时觉得,已经这么没义气的扔下江舒,怎么也要等着她来汇合才走。

  于是自如便在扶桑租了个位于二楼的两居室小屋,和希孟同吃同住。

  几天下来,互相愈加嫌弃到不行。

  因怕错过江舒的消息,两人的屋子房门大开,旁边又是来往的租客,于是便是江舒到了,他们也未发觉。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分开坐着,自如闲适的抖落一本书看,左手放了一盘干果,见到有趣处,俯身笑个不停,却半点没想和希孟分享。

  希孟手边分别置了一黑一白两盒棋子,表情冰霜雪凝,时不时转动下棋盘,却是自己在同自己下棋。

  还是男人上前去向自如领赏,两人才抬起头来,见到风尘仆仆的江舒。

  江舒伸开双臂,朝他们笑了笑,“嘿,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厉不厉害?”

  两人骤然站起,自如随手扔了几个钱,男人欣喜的走了,自如忙问,“你没事吧?”

  江舒眨了眨眼睛,一副狡黠模样,“你瞧着我是有事的样子吗?”

  希孟此时才绽开一丝笑容,像是春回大地,让江舒有一瞬目炫,她搓了搓指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希孟道歉,“对不起啊,其实我在外面用了你的名字,你介意么?”

  希孟倒是马上想通她不用自己名字的缘由,“你有做过分的事么?”

  “嗯……没有吧。”江舒有点不确定的回答。

  自如连忙挤开希孟,“别管他!你可总算来了,上次把你落了都怪我!”

  他拉着江舒坐下,嘴上仍在抱怨,“这几天和他一起,可憋死我了!幸好你来了,索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出发吧。”

  江舒也觉疲惫,哪有不应的道理。

  希孟想起一事来,“你既来了,晚上是和我一起住,还是和陶自如?”

  自如双眼灼热,“那当然是和我了,对吧江舒!”

  江舒忙瞥向希孟,见他眼中也有期待的幽光,一时有些头痛,“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啊,不如,我打地铺?”

  自如顿时发起脾气,“你这还当我是兄弟嘛,哪有让你睡地铺的道理!”

  她连忙表衷心,“怎么会,你和我嫡亲的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但我这人吧睡眠轻,旁边一有人就睡不着。我在船上就没睡过好觉,你瞧我这黑眼圈!”

  希孟见她形容憔悴,踢了下自如,“姓陶的,你不是有钱,再租一间啊!”

  自如原也是这个打算,但希孟一提出来,他就觉得变了味,怎么也要反驳下,“谭希孟!你好好求个人不会啊?”

  希孟冷笑一声,“不会!”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江舒连忙喊停,“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自如一听,连忙把吃了一半的干果拿过来,“尝尝?这你肯定爱吃,又酸又甜。”

  希孟却是拉起她的手,“还是去吃海味吧,”他挑衅的望了眼自如,“更新鲜!”

  自如一阵心头火起,又闹得鸡飞狗跳。

  江舒看着他们一如既往的吵架,颇有兴味的吃起干果。

  她这几天在船上仍有防备,睡着也不踏实,现在才松懈下来,方觉倦极。

  她支着手,咀嚼的动作逐渐变缓,眼皮也越来越重。

  直到希孟朝自如摇了摇头,表示不和他吵了,自如才发现江舒睡着了,他连忙噤声。

  希孟从房间里拿出条小毯替她盖上,自如则带了柔软的枕头,扶着她的头,让她侧脸靠上。

  两人仍是一人一边,各玩各的,与此不同的是,两人唇边都带了笑意。

  江舒睡了会便猛然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眼睛迷离了会,见到两人才慢慢平静,她不好意思的问,“嗯,我睡着你们没叫我?”

  自如脸色微沉,知道她这几天应该都担惊受怕,于是识趣的去租房间。

  希孟轻声问道,“还饿吗,先去吃点东西?”

  江舒觉出希孟的关心,她开怀的笑,“等自如来了一起吧。”

  希孟垂了眼睫,“上次我也有错,我上船才发现你不见了。”

  江舒摆了摆手,“该怪我体力太差,到后面都跑不动了。”

  希孟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方面是对她愧疚,另一方面是察觉出她竟一点都不怪罪他们,这个认知让他愈加难受。

  江舒见他眉宇有些郁色,忙道,“别说我了,这几天你们在做什么,说给我听听?”

  希孟说了些,自如便进来了,他一脸嫌弃道,“你别听他说,干巴巴的,还是我讲更生动!”

  

  比起希孟描述的平实,自如的确浮夸许多,他和希孟较起劲来,绘声绘色的说起他们如何吃海中的生鲜,肉质如何鲜嫩弹滑;说起如何见到扶桑女人在街上穿行,身姿如何妖娆曼妙;又说起如何淘汰几户住家才选定这里,其余如何离谱脏乱。

  江舒眼也不眨的听完,倒真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希孟虽对自如夸大事实有所不满,但见江舒不错耳的听着,便适当保持了沉默,他果真很讨厌陶自如。

  本来自如还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直到江舒肚子传来响声,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高兴竟说了这么多。

  希孟站起身,“说完了吧,吃饭吧。”

  自如神清气爽的也站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他果真很喜欢江舒这个朋友。

  三人去吃了自如赞不绝口的海鲜,虽中间仍有口角,但只要有江舒在,他们的心情都不会差。

  江舒终于能洗上一回澡,得以换下几天前向许复借的衣服,换上了新买的衣衫。

  她料想许复此时应该无事,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便披衣在灯下写了封信给绪蒙。

  信中言及自己实在想出国留学,让他担心一场实在对不住,等回国再向叔叔赔个罪。之前是她请求许复帮忙,希望绪蒙不要难为他。

  等第二天一醒,她便托人寄出,和自如、希孟又上了船,正式踏往留学的路途。

  因路途遥远,三人并不缺钱,也就不和旁人挤在一起了。

  为求舒适,他们就住邮轮的上下辅。

  江舒坐了几天,就被天天看书、下棋的日子闷到,就算自如见天的分享最近看到的笑话,也不能排解她的无聊。

  她坐不住的和那些通辅的谈天说地,等到下午便带了一副扑克牌来,极力撺缀两人陪她一起打牌。

  有时候自如或希孟不陪她打,她便带着牌出去晃一圈,等回来便收了些零碎小钱,活脱脱一副小赌鬼的样子。

  自如看不下去,“你怎么天天出去耍,有这么好玩?”

  江舒点了点牌,“你不觉得,只要脑子动得快,其实可以算得出牌吗?”

  希孟也淡淡劝道,“你可别玩的太过,凡事适度为好。”

  江舒见两人联合围攻,连忙投降,“我心中有数。”

  这天她又无聊的去船上的甲板看海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他的下颌已有明晰的锋利线条,浓眉下是一双古典的丹凤眼,他的鼻梁挺直如悬胆,有两片纤薄却形状好看的嘴唇。

  她想起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他有一种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也有一种易碎的彷如水晶般的脆弱。

  当她同他在一起时,她明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沉睡许久的,属于女性方面的觉醒。

  在他面前,她既像是任性的女儿,又像是一个包容的母亲。

  她支起下巴,说来上辈子,因为自如只分到一部分家产,他们三人很顺利便出了国,她还是在留学时遇见他的。

  她轻轻一笑,她似乎记得他数学不错?

  她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需要很多钱,因为要做大事需要启动资金……

  女主表示不想再叙前缘只想利用一下。

  谢谢大家扔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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