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是敌是友?!

  纪修宁嘱咐完报信事宜,抬眼扫了一圈大殿,见众人依然昏迷,于是疾步上前而道:“贤弟,就目前的情况,此处也帮不了什么忙,不知前寨情况如何,我先去查看,你且在此等候?”

  “嗯!”溪玥应着,点点头,“我与你一同前往吧,据我所知,昊月军不会如此鲁莽,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说完,转身叫住天佑,道:“天佑兄,我与修宁兄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先去前寨吧,那里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我与昊月军颇有渊源,也许能帮上些忙。”

  “好!那就有劳两位贤弟!”天佑说着,眼神复杂地看了溪玥一眼,欲言有止。

  “天佑兄有何不解之处?”纪修宁看出天佑的犹豫,于是问道。

  “我只是好奇,你与奕安贤弟都出自商贾之家,如何与昊月军有所交往,似乎关系扉浅,不禁让人生疑,现在正是我壶天峡多事之际,所以不得不问个明白,还请两位贤弟莫要见怪!”

  “说了那么多,无非还是怀疑我俩身份,既是如此,奕安贤弟,我们回客院歇息吧,如此一厢情愿,甚是无趣!”说着,拉着溪玥便朝外走去,天佑见状,也觉得自己的态度甚为不妥,于是,追上前略带歉意而道:“我不胜言谈,加上寨中突遇变故,心中烦乱,多有得罪之处,两位贤弟别往心里去,现在聚义堂这边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一起去吧!而且,我们山寨虽说不大,但建筑随意,我和你们一起,也省得你们走了冤枉路!”说完,又唤过一直在堂上忙碌的天磊,道:“前寨情况不明,我与两位贤弟先去,如寨主和众主事转醒,你可将此发生之事细述于他们。”

  听罢,天磊微微颔首,“几位哥哥小心,这里有我,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差人通知你们的。”

  “好!”天佑应罢,和溪玥、纪修宁二人推门而出……

  天佑、溪玥和纪修宁刚到寨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喝道:“我们乃驻扎在云州的昊月军,你等私盗皇陵,劫持良家妇女,证据确凿。我等奉旨剿匪,你们谁是大当家赵如风,速速出来受死,其它帮众我们可以法外开恩,放尔等一条生路,如果冥顽不灵,别怪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壶天峡的寨门建在两山之间,山道陡峭,而寨门修得如城关一般,如果没有内应,想从外强攻,还真不是件易事!这也是为何时间过去许久,对方也只能在寨门外喊话,意欲激怒壶天峡帮众出寨迎敌。

  借着夜色,溪玥和纪修宁清楚地看到喊话之人,虽然穿着昊月军的衣服,但样式却略微不同,猛然一看,让人生出不协调之感。

  “贤弟,你可认得他们?”纪修宁皱眉而道。

  “虽说昊月军这次移防过来的三千兵将不可能都认得,但这些人,我笃定不是我昊月军,因为,他们所穿的衣服,是我在烈马关驻扎时的旧式,猛然一看,却是相差无几,但认真观察,有多处细节不一样!”纪修宁听罢,不禁微微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却一时说不上来为何,经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哼!胆敢冒充昊月军……”

  “修宁哥哥要怎么样?”溪玥一时兴起,不禁而道。

  知道溪玥的玩性,纪修宁也不觉尴尬,愣了一会才道:“等我援军来了,有尔等好看!”听罢,溪玥“呼哧……”一声笑了出来,“修宁哥哥依然可爱!”

  没想到溪玥在此危急关头居然有心思调侃,如果换作他人,纪修宁早已气急,只是对于溪玥是爱而包容,也就微微一笑,“先别逗了,看他们能有什么把戏!”

  “嗯!”溪玥说着,眼神转圜,重新注视着寨门之外。

  与此同时,听到天佑隔着寨门对外吼道:“你们是昊月军?我可不信,到底是什么人?!敢到我壶天峡散野,是不是没见识过我手里的剑硬不硬!”

  “你们壶天峡就是一群缩头乌龟,连个门都不敢出!是不是刚死了大当家,现在成了一群无头苍蝇啊!”外面的“昊月军”越骂越难听,寨门里的帮众都有点按耐不住,略显烦乱!

  听着,溪玥不禁而道:“这些人既然知道大当家不在,不管他们是谁,但他们定和刚才逃走的匈奴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两位哥哥是否也有同感?”

  天佑和纪修宁听罢,也都微微点头认同。

  溪玥见状,朝两人微微一笑,“天佑兄,如果信得过我,让我拆穿他们,如何?”

  “这是再好不过了,有劳奕安贤弟!”

  得到天佑的应许,溪玥转身朝着寨门下面,高声喊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昊月王爷咯?”

  “既然知道,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看到这,纪修宁拉了拉溪玥的衣角,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凑到溪玥耳边低声而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壮汉了?”

  “哼!别打岔,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溪玥说着,不禁向前靠了下,看得也更加真切,“我和昊月军还些交往,据我所知,昊月王爷生得清秀,凤眉杏目,跟这位兄台相去甚远,不知尔等是何许人,冒充昊月军是为了挑起内讧,让我壶关峡与昊月军自相残杀?”

  被当场拆穿,寨门下面一时没了声响。以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溪玥月直觉他们不时便会进攻。于是,转身而道:“天佑兄,吩咐下去,做好迎敌准备……”

  “好!”

  ……

  壶天峡帮众早已按防御布局做好准备,所有人皆神情严肃紧握武器,严阵以待,注视着聚集在寨门外面的这些人。但是,壶天峡一共也就五百多人,都是江湖草莽,哪里见过如此阵式,虽然暗自壮胆,有不少人已经吓的双腿打颤,微微发抖。

  只一炷香的时间,毫无征兆,敌方便开始进攻,顿时,喊杀声震天,在阵阵战鼓的刺激下,敌人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踩着登城梯,不顾一切的往上爬,而远处的流箭也在不断的射向寨门,双方激烈的胶战着,登城梯上不断地有人摔下来,有壶天峡帮众也有这支来历不明的敌人,他们有的是被飞下的石头砸伤,有的是被流箭射中,有的是登上寨门被砍伤砍死……场面虽然惨烈,双方却都依然执着……

  “不知道咱们的情况顺利传出去了没有,这些人从武功路数来看,并非中原之人,瞬间集结如此多人已是不简单,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通过我燕国边关和云州而不被察觉的?”看着眼前前仆后继的敌人,溪玥不禁暗揣。

  正思想间,一支冷箭朝溪玥而来。

  “王爷!小心!”眼见就要被射中,纪修宁一时性急,不禁推开溪玥同时喝道。由于闪得及时,冷箭只是擦破皮肤而过,并未入体。

  “修宁哥哥,你流血了!”溪玥见状疾步上前关切而道,然后将纪修宁拉到安全之处,一边说一边撕下自己内袍一角,给他简单作了包扎。

  “下次小心!不是第一次征战,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在战场上只略微的走神都能让你丧命?”想到刚才的流箭,纪修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不禁关切责备道。

  “好!谢谢你,修宁哥哥!”

  “纪公子没事吧?”天佑见纪修宁受伤,解决掉刚刚登上来的一个敌人,然后疾步过来询问道。

  “没事,也就擦破点皮!”

  “没事就好!”天佑应着,思忖片刻,然后还是说道:“我想我应该没有听错,刚才纪公子心急,唤这位公子“王爷”,我本就觉得你们二人气宇不凡,又见你们跟昊月军关系不一般,所以心中蹊跷,现在看来,也就一切都不难解释了。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纪修宁本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现在听天佑如此道来,竟然不知如何应对。于是,咬了咬嘴唇,看了溪玥一眼,却没有说话。

  “没错,我是昊月王爷皇甫少烨!”说着,冷然看着天佑,而溪玥话刚出口,纪修宁便一步上前,挡在溪玥面前,警惕地看着天佑。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攻我?伤我众多兄弟?!”天佑也是气急,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愤怒!

  “你如何看不清事理,伤了尔等的,并不是我昊月军,而是刚才要挟你们寨主且下药迷昏众人的匈奴人!我们到壶天峡确是有私心,但至始至终未曾生过伤人之心!否则,王爷也不会亲自前往,如此冒险,只因王爷是有心救你们而不是害你们!”

  听着,天佑也不置可否,于是,犹豫不决,既然不知道如何接纪修宁的话。

  “修宁哥哥,你且让开吧,天佑兄不会伤我的!”听着,纪修宁往旁边让了些许,依然警惕地看着天佑。

  “你说来救我们,难不成你早已料到匈奴人会垂涎我壶天峡?我们只不过区区五百多人,有何能奈会让匈奴如此不惜血本!”天佑想不明白其中因由,依然疑惑,于是道。

  “如果说单单壶天峡,也许不会,但我昊月军移防至此,如果趁我等初到,一切情况不明,而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他们坐收渔利,岂不是好事?!而且,此事败露,昊月军定会背上诸多罪名,轻侧换防他处,重则下狱……无论什么结果,都会让出皇陵,后面的事情,也不须我再说什么了吧?……”溪玥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佑……

  第68章 借兵……

  昊月军营中军大帐

  此时已然深夜,天空一片漆黑,仿佛无尽浓墨重重晕染在天际,黑得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到。

  夜幕下,昊月军营卸去了一天的疲劳,寂静无声。只有清凉的夜风在营帐中穿梭……

  而此时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纪丞相和几名副将坐在长桌前,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虽然昊月王爷事先交待,壶天峡之事,我等不必插手,但是,现在情况有所改变,刚刚收到探报,有不在少数的匈奴人化妆成咱们燕国百姓混入云州城,虽然这伙人的此行目的我们尚未探明,王爷现在只带了纪将军一个前去壶天峡,我担心他们会对王爷不利,不得不防!”昊月王爷不在,纪丞相身为督军,便是此时的最高统领,于是率先而道。

  “纪丞相的意思我等明白!但是,昊月王爷此去,意在诏安而非剿匪。假如匈奴人意在他处,而我们贸然前往,岂不是会弄巧成拙?!所以末将认为,先派小股兵士前去探查,大军在营中整装待发,如果王爷或是壶天峡有危险,立刻出发!不知如此可行否?!”云青晟也是担心溪玥和纪修宁的安危,纪丞相话音刚落便道。

  “此建议兼顾两全,甚好!如果没有异议,那就准备!”纪丞相也是朝堂的老人了,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于是,当机立断,而后,将一支军令递给云青晟:“你带二十个勇猛机灵的兵士,换下军服,着百姓衣即刻出发!”

  “是!”云青晟领命,转身而出。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二十多匹骏马载着打扮成镖师的军士穿过营门飞驰而去。云青晟担心溪玥安危,更加心急,不禁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壶天峡群峰已隐约可见。

  又约莫一柱香时间,后面的一个百夫长感受到了地面轻微的震动,突然喝马跑到云青晟旁边,急切而道:“云将军,前方有敌情,以我估计,距离我们大约不到三里,约莫五骑左右,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否暂时停下埋伏?”

  “你确定?”云青城心急,并不想在此耽搁半分,于是道。

  “嗯!”百夫长应着,又道:“我自十四岁就入了昊月军,一直是骑兵斥候,这种听声辨位的技能已经很娴熟了,所以,我很确定,而且,我能断定这五骑所骑并非匈奴马,但是不是匈奴人就不得而知了。”

  听罢,云青城当机立断,示意众人下马隐于左右林地之中。果不然,不出片刻,五骑烈马自前方疾驰而至,将至近前,突然几支冷箭从林中射出,而马上之人也是不一般,只微一偏身便躲过冷箭,但却不下马,依然御风疾驰……

  “他们是壶天峡的帮众,如此急切看来有事,我们拦住他们问个究竟!”云青城说着,示意大家上马追去。

  ……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等穷追不舍?”天远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发现对方并不是匈奴装束而是一般的镖局打扮,于是喝马回身而道。

  “你们是壶天峡的好汉是吗?”云青晟担心对方误会,语气表现得比较谦卑。

  “没错,不知尔等为何追我?”听得云青晟的语气,天远暗自松口气,于是问道。

  “我们从云州而来,正准备前往壶天峡寻人,见你从前方而来,想来此处是去壶天峡的唯一官道,所以,猜测你们几位来自于壶天峡,不知我等分析对否?”

  天远听到云青晟提到从云州去往壶天峡寻人,又听出他的京城口音,心中已然断定云青晟等人是经过乔装的昊月军,于是问道:“你们所寻之人是否是两位公子?一位八尺有余而行貌昳丽,身着麻灰色宽袖长袍,一位七尺有余,凤眉杏目,长相清丽。……”

  “没错!年长一些的名叫纪修宁,对吗?他们二人可还在寨中?”云青晟心急,天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抢先而问道。

  “在,我们就是受他们所托去往云州求援!”

  “求援?发生什么事?”云青晟听着,心中骤然一紧。

  “匈奴人在攻打我们壶天峡,不过,撑到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也不知对方来了多少人,但如果拖得太长时间就不好说了。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如果您没有其它事,我等先行告辞。”说着,微一抱拳,勒紧缰绳准备打马离开。

  “我们就是昊月军,听您所言,现在寨门处有匈奴人,如果我们想要从寨门进入壶天峡,那似乎不可能,我想知道有没有小路能直通山寨的?我等急需见到两位公子以确保他俩无恙!现在,云州大营已集结完毕,我们过来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拦阻,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能不能让你们其中一人给我们带路进山?”

  听完,天远犹豫了片刻,然后点点头,道:“给你们带路可以,只是我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单凭几句话,我实在放心不下,毕竟壶天峡现在正值生死攸关之际,所以,希望尔等理解!”

  听罢,云青晟点点头,然后,从中衣里拿出一块令牌,只见上书“昊月军辎重”几个字,而且依据刚才和云青晟的对话,天远几乎也能确定云青晟等人是昊月军无疑,于是,吩咐一个壶天峡帮众留下,便快马加鞭赶往云州……

  此时的壶天峡寨门:

  战争继续了一个多时辰,此时的天空依然漆黑,看不清脚下是否还有匈奴兵,只是现在他们的攻寨停了下来,整个寨门迎来了难得的安静。

  此时的寨门城关上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迹,而焦黑的木头还不时地冒着白烟,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熏臭味。

  溪玥倚着城头,略显安静,眼睛微闭着,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在想问题。

  纪修宁从后面走过来,坐到旁边,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只是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溪玥。

  感觉到纪修宁眼里的炙热,溪玥不禁略显羞涩,但是她一直是把纪修宁当哥哥般看待,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于是问道:“伤口疼吗?”说话声很轻,显得很柔和。听着,纪修宁摇了摇头,“擦破点皮而已!”说完,微微皱了皱眉,“你说他们来了多少人?”

  “应该不会太多,打了那么久,两边都讨不了好!只是……”溪玥说着,陷入了沉思,微颦的额头因为思索而勾上浅浅的褶皱。

  坐在旁边的纪修宁静静地看着,心生怜惜,于是抬手轻轻拂了一下她的眉头,然后道:“只是什么?你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值得?壶天峡区区五百余盗匪,对任何地方都构不成威胁,如此兴师动众,有点小题大作了吧?”

  溪玥听着,小声应了一声,而后斟酌道:“会不会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在哪?”纪修宁不禁而道,却想起之前种种,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穆然一惊:“他们的目标是你?”话刚出口,又兀自摇了摇头,“他们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不对!”

  “他们是否知道我在哪我不清楚,但我能断定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想把壶天峡灭了,然后嫁祸给咱们昊月军,散布谣言玷污我等!如此一来,朝廷迫于压力就会以此惩罚我等,轻则移防他处,重则获罪下狱。无论是什么情况,我们走了,留下挖了部分的前朝皇陵和边城云州,他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可以如往昔一般随意掠夺欺凌我边城百姓!修宁哥哥,这对匈奴来说,是不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之前我们只是考虑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匈奴突然插手,如果我们能挺过这一关,我想诏安之事应该更加容易,而且,我也看得出来,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你似乎更想让壶天峡之人为咱们所用,对吗?”纪修宁的声音越来越低,远看似是两人在呢喃底语,其实,是怕自己所说之事被外人听了去,毕竟是在他人地盘,现在,麻烦事着实太多,纪修宁可不想再生支节。

  “他们都是被逼无奈的百姓,江湖中人讲义气,如果我们这次救了他,日后,他们会千百倍地还回来。若论忠心和道义,我觉得他们比很多朝堂之上冠冕堂皇的所谓君子强太多了……”溪玥说着,渐渐觉得困乏,于是,将头微微靠在城墙上,微闭着眼休息。而纪修宁也觉得溪玥说话声渐底,想是又累又困,也就不忍心打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溪玥揽过来,轻轻靠着自己……

  良久,纪修宁看到天佑从楼下冲上来,于是不禁问道:“天佑兄如此急切,发生了什么事?”

  远远地,天佑也看到了坐在一起的溪玥和纪修宁,犹豫了一下,才抬步上前,低声询问,“王爷在休息?”听罢,纪修宁摇了摇头,而后又突然点点头,“可能是太累了,暂时在此休息,怎么?天佑兄?”说话间,纪修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不禁微微尴尬,摆手示意天佑过来,然后道:“天佑兄,你如此急切,却是为何?”

  “没什么,就是寨主已经醒了。我们把目前的状况和王爷的事都告诉了寨主,现在,寨主想让王爷和您现在去聚义厅,但是,我看王爷睡得这么香,自知不便打扰!一会王爷醒了,请你代为转告一下我们的意思,不知可否……”

第67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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