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好戏
慕容雪和墨成渊出来时,门外的四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腻歪的腻歪,反正就是不看他们两个。
墨成渊也知道这几个人的德行,笑骂道:“行了,一个个在那装什么人!”
四人顿时不装了,一脸八卦,眼神放光地看着二人,就差没张口来一句早生贵子了!
不过他们都惜命的恨,没那个胆量去调戏王爷!
当然了,他们其中三个人很有自知之明是这么想的,至于剩下的一个,此刻正在被白源暴力镇压中……
最后还是墨成渊解释了一下,慕容雪姑娘家家的,这事能不提就不提了。
说完之后众人不禁感叹王爷的狠起来可真不是人,连自己都打!
此时,距离最后的宴席已经不到一个时辰,墨成渊眼下一切如常,总算是没出大事。
不过,他可不相信这件事就会到此完结,先不说那轻灵散和双生一样难寻。
就说他们这般大费周折地引自己去那个精心布置的屋子里,这件事也必定还有后续,而且墨成渊差不多能猜出来这个后续是什么了。
他眼神冷漠,语气淡漠地说道:“去找香菱,把她抓起来送回王府关起来。”
众人不解,怎么突然又扯到香菱了。
慕容雪贴心地解释了一句,“算计成渊的,是香菱。”
本以为这几人会义愤填膺,破口大骂,可除了白蝶,剩下三人均是一脸古怪。
慕容雪见此好奇地问道:“有什么是你们三个知道,而我们三个不知道的吗?”
三人脸上一言难尽,最后还是常年冰镇的白寒被当成代表推了出来。
白寒咳了一声,瘫着一张脸,对三人说道:“王爷赴约我们暗中护卫,中途被人阻拦,等脱身之时,王爷早已不见,我们三人按照纸条所写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之后,不待我们细查,便从一间屋子里传出了男女欢好的声音,我三人以为是王爷,确认不是后便离开了。”
当初他们就看了一眼那男子不是墨成渊后就立刻离开了,至于那名女子是谁,他们根本没去管,也就不知道那女子就是香菱。
说完之后,就见墨成渊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们,白寒以为他想知道那男子是谁,正要告诉他,就听见墨成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谁去确认的?怎么确认的?”
三人:“……”
王爷,你这重点抓的是不是有点偏?
三人正无语之际,白蝶斜睨了白寒一眼,淡淡地问道:“你去确认的?”
白寒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不是我,是白源!”
白源:“……”
重色轻友的畜生!
白源生无可恋看着憋笑的众人,他是为了谁?
白寒有白蝶,怎么可能让他看!至于白堂……看他快憋笑憋过去了,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白源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正事,实际上,那里不止两个人,是三个人。”
想想当初他看到的画面,至今他都感觉辣眼睛!
众人牙疼地吸了一口气,又听见白源说道:“两男一女,男子是墨成允和墨成祁,女子应该就是香菱了。”
众人这回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祈元节当日,两名皇子和一名侍女在祈国寺中苟合,此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估计也是前无古人,且一定后无来者!
墨成渊一听冷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手段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下作!”
如此天赐良机,墨成渊不做点什么简直都对不起某人的用心良苦。
他在白源耳边耳语几句,带着白寒和白堂就去了宴席。
慕容雪老老实实地在屋内等他,白蝶依旧陪着她。
墨成渊刻意在最后一刻进了屋内,他不经意地向高位瞥了一眼,看到云木心惊讶的表情,内心冷笑,等下有你好受的!
墨成渊一落座,时辰刚刚好,鸿元帝想发作都没办法,看见墨成允和墨成祁的位置空着,顿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怒斥道:“成允和成祈呢?堂堂皇子如此不知礼数,成何体统!不想来以后就都别给朕来!”
鸿元帝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叮当响。
在看见墨成渊进来的那一刻,云木心心中就开始恐慌,直至此时心慌更甚,她压下心中的慌乱,镇定地对鸿元帝说:“陛下恕罪,臣妾这就派人去找祈王他们,”
说完,立刻派人出去寻找,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在贴身侍女耳边耳语几句,让她吩咐下去。
不用想墨成渊也知道他吩咐了什么,无非就是看自己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担心是不是坑了她的宝贝儿子。
可惜啊,坑是真坑了,不过不是他坑的,但是既然这么看中他,他不坑一下实在对不起人家的期望,所以……
墨成渊对上云木心看过来的目光,笑得不怀好意。
云木心心里咯噔一声,手心里攥出了一把冷汗。
因着时辰已到,鸿元帝不再等人,宣布开宴后,众人食不言,一时屋内只剩碗筷碰撞的清脆声。
刚开宴没多久,就有人禀报说是找到人了。
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人进来,鸿元帝怒道:“人呢?!不是找到了吗?!”
小侍卫磕磕巴巴地回道:“回陛下,人找、找是找到了……就、就是……那个……王、王爷他、他……”
鸿元帝“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沉声道:“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来人,带下去。”
小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顾不得其他,语速飞快,流利至极地说道:“陛下饶命!祁王和允王正在寺中一屋内与一女子意乱情迷,颠鸾倒凤!”
气氛瞬间凝滞,落针可闻。
下一瞬,鸿元帝的怒吼穿过房顶,响彻云霄。
“你说什么?!”,鸿元帝震惊地看向小侍卫。
云木心则是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小侍卫瑟瑟发抖,生怕一个说不对就立刻被斩立决,跪得安静如鸡。
鸿元帝面色黑如锅底,怒道:“那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如今在何处?”
小侍卫一听此话,浑身更是抖了一个激灵,颤声说道:“属下回来报信,剩下的人应该已经去找两位王爷了,如今应该安顿好了。”
鸿元帝脸色稍缓,但依旧面如黑炭,起身对着小侍卫说:“带路!”
之后怒发冲冠地跟着小侍卫向院落中杀去!后面跟着一帮看好戏的人,云木心面色惨白地紧跟着鸿元帝,一声不吭。
墨成渊冷眼看着众人哄然离场,淡然自若地咽下最后一口菜,喝下最后一口酒,才施施然地起身,寻着众人的踪迹一路走去。
刚出门,就见跟在最后墨成逸回头,冲自己悄悄地眨了一下左眼,又转过去,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墨成渊顿时就知道了,那两个倒霉玩意儿为何会去那里了。
他轻笑一声,闲庭信步地走着,却将前方众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发出一声嗤笑。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无论是编戏之人,还是看戏之人,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年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入戏之人了。
他远远地跟着众人,将自己置身事外,分毫不想沾身。
果然,他还未到,就听见鸿元帝远远地传来咆哮声。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简直就想吹声口哨来表达自己愉悦的内心。
走到院门时,里面堵的全是人,他也不往里挤,就站在门外,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看见那两个糟心玩意儿,他怕长针眼!
一直守在白源此处在此刻悄然回到他身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墨成渊嘴角轻动,“干得好。”
白源但笑不语地接下了自己王爷的夸赞,并用眼神示意会一直保持。
墨成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得知屋里是谁后,他刻意踩着时辰去,并让白源去看着人。
云木心一旦发现他儿子不见,偏偏自己安然无恙后,一定会派人去查看。
而他就是派白源在那等着,见到云木心的人后,在他们还未到之际,派出他们的人假装云木心的人回去向鸿元帝禀报,反正到时头一低,谁也不认识谁!
估计那些人做梦也没想到,算计自己主子的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与自己擦身而过。
至于剩下的人,墨成渊让白源见机行事,如今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没管。
不过当看到从屋里抬出来的一个个或是半裸或是□□的昏迷男子时,墨成渊还是对白源超额完成任务的能力表示敬佩,敬佩到不自觉地与白源拉开了至少五步的距离。
同样这般做的还有僵着脸的白寒。
只有傻乎乎的白堂还在一脸笑嘻嘻地和他讲着话。
看到这,两人齐齐叹了一口气,不再管。
毕竟没脑子不是病,没法治!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墨成渊抬眼看去,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只见墨成祁神思不清向着他的生母云木心扑了过去,撕扯着衣服欲那不轨之事,云木心拼命挣扎,疯了似的一般大喊大叫,长长的指甲在墨成祁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众人被这变故惊得一时呆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还是男子的尊严及时唤醒鸿元帝,再不动手恐怕自己就要被亲生儿子绿满头的危机让鸿元帝果断出手。
还没等碰到就被墨成允从身后搂着,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鸿元帝脸上顿时涨成猪肝色,众人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满地。
而墨成渊也终于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