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可思议195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超出了范围。”那个掌柜立刻说道。

　　“高额的利润，往往来自一定的风险，你可以控制风险的程度，但是如果丝毫没有投入的话，高额的利润又从何谈起。”

　　海瑟薇微微一笑，说道：“我再透露一件事情给你知晓，如果你的消息确实有其实际价值，皇帝陛下会有兴趣知道的。”

　　海瑟薇的话，显然将那个掌柜彻底唬住，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应该知道，阿尔卑斯王国的部队有很大一部分是雇佣兵。虽然那些军官不敢克扣正规士兵的军响，但对于雇佣兵却没那么多的顾忌。所有部队的战士数量中，有六成左右是雇佣兵，打仗的时候，也全靠临时召募雇佣兵凑数。而在打仗的时候，只要有人付给那些雇佣兵足够的金钱，那么在战场上发生任何一件事情，都不会奇怪。”

　　说到这里，那位掌柜稍微思索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巴，显然在他看来，他付出的代价已然够多。

　　海瑟薇和莱昂纳多.贝鲁特同样也知道，如果不能给这位掌柜先生看到更多实际的利益的话，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显然不可能。

　　“我立刻去通知陛下。”莱昂纳多.贝鲁特站了起来说道。

　　刚开始跟着海瑟薇来凡纳尔城的时候，他以为只是为了难民问题。结果海瑟薇根本没与难民营接触，很有些不务正业的样子，到现在才彻底明白她要干什么。这件事情由他亲自向斐文烈十八世汇报，大部分功劳自然是他领了，这也是海瑟薇的好意。

　　等他离开，那位掌柜立即问道：“我是等待确切的回应？还是立刻为你们购买粮食牵线搭桥？”

　　“首先，我想知道具体的游戏规则，比如你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从牵线搭桥之中，你可以获得多少报酬？我们必须搭上几条线？为此我们得付出多少代价？”海瑟薇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个掌柜稍微思索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对於普通的顾客，有些问题我原本并不应该说，不过既然真正的利益并不在这里，我愿意全盘托出。像我这样的人，在这座城裹到处都是，我们既是掮客，又是那些人的耳目。一般来说，我们这些人可以得到的报酬，是总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特别大宗的交易，再碰上那些人高兴，或许我还可以从中得到小小的抽头。

　　至於要搭上几条线……按照你所要求的购买数量，至少要三到五条线。不过，如果不和每一个人都打声招呼，恐怕会有人从中捣乱，毕竟大家都是做这行的，讲究一个利益均衡嘛。

　　越是大宗的交易，越是划算，那些大商人会给出他们希望的报酬，大主顾可以从中挑选对他来说最合适的合作者。当然在做出决定之前，你们也可以和那些人当面讨价还价，不过有一件事情最好别做，那便是骗他们说另外一家的出价更低，因为这个价格是公认的，浮动不会很大，你的话只会被当作谎言揭穿，从而丧失了诚信，在这里别想做成一单生意。”

　　夜晚显得非常的闷热，但海瑟薇的房间却是异常的舒适，她刚刚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几个中年女人上来将那桶已经温凉的洗澡水撤出去。

　　“海瑟薇，你已经构建完了所有的四级法术，不想构建五级法术模型吗？”老兵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我要熟悉刚刚建立的三个四级法术。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多教我几个神术。怎么样？”海瑟薇故意问道。

　　“呃，我也不建议你再学习其它法术或者神术，循序渐进才对。”老兵顿了一下，底气有几分不足。

　　这段时间海瑟薇没有闲着，在空间晋级之后，她相继又构建了三个法术模型：‘火焰风暴’，这是一个火焰法术模样，非常狂暴；黑暗龙枪，以暗元素凝成一根长约三米的龙枪，具有极强的穿透、腐蚀效果，堪称破防利器；雷厉风行，是一个飞行法术。作为一名四级的大魔法师，她已经可以修炼飞行类的法术。不过，雷厉风行这个法术和普通法术不同，不仅飞行速度极快，而且还具备相当强大的防御，这让一直以老师身份自居的老兵很有几分失落，实力是海瑟薇的创意太过活跃了。

　　“你放心，个人的武力虽然重要，但领地的发展始终是重点。我现在除了关心那些难民尽快安置妥当之外，就是琢磨那些地下种族什么时候会发动战争。如果有时间去看一看就好了。”海瑟薇有几分怅然地说道，她现在就觉得时间不够用。

　　第二百五十三章 崩坏的秩序

　　在海瑟薇的心里，始终有着一个心结……或者说是情结，那就是巾帼不让须眉。

　　凭什么在很多行业中要设置所谓‘女人禁地’？

　　前一世……应该这么说吧？

　　她以女子之身进入武装部队，并且成为了女性刑警队长，这虽然不能让是独一份儿，但确实是很少见的。如今，在奥迪加帝国当中，女人拥有爵位并不少见，但拥有领地的确实是非常少。她其实没有什么强者情结，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做得更好，想做一番事业，而提高自身实力，也是为了不受人掣肘。

　　“海瑟薇，那些地下种族不是什么好相与。尤其是地下矮人，脾气暴躁得很，你打听一下消息也就罢了，最好不要进入其中，以你现在的能力，很难全身而退。”老兵劝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海瑟薇有些不以为然，她当特警和刑警的时候，可没少混入赌场和毒巢中侦查，或许这里的情况更复杂一下，但她的力量同样提升，未必应付不来。

　　“但那些难民……”

　　“粮食和难民的问题当然要先解决，我出去走走。”海瑟薇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行走在山城的大街之上，晚风徐徐，仍带着丝丝白天的酷热，海瑟薇有些不满地揪了揪魔法袍，这件袍子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也有自洁的功能，可就是没有冬暖夏凉的效果，而且斗气本身似乎也没有调节体温的作用，至于魔法……她还真的不能在自己身上施展冰冻术，那太可怕了。

　　凡纳尔城的夜晚。竟然如此喧闹繁华，倒是出乎海瑟薇预料之外。

　　不过那晃动的灯影、到处可以看到的摇摇晃晃的醉汉，衣衫褴褛的贫民以及那些亲密搂抱在一起的男女，令她多多少少有所了解，隐藏在这片繁华和喧闹背后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在那拥挤的街道两侧，有很多鸽子笼般的店铺，虽然大多数都是出售日常用品，却根本不能够和佛蒙特城甚至曼迪加沙城相提并论，更别说是京城海德堡了。

　　这一带唯一最为丰富、最有特色的、海瑟薇在其它地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便是山货。

　　那些种类繁多、数量庞大的山货。使得一整条街道都充满了那种山野的气息。除了那些山货之外，还有一些散发着血腥味的猎物，同样占据了很大的比例，在闷热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刺鼻。

　　海瑟薇并不喜欢这里。她小心翼翼地闪避着街道地面上的坑洞，和路边的那些污物，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扔过来的脏东西。

　　她有些奇怪，这里的街道似乎就没有直的，似乎总是拥挤的，总是有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出现在你面前，如果她是这里的城主，一定要组建一支城管大队。保证大有用武之地……总之，这是一座缺乏秩序的城市，而且还能够呈现出一派繁荣。真是够畸形的。

　　拐过一条街口，海瑟薇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正紧跟着一个目光闪烁的青年，他似乎没有想到海瑟薇会突然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身形反射性的转开，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旁边的一棵树。

　　看蚂蚁上树吗？

　　笨蛋！

　　海瑟薇倒是纳闷了。这个家伙竟然敢跟踪一名魔法师，难道以为她这身魔法袍是假的吗？

　　这种小人物还不足以让她警惕。转过一条街口，前面又出现几个混混模样的青年，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可不是海瑟薇，而是两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或者对那些混混来说，这世上只分有权人、有钱人、穷人，而眼前这两位显然属于第二种。

　　大概是几句话说得不合适，双方立即撕扯起来，海瑟薇下意识的就要冲上去制止，手也习惯性的掏了一下……没有证件、没有枪，倒是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自己已经不是警察了！

　　这个事实让海瑟薇无比郁闷，那股久违的正义感顿时无影无踪。

　　“啊！”

　　一声惨叫蓦然响起，被围攻的两个人显然是武力值不错的那种，一剑飘血，趁着几个混混惊慌后退的瞬间，冲出包围狂奔。

　　“别让他们跑了！”一个混混大声叫嚣，随即一窝蜂似的追了上去。

　　这一幕在大街上演，既没有见义勇为的出来阻止，也没有城市的管理者出面干涉，这种事情海瑟薇已经看过多次，十宗里面能够有两、三宗得到城防军关注就已经不错了，这座城市里最公司的法宝就是实力。

　　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惊恐的叫声，刚才还气势汹汹追杀那两个男人的混混们此时成了被追杀的对象，十几名手持武器的佣兵很快就打倒了他们的目标，一双双大脚毫不客气地吻上了他们的身体，显然是丝毫不担心他们受到伤害。

　　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围拢过去，嘻嘻哈哈地指点着，却并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在这座城市不中，海瑟薇没有发现法律或者秩序存在的痕迹——至少它们不是以常规的形式存在。

　　海瑟薇心中有些矛盾，一方面前世的教育和责任感促使她应该站出来制止这种事件的发生，而另一边理智却在阻止她——毕竟她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实施人道主义拯救的，而眼前这些受虐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这种自相矛盾的理念冲突让她无所适从，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不多时，那些混混的惨叫声变成了呻吟，佣兵们这才停下手，转身离开，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没有人再看那几个混混，他们呻吟了一会儿，便一个个爬到了道边——如果继续躺在街道上，很有可能被马车碾死的。

　　忽然，又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从心头升起，海瑟薇不由得一阵恚怒，身体溢出一丝丝魔力波动，准备教训一下偷窥者……她对于自己的安全有着绝对的信心，而且她知道，阴影之王就在附近，想要暗算她，得先过史迪威.庞森那一关。

　　第二百五十四章 爵位

　　在距离海瑟薇不远处的一个酒馆里，海瑟薇下榻旅店的掌柜，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老者的侧后方，二人站在一个包厢窗口的后面，正在观察站在那里的海瑟薇。

　　“那个女魔法师就是你说的皇帝陛下派来的人？”

　　老者有些怀疑地问道。他不怀疑海瑟薇的魔法师身份，但对‘皇帝密使’的身份却是颇有怀疑，毕竟她的年龄太小了一些。

　　“是的。”

　　掌柜的表情愈发的恭谨，“虽然她们的年龄都不大，但表现出来的言谈举止却完全符合贵族礼仪。”

　　“你还是太鲁莽了一些。”

　　老者摇摇头：“她的那位同伴早就惊动了一大群人，但我们之间都是有默契的，没有人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插手，这对于我们来说，利益不大。而且囤积粮食这种想法又不是她们的专利，早就有人开始做了，等到了秋天，这肯定会变成糖一股风潮。那两个人许诺了你什么样的好处？”

　　“东家，他们说，事成之后，他们将会将我的名字呈报给皇帝陛下，允许奖赏。”那个掌柜立刻回答道，不过他并没有说其它的那些好处。

　　“奖赏？你很缺钱吗？”那个老者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东家，那是不是将她们的事情，告诉那几个跟地下种族有关系的代理人？”掌柜的试探着问道。

　　那个老者立刻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我们始终是人族，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为了利益略作变通，但不能过界。而且我们也不宜得罪皇室。作为商人，我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中立立场。明白吗？”

　　“是的，东家。”掌柜的恭恭敬敬地答应着，对于东家的远见卓识他是相信的，但海瑟薇她们所答允的好处，他依然十分渴望。

　　“嗯。不过既然找到你了，也不宜置若罔闻，你可以介绍几个商行。记住，只涉及粮食，不涉及地下种族。，”老者想了一下。又叮嘱了一句。

　　“明白。”掌柜的连连答应。

　　在山城这种帝国的边缘城市，每天都要跟横蛮的城防军、粗鲁的佣兵、狡猾的商人……与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打交道，如果没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肥肉——就算有后台也不管用。

　　原本旅店掌柜对于海瑟薇和莱昂纳多.贝鲁特的身份也有所怀疑。但在海瑟薇给了他一纸文件之后，这种怀疑顿时打消，他几乎以一种朝圣的心态来仔细欣赏这纸文件——爵位授予书。

　　海瑟薇不是圣人，她不会以拯救那些难民的救世者自居。在前往海德堡之前，她就与佩特罗.休斯等人商量出一套方案。去海德堡是征求皇帝陛下的同意，取得上方宝剑，但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帝国的利益……嗯。再通俗点儿说，她就是伸手向老皇帝陛下要好处的。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几乎是搞定了科迪勒拉领地。虽然还有些隐忧，但比起之前的状况，已经好得太多。尤其是这一次难民的收抚，更是为帝国作出了重大贡献。最重要的是，海瑟薇几乎没有提出财务方面的要求，连海军方面的服务都是用优质麦种换来的。所以她理所应当的为自己索取一些利益——譬如一些魔法修炼方面的材料，还有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顺利而需要的证明文件和一些空白爵位授予书。

　　在中国古代。很多成功的商人在大发其财之后，都希望能够获得官身。他们无法通过科考得到官爵。但可以通过捐献财帛等途径获得官爵。不过。通常这类官爵都是荣誉性质，旨在为了提高门第，或者规避一些税收劳役之类的。而在泰坦世界中，同样如此。有爵位的人经商也无伤大雅。但经商的人想获得爵位，却是难如登天。因为商人在这个社会中的等级是非常低的，再有钱也很难买到社会地位。

　　旅店掌柜还清楚记得，当初城里六大商行之中的罗格曼，因为大力支援过帝*部军需采购的事情，获得封赐爵士头衔。当时为了审核罗格曼的资格，从海德堡来了十几位官员，差点儿没将罗格曼整得崩溃了，才算是事情办完，得到这纸文件。而后罗格曼更是大排宴席，为此事庆祝。连自己的东家虽然是一付不屑的样子，但旅店掌掌柜知道，东家的心里面还是很羡慕的……商人嘛，有了贵族头衔，哪怕只是一个最低级的爵士头衔，身份地位也就不一样了。

　　事实上，在凡纳尔城里，羡慕罗格曼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够获得相应机会的却不多，帝国的爵位原本就不会轻易授予，就算是贵族的后代，没能继承爵位的也为数众多，更何况那些普通的商人？

　　正因如此，旅店的掌柜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如果海瑟薇开出的是口头允诺，或者是用大笔的钓鱼贿赂他。恐怕他早就拒绝了。因为他所在的商会财力雄厚，且不说将来退休后的收入，就算是他现在的身家，也足够后半生享受了，完全不必承受任何的风险。但是爵士头衔……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他的选择是毋庸置疑的。

　　有了选择，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旅店掌柜很是尽心的为海瑟薇和莱昂纳多.贝鲁特引见了几位粮食商人，还特地帮她们租赁了一间仓库。不过，在说起地下种族的时候，海瑟薇和莱昂纳多.贝鲁特都皱起了眉头。

　　仅凡纳尔城，七大商会中，就有超过二分之一的商会与地下种族保持着有倾向性的贸易往来，而且出售的都是帝国明令禁止的战略物资……仅这项贸易，就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益。

　　海瑟薇早已经猜想到这种情形会发生，不过她没有想到竟然会严重到如此程度，莱昂纳多.贝鲁特考虑的是整个帝国，而海瑟薇则考虑科迪勒拉领的情况会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