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权

  “宁楚格,福晋因为你二弟的夭折,情绪有些激动,阿玛以后再责罚于她,今天你受委屈了”胤禵安慰着从小到大到现在没受过委屈的大女儿,身为父亲,女儿受了委屈,不讨回来不是做父亲的无能就是不配做父亲。

  可让自家掌上明珠受委屈的是他的福晋,还是身份尴尬的继福晋,不管怎么说,当初他拖了三年才把继福晋娶进门,是对她有亏欠的,要不是张佳不是大姓,换成大姓嫡女,皇上也不会答应他明显的借口。

  再说刚进门就有孕,虽然因为福晋的年轻意外落胎了,当时还闹得不成样子,现在有好好的经历丧子之痛,给福晋的责罚时机是不恰当的。

  “阿玛,宁楚格不委屈的,为了阿玛和咱们直郡王府,女儿受点委屈算什么呢”宁楚格大度的说着,脸上还红红的印子,“可是嫡额娘对我和弟弟妹妹们的误会该怎么办呢,也怪当初四妹不懂事,冲撞了嫡额娘,才导致嫡额娘的第一个孩子没的,现在又因为女儿管家不力,出了岔子,好好的二弟没了,阿玛,后院还是让嫡额娘管着吧,是女儿对不起你”

  说到激动处,宁楚格流着眼泪,红红的眼,眼泪流过鲜明的巴掌印,16岁的花儿一样的少女,紧紧地抿着唇,挺着身子,瘦小但又坚强,像极了他的发妻,替他生儿育女,为了嫡长孙,早早的耗干了精血,离世了。

  心疼的细细抚着宁楚格红红的脸,“怎么是宁楚格的错呢?是有人不懂事,后年你就要出嫁了,正好学着管家,阿玛再给你多备点嫁妆,看多尔济色稜那小子敢不敢欺负你!”

  宁楚格傲娇着一笑,“宁楚格的阿玛是直郡王,皇玛法是大清的皇帝,谁敢欺负我?!”

  “好!爷的女儿就该这样!满族的女儿就该挥着鞭子骑着马,整那个汉家小女儿状,哼”胤禵骄傲的大笑,他的长女,是皇上的嫡长孙女,是他和福晋最自豪的孩子。

  “阿玛,女儿想着二妹妹塔纳三年后也要嫁人了,府里人口也多了,不如也让妹妹学着管家,免得到时候嫁了人,连账本都不会看”宁楚格趁着胤禵高兴,把塔纳管家的事情落实,名正言顺起来。

  “行!塔纳也大了,”胤禵的情绪稍有些低落,“是阿玛没用,你们出嫁蒙古,不要怕,有阿玛给你们撑腰!”为了他的大业,两个女儿都已被皇上赐婚,和亲蒙古,说来也是他这个阿玛没用,还要女儿来为他的事业牺牲。

  紧握拳头,他需要更大的权利,更大的力量,看谁能把他的女儿去和亲,蒙古那个地方,起了多少个大清的公主坟!

  宁楚格大着胆子,挽着胤禵的胳膊,低垂着,默默不语,有时候太懂事也得不到好,宁楚格是胤禵和伊尔根觉罗氏的长女,也是伊尔根觉罗氏花费了最大精力教养的女儿,又是惠妃的第一个孙辈,接受的教育足以让她在有着继福晋的直郡王府立足。

  要是没点本事,怎么会让张佳静姝有苦难言,即使是在有着管家权的期间,暗地里做着主的还是直郡王府的大格格,而又让张佳府和宫里没有话说还交口称赞,又在不着痕迹之处败着直郡王继福晋的名声,就知道直郡王大格格多么厉害了。

  “确实是先福晋精心培养的长女,爷有着这么个女儿,也是爷的福气,想来以后郡马爷有此贤妻”听到陈嬷嬷说着前院赵管事禀报的以后有大格格和二格格一同管家的消息,放下练字的毛笔字,了然一笑。

  “福晋?您?是打算……” 陈嬷嬷大着胆子,问着静姝的打算,毕竟刚才静姝对大格格的评价,放在现在这个时候和静姝的身份,想来也不是好的意思,她早就劝说着主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后院,还是皇子后院,不沾血的宅斗,是不现实的。

  主子怕脏了手,她这个奴才不怕,早在被静姝救了一命,又把她的兄长的儿子从人贩子那里救回来,又送到书院学习,她的命早就是主子的了,只是替主子铲除着后院的对手,送了命,也是她替主子精忠了。

  “不,陈嬷嬷,本福晋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真是为咱们直郡王府高兴,那些害人的事,本福晋以前不会做,以后更加不会做,”静姝经历了失子之痛,性子更加的沉稳了,不比上次流产,这次的痛的更彻心扉。

  没有管家权,不用管家,不用去劳心劳力的管理那些丈夫的妾室,传出身子重静养之后,也没有谁不长眼的上门讨嫌拜访或递帖子静姝出门赴宴,穿越之后,难得有闲暇的静姝,缅怀着自己的失去的两个孩子,用空间水喝膳食养着身子 ,没有健康的身子,怎么去讨回应得的公道呢?

  是她小看了人心,也是她错估了直郡王的心,既然先福晋的子女们认为她抢了他们额娘的位子,要劳心劳力的替亲弟弟守着直郡王府,还不准别的弟弟出生,她何必讨嫌的去为别人做嫁衣,两世为人,都没有子女缘,张佳静姝不强求,她会看着现在自鸣得意的后来是如何跌落泥潭的!

  更何况她记得直郡王的几个嫡女命都不长,尤其是直郡王康熙47年被囚禁失势之后,在蒙古没有了亲阿玛这个靠山,还想讨得了好,算她们的本事!

  所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不用后院,不用管家权,她张佳静姝,也能在康熙朝站稳脚跟。

  “福晋,管家权,您真的不使计策夺回来吗?哪家都没有格格管家福晋不理事的道理?要不进宫去和惠妃娘娘说说,想来惠妃娘娘也是站在您这边的”陈嬷嬷之所以建议静姝进宫去延禧宫中向惠妃借势,是因为静姝刚流产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康熙41年,惠妃曾和直郡王提过,福晋管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大格格毕竟是晚辈,协理就好,主事的应该是嫡福晋。

  “费劲心力的夺回管家权,不出4年,有的换回去,折腾不说,还在爷和惠妃娘娘面前落了坏印象” 静姝提笔边写边说,“本福晋这次可是赏了大格格一巴掌,咱们的大格格后年可是要和亲蒙古的,皇上的第一个孙女出嫁,上个月还得了皇上和太后的赏赐,要不是惠妃娘娘怕爷在皇上面前落个管家不利的印象,本福晋早就被宣进宫里训斥了,毕竟大格格现在圣意在身,打了皇家精贵的长孙女,你主子我一个小小的郡王继福晋渴得不到好,哪里有现在的清闲。”

  “所以呀,这管家权,大格格和二格格管着,惠妃娘娘不仅支持,还怕她的乖孙女没有管家权护不住她的宝贝嫡孙和自己呢”

  “再说了,咱们大阿哥今年可是已经10岁了,三年后就是大选了,13岁,有嫡福晋了,到时候爷再替大阿哥请封世子,世子嫡福晋管家,不是名正言顺吗,还能得个孝敬长辈替长辈分忧的孝顺之名呢”

  “所以呀,本福晋不去讨人嫌,练练字,吃吃喝喝,大格格管家,还怕亏待本福晋吗?不仅不敢亏待,还得更厚三分,才显得咱们大格格的好呀”

  陈嬷嬷细细琢磨着主子的分析,越想越觉得主子的话有道理,可更是这样,越替主子不值,她的主子千好万好,命怎么那么苦呢?在家是个透明的,话不敢多说一句,就怕更加不得长辈的欢心,出嫁了,本以为嫁了皇上的大阿哥,成了郡王妃,可生活更加的艰难。

  两个小主子,不明不白的没了,还不能讨个公道,连查都不能查,太欺负人了!

  陈嬷嬷默默摸着眼角,替自家主子伤心,静姝终于练好了一幅字,诗仙李白的蜀道难,“收好了”

  静姝洗净手,陈嬷嬷收好墨干的字画,专门收好了,她的主子才华艳艳,容貌出众,值得最好的,哎,陈嬷嬷亲自出门,将字画放进小库房专门放静姝字画的箱子里,锁好后将钥匙收好。

  不怪静姝和陈嬷嬷细心,3年前庄亲王府出了个惊掉京城中人下巴的香艳事,庄亲王侧福晋巴林氏,被人捉奸了,有人将巴林氏写给表哥的情诗递给了庄亲王,事情闹得那么大,是因为巴林氏不承认这个情诗是她写的,是有人冒充的,可还是他的表哥承认了,后来庄亲王处死了巴林氏的表哥,巴林氏被关在后院里,可是却死在了庄亲王独子的周岁宴上,事情才闹了出来。

  静姝得知这个事情后,将让陈嬷嬷将她的字画收好了,她相信巴林氏的话,是还有人陷害,可惜了她的儿子,后来被养在了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名下,充作了嫡子教养。

  这中间有什么不得人知的交易,静姝不知道,巴林氏是和静姝同一届选秀的秀女,因为好生养的命格,被指给了当时没有儿子的庄亲王,果然一年后有孕,生下儿子,备受庄亲王宠爱,有养着铁帽子王的唯一儿子,可惜再一年之后,香消玉殒,还得不到香火祭祀,连累了家人受累。

  这也给静姝提了醒,可惜直到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教训,可没有后悔药,静姝只能忍着痛,带着留血的伤口继续前进。

  “听说四贝勒的长子弘辉,生病了半年多了,现在好点了吗?” 静姝问起弘辉的时候,是在5月底,那天天气正好,静姝躺在自己院子的躺椅上,静姝已经快4个月没有出府了,在正院修养也已经3个月多了。

  听说主子问起四贝勒的嫡长子,春草打起了精神,主子这几个月养着身子,对别的事情不闻不问,除了初一十五,爷爷不留宿正院,即使留宿正院,也不同房,在这么下去,春草担心主子的处境会愈加不好,小主子没了,他们伤心,主子再不好好保重自己,过得更加的好,岂不是正好合着旁人的心思了!

  “是的,主子”春草将小丫鬟送来的糕点放在石桌上,“听说四福晋前天去庙里祈福了,四贝勒求了皇上,让太医院的太医常驻府中,替弘辉阿哥看诊,想来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春草说着听来的消息,言语处处留心,主子已经够不容易了,他们做奴才的不能替主子分忧,再不能替主子惹祸了,所以回话更外小心翼翼,深怕哪里被抓住把柄,说直郡王福晋见不得四贝勒嫡长子好,诅咒弘辉阿哥,四福晋是主子难得的有几分交情的皇子福晋,不能失了这个助力。

  静姝听着自己大丫鬟春草的话,不出意外,历史上弘辉会在康熙43年的6月中旬生病早逝,也许天可怜见雍正爷,让他的嫡长子有了一线生机。

  经过静姝自己做实验,空间水随时有很大的功效,对养身子有巨大的作用,还有那片山林间的人参,500年的老参,以及更大的金手指,那柜子神奇的药丸,所以弘辉是有救了,静姝在这个年代的靠山也有了。

  随身空间能救命,静姝相信理事的大潮流不会那么容易改变,能在九龙夺嫡和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夺得最后胜利,登上九五之尊的雍正爷,在有她的这个年代,也是最后的胜利者。

  “贸然上门不太好,春草,递帖子,给四福晋,本福晋明天去探望弘辉侄子”

  “是,福晋,奴婢这就去安排”

  静姝直截了当,点明明天拜访的目的,她相信即使四福晋明天之前有不解和埋怨,见到她带过去的千年人参和救命方子,会把她当做救命恩人的。

  静姝所求不多,只求雍正登基之后,皇后乌拉那拉氏能记着她救子的情分,给她在康熙下令幽禁的直郡王府中撑腰,不让内务府故意蹉跎,在雍正登基之前,静姝自有办法给自己找靠山。

  至于救直郡王,呵呵,这么艰巨的任务,连直郡王本人都没有能力,何况小小一个继郡王妃呢!累死累活的替别人的儿子做嫁衣吗?

  在这个年代,女子哪里可以随意走动,既然不管在哪里都是待在深宅后院,都没有自由走动的权利,在戒备森严的王府,安全至少有保障,别人精神上的不愉快,静姝表示干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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