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城市失控（1）60
“果然在这里呆着的，大多数没良心。”
讽刺了一句，看着还剩下的两个试验品，黄毛晃晃脖子：“实验品太少了，不如将那些人也算进去吧？”
“等等……”千淼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黄毛就拿着试验品尸体冲了过去，丝毫不管射过来的子弹，一刀杀死了一个人。
安保人员还剩六个，地上躺着的更多，地上也有试验品的尸体，千淼看着黄毛杀人，眼神一沉，挡住了想要往黄毛冲过去的剩下两只试验品，还顺手给了又复生的猫耳朵一刀。
再一次被杀，猫耳朵复活的速度慢了下来，直到千淼将另外两只试验品解决了，黄毛也将安保人员解决了，那只猫耳朵都没爬起来。
“没杀过人？”杀了六个人的黄毛没有一点心理负担，他只有些意外的看了千淼一眼：“你总会杀人的。”
“能晚一天就晚一天吧。”千淼语气平淡，她说：“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杀人。”
“看你也不是那么圣母的人……”怎么不想杀人？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那意思很明显。
“大概是因为……”千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给自己定下的底线吧。如果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我不会动手杀人。”
黄毛脸上满是不屑。
底线？
在游乐园还想要底线？他刚开始也不想杀人，可最后被逼着杀人，甚至还接连做了好久的噩梦。
到现在，他对杀人再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地上鲜血蔓延，试验品体内鲜血不多，或者说它们恢复能力更强，就算是死了，能流出来的血都不多，可那些死亡的安保人员不一样，他们鲜血流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千淼有些不适。
“走吧，去负五。”千淼眼神一沉：“大头都在负五。”
黄毛瞥了千淼一眼，耸肩：“走吧，拿了证据就可以离开，也不知道负五还有没有幸存者。”
不管负五有没有幸存者，负三和负四还是有幸存者的。
负三的幸存者是从呼吸声分辨的，负四的幸存者……是自己跑出来的。
这些研究人员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看到了黄毛和千淼的武力值，跑出来找千淼和黄毛。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他们和千淼以及黄毛说话，居然还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穿着白大褂，一身狼狈的研究员对着黄毛道：“你们是负二的材料？你们护送我们离开，以后你们就是研究所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黄毛嗤笑：“谁爱当谁当。”
“你！”研究员怒视黄毛。
黄毛眼神一沉，周身杀意蔓延。
千淼拦住了想杀人的黄毛：“把他们绑起来就是，不用脏了你的手，他们会有人审判。”
“怎么？还想拦着我杀人？”黄毛挑眉，讽刺。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也默认了千淼的话，不杀人，不过他痞气一笑，小流氓气息十足：“不杀人可以，不过我没带绳子，卸了他们四肢吧。”
千淼这次没有拒绝，她说：“好。”
说白了，千淼对这些人的感官也不好，之所以会阻止黄毛杀人，是她对杀这些弱者没有兴趣，不过卸掉行动能力是肯定的。
将这些研究员都卸掉了四肢，随便丢到一个房间里去，千淼和黄毛两人顺着来路去接瘦弱男人。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身上沾染了不知道多少血迹的猫耳朵试验品顺着气息找了过来，房间里的研究员脸上浮现惊恐。
可猫耳朵还是发现了他们，随后，惨叫声传来，直至消失。
找到瘦弱男人，瘦弱男人看着千淼和黄毛两人的眼神带着一点点的怂。
千淼和黄毛两人已经换了衣服，黄毛系统空间早就开启了，两人都备有衣服，可即便是如此，两人身上的血腥味还是弥漫不散。
那边的人找的什么煞神？
瘦弱男人怂唧唧的带着千淼和黄毛两人往楼下走，进入负五需要过好几道门，防护措施不知道有多少层，但瘦弱男人——或者说瘦弱男人背后的人已经准备了很久，虽然麻烦了点，可也顺利到了负五。
叮的一声电梯停止，千淼一手将瘦弱男人拨到身后，她低声道：“好好躲在我们身后。”
“嗯。”瘦弱男人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怂在后头。
电梯门缓缓打开，千淼和黄毛两人的警惕性一时达到了顶峰。
然而什么都没有。
负五一片漆黑，反而是电梯里头亮一些，电梯之外的地方也亮了一小片。
“负五一直是这样？”
负五很寂静，寂静到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我来过一次负五，不是这样的。”瘦弱男人也奇怪。
许久没人出去，电梯开始慢慢往中间合，千淼按了开的按钮，“先出去再说，你知道证据在哪里吗？”
“知道。”瘦弱男人点头。
千淼打头，瘦弱男人依旧在中间，黄毛殿后，三人谨慎的往外走。
一脚踩出电梯的时候，有轻微的响声，加上脚下踩下的有点奇怪的触感，千淼脸色一变，不管不顾的从小破屋里头拿出来一个手电，往地上一照，发现是透明偏白的一种液体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不是血液就好。
刚才踩下去黏糊糊的，她还怕是血。
然而刚松了一口气，千淼就听到后头的瘦弱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培养液？培养液怎么都在地上？小姐，麻烦你用手电照一下周围。”
虽然可能会惊动负五的东西，可千淼还是顺着瘦弱男人的意思往周围环绕一圈。
这一圈，千淼也倒吸一口凉气，她算是知道瘦弱男人刚才声音颤抖是因为什么了。
一个个等人高的容器竖立，玻璃被打烂，有很多线从里头露出来，这样的容器在负五密密麻麻摆着，都已经破开了。
配合地点和前置条件，千淼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她头皮发麻：“都是试验品？”
“……对。”瘦弱男人咬牙，分明很害怕，可是还是道：“试验品出来不应该没有声音，它们应该是跑了，我们偷偷拿了证据就跑。”
这么怂的一人对证据这么执着，不得不说，千淼还有点佩服。
不过她也是这么想的，证据必须要拿到，这可是她的任务提示来着。
“黄哥，你如果改变主意了，现在可以上去。”千淼低声道。
“你都不怕，我会怕？”黄毛自信挑眉：“放心吧，就算你死在这里了，我也有办法逃出去。”
成吧。
她一个人其实也不好保护瘦弱男人。
达成联合的下一秒，千淼和黄毛都听到了鼓掌声，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倒是有勇气。”
与此同时，负五好像忽然通电了，整个空旷的……广场都亮了起来。
千淼看到空旷的负五，第一反应就是广场。
开灯的一瞬间千淼下意识的闭眼，一秒不到就睁开，亮了灯的负五能看得很清楚，包括密密麻麻的竖着的实验舱，一眼扫过去粗略估计有上百个。
一个好消息是虽然有上百个实验舱，可出现在她们眼前的试验品只有一个。
坏消息是，这些试验品很大可能跑到城市里去了。
千淼算是明白为什么任务是逃离X市。
“你是谁？”千淼问逐渐靠近的试验品。
“我？”这个试验品是个男性，或者说是少年，少年面容精致，上半身是正常人类身体，可从略显宽大的白大褂中露出来的，是一条蛇尾。
银白色蛇尾在地上缓慢游动，有一条蛇尾的少年并不怪异，反而让人觉得惊艳。
“我是伏羲。”少年声音悦耳，也看不出来攻击性。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还有理智，可以交流。
“伏羲？”千淼瞬间想到的是神话：“女娲的哥哥？”
“你们认识女娲？”伏羲好像有些惊讶，他喃喃自语：“那就不好杀你们了，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
一直萦绕的似有似无的危险感在伏羲说出放他们走之后消散，千淼眼中闪过惊讶和狐疑，她试探的问：“女娲和你没在一起吗？我想见她。”
“女娲离开了，她带着族人们离开。”伏羲看上去很乖，对千淼的问题也都回答了：“我受伤了，活不了多久，没必要拖累女娲。”
“……”受伤了还能给他们带来威胁感？
不，不对，伏羲如果认为自己是伏羲，那他说的受伤可能是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我们是来拿一个东西的，拿了东西就走。”千淼问：“你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拿东西？这里没什么东西了。”伏羲偏头看向千淼，语气平淡：“所有东西都被女娲带走了。”
证据不会被带走吧？大概，应该，也许？
“我们还是想去看看。”千淼低声道。
“好。”伏羲好脾气点头：“我带你们过去。”
察觉伏羲收敛了攻击性，千淼倒是胆子大了起来，她一路上都在和伏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她发现伏羲是真的简单，甚至她多问两句，伏羲都将自己的弱点透露了出来。
“那些卑微的人类说我不能在地面上存活太久，所以女娲也没有带我走。”伏羲说。
千淼跟着伏羲走了一段，忽然之间反应过来一件事。
进入负五这么久，游乐园还没有给她提示，没有给她清除试验品的提醒，是不是说明伏羲是可以不杀的？
那也就是说，有一部分试验品是可以不杀的？
想到这里，千淼打量了伏羲一眼，瘦弱男人小声的指路，一路走到了最中心。
最中心看上去是操作台+电脑的配置，瘦弱男人看到这东西就眼睛一亮：“就是这个。”
千淼看伏羲没有反应，任由瘦弱男人跑过去，对着电脑一通操作，拿出来一个U盘开始拷贝东西。
然而拷贝到一半，忽然有通讯接进来，还是直接接通，没有挂断选择的那种。
通讯这边看到了瘦弱男人，通讯那边看起来是一个会议现场，有三个人在，瘦弱男人被这忽然出现的情况吓了一跳，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那三人，眼中闪过震惊。
那可是三位大佬，怎么会接通实验室的通讯？
大佬A看了一眼瘦弱男人：“X市现在怎么样了？”
嗯？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