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国师99

  “这首诗有什么寓意?”国师停下誊写的笔,拿起房东先生纸上短暂的四排丑陋不堪的字迹,问道。

  “寓意年少有为……”房东先生自己也编不出来寓意,只能坦白地说道,“可以编进小学……幼年教材,增加背诵课题。”

  国师满眼直白的不信任,令房东先生无话可说。

  “国师大人,我学的专业是电子信息工程,我的特长是电脑编程,徒手拆机箱,从小到大政治历史地理全是59,59,59。”

  国师竟然领悟到了59是个什么差分,并不追究:“这三类暂且不提,物理化学生物的梗概写出来。”

  房东先生凝视着国师,沉默地写下第一句话:“地球是圆的。”

  物理——万有引力定律,人飞不起来主要是因为地球引力,当速度够快,就能上天。

  化学——炼丹术的成品含有剧毒,并不能长生不老,吃了只会减寿。

  生物——男风是正常现象,建议推行男男婚配制度。

  “生物,重写。”

  “为什么!”虽然确实夹带私货,但作为一个皇帝,一个权倾天下的人,就不能为自己谋一点点小小的福利吗!

  “会导致人口锐减,不利于耕田征兵,上层如若带头会导致跟风行为,形成群.体.事.件。”

  国师你学得好快,说得好有道理。于是皇帝陛下默默叉掉后面那条,改成——

  生物——多做运♂动,强身健体。

  国师的手指点在♂上,问道:“这是何意?”

  皇帝陛下微微眯起眼睛,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缓缓道出:“哲学。”

  “那便把哲学也写一套吧。”

  剩下的日子显得和谐又美好,国师大人教他古文,他每天上交十页纸知识要点,偶尔穆里又从哪个夹缝里钻出来,就忽悠两句现代科学发展史,比如蒸汽机、高铁什么的。

  反正他只负责讲故事,制作原理一概不予解释。

  “若是要达到你所说的境界,到底要多少年。”

  房东先生掐指一算,如同神棍一般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不长不短,正好两千年。”

  “两千年。”穆里看着白纸黑字上写着的“手机”,目光灼然地看向他,“两千年才能等到远隔天涯胜似近在咫尺,那这两千年又如何寄托心中思念?”

  “……这个问题超纲了。”

  被国师要求从基础礼节知识开始学习的皇帝陛下,跪坐在案几后,听着国师的讲解。这种灭绝人性的尊师方法,已经让他双脚麻木,失去知觉,而国师在说的那些拗口古文,真的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君以治安为本,则当日省……陛下?”充满威胁的声音随着国师锐利的视线而来,令他后背一凛。

  皇帝陛下诚恳地博取同情道:“我脚麻了。”

  “没有脚便不会麻。”

  “……哦,忽然不麻了。”

  不太愉快的插曲在国师的读书声中揭过,虽然双方都认为念书这种方式纯属浪费时间,但是谁叫新任皇帝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呢,所以国师大人只能亲力亲为,从最简单的死记硬背开始授业。

  御风在门外唤道:“师父,南苗王求见陛下。”

  穆里很少会在国师在场的时候求见,正确的来讲应该是他总是背着国师光明正大窜进来,视宫.内守卫于无物,次数多了,国师也就由他去了。

  这次在授课时忽然求见,而且还通过御风传达,房东先生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结果,他是来告别的。

  “你要回家?”房东先生顿时有些淡淡地惆怅,国师没有穆里那么好忽悠,同样的现代科技发展故事,国师听完根本不像穆里那么激动,直接高贵冷艳地来一句“那陛下便造出来”了事。少了唯一的听众,有种圣贤寂寞的感觉。

  “自然。”穆里说道,并没表现出什么离愁别绪,“我此次前来,本就是寻友。”

  房东先生想:可惜老友没见到,还老是被自己忽悠。

  “那你有什么打算?”在国师的科普下,房东先生对于异姓王那片地也有了初步的认知,就像附属国一样不受管控,随时会宣布独立。无论穆里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想再次见面就是战场上这么令人心碎。

  “若是有机会,我自当游遍天下,有缘之人终会相逢。”

  房东先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人的双眼视线锐利,闪着莹绿的光,好像荒野的狼,桀骜又洒脱。

  那副充满自信的模样,令人不好意思提醒他,自己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他就算走遍全世界,也寻不到那位旧友的踪迹。

  但房东先生微微有些羡慕,毕竟自己上辈子没有这种出去看看的想法,而这辈子估计只能困在宫围度过余生。

  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告别的话。他思考着,却见穆里忽然跪了下来。

  “你……”

  他惊在当场,看着穆里高举着右手划出一道痕迹,念着听不懂的方言,空气中凝结的沉重感,仿佛对另一位的告别。

  做完这些,穆里站起来,释然一笑:“有缘再会。”

  房东先生看向眼前空旷无人的地方很久,仍旧沉浸在刚才送别的惆怅中。明明他们相识不久,他却有一种送走老朋友的失落感。

  御风过来拜请道:“陛下,师父命我来请了。”

  “哦。”

  他想,可能是自己独行太久,被之前热闹的错觉迷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房东先生只是一个在一万字番外里出场的人物,我认为,他的CP至少在两万字以上才会出现。

  所以,他没有CP【哭

  如果CP是穆里,穆里两千年后还活着,而他死了,这是一个BE啊!

  如果CP是国师,国师劳心劳力一定早死,这还是一个BE啊!

  所以,他没有CP【哭

  但是开个脑洞,穆里留下大哥,是因为大哥的灵魂看起来跟房东好像,仿佛天生幸运S下一刻就能召唤神龙呼风唤雨的那种。

  然而,这跟房东先生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哈哈哈。

  所以,他没有CP【笑着哭

  番外:段林书

  段林书对于舞台剧一直欠缺应有的兴致,因为他总是难免以职业的角度来衡量这种体力跟实力并存的表演类型应该如何去避免临场失控,一眼扫过去的所有演员的都在他的预期之中,连.发展途径都能规划出个大概,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像一个普通的观众那样单纯地欣赏整个故事。

  “《艾莎的叹息》……我很早之前就想约你,可惜你好像总是比我更忙。”理查在一旁无奈地撑着头,“幸好你以后都会闲下来,我们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黄尚宣布退圈,作为经纪人,段林书并不打算让自己继续忙起来,反而退居幕后,为公司做一些管理工作,比起之前忙碌的状态,确实很闲。

  灯光明亮,观众纷纷入场,段林书跟理查所在的周围却显得空旷,无人入座。位置并不算最佳席位,但却是离舞台最近的地方。

  理查惬意地说道:“对了,我以我们的名义向男主演送去庆贺的鲜花。”

  果然,段林书想,这才是理查惯常的处事方式,一箭……双雕?

  “多谢。”他淡淡地回应,并不在意理查偶尔出人意料的小花样。

  《艾莎的叹息》,着名悲剧,讲述女伯爵艾莎作为情.欲奴隶陷入三个男人的玩弄,最终杀死其中一人,却在投入另外两人怀抱时发现,这是他们设计夺取她财产的阴谋,死去的才是真心爱着她的人。

  在国外公演几场取得成功之后,巡回演出的第一站就放在了国内,引起了巨大反响,不仅仅因为普斯剧团的名气带来的骚.动,而是反派玛尔斯的饰演者是曾经风靡国内的傅景洪。

  理查闲聊道:“普斯剧团打入国内市场是早有预兆的事,但是男主演会选傅景洪,真的令我有些意外。”

  “在众多国际明星之中,傅景洪的唱功、舞蹈、表现力,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普斯剧团的基本要求。”段林书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客观地分析起来,“虽然傅景洪最后的告别方式很偏激,但他留在国内的明星效应从没减退,在普斯剧团宣布进军国内市场的时候,他的忠实粉丝们纷纷成为最好的媒体人,将《艾莎的叹息》当作见面会一样宣传,完全不用担心首战遇冷。”

  “看来你很关注这件事。”

  “职业习惯。”段林书望着眼前空旷地舞台,说道,“普斯剧团的动向对于国内形式的影响,以及相关宣传策略的微调,我做了一些分析,希望以后能够用在公司开拓国外市场的策划上。”

  “不,我是指,傅景洪。”理查看着他,纠缠不休地点明关键。

  段林书从胸腔中呼出一口闷气,道:“在你邀请我之前,我根本没有计划观看《艾莎的叹息》。”

  “因为,我不看悲剧。”

  整个舞台在现代光影技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鲜艳,艾莎与罗德的恩怨纠葛,玛尔斯与弟弟的心狠手辣,四角关系之间带出来的幻想与情.色,混乱的关系带着舞台剧特有的表现力,将这出充满阴谋与浪漫的戏剧表现得令人惊叹。

  傅景洪在晦暗的光线中,狠辣的道出最后的计划,等待着艾莎的自投罗网。

  段林书觉得,傅景洪总是有这种致命的吸引力,让所有爱上他的人如同艾莎一般,献祭得心甘情愿。

  段林书抬手捏了捏酸胀的鼻梁,果然,他还是不适合看悲剧。

  与理查在咖啡厅消磨了大半时间,拒绝了对方接下来的邀约之后,段林书在酒店看到了那个带着墨镜的人。

  他懒散地伸展着长.腿,倚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丝毫没有自己是明星的觉悟。

  很多人看向他的探视都被挡在了墨镜之外,那副模样实在与荧幕跟采访上的谦逊举止大相径庭,足以迷惑住大多数人的判断。

  而段林书却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熟悉得无法忽视。

  也许他该装作没有注意到这个存在感超强的人,但对方很快就抬起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一瞬间收回双.腿,放下手机,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随时可以接受采访的架势。

  逃避不是段林书的风格,于是他走了过去。

  “我看到了花。”傅景洪站起来,显得成熟又稳重,“感谢你能来看我回国的第一场表演。和你的……同伴。”

  “祝贺你演出成功。”段林书客气地回应道,并没有叙旧的打算。

  很显然,傅景洪不是这样想的。他说:“我们谈谈?作为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确实是很久不见。

  在段林书单方面拒绝回复他任何信息之后,傅景洪仿佛销声匿迹,只要不刻意去搜索,除了他留下的狂热粉丝自发的宣传,很难在国内获取到这位在外发展的影帝的消息。

  几乎像两个独立的世界。

  本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段林书,忽然在这一刻意识到,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比如借着《艾莎的叹息》以另一种形式回归国内市场的时机,向自己宣告:他回来了,没有败给舆论跟时间。

  段林书心底嘲讽一笑,没想到自己还真是介意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把自己看得好像很重要似的。

  “恭喜你顺利回归。”

  “谢谢。”傅景洪客套地回应着他的话,拿着墨镜的手有些紧张似的摆.弄着。

  段林书并未在意他的情绪,只是作为朋友的礼节,将他带回了客房。

  段林书住在酒店,看起来像是为了公事出差,而傅景洪则是靠着之前留在FHK的关系才拐弯抹角拿到的住址。

  说真的,出演《爱莎的叹息》他有着私心。普斯剧团私下选角的时候,准备以亚洲人为卖点打开国内市场,他就一直在等着今天。

  在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傅景洪就盼望能在庆贺的鲜花看见段林书的卡牌,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公演都落空之后才放下了心里的执着。

  在国内的首演,他虽然收到了花束,却并不开心。

  公式化的祝福下面落款名字却是理查&段,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他绝对恨不得冲出去,抓.住段林书问个明白不可。

  最终他忍住了,选择专注于演出,然后……

  他其实根本没想过后来要怎么办。

  看着套房内只有段林书独自一人居住的痕迹,他的心才微微放了下来。

  “你有……”傅景洪开了口,却觉得很难表述自己的问题。伴侣,爱人,炮.友?最终在心里转了几圈,说出口的是:“你结婚了吗?”

  “这是我的隐私。”

  一如既往地刻板的回答,傅景洪觉得自己问题很傻,段林书既然喜欢同性,那肯定是不会结婚的。

  “你没结婚。”傅景洪肯定地自问自答,“林书,你身边从来没有过伴儿,难道不觉得生命中缺少什么吗?”

  “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

  说的确实是事实,段林书任何事都能完美解决,不需要依靠别的人权势,也不追求更多的利益,如同修道士一般过着禁欲的生活。

  “不,我是说……”傅景洪不知道自己在扭捏什么,既然决定破釜沉舟,又害怕被再次拒绝,“你就没有产生过……性.欲?”

  段林书发现,曾经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毫无顾忌炫耀他跟女友私生活的傅景洪竟然会因为一个词脸红。

  段林书本以为这人是来怀念过去,忽然在他莫名其妙的话语中,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于是他说:“你就没有想过,我也可能会找人解决生理需求?”

  “不可能。”说完,傅景洪又有些哑然,原本的纠结羞涩退了个干净,“……好吧,我是说,我不知道。但你现在不重新考虑一下?比起随便找人解决,有个固定的伴侣不是更加安全?

  段林书对他语无伦次的解释无动于衷,平静地答道:“你是在自荐枕席?”

  这样委婉的表达,傅景洪终于从绞尽脑汁地没话找话死循环中脱困,坦然地承认:“是的。”

  本打算拒绝的段林书,看着他假装淡定的模样,如果不是演技,那应该是忐忑不安又带有期待的表情……

  段林书叹息一声:“你应该是不缺伴侣的。”

  “缺!”傅景洪再次对自己过去表现出的糟糕形象表示忏悔,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身体健康体力充沛尺寸达标命中缺你!”

  “尺寸?”段林书扫过他下三寸,对他的荤话不以为然,“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傅景洪的诚意表现得很直白,伸手轻而易举地推倒了他。

  段林书躺在床.上,看着傅景洪按捺着激动,手法有些急切地脱着他的衣服。

  在第四颗扣子被解开的时候,段林书忽然一翻,将身上的人按了下去,他看着傅景洪一脸惊愕,笑着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只做上面那个。”

  傅景洪只是尝试性地推阻了一下,却没想到段林书随着他的动作,顺从地坐了起来,眼神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似的,嘲讽着他的诚意。

  这种掌控式的疏离,是傅景洪最讨厌的东西。公式化,距离感,无时无刻说着“你看吧如我所料”。

  没等到段林书开口,他便狠狠地攀住段林书的手臂,堵住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那些浪费时间的话。

  行动比语言更有力。

  傅景洪做好了当1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想到段林书用实力让他明白了做0的感受。

  ……有种连技术都输了的感觉。

  被做了个彻底的傅景洪趴在床.上,懒散而满足,真是一厘米都不想挪动身体。

  他看着段林书毫不留恋地起身穿衣,慢条斯理的动作仿佛刚才发生的无关紧要一般,他才紧张地问道:“……林书,我表现得还行吗?”

  段林书正在系领带的手一顿,偏过头评价道:“还算合格。”

  如果不是腰部酸痛,某处微妙,傅景洪一定会跳起来说你翻来覆去吃了好几个小时就说句“合格”?

  “哦……合格……”傅景洪说不上失落还是愤怒,对着段林书永远都提不起脾气,“那我这算是可以上岗了?”

  段林书俯下.身,带着轻笑,吻过他耳畔。

第96章 番外:国师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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