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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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囡囡, 快回答, 是不是为夫功·夫不够好, 你就想跑了,再去找其他人?”
季旆含着笑,伸手轻轻捏住秦似的小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 惹得秦似心里一阵心·辕·马·意。
“囡囡...”
季旆话音全没,消失在了秦似的双·唇之中。
秦似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明明脑子很清醒,但身体它就是不听话啊,看着季旆一张一盒的双·唇,鬼使神差的,她亲了上去, 季旆先是微微一惊,随即回归主动, 加深了这一个吻。
这边两个人有些忘·我,那边的赵鄞呈却没那么好过, 他这边抓一下那边拍一下,被蚊子搞得更加的心烦意乱,这都啥事,自己明明还想着要让殿下入赘, 这一会的功夫,自己妹妹怎么就被收拾妥帖了。
于是赵鄞呈手上加力,将药草扔到了两人脚下, 只因两人心无旁骛的进行着这个吻,压根没发现在脚下的药草。
感觉到一阵窒息,秦似推开了季旆,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唇瓣,秦似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季旆指腹抚过秦似也有些红肿的唇瓣,语气里满是宠溺,是啊,他原本想要好好收拾一顿的小姑娘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想做的就是极尽温柔的待她,而不是教训她,也不是质问她。
“你看你,嘴巴都肿了!”
秦似笑,季旆跟着笑,这人以为就自己的肿吗?
“你笑什么?”
秦似原封不动的将问题还给了季旆,季旆摇摇头,“笑你。”
“笑我做什么?”
“笑你自己逃了,又把自己送回了我手里。”
秦似别过脸,“那不是我,是兄长这个傻子把我放到你手里的。”
季旆伸出手将秦似的脸勾正,“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没把你伺候好?”
秦似无奈,摊手,“殿下,若是如此,那我便去养几个面首了。”
“你敢!”
秦似摇摇头,“不敢不敢,但你不让我养,那你呢?”
季旆一脸懵,“我怎么了?我又没养面首?再者说了,我季怀拙好你,不好龙阳。”
“你那后宫佳丽三千,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养!”
秦似再次别过脸,声音里满是委屈,季旆想了想,就瞬间全部都想通了,包括秦似为何会在见了皇祖母之后掉头就跑。
他从身后抱住秦似,下巴靠在秦似的肩膀上,“囡囡,那后宫佳丽哪有三千,那也住不下,而且近年来南唐内忧外患严重,父皇早已经缩减了后宫,父皇后宫的妃子其实也就只有十几个,才没三千那么夸张,你想想,到我继位,我自然可以说,‘现在南唐国库空虚,更主要的是要巩固布防而不是骄奢淫逸,此后的每一个朝代后宫不允许超过八个妃子,选秀三年一次,但每次只许选三人留宫。’这个命令一下,那也没多少人敢和我叫板啊!”
“你还想要十个妃子??!”
季旆立马摇头,“不啊,我就要一个,既是我的妃子,也会是我的皇后,我作为第一代如此轻简的帝王,自然是要做一个好的表率,要是从我这开始就十几个,那到后辈那就会越来越多,和我一开始的初衷就背离了。”
秦似不再说话,她不想逼季旆如此,她知道自己过于贪心,她想要季旆心甘情愿,而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委曲求全。
“囡囡,等过些日子,和我回京安吧,把你家人也带上,等回了京安,你我成婚,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我去迎你。”
季旆抱住秦似,将心底的希冀说了出来。
“在京安,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不想回去。”
秦似转过身,和季旆紧紧相拥在一起。
“有,谁说没有的,我已经命夜乘风将以前的侯府和广平王府重新修葺,一座府邸赐给之敬,另一座府邸留给你们,再者,秦冽在京安的家,也是你的家,如何会没有你的家呢?那皇宫,也是你的家,我的心,也是你的家。”
季旆低声在秦似耳边呢喃,秦似动了动,蹭到了季旆的耳垂,季旆感觉到了一阵奇异,随即抱起秦似,往房间里去。
莫笑居就两间房,余暄几人前来打扫的时候也没花多少时间,余夫人多留了个心眼,她是个聪明人,在季旆说出私事之后她便晓得会是何私事,毕竟自己也曾年轻过。
她在季旆的枕头底下,装了个锦囊,希望能帮得上他。
季旆小心将秦似放在了床榻上,离身将窗子尽数都关了起来,顺手将门栓也栓上了,一边走向秦似,一边解开了腰间的束腰。
季旆的束腰是银质的,上面纹路精美,刻着一副缩小版的寒雀图,那颗银铃系在束腰上,季旆三两下把它解下,系在了秦似的手上。
他来到秦似面前时,身上已经只剩下了里衣。
季旆坐到秦似旁边,伸手准备解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秦似以为季旆要来抱她,瞬间往床脚挪去,季旆笑,秦似却有些尴尬。
他解下玉佩,跟着到了床脚,将秦似拉进怀里,小心的把玉佩戴到了秦似的脖间。
“这是季家祖传的玉佩,以前的季家,也不过是寻常人家,这样祖传的习惯自然会有,在父皇那时,他曾经意欲将此玉佩冠于官雪冷,但后来因为官雪冷暗中想要将我流掉,他就作罢了,于是在我出生以后,将这枚玉佩,给了我,让我送给季家儿媳,就是你呢囡囡。”
这一路上,秦似多少听说了一些关于官雪冷和季旆的事情,自然知道季旆所言何意,她转过身抱住季旆的腰,脸贴在季旆的小·腹·上,不安分地蹭着。
她本意只是想给季旆一些安慰。
可这样的小动作对于季旆而言无疑是在点·火,季旆按住秦似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囡囡,你再蹭两下,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原本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上的,可你这样,我也不保证我到底是不是只想单纯的睡觉了。
秦似猛地抬头,随即看见了某个不该看见的东西。
小·帐·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升了起来,秦似有些恍惚,随即用手戳了戳,季旆咬牙,若不是囡囡还未及笄,他早就...早就让她怀上小季旆了。
秦似缩回手,准备下床时,脚上的伤口痛了一下,随即‘嘶’了一声,季旆脸上抬起她的脚查看伤口,弟·弟不小心碰到了秦似的胳膊,哎,夭寿了,季旆心底如此想到。
所幸那条蛇并不是方才想要袭击季旆的那种蛇,季旆因为压制体内的蚀骨散,必须服用梵月,而那蛇便是梵月的守护神,想要袭击季旆并不奇怪。
咬伤秦似的不过是一条无毒的蛇,加上时鸢拉了秦似一把,那伤口也不深,赵鄞呈又将周遭的血液的蛇的扣液吸了出去,对秦似的身体造不成什么伤害。
秦似缩回手,再一次往床脚爬去,季旆忍住心中的邪念,翻身上床,将秦似搂在怀里。
“似儿,今晚陪我睡吧,这些日子都没安睡,好不容易追上你了,等回了京安,再让我好好补偿你,一定把秦大爷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保证你流连忘返,今后只要我一个人。”
季旆拿起锦囊打开一看,立马又给系上,心开始砰砰砰的跳。
感谢了一番余夫人心细如尘之后,季旆翻个身把秦似压在了身下。
秦似突然承重,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做什么?”
季旆嘴角一勾,“好好服侍我的秦大爷啊。”
随即俯下身,堵住了秦似那双微张的小嘴,这个吻不像方才那个绵延细长的吻,它来得攻城略地,让秦似几乎在一瞬间就溃不成军。
季旆手往下伸,触及到一阵湿意以后,打开了锦囊。
秦似红着脸,迎接着季旆的每一次进入,烛光暖帐,一夜春宵。
这一晚,季姑娘把秦大爷服侍得很好,秦大爷很是满意,所以在清晨一醒来,秦大爷在季姑娘额头印下一吻,便穿衣离开。
今早小曹要回京安,于情于理她需要去送送他。
季旆醒来的时候,床边又空了,但这一次,他只是笑笑,随即拿起昨晚用过的东西,准备去好好清洗一下,今晚接着用,来到门口就瞧见了一脸幽怨的赵鄞呈和满面红光的北月,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去。
两人虽不知季旆藏的什么东西,但也不想问,因为一问受伤害的还是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活久一些,还是不问的好。
“你们昨晚去哪了?”
季旆横着走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木盆里去,顺手把北月昨晚打来的水尽数倒了进去了,那东西一下子浮了上来,季旆一惊,连忙用手将其按了下去。
“去哪?哎呦喂我的太子爷,你居然还知道问我去哪了,就昨晚那,我哪敢回来住啊!”
赵鄞呈抱着手,想起自己昨晚和秦榭秦辞睡了一晚就莫名难受,秦榭还好,秦辞会梦游,昨夜他可是差点踩碎了自己的蛋蛋啊!想想都害怕。
季旆笑笑,“对了,你们看到秦似了吗?”
北月颔首,“我们方才离开墨敛居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说要送那个伙计离开,就去帮忙弄了一些水,有事吗?”
季旆摇摇头,“无事,就是问一声,既然昨夜之敬已经将秦似送到了孤的手里,那我们应该不会耽搁太久,对了,之敬,你二人去市集上买些东西,最好就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孤准备去见见秦似的母亲。”
赵鄞呈一听殿下这是见丈母娘的节奏啊,于是一拍胸脯,“殿下,你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什么?”
“考虑清楚入赘啊?你不是要去见我小姨了吗?这样难道不是同意入赘了吗?”
季旆:.....
北月被笑呛了一口气,季旆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为什么不是秦似嫁而是君子入赘?赵鄞呈什么毛病?
“先不管这么多,你们且先去,之后在墨敛居会和便可,对了,顺利帮孤把余暄和余夫人都叫上,再请余夫人买一些寻常菜,快去快回。”
季旆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要求,赵鄞呈本想告诉季旆,这是在南溪镇,就算你想要不寻常的菜那也是买不到的,但见季旆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对着木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忽而被北月拎起后脖颈,往外走去。
季旆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羊肠套子陷入沉思,若是囡囡十八了,应该可以生孩子了吧?那自己得让余暄给自己多买一些,一个怎么够用三年之久?
这人只顾着眼前乐事,早就把自己身上还有蚀骨散未解的事情。
他认真细致的清洗了手中的羊肠,找了一个干净的竹子洗干净,把羊肠挂了上去,又怕被刮破,拿上拿下的动作未免有些滑稽,但季旆自己看不见,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将羊肠放好,负手来到昨夜抱住了秦似的地方,在这里停留片刻之后,将视线投向了墨河对面的墨敛居上。
若是可以,他也想和秦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敛足情欲,不对,是经常,除去秦似月事那几天!
雄赳赳气昂昂的季旆深信自己能一夜七次。
于是乎季旆沿着秦似和时鸢昨晚来的路往墨河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墨敛居外不远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想给秦似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给了秦榭一个惊吓!
秦榭原本准备去河边挑一担水来浇菜园子里的菜,因为自己昨日刚到,秦似还没来得及去秦辞在的学堂和夫子说一声,再者自己已经十三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再这么坐着只会让自己觉得害臊。
他正拿起跳水的担子往后面走,迎面就撞上了一身白衣的季旆,以为自己青天白日的见了鬼,大叫出声。
季旆虽没被吓到,但也因为秦榭突然的叫喊给惊到了一下,身子顿时抖了个激灵,随即镇定下来。
还以为遇上什么人了,原来是囡囡的弟弟啊!
那也就是自己的弟弟。
“草民秦榭,见过太子殿下。”
定了心神之后,秦榭认出了季旆,毕竟在京安待了那么久,就算没见过季旆的真人,在骊山书院也经常见到季旆的画像,尤其是季旆不戴面具之后,京安各大画馆都出现了季旆的画像,但是这人的技术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但秦榭觉得,殿下天之骄子,那必定是天资不凡,于是只认定自己先生画的那一幅画,这不,今儿见着真人了,还真的有几分神似,果然自己的老师才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一个人。
“无需多礼,孤此番微服出游,不希望引起太多的风波,所以还请小兄弟称我为,禾公子便可,禾苗的和。”
你下我上,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多谢禾公子,不知禾公子来此是否是为了家姐?”
京安城里的小话本在去年秦似离开京安之后就大卖了,讲述了秦似和季旆如何如何恩爱,又因为季旆的心性两人如何分歧争吵,最后秦似不堪重负,才直接逃了,太子爷优思难解,随即一头扎进了朝政之中。
这些可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啊,毕竟一个是未来京安三绝,一个是未来天子,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和当今皇上皇后一般特登对。
这个说法在官雪冷下狱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谁还敢说未来的三绝之一和未来天子如同他们父辈一般啊,那不是上赶着求被杀吗?
秦榭自然知道秦似和季旆的关系。
“嗯,她在哪?”
“回殿...禾公子话,四姐正和五姐一起送小曹离开,现在正在墨河桥那呢,可否要我带你过去?”
季旆看着秦榭手里的担子摇摇头,“不必,你去忙你的便是了,孤...我自己去找她便是。”
秦榭让过身,季旆抬脚离开,本想直接去找秦似,但又觉不对,于是转身叫住准备离开的秦榭,“这位小哥,还不知道你叫何名?”
“回公子的话,秦榭,你喊我子塍便可。”
“子塍,不知你们那还有没有这个东西?”
季旆指着秦榭手里的谁担问道。
“只有这一个,公子有何需要吗?”
秦榭不知道季旆想干嘛,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你这是去挑水,做什么用?”
季旆感觉自己很像十万个做什么。
“四姐和三娘在院子里种了些菜,准备浇些水,顺便烧些热水,让四姐五姐洗洗身子,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
秦榭还是如实回答。
季旆觉秦榭说得有理,于是上前拿过秦榭手中的水担,解下了一个木桶,拎上就往河边走去,心想,一会得让赵鄞呈和北月去莫笑居那砍些竹子过来,直接帮他们把水引到墨敛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