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限制条件

　　黑猫挨了比司吉一顿胖揍，委屈得像个孩子，变得很是老实。

　　躺着中枪的安童木看到黑猫被比司吉阻止，这才松了一口气。

　　黑猫冲向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一股杀意笼罩，如果不是比司吉，他现在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小鬼的念兽……”安童木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这黑猫抽的哪门子疯，幸好先对那三个倒霉蛋出手。

　　他觉得现在虽然暂时安全，可还是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便是默默挪了一段距离，想要尽量消除存在感。

　　罗看到在比司吉面前瑟瑟发抖的黑猫，幸灾乐祸的同时，又觉得很难办，这家伙杀起人来似乎毫不手软，而他又控制不住，要是……

　　罗忽然想到桑比卡他们，要是这家伙突然对身边的人出手……

　　一想到这里，罗眼神骤然间冷了下来，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他便不由自主有了抹杀掉黑猫的念头。

　　那产生的念头无比认真，哪怕是没有发生，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一丝可能性存在。

　　当罗产生抹杀的念头时，黑猫像是触电一样，忽然间一个激灵，立即看向了眼神逐渐冰冷的罗，连忙解释道：“你不想其他人再进去陵墓，所以我才帮你杀了这三个人，因为他们知道陵墓入口在哪里，至于这个家伙……”

　　他偏头看向安童木，幽幽道：“他是你的威胁之一，趁他病，要他命，现在杀掉一了百了，没……就是这样。”

　　后面的话是：没必要听这肌肉女的话。

　　黑猫才刚刚见识到比司吉的可怕之处，哪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罗看到黑猫突然主动解释了一堆，目光微沉，说道：“我没让你杀人。”

　　黑猫的眼神闪烁了起来，认真道：“杀了最好，这样陵墓入口的消息就不会泄露出去，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罗闻言，只是静静打量着黑猫，针对黑猫的反应思考了起来，他隐隐有些头绪。

　　黑猫则是冷静下来，但那肿胀的大包让他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能够出手的对象是有限制的。

　　条件1：对罗产生威胁的生物。

　　条件2：罗想杀掉的生物。

　　条件3：想杀掉罗的生物。

　　条件4：只要满足罗想要的结果便可以杀掉的生物，无关罗有没有杀意。

　　四个大致的条件，便是黑猫出手对象的限制，杀掉的生物越多，对黑猫就越有好处，但黑猫不会轻易出手，只会挑软柿子来捏。

　　像刚才那三个倒霉蛋，就恰恰符合了条件4，而安童木更多的是符合条件1，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对象。

　　之所以挑软柿子来捏，主要是因为支撑黑猫的气量是消耗品，无法再生，除非满足条件，不然用一点就会少一点。

　　在陵墓的平台之上，罗有危险黑猫就必须出手，因为他们是共生体，罗死了，他也得完蛋。

　　遗憾的是，那些藤蔓是一个整体，杀再多都只是计入一个目标数量，而还能出手的就是螃蟹怪物了。

　　这些信息，黑猫没必要透露出来，但为了消除罗的戒心，他还是会选择将一些信息说出来。

　　念兽终究是念兽，尽管不用听从命令，诞生方式特殊，又能够成为独立的个体，但还是得以念能力者为主，哪怕智慧再高，永远都不能成为彻彻底底的独立生命体。

　　但正因为智慧高，明白这点就会不甘心，而不甘心之后，就想要试一试，哪怕是与天试比高。

　　可以说，拥有独立气量的黑猫相当于罗的一个隐形保镖，而他的诞生与罗这个人拥有直接的联系。

　　比司吉看着罗和黑猫，依旧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奇特，因为她也是有念兽的人，有了对比，才能突显出黑猫的特别。

　　罗针对黑猫突然出手杀人而想到了一些东西，毫无征兆的召唤出书本，拿在手上。

　　书本自动翻页，来到近期黑掉的页数，多了四页出来，一页是那头螃蟹怪物，三页是刚才死去的那三个人。

　　确认之后，罗默默撤去书本，随即冷冷看着黑猫。

　　无论是新占书页的目标，亦或是书页变黑，他就是不召唤出书本查看，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但黑猫杀掉螃蟹怪物和那三个人的时候，书本却没有提醒他。

　　迎着罗渐渐阴下来的目光，黑猫光棍抬起双爪，做出投降状，认真道：“你想知道的，回去后就告诉你，现在不合适说。”

　　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不被允许杀掉的外人在。

　　罗微微点头，他没有忽视安童木的存在，不过他已经知道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而黑猫之前表现出的神气模样多半是假象，包括那黑暗大陆的说法，也许是想要占据主动权才虚张声势。

　　事实上，从黑猫出手救下他的那一刻起，以及他产生抹杀念头后黑猫做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一二。

　　比司吉忽然伸出手捉着黑猫的脑袋，旋即提了起来，好奇道：“罗，你这念兽真的很特别。”

　　黑猫乖乖的被比司吉提着，一脸的生无可恋。

　　以游戏等级来形容的话，他吃了一次罗的气量，从Lv1升到了Lv2，而比司吉对他而言，相当于Lv60以上的大BOSS，毫无抵抗之力。

　　“嗯，以后师傅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拿他消气，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咳咳。”罗及时刹车，他确认了主动权后，算是接受了黑猫的存在。

　　尽管作为念兽……黑猫确实特立独行，很是与众不同。

　　比司吉只注意到罗前半句的内容，当即眼前一亮，微笑道：“还不错。”

　　看着比司吉含着深意的笑容，黑猫心头猛跳，顿感绝望。

　　“你可以变形吧？竖琴能变吗？”罗看着黑猫，忽然问道。

　　“不会。”黑猫立即否认。

　　“他在说谎。”比司吉本人就很爱说谎，同时也是测谎大师，从黑猫回答时那一闪而逝的细微神情变动，她就看出黑猫在说谎。

　　“会还是不会？”罗先是看了一眼比司吉，随即盯着黑猫，再问了一次。

　　迫于压力，黑猫老实点头。

　　“那变吧。”罗说道。

　　“不变。”黑猫唯一的优势就是自主性强，不用听从罗的命令。

　　罗神情不为所动，指着那块蟹钳肉，说道：“蒜蓉粉丝蒸蟹。”

　　黑猫迟疑。

　　罗继续道：“我只要五分之一，其他全是你的。”

　　黑猫咬了咬牙，比起一时的傲娇，还是吃的比较重要，便是点头同意。

　　见黑猫同意，罗让比司吉放开黑猫，后者身形化作黑雾，转眼间变成一个小号的黑色竖琴出来。

　　某种意义来说，这变形能力还真是方便，但似乎有限，从这竖琴的体积就可以看出一二。

　　罗这般想着，便是拿起黑猫变成的竖琴，他准备演奏黑暗奏鸣曲竖琴版的第一个乐章。

　　第200章 试验效果

　　独奏曲有三个乐章。

　　原著中，旋律的朋友只演奏了长笛版的独奏曲第一个乐章，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而竖琴版的独奏曲相对温柔，演奏曲子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哪怕是不顾代价去演奏了很多遍的斯妲姬，也从未演奏完三个乐章，她最多只演奏完两个乐章，而且次数屈指可数，多数只演奏一个乐章。

　　也就是说，连斯妲姬本人也不清楚演奏完整个曲子会发生什么事，更不清楚会不会付出生命。

　　罗有了斯妲姬的演奏经验铺路，才想趁此试一试黑暗独奏曲的效果，但他只会碰第一个乐章。

　　四种版本的黑暗奏鸣曲中，罗已经知晓长笛版和竖琴版的能力效果，它们有一个微妙的共通点，那就是等价交换以及愿力。

　　“师傅，塞住耳朵。”

　　罗放下真主，拿着黑猫所变成的小号竖琴，站在关闭的浮雕石门前。

　　他拿着竖琴的手势看上去颇为不协调，并不是正确的握琴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新手。

　　“你想做什么？”比司吉神情肃然，刚才罗让黑猫变成竖琴时，她还不知道罗的打算，可当罗要她塞住耳朵后，她就隐约猜到罗想做什么。

　　罗偏头，对着比司吉笑了笑，说道：“试试曲子的效果。”

　　“你疯了！”比司吉大步向前，来到罗身前，语气极为严肃。

　　罗摇了摇头，他可没有疯，正因为知道代价是什么，他才敢这么做，比起长笛版的独奏曲，竖琴版的独奏曲太温柔了，使用得当的话，不失为是一个助力。

　　比司吉抬手按在竖琴上，制止道：“后果会不堪设想，你不能演奏。”

　　“我有分寸，相信我。”罗认真道。

　　迎着罗毫不退让且十分认真的目光，比司吉眉头轻蹙，她知道自己劝不住罗了，那是做出了决定，就是怎样都拉不回来的眼神。

　　类似这样的眼神，比司吉在许多人身上见过，拥有那种眼神的人，无论前方布满荆棘亦或是险峻难行，都能坚定不移的朝着目标前进。

　　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去成为障碍。

　　比司吉轻声一叹，默默退到一边，伸出手塞着耳朵，并且双眼聚气，维持凝的状态，只要情况不对，她就要强行制止罗。

　　“看了一眼曲谱就懂得演奏了吗？”

　　比司吉怎能想到罗会有这方面的造诣。

　　不远处，安童木默默伸出双手塞住耳朵。

　　罗清楚竖琴版的曲子是针对目标的，而他现在尝试的目标是浮雕石门，但为了谨防意外，他还是让比司吉塞住耳朵。

　　他右手抚上琴弦，这是他第一次碰竖琴，但演奏竖琴独奏曲的时候，记忆会牵引着他去拨弦，而这也是他唯一懂得演奏的曲子。

　　铮……

　　清冽的弦声传荡开来。

　　罗拨弦的动作分外笨拙，但步骤却没有错，显现出违和的矛盾感。

　　第一个乐章的弦声属于慢奏，轻柔之中带着一丝澄清寒冷。

　　比司吉和安童木听不到琴弦声，但他们皆是看到如蚕丝般的气线从罗的身上剥离而出，向着浮雕石门而去。

　　那气线很细，但数量很多，在飘向浮雕石门的过程中，慢慢染成了黑色，最终附着于浮雕石门之上。

　　以罗现在的状态，应该分不出那么多气量。

　　比司吉无暇过多关注浮雕石门，而是仔细观察着罗的情况，发现并无异样后，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

　　弦声持续了一会，到了终末，罗停了下来，场内归寂。

　　“代价确实是寿命，演奏时，像是身体被剥离了一点点东西。”罗默默想着，随即观察着浮雕石门，确认效果后，对独奏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这以愿力为底子的曲子效果，确实有独到之处。

　　罗演奏一个乐章，控制的目标选定为浮雕石门，下达了一个只有他才能打开浮雕石门的命令。

　　这相当于一道禁令，而黑暗奏鸣曲也非一般的曲子，契约缔结后，普通念能力者是无法打开浮雕石门的，只有除念师才有办法。

　　罗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两年寿命，但白烟字体给他带来百分之七十的抗性，让他只承受了百分之三十的代价，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事。

　　他在演奏完后，并未感受到什么痛苦，只是单纯觉得从身体里流失了一点点东西，就像是随手挥出一个念弹时的那种感受。

　　合理善用的话，独奏曲便能产生利大于弊的效果，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练习，需要做到视奏，也就是看一遍曲谱便要准确演奏出来。

　　没有合格的造诣，曲子还没练成，就把自己栽进去了。

　　想确认的事已经完成，罗将黑色竖琴一扔，后者变回了黑猫。

　　比司吉走过来，上下细细打量着罗。

　　“我没事。”罗摊开双手。

　　“难道传闻是假的？”比司吉感到疑惑，她转而看向浮雕石门之上的众多黑色气线，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是假的，这曲子确实不能轻易触碰。”

　　“可你看起来不像有事。”

　　“代价是有的，但很低微。”罗回道。

　　比司吉眼神一凝，没有询问代价是什么，而是再次提醒道：“少碰为妙。”

　　“嗯。”

　　罗点头，竖琴版的独奏曲更像是操纵系方面的念能力，付出寿命的代价，然后操控目标，而最佳的操纵目标则是人类。

　　理论上，控制到普通人的话，便能够让控制到的普通人立即化身念能力者，但代价便是普通人的死亡。

　　这个能力效果跟七伤拳差不多，平时难以用到，但需要用到的时候会有奇效。

　　之后，罗让比司吉帮忙将石头推回去，堵住浮雕石门的入口，没有理会安童木，便是下山。

　　罗身上有伤，加上气量消耗见底，从陵墓里上来就极为艰难了，下山却是办不到了，于是让比司吉带着他下山，而黑猫则是叼着蟹钳肉跟在身后。

　　二人一念兽，向着巴布森林的湖泊住宅区而去。

　　这一趟的收获是有的，罗拿到了曲谱，还有发现了那些壁画。

　　在回去的路上，罗和比司吉聊了几句，才知道比司吉接触他的动机在于尼特罗会长的拜托。

　　按比司吉的原话来说，是碰巧遇到，然后顺便观察了一下，本来她也没当一回事。

　　第201章 不足之处

　　听完比司吉对他的评价，罗感到心累，原来他差点被划上红叉。

　　“人只有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自身的不足之处，但那时候往往已经没有改过的机会，你已经跟安童木交手过，应该也清楚自己的缺点了。”

　　比司吉走在前头。

　　“我的身体反而成了念的负担。”罗轻声道。

　　“更具体来说，你的不足之处太多。”

　　“很多吗……”罗只察觉到身体强度的不足。

　　“你的身体强度是关键的不足之处，无论何时，你都会将一部分气量分布在四肢上，这样的做法等同于削弱了进攻时的强度。”

　　“就像你自己说的，身体反而成了念的负担，本末倒置的后果便是你始终在浪费无意义的气量。”

　　“还有一点，思考的瞬间爆发力！”比司吉回头看了一眼罗。

　　“思考的瞬间爆发力？那是什么？”罗疑惑道。

　　“那是用念与各种类型的敌人交手时所需要具备的重要战斗技巧，在与敌人交战时，要在刹那间想出几种应对方法，随后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选出最合适的方法并且付诸行动。”

　　“安童木的思考瞬间爆发力很出色，那是他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所锻炼出来的成果，如果你的思考爆发力跟不上安童木，就算身体强度比他厉害，在近战中也是讨不到便宜的。”

　　“你的战斗经验太薄弱，所以思考的瞬间爆发力也成了你的致命缺点，但这可以通过战斗来训练，先缩短思考的时间，再到养成反射动作，这是第三阶段的事。”

　　比司吉接连说了好几个罗的不足之处，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缺点，听得罗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如果没有比司吉点出来，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能意识到这些问题。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并非毫无道理，有人指导的话，从一开始就可以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你虽然有很多不足之处，但也有很出彩的地方。”

　　比司吉想着罗和安童木的那场战斗，那本身就是一场以弱敌强的战斗，从各方面来讲，罗是绝对的劣势，可他已经表现得足够出色了。

　　“你的基础念能力技巧很扎实，念的细节操控不弱，战斗考察力也很不错，这就是你现有的优势。”

　　“战斗考察力又是什么？”比司吉不说的话，罗真不知道战斗技巧里还有那么多门门道道，他遭遇过的战斗不多，一般都是见招拆招，或者直接碾压。

　　“观察和分析敌人的能力，以及在作战的同时迅速想出攻击战术，即是战斗考察力。”比司吉伸出食指，平静道：“你训练的第一阶段，就是锻炼身体，其他都是之后的事。”

　　针对罗未来的修炼计划，如果没有变动的话，那就是三个阶段的修炼。

　　“嗯。”罗点头，像比司吉那种流派，应该有事半功倍的特殊锻体法。

　　能得到比司吉的亲身教导，可谓运气爆表，那猎人测试真是去对了。

　　夕阳西落，天色渐暗。

　　罗领着比司吉回到了湖畔木屋，而黑猫将蟹钳肉丢在屋里，就迫不及待变回Lv1的模样，用眼神催促着罗赶紧动手。

　　罗没有理他，先领着比司吉去和桑比卡打了声招呼。

　　“她是你师傅？”在罗的介绍之下，桑比卡傻了。

　　在她看来，罗小小年纪就那么厉害，有师傅也是正常的，可是……比司吉看上去也才比罗大上一两岁吧？

　　看到桑比卡似乎误会了什么，罗解释道：“今天刚拜的师傅。”

　　这一解释，让桑比卡往更歪的方向去想，她想到了上次罗搭顺风车时撩了一个美女，静静看着罗，问道：“这是你最新的把妹手段吗？”

　　这个名词是她通过网络掌握的，正好用在此处。

　　“不是！”

　　罗脸色微变，连忙摆手否认，比司吉是他撩得动的妹子吗？

　　桑比卡没说话，从眼眸里清晰表现出了不相信。

　　见桑比卡似乎肯定了猜测，罗急忙解释道：“你别看她这样子，实际年龄……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比司吉一掌拍在了后背上的伤势上，顿时叫了一声，被比司吉这么一警告，之后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重新认识一下，一星宝石猎人，比司吉。”

　　一掌将罗拍到一边去，比司吉看着面前的桑比卡，在第二次的自我介绍中亮了一下执照。

　　拥有星级的执照跟普通的执照不同，能够一下子分辨出来，而亮出执照比什么说法都有说服力。

　　“一星……！”看到那一星猎人执照，桑比卡眼神一变，她是加入协会的时间不长，但知道一星是什么概念。

　　比司吉只是微笑看着惊讶不已的桑比卡，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能不透露的话，她是不会透露的。

　　罗捂着后背上的伤势，缩在一旁不说话了。

　　回到木屋之前，罗就先跟比司吉大概介绍了一下桑比卡，所以比司吉见到桑比卡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双方这样就算是认识了，而在桑比卡的追问之下，罗将陵墓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顺便将黑猫的身份解释清楚。

　　听完罗的叙述，桑比卡欲言就止，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她很庆幸罗没有事，也在想着那时候她如果在场的话，也许就用不着那么危险了。

　　然而，罗则庆幸当时没有让桑比卡跟他一起去，不然以桑比卡的身手，很难保障安全。

　　之后，桑比卡为罗进行治疗，原本需要两周才能恢复的伤势，她能将其缩短成三天左右。

　　比司吉由此注意到桑比卡的念，眼前蓦然一亮，摸着下巴，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利用到桑比卡的念，让罗的修炼强度达到极限。

　　有桑比卡的念，再加上她可以消除疲劳的念，一年的修炼时间里，起码能够再压榨出三分之一的时间。

　　罗接受完治疗，便是去查看黑猫带来的蟹钳肉。

　　“说好的蒜蓉粉丝蒸蟹。”黑猫盯着正在观察蟹钳肉的罗，要不是有比司吉的威慑力在，他早就出声提醒罗快点动手，而不是频频使用眼神，却被罗刻意无视。

　　罗没有理会黑猫，而是伸出手按在蟹钳肉上。

　　“竟是A级食材……”

　　通过白烟字体的介绍，罗暗自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