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请将激将33

  前一个意外不仅将他满盘的计划全部摧毁,也摧毁了他整个世界,后一个意外让他燃起重新计划人生的斗志,只是计划全部提前了。

  过去是三十岁结婚,后来改成顾小九一毕业两人就结婚。

  他的精于计算与陆涫澜的精于算计是不一样的,陆涫澜是一个上位者,他只是个专注于自己梦想的普通人。

  而这个普通人,此刻就像一只困兽,要将怀中的人吞到肚子里。

  这样一个自制力超强的人,居然失控到这种程度,两人唇间弥漫着血腥味和泪水的咸涩。

  对感情,他生涩的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几近莽撞的前行。

  无论顾小九怎么催眠自己,无论她怎么告诉自己放开,只要遇到秦睿,她所筑的坚固的城墙在这一刻全部土崩瓦解,。可秦睿就像是她的魔障,就像她的劫,或许永不相见,她能够避开,可只要将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内心压抑的情感就像魔兽,奔逃肆虐。

  有些事情,并不是理智所能控制,并不是你想忘,你说忘,然后就忘了。

  但有那么一种人,固执到,转身了,就再也不会回头。

  狭小封闭的电梯内充斥着顾小九决绝的嘶喊声:“秦睿,你到底发什么疯?”

  这么长时间的调整和努力,在遇到秦睿时,尽数崩溃,全部失效,这让她的愤怒达到顶点。

  像只刺猬般,她喃喃地嘶吼:“我们都分手四年了,你还这样惺惺作态是什么意思?表现你的情深吗?断就断的干脆点,别让我瞧不起你!!!!”

  顾小九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带着恨意。

  “你辞职了。”秦睿面对顾小九的质问痛苦却不解释,只单说这一句。

  “秦睿,我辞职不是为了你,而是为我自己,四年,在多的感情都磨完了。”她深吸一口气:“秦睿,我们已经完了。“

  这两个人,面对问题,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

  顾小九双唇红肿,秦睿唇角还有血渍,不知是被她咬的,还是他自己疯狂中咬破的。

  电梯叮一声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手拿顾小九包包去而复返的安尔弥。

  安尔弥愣了一下,靠在电梯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懒然地摸出一根烟,慢悠悠地点燃,不走也不动。

  电梯内的两人都很狼狈,顾小九冷静了一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已经订婚了,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连她自己都无法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何况秦睿?

  他们都知道,那个订婚,不过是家族里联姻的一种方式,他们还没努力就放弃了吗?

  “你真的放弃了?还没努力就放弃了?你不会遗憾吗?”

  秦睿站在电梯内,用陈述的语气问她,声音嘶哑的像两片砂纸相互摩擦那般难听。

  “是的我放弃了!”她紧紧地盯着他,语调逐渐激昂,“我没有努力?这些年一直消失的人是谁啊?你走,可以,你TMD总要给我个信息跟我说一声吧?让我干等四年,现在突然回来告诉我没努力放弃是不是遗憾?”她嘲讽地问:“你觉得还会有遗憾吗?”

  这一次,她没有低下头,而是如平常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出电梯,背脊挺直。

  一直静默在那里的安尔弥忽然动了,他伸出手触碰她的脸,见到她瑟缩地扭头避开,眸光微闪,并没有放过她,手指微伸,抹了一手的泪水。

  他优雅地将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霍然转身一拳冲在秦睿脸上,秦睿措不及防之下,狠狠撞在电梯的墙,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电梯震塌了似的,嘴角流出血来,脸上顿时青肿了一片。

  秦睿对待顾小九就像只木讷的忠犬,对待敌人却是毫不手软,立刻就握拳回了过去。

  安尔弥从小就是打架的好手,本来不会这样简单被秦睿打中,可电梯内空间空间狭小,避无可避,饶是他身手了得,也不免挨了几拳。

  两人就像野兽,用这种原始的方式赢取雌性的青睐。

  电梯并不会停在这里任他们打,不停地升升降降,门再一次被打开时,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安尔弥靠在墙上抽烟,伤成这样还不忘摆酷。

  他狠狠吸了口烟,指着狼狈的秦睿对顾小九挑了下眉:“这么怂的人你都能看得上?”

  57、五十七.再次告白 ...

  顾小九嘴角抽了抽,“你不是一样!”

  “我哪里不好?”他颇为自负地问。

  她一阵烦躁,“安尔弥,我哪里好?你看上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不成。”他倒干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认真地问,“真没看出你哪里好。”

  顾小九无语地朝天翻了白眼:“真被您说对了,我这人又自私又无情又薄幸,真没什么好,您赶紧找好的去成么?”

  “顾小九,正因为知道你所有的缺点,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你!”他低垂着眼望着她,认真而又郑重地说,那语气叫顾小九心头一紧,差点就相信了去。

  “我操,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她自嘲地嘀咕了句,抬起眸子望着他嗤笑一声,“这么简单就爱上一个人,你的爱真廉价!”

  安尔弥眉头紧皱,神色骤然冷了下去,脸上出现颓色,仿佛所有力气都被人抽干了似的,叹了口气说:“我要早知道会遇到你,过去二十八年我TM当和尚都愿意,也不至于现在被你这样糟践!”

  “安尔弥,你是安宁的哥哥,我不想因为你使得我和安宁之间有什么嫌隙。”

  “你可以答应我的追求。”他淡定的像个狩猎者,“这样你和安宁更能成为姑嫂,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她已经被他缠的半点脾气都没了,无力地说:“安尔弥,我已经订婚了,我和你之间完全不可能!”

  “你怕爱上我。”安尔弥笑了,语气很笃定,讥讽道:“胆小鬼。”

  怎么还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她快要抓狂了,“好吧,你赢了,你魅力非凡无与伦比,我怕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毫不在意她的讽刺,走出电梯,深情地说:“好女孩,终于承认爱上我了,我不会负你的。”

  不知怎么,在耍无赖的安尔弥面前,她竟觉得轻松起来,嘴巴贫道:“您老还是负了我吧,我受不起。”

  “负你?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你男友了?”他一笑,一双桃花眼如同溢了光似的,神采飞扬。

  她无语。

  古人有言:烈女怕缠郎,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代也有这么一句话:只有不用心的男人,没有追不到的女生。

  顾小九就感觉自己的心墙在一步一步被他瓦解,这让她很不安,只想尽快逃离这里,可……她瞅瞅地上躺着秦睿,长出了口气问:“他怎么样?”

  安尔弥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角,“昏过去了而已。心疼了?”

  她瞪了他一眼,按开电梯门,叫了辆车,要将秦睿送到医院。

  原本还淡定装B的安尔弥见她对秦睿这么关心,只觉得心头很不是滋味,阴着脸拽住她胳膊咬牙切齿地问:“你真心疼了?”心底酸的要命,又不敢逼她太狠惹她反感,只得把气都撒在秦睿身上。

  “我跟你一起去。”挫败地将秦睿狠狠塞入自己车的后备箱,不容拒绝。

  他将秦睿直接扔在医院里,这样一番折腾,昏迷中的秦睿都没有醒,顾小九看了安尔弥一眼,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按铃叫来护士。

  安尔弥一看她那眼神心底就一肚子气,忍不住拈酸吃醋:“你就这么喜欢他?”

  顾小九瞥了他一眼,没回答,漠然地帮秦睿办理好住院手续。

  安尔弥生气地看着她,恨恨地在墙上捶了一下,低声说:“打轻了,我应该在那活儿上再补上几脚,最好是叫他永远不举!”

  这话他当然不敢叫顾小九听见,看到护士一来,他马上牵着她的手走人,还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太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女人太晚睡不好。”

  “你懂的倒多。”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他发动汽车,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女朋友,关心你是应该的!”

  “这句话对不少女人说过吧?”她好笑地问。

  安尔弥一听,乐了,胳膊搭在方向盘上,兴致盎然地侧过身子,戏谑地看着她:“吃醋了?”见她不答,他高兴地解释:“放心,我只对你说过,以后也只对你一个人说。”

  顾小九轻笑,“好话谁都会说,又不要钱。”眉眼间尽是当笑话听的神色。

  安尔弥非常不喜欢她这种不愠不火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满腔的热情送出去对方一个四两拨千斤便送了回来,弃之如履。

  他恨恨地瞪着她,几个深呼吸之下,才缓缓吐出一句:“顾小九,这话是你说的,你就等着!说我光说不做是吧,我就做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就一个猛虎扑兔,另一只搭在座椅上的长臂往她后颈一捞,整个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对着她的嘴巴就压了下去,任顾小九怎么挣扎反抗就是不松手,灵巧的舌尖更是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只一个回合便将顾小九拿下。

  安尔弥吻过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带有□的吻,仿佛都是为了做某种事才接吻,从没有过这种打从心底出现的满足感,水乳交融一般。

  直吻到她快断气了,才松开她,无奈地在她耳边低笑出声:“笨蛋,呼吸。”

  顾小九当然知道要呼吸,过去她又不是跟秦睿没吻过,只是这么突如其来的被安尔弥一吻,惊吓之余一时憋住了气,忘记了呼吸,差点被一个吻憋死,被安尔弥这么一提醒,满脸通红的同时,又觉丢脸,心下恼怒,不高兴地瞪他。

  可大家知道,接吻的时候人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闭着的,再次睁开眼绝对是双眼迷蒙含情,她这么一瞪倒不像生气,反像是撒娇了,一时挠的安尔弥心似鹅毛拂过,柔软如棉,涨满了幸福感。

  他轻轻地啄着她的唇角,这一次他不再如刚刚那般惩罚般深入,而是缓缓地,慢慢地品尝美酒一般,浅浅地啄,而顾小九竟也沉迷在这一刻的温情当中,不可自拔。

  如果把女人比作城池,那么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外面竖起高高坚硬的城墙,而一旦攻下这座城墙,进城后里面一马平川任君驰骋,属于外表冷漠内热如火;还有一种是看似容易征服,进城之后才发现里面地雷地道陷阱很多,看似随和热情,实则漠然如冰。

  顾小九看似是第二种人,实则是第一种人,看着随和,但真正能进入她心里的人极少,可一旦进入她的内心,便是一马平川,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知道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他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慢慢地说:“你信我,我们谈场永不分离的恋爱。”

  这句话简直就是个魔咒,崩塌了顾小九内心的半壁城墙。

  五十八.敢不敢赌 ...

  安尔弥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在订货会这段忙碌的期间,他几乎每天都会借工作之由来她公司,中午一起吃饭,鲜花不断,她一空,他马上就给她打电话,也不管她的冷淡,他自是热情不减。而他所做的一切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烦或黏人,给了她足够的私人空间。

  一时间公司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顾小九麻雀变凤凰,被英俊多金的富二代安总监看上了,众人不由感叹,天下间的狗屎怎么尽往顾小九头上掉。

  公司实习生不少,老员工也不少,过去跟她关系一般的同事突然对她关心起来,告诫她安尔弥有多花心,他交过多少多少女朋友,每一任女朋友最长记录是多少,简直比狗子队知道的还详细,所说内容之细致就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一些跟顾小九关系一直不错的几个同事,也是同样的话,劝慰她不要当真,把持着一点,考验考验安尔弥,并出了一堆爱情秘籍的‘馊主意’,若他是真心自然能通过这些考验,若是假意,你今后也不会痛苦。

  顾小九微笑点头,“顺其自然吧!”

  几个员工也点头:“也对,顺其自然也好,总不能让我们家小九一辈子单身下去啊!”

  语落,众人又是一阵调侃的轻笑,她无奈摇头,也是淡笑不语,低头做手上的工作。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或许真如那几个同事所说‘考验考验’他,看他所谓的喜欢能坚持几天。她知道自己冷淡的性情,这么点时间都过不了的话,谈一辈子更是笑话。

  陆涫澜作为一个陆氏集团在亚洲区的掌舵人,对于在儿女情长上花的时间少的可怜,两人虽说是未婚夫妻,真正见面的时间却比她和秦睿还要少。

  想到秦睿,她摇了摇头,烦乱地收拾好东西,拎着包打卡出去。

  才出办公楼的大门,就远远看到台阶下一辆耀眼淡蓝色跑车张扬的停在那里。

  可能是见到她出来,车上那帅的有些骚包的男人捧着一束鲜花,噙着一抹坏笑向她走来。

  她条件反射就想转身离开,装作不认识这骚包。

  可惜没人家腿长,思想还没化行动,就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此刻又是下班高峰,来来往往的人都偷瞥着她和他窃窃私语,无非又是时尚圈子里的某平民设计师勾搭上了某小开,借此上位,这是圈子里的斯通见惯的事。

  顾小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咬牙切齿:“安尔弥,你还能更高调一点吗?”

  “行啊!”安尔弥倒是干脆,十分爽气地道,“你当我女朋友,以后不论有什么吩咐,只要吱一声!”

  “你!”顾小九气的扭头就走,咬牙低骂:“无赖!”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被安尔弥听到。

  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看着手中没被接过去的花,嘴角苦笑一闪而逝,低声自语:“对你大小姐不耍无赖行么?”

  说完赶紧追了上去,献媚地笑着将车开到她面前,“上车!”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被人当小丑观赏向来不是顾小九会做的事,只能恨恨地败下阵来,剜了他一眼坐上车。

  “晚上想吃什么?”安尔弥怡然自得地吹了个口哨,乐颠颠地问。惹顾大小姐生气他怎么就这么开心呢?向来只有在淡定腹黑的顾小九面前吃亏的他,此刻看着气嘟嘟冷着脸的顾小九,居然怎么看怎么可爱。

  或许是瞥到他欠扁的笑脸,刚才还在生气的她居然已经平复好心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声问:“真要请我吃饭?”

  “那还能有假?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泰国菜日本菜?”

  顾小九灿然一笑,指着路边的大排档说:“就那吧!”

  安尔弥突然梗了一下。

  这里正是高教区,附近好几所大学,来来往往学生很多,大排档也是人满为患。而此刻一辆跑车停在这里,顿时很惹人瞩目。

  顾小九倒是老神在在,十分熟稔的找了个位子坐下。

  这里以前她和秦睿常来。以前这里只是三两家这样的排挡,经过几年的发展,这里已经成了规模,形成一个热闹繁华的夜市。

  她也不知道什么心情,在车子经过这里时,突然就想过来。

  自从秦睿出国以后,这里她就再没来过。

  好多跟秦睿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她都没再去过,因为走到哪,都摆脱不了秦睿的影子。

  “怎么不吃?”安尔弥极其殷勤地将她的碗里堆满菜,见她失神地拨弄了两下,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拉着她的手腕:“走吧!”

  若是平时顾小九少不了要讽刺两句,可此时却一言不发地任着他拉着。

  这厮也顺杆往上,顺溜地牵起她的手,十指交叉相握。

  顾小九怔怔地看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一时有些发愣,竟忘了挣扎。

  耳边的一切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寂静到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紧紧交握的两只手。

  她眨了眨眼,突然有些迷蒙地看着安尔弥,问:“你会对我好么?”

  “你会对我好么?”总是笑的胸有成竹仿若小狐狸的顾小九突然拉住秦睿,脸上是不同以往的认真。

第34章  请将激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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