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醉酒

  “木牛流马?”我看了会儿图纸,忽然吐出这一句。

  “你怎么知道它……”诸葛亮疑惑说:“亮刚打算以木牛流马给它们命名。”

  “啊?”我一愣,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说的这么顺畅,大约是现代经常听到过吧,于是嘿嘿一笑说:“因为你我心意相通啊。”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诸葛亮急匆匆的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门内并不是郁闷,也不是发什么脾气,这时候的他哪有空闲做这些无聊的事,所以说,诸葛亮真算是个脚踏实地,谨慎又务实之人。第二次北伐走的是秦岭,其地势,山脉山高林深,重峦叠嶂,道路险阻。之所以无功而返,除了郝昭守城使得陈仓易守难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粮草不继。秦岭山道高低不平,峰回路转,军饷、粮食的运输都异常艰难。

  如果有特殊的道具来做这件事,可以省时省力,那便轻松许多了。木牛流马就是这个用途。

  但我见图纸都已作出,他仍有些蹙眉不展,难道还有什么没解决的问题吗?

  我的手被完美的包扎成粽子后,他重新回归到对于木牛流马的思索中,半晌忽说了句:“你觉得这东西设计出来,在运粮方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忽而问我。

  “或许,你可以看到亮没看到的,想到亮没想到的。”他说。

  难道是以前他问我的几个问题回答的都“太好”了?以至于现在偶尔遇到问题,便想听听我的意见?嘻嘻,那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看来看去,我还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问题,毕竟吧,我也不是学机械物理的对不对?说到这,不由想起之前夸诸葛亮在农业、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医学、甚至饮食各方面都是能手,现在又要加一条机械了。

  我想了会儿,不知这么精巧的器械,诸葛亮还有哪里不满?或者说,他不满的点,并非在机械的本身?那是什么呢?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之前屯田之时就有过的两军互相抢夺粮食之先例。现在我们有了这等好机器,若是被别人看到学了去,岂不是也便利了他人?因此,得想个能为己用却不为敌人所用的方法。

  比如说,在木牛流马里头装个暗器开关?等于是给这个机器设置密码,运行时,打开密码,蜀军即可用来押送粮食,不用时关闭密码,让别人偷也偷不去,即便偷去了,量他们也难以参透其中奥秘。

  我自顾自点着头,随口把这似乎不咋地的想法告与诸葛亮知了,他听了,先是沉吟了片刻,然后自己也哈哈一笑,看我说:“我发现你这脑袋里装的东西还真的与别人不太相同。”

  何止啊?我略得意想,对于你们这一千八百年前的人来说,是太不相同了好吗。

  等到木牛流马大批量投入生产时,又是一年春天了。

  建兴七年,三月。

  从上回第二次北伐撤回汉中后,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大雪早已消融,春天也已来到。此漫山遍野之中,又开满了一种名叫“紫云英”的小花。照在这片山岗上的太阳,已不似秋天那般干燥遥远了,它撒下来,充满了柔情暖意,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

  时令的新鲜水果逐渐产出,又到了酿酒的好时节,我自个儿也用水果酿了些小酒。《诗经·七月》曾提到:“八月剥枣,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整首《七月》讲述了平日里农夫们耕种,忙碌而又朴实的生活,也十分符合南郑田园农民的特点。十月打下的稻谷,经过整个冬天,酿成春酒,此时正是揭盖畅饮的时候。

  将士们终日操练着实辛苦,诸葛亮向来体恤属下,看他们也劳累许久,于是决定于某一日晚宴请诸位将士,犒劳三军。在我潜意识中却感到,这只是诸葛亮第三次北伐的前奏。尽管头两回未成功时他有些懊丧,但每回出征之前,总是言笑晏晏,信心饱满的出现在诸君身前,有了他的肯定,三军也仿佛有了底气,大家便都什么也不怕了。

  也许季汉最吸引我的也正是这一点吧,从刘备开始,跟随他的如关羽如张飞如赵云如诸葛亮,最初的元从到荆襄团体,没有人是因为权势而攀附他,这些人都是在他最落魄时选择了他。我最喜欢季汉的一点,就是他们永不放弃。不放弃自己,不放弃身边的人。他们真的将情谊当情谊,把兄弟当兄弟。

  仔细想想,自刘备走后,留下少子与一堆烂摊子,民生凋敝,伤亡惨重,但季汉却还能保持着正常的运行。他的臣子,也可以说他的朋友,没有背弃他,他们开府治事,制定蜀科刑法,发展经济,休养生息,平定叛乱,继而北伐,北伐,北伐。只因他们从未有一日忘记先主,未曾忘记“汉祚已衰”,只愿“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以报先帝之恩。

  知遇之恩。相携之恩。不弃之恩。

  也是数十年以来,晨起与日落,繁花与落叶,蝉鸣与飞雪,交替消逝的光阴里,每一日的相伴相行。有了这些,却也不奢求什么大业空谈,戎马英雄了。

  今日夜宴十分热闹,诸葛亮还特意嘱咐我将自己酿的小酒也拿出来与大家一同品尝,但又说什么终归女眷不便,我只得眼睁睁看他们把我的酒端走,还好我私下护住几坛,都偷偷拿回了丞相府诸葛亮住所中。

  眼听着他们那边一片糙汉们畅饮之声,我心中也不乐意,便自己给自己做了两个小菜,开坛躲在屋内小酌起来。我将窗户打开,晚风阵阵,可以一边观赏那银盘一般高挂空中的圆月,又可以享受这片刻安稳宁静。想起白日里诸葛亮的笑靥,心里似乎也舒畅许多,喝得醉意微醺时,倚在窗前,手掌托着下巴,静静怀念一些过往。

  建兴五年来到的这里,如今已经建兴七年了,时间越过越快,将来还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呢?我又还能陪伴他多久?

  酒香醇厚,悠远绵长,碰巧诸葛亮也是如此,是值得一个人慢慢去品味的,也是个回味无穷的对象。

  “嘿嘿。”我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滚烫,不由两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知这样呆了多久,门猛地被推开,我在恍惚沉思中惊吓到,望了一眼,只见诸葛亮歪歪扭扭的进来,身后跟着姜维和费祎,这三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走路都一个姿势,脚步蹒跚颤颤巍巍,嘴里还各自寒暄些有的没的。姜维与费祎将诸葛亮送回之后,又摇头晃脑的走了。我自己虽也有些糊里糊涂,但是脑子尚且比较清楚,我去扶他,结果差点两人一同倒地。

  我想想不对,这不是我屋子,诸葛亮既然回来了,我就走吧。

  于是我站起来开始找门。

  诸葛亮坐在地上看着我,说:“找什么?”

  语气醉醺醺的。

  “找门啊。”我喃喃说。

  “找门,去哪里。”他摇摇晃晃指我问。

  “回去睡觉啊。”我嘴里叽里咕噜的回他。

  这可真是现实中的“找不着北”、“摸不到门”了。

  “回来。”

  他忽然带了命令的语气与我说。

  我没理他,双手在门上拍来推去的,就是没打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当我打算仔细钻研一下如何开门这件事时,手忽然被人牢牢扣住。

  诸葛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回去。

  “喂,你讲点理行不行。”我嘴里亦冒着酒气,跟他说。

  “不讲。”他满脸通红,继去年在元宵那日看他醉过,便再也没见过他红脸的样子。

  “我困了。”我说。

  “亮也困了。”他说,依旧牢牢握紧我手臂不肯放开。

  “那……我先送你去睡吧。”我自己都已经走不太稳当了,还是决定先打发了他再说。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又开始找起了床榻。

  半天,终于摸到了塌边,我刚扶他坐下来,他猛地往后仰躺下去,可抓我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一同跌在了塌上。

  “好痛……”我哀嚎一句。

  “痛?哪里痛……亮不痛……”他嘴里呶呶,忽而侧脸看我。

  “丫头。”他嘟囔了一句。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这句,他却蓦地一个翻身,将我牢牢压在身下。

  我翻了个白眼,正面被压了个结结实实的瞬间,除了酒精的味道,还有一股熟悉的甘松香甜,我脸好似又红了些。这甘松难道是催、情、药吗?每回闻到他身上带着的这股味道,都要情不自禁。

  “诸葛亮,我想睡你。”我在他身下,面无表情,略痴呆地说了一句。

  “哦。”他也面无表情的回复我。

  “那就睡。”他说。

  说完,说完,他居然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外袍转眼脱落,只剩下雪白的中衣。我虽然也醉了,但是还是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

  “你耍流……”我这句还没喊完,他张嘴就盖了上来。

  我:“*&%¥*#@!!!”

  两人的唇又碰到一起,嘴中都是浓烈的酒气。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我感到他在暗暗偷解我衣服的系带,我在他身下扭动,却被压得严严实实,只得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并不为所动,见我老这样瞪眼看他,他抽出一只手在塌上摸寻着什么,继而从枕边摸出一条玄色的发带。

  ——那是他平日在屋内不束冠时用来系发的。

  他将发带直接蒙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只能靠身体的碰触来感觉对方究竟在做什么。此时他嘴边呼出的热浪在我耳边摩擦,我不禁“呃”了一句,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继而这热浪又到了脖子周围,衣服的系带已被完全解开了。

  我见他如此,沉静了片刻,忽然也伸手牢牢抱住他,热烈回应起来。

  情、欲二字,生而为人,是避不开的。

  既如此,便好好享受这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妈呀越写越歪了。

  乱写的,憋砍作者……

  不过,还好也没啥人看嘿嘿……

  求求大家别喷我,有话好好说,不喜欢的话,还是取关吧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因为我是不会改的!!!!!

第66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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