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杠精蓄力64%124

  “谁……谁要把这舞衣穿给你瞧瞧了?我又没人家穿起来合适。”池镜满面愁容,视线下移、瞧了瞧自己刚吃鼓的小腹,“再说是你笑话的我小,我我我……腿还短。”

  “倒也没有,不算太短太小,摸起来正好。”赵陵承把嘴唇贴在池镜耳垂上,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她私语道,“嗯,你自己说的舞衣好看,那你就穿,给孤瞧瞧,到底哪里好看。”

  “那我让你看你不看,你让我穿我就得穿?凭什么?”池镜嘟囔着扭过脸去,要不是为了早点走人,给赵陵承这种狗哔纳妾、她都觉得浪费,“我才不要听你的!”

  “不行,你自己说得好看,为什么又不穿?”赵陵承剑贩得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些微带着些蛊惑之意,“你得穿。”

  “就不穿!”

  “你得穿!”

  “就不!”

  “……”

  “太子!吵什么呢?肃静!”皇帝本来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的,但可惜这逆子实在旁若无人,嚷嚷得越来越大声,给他逼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得不出口训斥,“成何体统?当着你十六皇叔的面,有点规矩没有?”

  皇后偏袒太子妃,皇帝很清楚,因而他也不会骂池镜。

  但儿子是自己生的,脸皮又厚,再怎么随便吼也没事。

  “哎,皇兄,不碍事不碍事。”东邑王脸喝得通红,大方地摆了摆手,憨憨一笑,“年轻人嘛,不比咱们这岁数,欢快!热闹点儿好。”

  “是,父皇,您先消气。”大皇子难得一见,赵陵承被迫当众没脸,突然想起来他俩的仇怨,也怪里怪气道,“太子自幼就性子跳脱一些,难免顾不上失仪,还请父皇保重身子,不要与他置气。”

  “陵钺所言甚是啊,陛下。”德妃坐在旁边,一副“看我儿子多善解人意”的样子,赶紧附和着说,“太子毕竟年纪还轻,您还是消消气、别怪罪了。”

  “这对母子怎么都茶里茶气的?”池镜撇撇嘴,嘟囔了句,“简直比赵陵承还欠揍。”

  赵陵承挨训也全然不在乎,还有功夫搭话池镜:“太子妃,你别以为孤听不见。”

  皇后一直没发话,到这时候突然以袖掩口,轻咳了两声。

  皇帝立马明白了这个意思,是要他差不多得了。

  “咳,行了,那便……”

  皇帝才刚要把手抬起来,连话都没说完,冷不防就见大皇子身边陪着的妾室,捂住肚子忽然干哕了两声。

  尽管声音极轻,但正好插在个几乎四下寂静的间隙,皇帝立马没什么心思再管这狗儿子,转而朝大皇子那便瞥过去:“怎么了这是?”

  “回父皇的话。”大皇子立马携着妾室离席,对皇帝躬身作揖,“别的倒都没大碍,就是温侧妃她,已经有身孕了。”

  “原来如此……”皇帝依旧板着个脸,只是语气稍稍缓和了下,“那就别再跪了,行了,快起来吧。”

  “不仅如此,儿臣还要恭贺父皇,双喜临门。”大皇子偏就没起,跪在原处扫了扫、邻座看起来极为局促紧张的二皇子,“前几日御医来给温侧妃诊脉时,儿臣无意得知,二弟的某位妾室,也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差点忘了,恭喜二弟。”

  二皇子:“……”

  滚啊!

  赵陵钺这狗东西,也没比赵陵承好到哪里去,还着重强调两个多月!绝对是老故意的了!

  两个多月前,那是他生母燕嫔刚刚殁了时,二皇子喝多了觉得心里不爽,随便拉过来妾室发泄,谁知道这一下居然中了。

  二皇子脚下一软,直接从座椅滑跪到地上,连姿势都不用调了,战战兢兢道:“求父皇……恕罪。”

  “你……哎、罢了,给皇室添丁也不是坏事。”皇帝给自己揉了揉额头,实在不想再管这个废儿子,“没事就赶紧起来吧。”

  “哈。”东邑王好像半点儿都瞧不出、皇帝已经够无奈的了,还起身拱了拱手祝贺道,“没想到难得进次宫,就遇上皇兄一举得两个皇孙的好事,恭喜皇兄……”

  “咳,只是……”东邑王骤然又把话题一转。

  “臣弟记得,大皇子跟二皇子的纳妾室,跟太子娶妻的日子相当吧?”东邑王脸上竟流露出属于他对一个男人的质疑,“咳,不知太子妃是否也有……”

  “不关你的事。”赵陵承稍稍把眼眸往后偏了偏,仔细嘱咐池镜一句,“先专心吃你自己的,别的事你都不用管。”

  池镜手里的汤匙根本就没撒开,她只点了点头说:“哦。”

  【关我什么事?本来我也没想管。】

  “多谢十六皇叔记挂,不过太子妃和孤尚小,子嗣的事儿孤心里有数,犯不着十六皇叔替孤着急。”

  “太子,你似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东邑王藏在袖下,每跟赵陵承讲上一句话都得摸摸断指处,提醒自己别忘了这个仇,“我只是听见有那么两件喜事,顺便想起来说了一句而已。”

  他竟然还装上可怜了:“太子若不爱听,皇叔日后就不提了。”

  “嗯。”赵陵承狗归狗,但坐得姿态挺拔、板板正正,面无表情地顺势道,“孤确实不爱听,十六皇叔还是记住,日后别再别提了。”

  东邑王:“……”

  “逆子,住口!休要胡说八道!”皇帝见赵陵承已经把东邑王给气完了,这才不紧不忙地又叱了声,“你在教你皇叔做事?”

  东邑王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大方:“皇兄,无妨,不碍事。”

  “对了,太子妃。”

  池镜两耳不闻窗外事,还在埋头专心致志地干饭,坐在上首的皇后忽然喊了她一声。

  “啊?”池镜放下汤匙筷箸,擦擦嘴站起来,“母后……您叫我?”

  “你坐下就好,无碍。”皇后弯着眼睛,神色都明媚又温柔,“本宫突然想起来,似是很多日没跟你说过什么体己话了。”

  皇帝没吱声,只表示赞同地在旁边点了点头。

  “前几日说让人去喊你,谁知转头又忘了。”

  皇帝再度微微颔首。

  “所以——你今晚若无事,就跟本宫回寝殿住吧,正好也能陪着本宫唠一唠。”

  赵陵承跟皇帝同时脸色一变,几乎脱口而出:“什么?这怎么行?”

  “你快……”赵陵承扯着池镜的琵琶袖,拽了又拽,“你赶紧说你有事啊,快点!”

  “啧,别拉拉扯扯的……”池镜挑挑眉没理他,转而对皇后答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今夜无事的。”

  “如此甚好,那稍后你便与本宫同回寝殿吧。”

  “儿臣遵旨。”

  【狗太子,还穿舞衣?臭不要脸,留着自己穿去吧!】

  等到宴席初散时,媳妇儿都被人领走、郁闷了近两个时辰的赵陵承难得闲下来,“好心”去帮着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东邑王。

  随后在下台阶时,他借着衣摆遮挡,偷偷伸出腿去,绊了东邑王一脚。

  东邑王走得踉踉跄跄,猝不及防,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啊呀,十六皇叔,你看看,怎的如此不小心?”赵陵承满脸的怜惜和痛心,甚至还亲自蹲下来把他给搀起,“孤早说让你别乱动、别乱动的,这下怎么着、摔到了吧?”

  “呃……”

  东邑王痛苦呻.吟了一声,头晕晕沉沉的还没走出几步,又让赵陵承绊得,再次给“砰”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呦,你瞧瞧,这怎么又……”赵陵承看他摔得不轻,几乎成一滩烂泥,碰都再懒得去碰,招呼着东邑王身侧的小厮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王爷抬到马车上去?”

  赵陵承说着,跟好心让位似的退了退,特意瞄好了距离,一脚又重重踩在东邑王的手掌上。

  狗东西,还敢多管闲事,整死你!

  “啊——”

  “啊这个……十六皇叔。”赵陵承听见这声杀猪似的哀嚎后,终于愕然转身,瞧见了东邑王手背上的鞋印,“这都怪孤后脑勺没长眼睛,竟然不小心踩到了十六皇叔。”

  东邑王疼得龇牙咧嘴,气愤之下这就想要骂人,又叫赵陵承一把捂住他的嘴,坚决不给机会:“好了,十六皇叔,孤知道你想告诉孤、你仁慈大度,一定不会怪罪孤,孤心里都明白,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回府歇下去吧!”

  东邑王赵陵承用力一推,头磕到了车壁上,当即昏了过去。

  当天夜里,东邑王连夜在后院里多添了仨稻草人当靶子,每个里头都藏着赵陵承的生辰八字。

  *

  另一边,鸾凤宫寝殿里。

  池镜刚被皇后牵着走进来,正好撞进眼瞳的,是摆在桌上正中、莫名有些诡异的几块淡黄色糕点。

  赵陵承在临分别前告诉她,母后做的糕点,哪怕饿死也不能吃一块。

  池镜恐惧得瑟瑟发抖,她确实依稀记得,赵陵承曾经就被自己的好娘亲害得拉稀跑肚,毒发晕厥的。

  “本宫新做的桂花糕,囡囡,你觉得怎么样?”皇后刚自信满满地端起来瓷盘晃了晃,又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眸光一暗、像有些伤感,“算了,陵承指定跟你说过,饿死也不能吃本宫做的点心。”

  “……”池镜心虚得脸色血红,用力摇摇头、嗫嚅着开口,“母后,没……没有这回事的,真的。”

  皇后可怜兮兮,好小声地跟池镜解释说:“其实那次陵承是另外吃了跟糕点犯冲的吃食,才被毒……不是,意外晕倒的。”

  “唔,原来……”池镜恍悟道,“是这样啊。”

  她秋水似的美眸里像是带着泪光,透出正经的坚定:“但本宫保证,以后再不会出这种事了。”

  池镜之前也总被人嘲笑炸厨房,见状不禁感同身受,脑袋一发热,竟然真的信了这个邪,为了安慰皇后,伸手取出来块点心,正要打算当面吃给她看。

  池镜才把桂花糕一口塞在嘴里,都没来得及嚼,就听见皇后背对着她,好诚实地坦白道:“因为这次本宫,把止泻药,都已经和进了糕点里,嘻嘻。”

  靠!什么玩意儿?

  已经把止泻药、都和进了、糕点里!

  怪不得这味儿才一入嘴,她就觉得不对劲。

  池镜眼前黑了黑,无比恐惧地瞪圆眼睛,糕点碎屑便哗啦哗啦,和她彻底崩坏的小心脏一样,从惊骇大张的嘴里漏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皇后:怕儿子再吃坏,提前把药给加进去,逻辑满分、没不对劲!

  宝贝们周末快乐,明天见!

第64章 、杠精蓄力6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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