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杠精蓄力26%45

  池镜觉得怪异,好奇心害死猫、也同样把脸扭过去——

  赵陵承没备元帕,昨晚落在被褥上的落红跟脏污之处,正被他端端正正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生怕谁看不见似的。

  池镜:“……”

  赵陵承你个狗哔!你有事儿吗?你做个人吧!

  “啊这……”池镜勉强保持个尴尬无比的微笑,摆烂承认了,“苏嬷嬷,如你所见,我跟殿下之前并未圆房过,是昨晚才刚刚……”

  苏嬷嬷像是觉得不可思议,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啊?”

  “啊对就是这样的,还有……”池镜站不稳,表情复杂地转过身去朝向墙壁,似乎只要她不面对、羞耻就与她没关系,“赵陵……咳,太子的那些药膳以后都别做了,他……用不着。”

  本身已经够可以的了,再补他怕是要上天。

  “好,好好好,婢子明白了。”苏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就冷静了下来,吩咐几个宫女把那床被褥往外抬,“婢子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

  “不,不是,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去跟母……”池镜艰难想起来阻拦,但她还正软,又直接瘫掉了,“还有,这被褥用不着拿出去吧?留在这儿不好吗?”

  难以想象,这玩意儿被抬出寝殿门后,她指定会在东宫当众社死。

  赵陵承这狗东西指定是故意的,明明他自己之前那什么的时候,床褥都被他烧得干干净净来着。

  而他也并没让池镜久等,不过一个时辰后,赵陵承就晃晃荡荡地回来,用根食指蹭蹭池镜的侧脸:“别装了,孤知道你没睡着。”

  池镜紧闭眼睛,还是不动。

  “你再不醒,孤就挠你的脚心了。”

  池镜:“……”

  【他真贱啊,这特么才是真的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太子妃。”赵陵承边掀池镜的被褥边问,“你是不是在骂孤?”

  “没……没有啊。”池镜茫然睁了睁眼睛,用两只小爪子抓住赵陵承的大手,“殿下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骂你?”

  赵陵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也没有甩开池镜,反跟她靠近贴了贴,捏捏她的指腹:“你最好没有,别对孤撒谎。不然被孤知道的话,自有办法让你、后悔莫及的。”

  池镜:“……”

  赵陵承他真的,怎么突然……骚起来了?

  *

  三日后,八宝楼天字号雅阁内。

  “殿下。”八宝楼名义上的掌柜曾辽阖上门,朝赵陵承躬身拱了拱手,“您可是许久都没来坐坐了。”

  “哎。”赵陵承随便拿起块红绫饼,随口提了句,“最近私事忙了些。”

  “是,殿下才大婚不久,确实分身乏术。”

  【老天爷,我本来以为就太子殿下的脾气,陛下指给他的婚事、他指定不乐意,但是一说忙嘿嘿嘿,那指定是小夫妻干柴烈……真不错,娶了益阳侯的女儿,对殿下可是大大的有好处!】

  赵陵承:“……”

  不过虽然才开始没几天,也足够干柴烈火的了。

  京城人都不知道,八宝楼实则是赵陵承开的,有些战场上受伤、不能再打仗的无名兵卒,或是失去双亲的孤儿孤女、不肯接受银钱救济的,都被他安排在这里靠做活维持生计,曾辽就是其中一个曾身负腰伤的百夫长。

  他们因之前的身份、比起一般人更警惕敏锐,且八宝楼成天迎来送往的,也有利于他们为了报恩,给赵陵承打探些消息。

  赵陵承咬了口红绫饼,拧着眉头直接吐了:“这东西怎会这么难吃?记得回头赶紧再找个厨子。”

  他时不时就会来坐坐,也尝过不少八宝楼的菜式点心,都没发觉有哪里不妥,但自从池镜故意挑刺抬杠以后,赵陵承才发现——

  好像真的挺难吃,没有从她那里抢的饭香。

  “咳,是,小的尽快去安排。”曾辽的嘴角顿了顿,想着似乎该提点正经事,“殿下,关于上次您被刺杀,您看……”

  “孤又不蠢,那事指定不会只跟齐家有关,他们也不用脚趾头好好想想,就算孤死了,就我二哥那个生母被审问时屁都不敢放、燕嫔头七也没胆量祭拜的草包,配不配当太子。”

  赵陵承只要想起来这些蠢货,就不自觉脑壳疼:“就算刺客的确是齐家人找的,八成也是被谁……挑唆的。”

  “是,小人也这么想,殿下您要不要……”

  曾辽话说到一半,就听见外头有人叩了叩门。

  赵陵承似乎闻到股香膏味,有些烦闷:“什么人?”

  接着是声娇俏的姑娘音:“太子殿下,今日新到的金瓜贡茶,妾身特意泡了、来给殿下尝尝。”

  “你进来吧。”

  “殿下。”穿一身烟罗裙的姑娘姿容艳丽,轻手把一盏茶推放到赵陵承那边,有点害羞地盈盈一笑说,“请用。”

  【太子殿下果然越来越英俊倜傥,若是能有幸伺候,那我……】

  赵陵承觉得无趣,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你是花长生的女儿,花凌音?”

  花凌音简直喜形于色,登时有些羞涩:“殿下还……记得妾身?”

  “嗯。”赵陵承想了想,好义正严词道,“只是偶尔记性好一点,因为听说你爹花长生,好像在战场上死得挺惨的,可惜了。”

  花凌音:“……”

  像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女,赵陵承见过的多了去了,不少都哭哭啼啼地在他面前,无非是说些什么“殿下大恩无以为报,妾身愿留在殿下身边伺候左右、为奴为婢”,花凌音就是曾讲过这话的其中之一。

  赵陵承并无什么触动,只以为要是他长得不好、还没这个身份,她们说的话恐怕就是“来世当牛做马回报大恩大德”了。

  真没意思又老土,好好的姑娘家,老老实实找个平常人家嫁了、当正妻不行吗?他的东宫哪是谁都能进的?

  花凌音的脸猛地一抽,仿佛一下被戳中肺管子,她心好痛,泫然欲泣、当着赵陵承的面就梨花带雨地嘤嘤哭:“是,妾身极想念爹爹,爹爹昨晚还给妾身托梦……”

  “嗯,是吗?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祭拜你爹爹?顺便也代孤遥献一炷香,去吧。”

  曾辽哪能看不出花凌音的意图,被哭哭啼啼声也烦得要命,瞪了瞪她道:“殿下让你走了,你还不快走?”

  【什么德行?想伺候太子殿下,也得想点儿有用的法子啊!再说殿下才新婚一个月,跟太子妃的热乎劲还没过,哪能顾得上别人?】

  【起码,你至少得等到两个月以后啊!】

  赵陵承:“……”

  什么两个月以后?怎么跟太子妃那丫头说的一模一样?

  他看上去是朝三暮四、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吗?

  赵陵承彻底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在才要踏上楼梯时,听见不远处有阵轻浮的调笑之声。

  “姑娘,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萧蘅单手撑在扶梯上,笑得一脸骚包,挡住花凌音的去路,挑着眉问道,“怎么了?同本公子说一说,本公子为你做主啊!”

  “……”赵陵承默不作声地凑过去,从后头拍了拍正忙着搭讪的萧蘅肩膀,半笑不笑,“萧小公子,果然够热情的。”

  “那当……”萧蘅刚想夸赵陵承一句、这大兄弟真有眼光,可在看清赵陵承脸的瞬间,整个人差点当场裂幵,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唇瓣一直在打颤,“太,太太太……”

  “闭嘴!太什么太?”赵陵承手下一用劲,威胁似的递给萧蘅个极度危险的眼神,“萧小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管好你自己的嘴,少胡说八道。”

  楼下大堂里宾客满座,萧蘅这傻缺要敢当众喊出来他是太子,赵陵承真没法保证会不会给他捏死。

  “啊对对对,真是太太太不好意思了。”萧蘅腿控制不住抖了抖,从楼梯上倒着后退了一步,拱手时强大的求生欲直接爆棚,“我我我刚刚认错人了,对不住,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

  “公子您……可还有什么事吗?”萧蘅卑微谄媚时,笑得好像在哭,“可需要我为公子,做点什么?”

  赵陵承真是不想搭理,像萧蘅这么没用的废物纨绔,冲他摆了摆手:“没事,你走吧。”

  “哎哎哎,好好好。”

  萧蘅像是终于虎口脱险、绝境逢生,连滚带爬地就赶紧往外跑。

  【亲娘啊,幸好太子殿下不知道我曾经搭讪、调戏过太子妃,不行了不行了,这压迫感实在太重,我得赶紧走!】

  什么??!!!

  “你回来!”赵陵承压着一口气,挺了挺脊背,直接喊住萧蘅,“又有事了。”

  作者有话说:

  承承:敢勾搭我老婆?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第26章 、杠精蓄力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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