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她酥 软地在他身下,咬着她自己的手指,看着他,“穆……”

  继续用力顶入。

  她挣扎着移动身子,要坐起来,要拥抱他,却失去力气,缠绵辗转,悱恻。

  只能低下头,看着交合处,泥泞的入口,他坚 挺的器官。伸手,她抚摸他的小腹,手掌下的他,肌肉起伏,流着汗,热的身体。

  他却在这时突然压下来,自己的腿弯被架开,双腿分开到极致,搁在他的肩膀上,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翻天覆地的情 欲之中,他听着她口中的呜咽,像是在呻 吟,又像是在呓语。

  “嗯……嗯……呃……嗯……”哀哀的吟哦。

  股间的撞击又沉又重,眼中的火不够,连呼吸都要被燃着。

  桎梏

  他的身体越压越低,她承着他的体重,软嫩的胸部被他坚实的胸膛挤着,呼吸渐渐困难,腿儿折得更低,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双目无法聚焦,一阵一阵的空白占据眼前,在他的身下曲起手脚,蜷成一团,只有那一点涨着,全身的感官都只集中在那一点的蛮胀上。

  他听着她气若游丝地承受着自己的撞击。

  再深入。

  她终于颤着声痛哭起来,手胡乱地抓着颈上的项链,腿从他肩上慢慢滑落,却被他准确拎住了脚踝,膝弯横在胳膊上。

  雏的胸前红成一片,沁出的汗,泪,很快被凉的薄的唇吮去。

  凉薄的唇,继续在她身上肆虐,咬着她的嘴唇,肩头,乳首,极致的软嫩上,渐渐地,现出青紫的吮痕。他仍不放过,白嫩的乳 房,这个

  男人张口吞咽,直到那里布满了他的汗水、津液,才肯松开唇齿。

  雏吊在他手臂上的腿,随着他沉重有力的律动而晃荡着,撕磨着。

  那里越来越酥麻,她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困难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他在她眼前,在她体内,从没如此近过。

  她一伸手就抚摸得到他的脸,可是她却连抬臂的力气都失去,只能凑过唇去,一点一点嘬着他的肩膀,胸膛。

  在他的桎梏中,瘫软,迷失,一塌糊涂。

  一瞬间,穆跃入她的最底层,尖锐的快慰,降临地销 魂蚀骨,她呜咽着,浑身哆嗦起来。

  他却在这时,残酷地撤出她的体内。

  冷眼看着她颤抖,看着这个女人如何独自渡过没有他的高 潮。

  她的眼睛因欲望而潮湿,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记得他这样一双眼睛,大张的腿,在他的目光下,羞耻,却来不及并拢,“穆……不……不……”

  ***************************************

  他并没有离开,双臂拢住她整个人,手环过她的腋下,撑起她的后背,吮着她迷乱的眼珠,把她翻了过去。

  要她跪在那里。

  “为什么不?

  不要了么?

  嗯?”

  他亲亵地说着,头贴在她的后颈上,手绕到前方托着她的小腹,把她拖到自己身下,紧紧抵着她纤弱的背脊。

  声音低沉嘶哑,隐约的迷惑,甚至有委屈。

  不要了吗……

  自己过来……

  乖……

  他一手扶在她的臀瓣上,再度攻了进来。一下一下尖刻地抽撤,直直钉在她最柔嫩的那一处。

  项链垂在半空中,一阵一阵的晃荡。

  雏胡乱摇头,无法支撑自己,身子无力地倒在床上,枕着他的手臂,他不依不饶,狠狠掐住女人的腰侧,迫着她的臀抬得更高。

  雏的后腰被他按着,脊椎折着,姿势越发放纵。她嘴里紧咬着项链,双手按着他横陈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恍若抱着救命稻草。

  身体不受控制,学着他的节奏,迎合着他,挤压、磨蹭那火热的欲望,在他抽 拔出她体内时,缠着绞着,不让他离开。

  稍微扯出一些,便迫不及待继续捣进。

  幽糜的交 合处,有他这样顽固地强占着,只要是他,就算把她颠簸而死了,也甘愿。

  缩着,磨着,魂不附体。

  他的喉咙里发出闷哼,重重顶进,一下一下撞着她,缓慢却有力地耸动着,就算温柔,也要她次次哭得嗓子嘶哑,像是在惩罚她,锱铢必较,甚至连她赖以倚靠的手臂也抽了回去,改而双手一道擎在她的臀上,霸道地将她按向自己。

  雏喉咙沙哑,声嘶力竭地吟喘。

  哭泣,颤抖。

  别!别停……

  倘若此刻停止……唔呃……她会死的……嗯啊……嗯啊……嗯啊……

  *****************************************

  它越发地胀大,雏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被这样子占据着脆弱的中心,水一样的身子,扭曲,绽放,被他撞地一阵一阵地往前趴着,胸口磨在竹席上,空无一物的眼睛里,只剩下摇曳的光影。

  靡合处沁出的液体飞溅,她的臀后湿滑一片,又一次痉 挛中,身体深处情动的粘 腻被他抽撤的动作带出,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越来越多,沾湿了席面,仿佛不会干涸,高 潮也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

  逼得她近乎要尖叫……

  雏迎着他的一切,牙齿咬住又松开,随着他一下深过一下,由缓至急的顶入,汁液泛滥的甬道,绞紧,再绞紧。

  紧到他颤抖着闷哼起来。

  这一切,早已脱出了他的掌控。这个女人,她的爱慕,她的祈求,她的绝望,她此刻的为他绽放的身体……幕幕过往,一一闪过,她现在

  很好,在他的身下颤抖,被他占据着生命的核心。

  本能攫住神智,他狠狠向前顶入,高 潮爆发的瞬间,撤出她的身体,白色浊 液喷溅在她的腿后。

  雏没了撑扶,瘫倒在床上,竹席沁凉,贴着她滚烫的侧脸。膝盖麻木,深深印着藤编的痕迹。

  浑身酸疼地趴在那儿,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了,这时,她感觉到软的冰的唇瓣贴在了自己后背上。

  穆小口亲着她的后背,蜻蜓点水般的啄吻,顺着脊椎一直向上,她香甜的汗水,盈着他的口。

  动作极尽温柔。

  最后一枚的吻,流连于她的颈后,耳垂都被他含在了嘴里吮,轻的,若有似无的。

  她被男人的温柔所蛊惑,强撑着自己,翻过身来看他。

  雏喜欢他这样谦和地爱她。

  他抬眸正见她看着自己,一愣,随即欺身过去吻她的眼睛。

  受不了她此时的目光。  她在他绵长的吻里阖上了眼帘,便没有再睁开。

  穆看看她宁静的睡颜,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她的眼皮和嘴唇都是肿的,露在薄被外的肌肤,片片青紫痕迹。或咬,或吮,这都是他占有的证明。

  他抻着头侧靠在一旁,并没有拥抱她。

  只是静静看着。

  她的眉头舒展,脸颊晕着粉色,嘴唇微微张着,看得见尖锐如小兽的牙齿。

  真的,还是像个孩子。, ~) J5 v: l- B. @" D" F) i

  她的眉,她的眼。女人的眼睫纤长,他的气息离得她很近,吹拂着她的睫毛,轻轻颤着。

  等她鼻息稳定了,真的睡着了,他才掀开被子,取了纸巾来替她擦拭,她的腿间也是肿的,他动作尽量轻。

  这副他爱过,占有过的身体——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念。

  不该这样的。

  他收回手,纸巾攥在是手里,五指收的极紧。

  ******************************************

  屋里暧昧的气味渐渐散去,他翻身下床,走出屋子。

  雏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门口,要眼睛记住,这道决绝的背影是如何在消失在自己眼前。她死咬着被单,还是有一声哽咽冲出了喉咙。赶紧翻个身,脸埋在枕头里,这样哭,就不会有声音,只是背脊抽颤。

  穆到中庭继续冲凉。

  身体冲刷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留着那股热带植物的味道,就仿佛这气味,以及这个女人绿色的血液,都已经渗入了他的骨。

  挥散不去。

  到底是谁占有了谁?

  穆无法细想,回屋看,她还在睡,他便换上衣物,即时启程,赴宴。

  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

  她的眼睛,太不适宜隐藏秘密。

  迈阿密,拉斯维加斯,纽约,华盛顿……哪里不是他的眼线?她以为,一直跟踪保护她的,是她的墨西哥情人?她以为,遇到了危机,真的只凭她自己,就能化险为夷?

  她才20岁,心智更为年幼,他要她成长,却苦于不能什么都手把手地教。

  总要她自己磕磕绊绊的去摸索,才会长记性。

  可惜,总有阻碍……

  她的阿妈,她的弟弟,还有,他自己……

  她为何匆匆赶回来,为何试着阻止他的这段婚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索要与他的缠绵,她请求离开的这一天,要去哪——

  他都从她的眼中知晓答案。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那愚蠢的亲情?

  如果她并非他的门徒,他会欣赏这个女人这样的果决。

  可实际情况是,如果不断了她的情念……"

  不行。

  总归是要受过教训了,她才会成长。

  他正愁寻不到借口,名正言顺除掉蒙拉家的那个二世祖。

  她能凭一几之力把人救出来,那是她的本事。若不能,就算她又上了一课。

  一举两得。

  沙玛的那条命,他暂时可以留着,至少,要在他揪出那个放走沙玛的叛徒之后,再去考虑,这个愚钝的男孩子,该死该活。

  *********************************

  夜静如水,雏离开首领的宅邸,只身上路。

  首领去享受他的贵宾待遇,她去救自己的弟弟。

  这时候,月光甚好,很明亮。

  为她践行。

  雏凌晨时分抵达越南境内,在老式的火车站台下车,准备乘船过湄公河,河的西南岸并不繁华,她等到清晨才迎来第一班船。

  过河。

  清晨,河面上水汽重,可见度低,她在厕所里,打开她的武器袋,熟练地组装。枪械内部构造契合发出的“咔嚓”声,淹没在船的汽笛声

  中。

  一切摆弄停当,她依旧在厕所,不出去,船舱里脏乱杂迷,这里清静一些。

  有潮湿的水汽从窗口飘进来,扑着她的面容而来,她觉得眼睛有些湿,便低头,拿起装乙醚的罐子,分装进小瓶的液压喷管中。

  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痕,雏呆了呆。

  这时,又一声汽笛鸣响。

  嗡的一声,响到了心脏里去。

  下了船,雏在沿岸的店里租了车子。她常年在外出任务,有着各式各样不同的证件,这些身份证明同武器袋一样,她历来随身携带。

  她用假身份登记,交押金,租一辆简陋的吉普,用的是租车公司的牌照。

  她上了车就把武器袋放到后座,自己身上只留一把刀和一支手掌大小的枪,她一路开着,朝着蒙拉的势力范围而去。

  沿路见到制造橡胶的门市,她停车下去,买一罐粘合性强的树脂。这种随时随地都可以买到的东西,却是制造炸弹的必备品。

  树脂很沉,一样丢在后座。

  过了山路,从盘山公路下去,有自己人开的宾馆,宾馆离蒙拉的本营近了。

  路两旁也热闹起来,小贩摆着摊子,有提着花篮的妇女敲她的车窗,“小姐要花么?”

  雏买了一朵,是保佑平安的菊,白色,因着还没到初秋的季节,此刻这花还未长开,只有一朵花骨。

  宾馆的前台见到她,没说话,把钥匙给她,只点点头。

  她上楼,到房间。

  迎着门,有挂钟,她看时间,很早。

  她得等待很长时间。

  直到夜幕的降临。

  有人敲门,送上毛巾洗漱用品,雏拿着它们回到屋里,从折叠好的毛巾中取出路线图,展开。

  雏对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简单看看便记住,然后把东西锁在房间的柜子里。

  暂时休息一下。

  雏打开木窗。

  她望一眼外面的车水马龙,不远处的路旁,有人,原本正朝着她窗户这边望,却在她推开窗回望的下一瞬,详装无视地调开了目光。

  雏顿了顿,重新关上窗。

  百叶帘拉上。

  房内瞬时黯下去。

  这间房很小,在二楼走廊的最里间,有直接下到一楼、并通往后方密林的楼梯。

  这时候刚过九点。

  阳光烈起来。

  她走出房间,关门之前,将那一朵菊放置在门栏上,随后,轻轻带上门。

  如果有人随意进出这间房,菊花会被门板碾碎。

  她便可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一直跟着她。

  她到宾馆外买椰子,用自己的刀劈开椰壳,插着吸管喝椰汁。

  比家里的好喝。更甜一点。

  她又拿了一根吸管,如同当地贪玩又不怕脏的孩子一样,坐在路边,卷着裤脚,露出小腿晒太阳,在红土地上随手画路线图。

  有小孩子玩闹着跑过踩乱了她画好的图,她用当地语言骂一句,继续低头,重新画。

  挨了骂的孩子气冲冲折回来,低头看看,虽然看懂了她在画什么,却不敢兴趣,转而转转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刀。

  锋面很薄,是很好的刀,日头下,闪着熠熠的光。

  孩子眼睛亮起来,却看着一脸冷漠的雏,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搭话。

  想了想,男孩子鼓足勇气,微微希冀地瞥一眼她,再看看她画在地上的路线:“你画错了。”

  “别胡说。”

  “是真的。”“……”

  “这里,好多兵守着,路不通。”

  雏愣了愣。

  狙击

  “你知道正确的路?”

  “当然。”

  “那你画下来。”

  “很远。画不出。”

  “那好,带我去。”

  “……”

  “我可以给你钱。”

  “……”

  “越盾?美金?中国钱?”

  “这个。我要这个。”

  男孩子下巴点一点雏的刀。

  雏犹豫了一下,他可真会挑。这是好东西。

  可最后还是把刀给了他。

  他接过,数了自己的钱币跑去买椰子,学着雏的样子用刚到手的刀劈开椰壳,走回来,坐到雏的身旁喝椰汁。

  她一个人,孤零零,看在刀的份上,他可以陪陪她。

  雏偏头看一看他,再望一望对面的宾馆。宾馆的那个前台,雏和他合作过多次,他为什么要给她错误的地图?

  来不及细究,男孩子问她,“什么时候去?”

  “晚上。等天一黑,你来这里找我。”

  男孩子点头,就着吸管大嘬一口,抱着椰壳摇一摇。

  喝完了。

  这时,伙伴们也已经在叫他,他放下空的椰壳,转头就要跑开,被雏揪住胳膊拎回来。

  雏听那些小孩子叫他阿舟,便也这样叫他,“阿舟,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阿爸阿妈也不行。”

  ********************************************

  他嘻嘻呵呵,毫无阴霾的表情:“放心,我没有阿爸,没有阿妈。”

  说完就挣脱了雏的手,很快回到伙伴中间,炫耀自己刚得手的玩具。

  这刀这么锋利,真是好东西:削树枝做弹弓;欺负他的人,他可以欺负回去。

  那群孩子闹嚷的声音,雏在远处都听得到。和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她的刀,已经是杀人武器。

  她却羡慕他们。

  即使没有父母,即使要蒙受欺凌,也可以这样无忧无虑。

  阿舟在那里抡着刀,有模有样,同伴羡慕非常,而刀面反着光,折进雏的眼睛,她身子一震,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环顾了四周,没再看见

  那可疑的人,她便起身回宾馆,到了房间里,白菊也是完好无损,她暂时放心下来。

  外头时光甚好,雏却在拉着百叶帘,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摆弄她的炸药。

  开电视,音量调大来。

17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雏最新完结+番外章节

正文卷

雏最新完结+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