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朋友（二合一）
第十章朋友
他找到带土的时候，带土正不断地对南贺川的河水释放着火遁，炽热且明亮的火球因为没有可燃物在空气中数秒之后便消散了。
“带土。”
“谁！”不怎么说都是忍者，哪怕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在听到呼唤之后还是警惕地跳到一旁的巨石上，与声源拉开距离，观察来人。
“怎么会是你？”带土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失望，他原以为来的人会是琳，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琳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安慰他。
就算是让暗部把自己从祭典的地方带到南贺川附近，但穿过了小半个森林的一原还是有有些气喘吁吁。他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不服气道：“怎么，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不是这个意思。”带土跳下巨石，坐在了一原边上的石头上，“这么晚了，你出来不会有危险吗？卡……卡卡西那家伙没送你回去吗？”
一原没告诉带土，因为今天要参加人流量较大的祭典，负责保护他的暗部比往常要多很多。
“所以要拜托你的送我回去了。”他故意说道。
“可恶，卡卡西那家伙……”带土愤愤念叨了几句，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刚过来的时候差点崴到脚了，让我稍微休息下吧。”一原难得说出了这种话。
带土也是吓了一跳，他记得来木叶的路上一原都没叫过要休息，这次该不会真的是崴脚崴的很严重吧？夜里的南贺川确实很难走，而且又是穿着祭典的浴衣和平底木屐。
——果然卡卡西是混蛋。
他紧张兮兮地蹲下来，“是哪只脚？要是琳在就好了。”
一原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虽然提起来琳的时候还是有些黯然，不过比预想中的状态好多了。
“这只。”一原指了指自己的左脚，“应该不严重，感觉要崴的时候我调整过姿势，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带土也发现了，一原的米色浴衣下半沾了不少泥泞，小腿的地方还有浅浅的划痕。
这里没有灯光，光是凭借着月光带土也看不清有没有瘀斑，他伸手摸了摸，脚裸的地方似乎没有肿起，正如一原所说，感觉上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但带土还是说：“我背你回去吧。”
一原摇摇头，“饶了我吧，我们两个都穿着浴衣，背不起来的。”
带土还是强行架起了一原，他让一原的把身体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自己搀扶着他从河道走上去，“那也得赶紧回去，奈良家肯定能处理好。”
一原提出自己摔跤的事情本是为了转移带土的注意力，没想到带土这个家伙这么上心，明明直接叫暗部抱他回去就可以了。
“不训练了吗？晚上看你的豪火球，感觉非常惊艳呢。”
“才不是训练……”带土嘟囔道，“我只是……”
“告白失败了对吧？”一原接话道。
带土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行进的声音。
“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要说出来。”
“本来也是想避开不谈的，不过只让带土一个人钻牛角尖太不够朋友了。有什么苦恼的话愿意和我说说吗？反正我后天早上就要走了。”
“你后天就要走？”带土的脚步停下了，他转过头，惊讶地看向一原，“我以为你会再多待几天……”
“神轿回到三重城之后的祭礼我得和父亲大人一同出席，因此在那之前我必须回去。”一原解释道。
带土沉默片刻，“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明天带你去看。”
一原弯了弯眉眼，“硬要说的话，我对终结之谷很感兴趣，可以吗？”
终结之谷并不在木叶村内，这让带土有些为难，一原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在木叶村内怎么跑都行，出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下一次吧。”他说道：“下一次我等你带我去看终结之谷。”
“等我成为火影之后，我一定带你去！”带土坚定地说道。
“我期待着。”一原勾了勾嘴角，“果然，还是这样的带土才是我熟悉的带土呢。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是另一个人。”
尽管失恋的阴影此刻还笼罩在心头，可在于一原的聊天之中，带土感觉轻松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他不再将注心神全部倾注在那上面了。
“我也不想呀，可是琳说……”带土撇撇嘴，低下头呢喃道：“她说她只是把我当家人。”
一原也没料到琳的回复竟然是这样，家人卡简直比朋友卡还难摘掉。
“那你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吗？”一原反问他。以带土的性格，肯定会说不放弃的。
“我不知道……”带土轻声说道，他带着茫然与期盼看向一原，“琳说她从小对我好，是因为把我当做了亲人。那我对琳的感情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是不是我自己理解错了呢？”
一原本以为只需要宽慰带土一番就好，没想到竟然被问了这种难题。就算他是带着记忆转世，也没遇到过什么感情问题，更别提再前世的记忆还模糊不清呢。
说到底，他们才十岁吧，为什么会卷入这么复杂的感情问题里。
“虽然很想解答你，可我实在无能为力。”勾在带土脖子上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这么纠结，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也许某一天就豁然开朗了呢。而且，就算你也只是把琳当做亲人同伴，难道就不对她好了吗？”
“当然不会！不管怎样，琳都是我重要的同伴，我最重视的人。”带土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着。
“那不就好了吗？你是小孩子吗？还一个人跑来放忍术。”一原挑了挑眉。
“我才不小，我是木叶32年2月10日出生的，肯定比你大。”带土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以木叶历来算，也是32年，不过是12月27日。”
“唔，居然被我小了快一岁吗？怪不得看起来那么小一只。好嘞，我记住啦。”带土嘻嘻哈哈道。
一原的额角跳了跳，“我只比你矮半个头而已，以后肯定会长得比你还高。”
“这才是小孩子会在意的地方吧。”
一原顿时噎住，“居然学会反击了，看起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伤心了。”
带土释然笑道：“因为有你啊，失恋了有朋友陪果然最棒了。”
“别说的像是我也失恋了一样，而且我也没有安慰你什么。”
“我不管，总之一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带土认真地看着一原。
那真诚的目光让一原感觉喜悦从心底蔓延上来，嘴角止都止不住，他轻声道：“你也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
带土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宇智波带土现在要送最好的朋友回家啦！”
“你是白痴吗？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就算是事实也太羞耻了。
“不是啊，我就是感觉喊出来很开心啊。”郁气仿佛都随着声音消散开来。
一原却郁闷了，“喊点别的不行吗？附近是宇智波族地，扰民了当心富岳君打你哦。”
“还远着呢，再说了有你在族长才不会打我。”
“哇，你居然学会狐假虎威了，你变了，你不是那个单蠢的带土了。”
“喂喂，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说的是单蠢吧。”
嬉笑打闹着，带土顺利将一原送到了奈良家，却没像先前一样直接走人，而是静静地等着鹿久处理好一原的伤势。
“不是很严重，但后天要出发的话明天还是好好休养一天吧，不要给脚裸太多的负重。”鹿久给一原抹好药之后叮嘱道。与其说是叮嘱一原，不如说是叮嘱带土这个活力四射的家伙。
带土也确实听进去了，第二天虽然来找一原玩，却并没有带他出去，而是借了奈良家的场地训练、演示忍术，只因一原先前说想看。
由于次日清晨就要出发，在这天下午，一原还是要求出门，向众人一一告别。
美琴已经带着鼬回到了宇智波家，出生几天后，小鼬逐渐张开，褪去了刚刚出生时的红皱模样，不过似乎不太喜欢带土，对一原的反应更热切一些。
水门和玖辛奈在一乐家吃拉面，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他们也在鲜花店遇到了琳，带土有些尴尬却没像那天一样落荒而逃。
回程的时候还在集市看到了拎着鱼的卡卡西走回家，带土立刻变得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卡卡西则是不冷不淡地和他们打招呼。
日向家送来一份美味的和果子，被一原和带土在晚饭后吃了个一干二净，还灌了几壶奈良家特质的茶水，最后两人不得不站在廊下消食。
一原盯着带土看了一会儿，带土摸了摸脸道：“怎么了，我脸上沾了糖粉吗？”
“不，只是感觉带土从侧边看有点像我昨天梦里的人。”一原收回目光。
“梦里？你梦到我了吗？是什么样地梦？”他好奇地问道。
一原想了想，回道：“和一个烦人的家伙游山玩水的梦。”
昨晚他又做了那个疑似前世的梦，梦里“自己”和先前那个超欠揍的马赛克人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他们还遇到了一个白袍人——依旧看不见脸，但估计就是后来的姐夫，“自己”还写了一个“忍”字送给白袍人。
其实，到这里的时候，熟知火影套路的他已经差不多猜到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了。
“自己”应该是燚之国或者更早以前的某个国家的继承人，在继位之前（头上还没有印记）和马赛克人出去玩，遇到了六道仙人，可能还是自己给那个忍宗起名的。
之所以猜测那个白袍人是六道仙人，主要是源于他衣服后背的勾玉图案，以及那个“忍”字。
假设“自己”的姐姐真的嫁给了六道仙人，生下了因陀罗和阿修罗后死亡，也无怪乎他会对美琴和玖辛奈感到熟悉了，因为她们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姐姐的执念转世。不过这都只是他的假设而已。
虽然可能还是被卷入了火影世界的家庭伦理大戏，可一原琢磨了一番，“自己”看起来也是个菜鸡，就算和六道仙人有点关系，也不至于被卷入家庭大战。
就算被卷进去了也没用，因为现在的他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
这么想来，他倒是也不在意了，顶多日后鸣人要是登上火影之位，他可以唤一声二外甥了。
诶嘿，这么想倒是也挺有趣的。
这样想着的一原有意识的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身为弱鸡的他为什么会转世？为什么会逐渐忆起前世的记忆？
“烦人的家伙？是在说我吗？”带土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不是喔。”
“诶，那你的梦里没有我吗？我昨晚可是梦到你了。”带土凑上来追问道。
“你梦到我了？”一原不禁怀疑是不是带土也有什么前世。
“嗯，我梦到你也失恋了，然后我们两个组成了失恋者联盟。”带土笑哈哈到。
原来只是普通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一原松了口气，“太过分了吧，你就是梦自己追到琳了也好，居然梦到让我也失恋，你是损友吗？”
带土委屈地说道：“我也想啊，可一次都没梦到过。”
真惨。
一原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不过下次好歹梦到我点好的事情吧。”
“没问题，就算我在木叶你在都城，我也一定不会忘了你，我会时时刻刻梦到你的……你冷吗？”
抱着手臂的一原缩了缩，“不，我只是觉得太肉麻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一原的表情，带土凝思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故意说道：“我超级喜欢一原，有一原在的这几天对我来说是最最最最开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