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章204

  “哪有,我这不就是好奇嘛。”谢清歌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是,谢郎我今天过来并非要和你说此事,明天我就要走了。”无月痕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谢清歌的面容。

  谢清歌哪怕是低着头,撇过脸,故意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火辣的视线,脸上慢慢浮现红晕,只好拿书遮挡,“谢郎就这么不愿意我看你么?马上就要分开了,都不愿意多看看我。”

  心跳越来越快,谢清歌连躲闪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无月痕一把扣下他拿着遮挡的书,抬起他的下巴,将他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谢清歌微股的腮帮子,一双桃花眼又是羞愧,又是爱慕,不得不直视眼前的人。

  “你要做什么?”

  “哎呀呀,原来谢郎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啊,看着谢郎,我都不愿意走了。”

  “那你可以不走啊,我们谢府养的起。”

  “那可不行哦,还有事没有做完呢。”

  “哼,那还不是自己想走。”谢清歌努力让自己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别处,无月痕看着他的样子,有一个没忍住,“噗,谢郎还真是可爱。”

  “你……”

  “好啦好啦,我马上就要走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不能多看看么?”谢清歌这才顶着一张煮熟的脸,看着他。

  无月痕看他认真听话的样子,又想笑,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等我回来吧。”

  第二百零八章

  “爹!”

  进过两天两夜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在云剑山山主林晖英及随行弟子到达前一天,回到乌灵城。

  林夕瑶一见到父亲,满腹委屈就像是有了倾诉的对象,完全不顾及旁人的眼色,直扑上去,眼泪横流,林晖英许久不见女儿,一见到就是这般景象,当下心疼不已。

  “瑶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你师兄没有照顾好你?让爹好好看看,我的乖女儿,好了别哭了,爹这不是来了么,谁欺负你了,就给爹说,爹帮你出气!”抱着林夕瑶像是哄小孩一样,又是抹眼泪,又是轻声安慰,完全就是个女儿奴。

  之前谢家庄的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就怕林晖英一个没忍住,现在就闯去寺庙中,当着弥生弥乐师傅的面去为林夕瑶讨要公道。

  无月痕急忙上前,“师傅。”

  林晖英这才收了收与女儿久别重逢的伤心喜悦之情,“原来是月痕啊,我听夕瑶说,你找到你娘了?”

  “是。”无月痕立即应答,“师傅,我娘说想要见师傅一面。”

  “也是,是该见上一面的。”林晖英拍了拍林夕瑶的肩膀,“瑶儿,你先会去休息吧。”

  “爹~”林夕瑶抹了抹眼泪,拉着林晖英心中不舍。

  林晖英也是无奈,“傻孩子,你要当真这么舍不得爹,当初就不该自己跑下山。好了,放手。”

  林夕瑶撅着嘴,万般无奈也只好放开手,林晖英又是宠溺一笑,“好了,瑶儿乖,爹爹马上回来。”

  “嗯。”

  这才转身对着无月痕,“走吧。”

  “是。师傅请。”无月痕又在前面为林晖英带路,再与林夕瑶往来书信中,林夕瑶也曾提过夜魅,只是只言片语,说是夜魅除了是无月痕亲娘之外,便只有与她母亲是旧识。

  前面认儿子倒是还敢说,可着后面就让林晖英不得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是自己认识已故的夫人?莫不是个骗子。

  一路上林晖英都在盘算着如何教训这个哄骗一家小辈的不长眼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夜魅的住处,无月痕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确实对着林晖英一点头,像是可以进了。

  林晖英怒气横生,‘到底是什么人骗术如此高明,让自己的大弟子对她这般顺从,看来来人不简单啊。’

  像是赌气,林晖英一出手,推开门,直接迈了进去,无月痕在他身后把人关上,只留他一人在房中,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又在暗处,林晖英不得不警惕起来。

  背对着门,站在刚踏进来的哪里,一动不动,等着对方先出来见自己,夜魅像是憋不住一样,轻咳了一声。

  林晖英斜眼撇向屏风,知道屋中之人就在后面,“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能让我们大弟子认作亲娘,还如此俯首帖耳。”

  “林山主说笑了,我本就是无月痕的亲母,他这般我还要多谢林少主这些年来的教诲,让他如此懂得知恩孝敬。”

  林晖英冷笑一声,“既然我都来了,阁下何不出来一见,老躲着有什么意思。”

  “林山主,我们以前是见过的,不知山主还记不记得。”夜魅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林晖英又是不领情。

  “人老了记性不好,我与你见没见过,我不知道,只是瑶儿说,您与夫人是旧识?”林晖英不是问她,而是对质,眼中寒光渐起。

  夜魅这才慢慢从屏风后踱步而出,“我与贵夫人确实是旧识,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姐妹。”

  “一派胡言,我夫人她明明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并非武林中人,而你内功深厚,怎么会是夫人得旧识。”

  林晖英最忌讳有人谈起他夫人,他夫人不是武林中人,最后却死在武林人手中,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为妻报仇,是他这一生的憾事,心中长期压抑这么一件事,夫人也慢慢成了他的逆鳞。

  “对,那也是在嫁给你之后。”夜魅眼中痛色顿显现,低下头,似是心中有愧。

  “你说什么?在夫人没有嫁于我之前,夫人也不是。你这个人不仅骗我家弟子,我女儿,现在还想骗我?好大的胆子!”林晖英怒不可遏,就要挥掌而上。

  夜魅不甘示弱,拿起附近的一顿花枝,直接扫向林晖英,花枝上的花骨朵突然绽放开来,自枝头飘落,娇柔的花瓣带上了利刃,自空中旋转,带起凛冽风势,冲向林晖英。

  这一招林晖英记得,他夫人在世之时,总是喜欢折这么一枝带花骨朵的花枝,在空中比划,夫人不会武功,却是将动作比划的极美,似是跳舞,有时也会看着花枝,像想起什么一样,傻傻的笑。

  凛冽的花瓣飞了过来,林晖英急忙躲避开,方才夜魅的姿势,与他夫人比划的极为相似,他不得不停了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林山主记得这招,这招乃是我绾花宫不传之密,除了被选为宫主之人,其他人都不得擅学。”

  “绾花宫?绾花宫早就不存在了,你又是谁?”林晖英此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若是此时要走,夜魅定拦不住,可他现在却只想弄明白。

  “我与师妹,也就是令夫人,都曾是绾花宫传人,我乃绾花宫宫主,夜魅。”

  虽曾经见过几面,林晖英早已忘却,可在十几年前,绾花宫宫主夜魅和浪刀血剑何彧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这点林晖英还是知道的。

  了这个两个人物早已隐世多年,由于交涉未深,他们也不曾交际,也不能便出真假,“当年绾花宫宫主夜魅和浪刀血剑何彧,有谁不知道?你若真是月痕的母亲,又怎么要把自己未满月的孩子扔到我的山上来,何不自己教导扶养?”

  这两人是何许人也,有谁不知道?

  夜魅轻叹一口气,慢慢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此事说来话长,林山主还是坐下来听吧。”

  林晖英傲气凛然,自然夜魅能拿他怎么样,便打算坐下喝杯茶。

  第二百零九章

  我与师妹一同选为绾花宫传人,一同息作,自幼形影不离,在需要学习秘术之时,我们才会被分开教导。

  “我将来是要做绾花宫宫主的人,你就是陌上花的教主,以后你来管理陌上花,我就是监督你的,你可不要犯错,犯错是要罚的,还有啊,以后告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她,你是我罩的!”

  那个小女孩总是很安静,听她说完就是舒颜展笑,甜甜的应上一声,“好。”

  “那我们一言为定。”

  后来一切都变了,变的开始就是各教纷争不断,魔教趁虚而入,绕的的整个江湖不得安宁,所有门派都加入这场没有头绪的斗争当众,争个你死我活,抢那天下第一,都想奋力高出别人一头。

  那是年纪尚轻的段秋娘,和她的师妹也一起下了山,也要争个名头出来,好在江湖立足,为门派争光,让人都看看以后的陌上绾花定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

  本来她们也是这么想的,可谁能料到,后来的事,后来一切她们终是在乱世中迷了眼,动了情,这一动情,除了长相厮守,儿女情长,柴米油盐,她们便什么都不想想了。

  本就担负门派希望的两人,在乱世平定后,本应按照原有的规定,回去一个作宫主,一个作教主的。

  可她们回去却是双双叛变,请求门派责罚。

  “好啊,真是痴情种,你们下山之前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她也就算了,你呢?你可是未来绾花宫的宫主,这是早就有的事实,现在不做了,什么是不做了?”地上二人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一双玉手捏着夜魅的脸。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忘了你们的使命,我只不过是帮你们想起来罢了,她不过是一个教主,这次在江湖上也没有显露头角,可你不一样,江湖上已有名号,却在这时判教,夜魅你意图何在?”

  ……

  林晖英不耐烦的敲了下桌子,“夜魅,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原本我与师妹是一同下山的,为何穿出名号只有我一人?师妹与我一同练武,虽有一些秘法未习,可天资也不差,却独独没有名号,我与师妹是一同下山的,为何江湖上从来没有人知道我还有个师妹?你不觉得奇怪么?”

  “你有什么还要整个江湖都知道么?”林晖英到觉夜魅自大妄为,“这天地下又不是围着你转的。”

  夜魅怒意渐起,“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个师妹是谁么?”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说你师妹,是我已故的夫人么?”

  “既然你知道……”

  “我早就受够了,夜魅,也许你久居深山有所不知,自从我夫人离世之后,便无人敢再在我面前提起,我念你不知,不在追究,若是在敢那我夫人说事,进行哄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晖英起身便走,“林晖英,你站住!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夫人是怎么死的么?”

  夜魅怒吼出声,林晖英果然停住,转过身阴沉这一张脸,“你知道?”

  夜魅强作淡定,“若是你想知道,那就坐下我们好好谈。”

  似是方才之事太过不快,林晖英心中有疑,高抬着下巴,看着夜魅,动也不动,夜魅强忍怒气,拂袖而坐,等了许久,也是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过了很久,林晖英心气平静下来,又看了看夜魅不打算说的样子,决意不在这耗时间,正要走,夜魅这才开口把人叫住。

  “就这么会儿时间,林山主就等不及了?”

  林晖英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若是夜魅目标是他,那定不会为难两个小辈,既然夜魅不肯说,他也没有非听不可的原因,这情报中掺了几分真假,还说不准呢!

  “林山主,请留步。”夜魅起身,不打算在于他为难,“林山主,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结盟,而不是徒增恩怨,随了他人心意。”

  “宫主,我在这里就暂且叫你一声宫主,即便你是真的,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的?”

  “除非你不想知道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寒冰掌又为什么会波及到你夫人。”

  “你怎么知道我夫人中的是寒冰掌?”这件事连林夕瑶都不知道,无月痕更不可能知道,她又从哪里知道的此事?莫非……

  林晖英攒紧双拳,夜魅却是不慌不忙,轻珉一口茶水,“林山主就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林晖英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警惕起来,“你骗我?”

  “夜魅不知道骗了林山主什么?”

  “瑶儿在信上说,他们只见到了你一人,没想到你们对几个小辈竟利用至此,浪刀血剑在哪里?”传闻中夜魅与何彧一起归隐之前,夜魅曾私自会绾花宫受罚,当时何彧找人无果,直接上陌上绾花要人,被人挡在外面,那就杀进重围,把人带了出来,当时夜魅早已昏迷不醒,何彧也有所顾忌,只将人打到即可,却无人受伤。

  自那件事之后,何彧便是与夜魅形影不离,直至归隐,外无人提及他们。

  “林山主不用紧张,他不在这里。”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么?”

  “他早已被杀死令夫人的人藏了起来,我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他。”夜魅苦涩一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本以为会是最信任无间的盟友,此时对她多般猜测,百般忌惮。

  林晖英还在掂量她着话里有几分可信,夜魅却正面对着他,站了起来,“不论林山主信与不信,夜魅今日说的全是事实,在我丢弃月痕的那天,并非是我愿意,而是我们正在生死关头,我只能将月痕先放在山洞里,等人救他。”

  “那个信号你是放的?”

  “不错,那是我师……是令夫人出嫁只是,送我的信号弹,说是有事可以来云剑山寻求帮助。”

  “……”

  “那天月痕刚出生,我们归隐的茅屋里,便闯入了一群人,喊打喊杀,誓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第二百一十章

  “我们一路逃避,他们追至云剑山脚下,他们穷追猛打,夫君为了让我们先逃走,留下来与他们纠缠。”

  大雪铺就的山林,点点血迹绽放在地上,何彧一手拿浪刀,一手那血剑,为她们撕开一条血路,夜魅刚刚生育,劳累不堪,抱着怀中刚出生的孩子,一刻也不敢多留。

  她知道,现在多说一句话,多迟疑一下,就是前功尽弃,浪费了何彧拼命为她们博得的生机。

  待离开一段距离,夜魅才找到新的藏身之处,将孩子紧紧包裹在襁褓里,竟是不哭也不闹,只觉孩子身子发烫,“别怕别怕,我们在这里等等,等你爹回来,我们立马走。”

  夜魅抱着孩子不知所措,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在一瞬息间,那个为他们遮风挡雨,诞下他们第一个孩子的茅屋,就被人从外打破,逼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抱头逃窜。

  逃了就好几夜,没有的到及时的照顾,夜魅已是精疲力尽,怀里的孩子也是高烧不止。

  过了许久,一个黑影走进他们躲避的山洞里,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扶着墙,鼻子抽动,慢慢走进来,靠近他们,扶着山壁慢慢滑坐下来,“怎么样?还好吧。我回来顺路带了些吃的,你快吃吧,别累着了。”

  何彧从怀中掏出两个包子,递给夜魅,夜魅怔怔的看着他,从相识到现在,她从来没见过何彧受这么重的伤,许是累了,眼泪不争气的从她眼里滑落。

  “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何彧温柔地帮她擦了脸上的泪水,“悦夜怎么样了?还烧么?”

  “悦夜?”夜魅怔怔的看着他,何彧笑了笑,“对不起,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擅自给孩子起了名字,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悦夜悦夜,何悦夜……”重复了几遍孩子的名字,夜魅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何彧一把将她搂紧怀里,“为什么取这个名字?都什么时候了……”

  “好了,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的,是个男孩儿,总不能叫何悦娘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嘴上这么说,夜魅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不就笑了么,从孩子出生我就没见你笑过了。”

  “现在这种时候了,我怎么笑的出来。”夜魅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在这么下去,孩子……”

  “别说了,听我的,不会有事的啊。乖,你抱好孩子就好了,我不会让你们娘俩有事的。”何彧筋疲力尽的靠着山壁上,一脸温柔的看着夜魅和她怀里的孩子。

  “都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都是些杂碎,有些是以前的仇家吧,他们是为了秘籍来的。”

第二百三章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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