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241

  她当时只是气话,不想在与苏庆纠缠,可谁知苏庆竟被她激起一片豪气,“谁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要英雄我可以做,你要将军我也可以!”

  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豪言,却让众人一惊,林晖英更是对其侧目而视,颇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味道,林夕瑶脸上一红,一双圆眼因羞怒而睁的越大,抬起手就是一掌直击苏庆胸口而去,“你能接住我这一掌,再说吧。”

  林夕瑶起势极猛,一掌直接将苏庆打飞到墙上,被墙弹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众人皆是一惊,林夕瑶没想到苏庆这么弱,当下只敢偷瞄一眼林晖英,却不能上前查看苏庆情况,只怕惹出了事端。

  谁知,就在众人以为苏庆倒地不起之时,一阵猛烈的咳嗽将险些昏厥的苏庆又拉了回来,苏庆一点点咳嗽着,一手又在背后撑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直至不在咳嗽,整个人也站直了,吸了口气,将背后扶墙的手猛地一推,借机站稳身子,一身骨头挺得板直,随着一口气呼出来,掷地有声的一句,“我接住了!”

  林晖英对其更是欣赏,方才林夕瑶气急,血冲大脑,要说还留有余地,那是不大可能,就算林夕瑶再怎么不济,一个普通书生纨绔要想接下林夕瑶这一掌,还不在床上躺着,那更是不可能,毕竟林夕瑶这个大师姐,可不全凭了他这个爹,没点真才实学,怎敢带出来丢人现眼。

  林夕瑶也被这个场景给惊住了,当下脸色难看起来,连偷瞄都不敢在偷瞄林晖英,只怕林晖英一个眼神就把她当地鞭挞一顿,教训她以后好好练武。

  林晖英突然笑了起来,从人群后方慢慢移动到和苏庆一起的包围圈里,众人纷纷让出一个更大的圈子,苏庆稍稍低头,又立即将身板挺得更直,头也扬的更高了,徒生出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正面对上林晖英的威压。

  “小子,还能动么?”林晖英看着苏庆,目光从上到下溜了一边,‘看样子问题不大。’

  输人不输阵,苏庆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压低了声音,不顾身上疼痛,从牙缝里都要挤出一句,“能!”

  “哈哈哈……好!你这小子,我喜欢!”林晖英很少这样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对一个人的欣赏,林夕瑶心中又漏了一拍。

  苏庆一听他说‘喜欢’,立即心花怒放,不禁向林夕瑶多瞟了几眼,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他这份外露的感情,林晖英看在眼里,也喜在心里。

  只是林夕瑶并不领情,只是将头撇向一边,不予置喙,“咳咳!”林晖英干咳几声,苏庆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你,你……”

  “在下苏庆。”苏庆立即报上自己名字。

  “咳咳,苏庆是吧,我现在让你三掌,你在接我一掌,今日我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林晖英面无表情,只剩门主的威严,林夕瑶皱了皱眉头,‘直接让他走不就好了,干嘛还非要受他三掌?’

  苏庆听着一愣,着翻转让他始料未及,“苏庆不敢。”哪有姑爷向老丈人出手的道理。

  ‘这孩子怎么婆婆妈妈的?’林晖英面上不露,却明显不悦,苏庆混迹乞丐堆里,商人群里,又怎会感觉不到,双手抱拳,鞠了一躬,这才道:“得罪了。”

  “你还真敢?!”林夕瑶听他答话,一把抽出佩剑,就要将他好好教训一番。

  “夕瑶!”林晖英出声制止,向后挥了挥手,林夕瑶这才咬咬牙不甘心的退了回去,林晖英手向前一伸,做出个请的动作,“请。”

  苏庆担忧的看了看他,有看了看自己,脚步向后微微助力,朝着林晖英奔了过去,却是软绵绵得一拳打到林晖英的肚子上,没有任何力度可言。

  “苏公子,这是瞧不起老夫?”林晖英运行内力,将他给弹了回去。

  “不敢,不敢。”苏庆连忙低头作揖,林晖英更是不悦,“我收回前言,我欣赏的是方才的苏公子,而不是现在这个唯诺无用之人。”

  “那可不行!”苏庆这下急了,连忙看向林夕瑶,只怕林夕瑶也连带着不喜欢了。

  “苏公子,你还剩下两拳。”林晖英又做出请的姿态,丝毫不在意苏庆的焦虑。

  苏庆心中盘算了一下,咬咬牙,又道一声“得罪”,这才用尽全力,再次向林晖英冲了过来,这一拳实打实的打在林晖英的腹部,那是人一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林晖英虽是吃痛,却还是冷哼一声,面不改色的将他弹了回去。

  “最后一击。”林晖英看着他,“苏公子还是请慎重些。”

  苏庆额上冒出了清汗,林晖英那肚子卸了他一半的力,又将他剩下的力又给他送了回去,还真是让他。

  苏庆仔细会想了一下以前老乞丐教他玩弄的那些打人、不让人欺负的功夫,沉下心来,运转周身之气,聚力丹田,通达四肢,汇聚与底,又一步步将力涌向双拳,最后一步,用尽全力将地板都踩出了一个窟窿,从地上一跃而起,自高处落下,直击林晖英天灵盖而去。

  ‘这小子来真的啊?!’林晖印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反正对他来说也就是挠痒痒,还是为下一拳攒点本吧。’

  第三百零九章

  苏庆一拳砸到了地上,比起他跳起是踩出的那个窟窿,地板上现在着被打碎的石砖,激起的几个小石子确实不算什么,林晖英到底还是躲了过去。

  “咳咳,苏公子最后这一拳我没有接,那我那一拳也不算数了。今日之事,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苏公子请回吧。”林晖英立即给自己找了场子回来,真不知道那一拳如果真打在他的天灵盖上,不知现在会是个什么场景。

  苏庆按住狂跳的心脏,见识过林晖英的厉害,知道他这是有意放自己一马,恋恋不舍的看了林夕瑶一眼,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一溜烟的跑了。

  “咔哒!嗒!”苏庆没走多久,那地板真是撑不住了,从拳头落下的电话一路裂开两指宽的缝隙,林晖英看在眼里,惊在心里,起初还以为师傅当真是仁义之心的几个徒弟,当下心中也有了数。

  林晖英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似乎很是不屑,这才稳住了徒弟们的心,‘原来师傅真这么厉害!’

  苏庆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牵着自己的马儿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流浪,出来的急,没准备什么银两,想要问过路的乞丐哪里可以借宿一晚,可着乌灵城的乞丐都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个个都绕着他走,走投无路,苏庆只能坐在马背上,寻了个僻静地方,独自一人黯然神伤,握紧自己一双拳头,心中愤恨为何自己不是着江湖人,没有一身武功。

  赶走人的林晖英所有若有所思的盯着地板看了很久,林夕瑶在一旁紧张的准备开溜,“夕瑶。”

  “爹!”突然被叫住的林夕瑶,立马战战兢兢的炸起满身的毛,找到一个讨好的笑容,期盼着林晖英能忘了方才的事。

  “身怀武功之人,对丝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出手,你这算什么?还不回去关禁闭!”林晖英突然严厉呵斥道,林夕瑶不敢忤逆,立即点头跑回自己房间,老老实实将自己关了禁闭。

  木竹居的老板听到外面没了风声这才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挂着商人特有的笑容,低头弯腰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可以看到林晖英脚低下的地,还有平白多了个坑的白墙,脸色立马就变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客官,你闹归闹,可您怎么把我的客栈给拆了啊,这可怎么办啊,小的还指望这客栈养活我那一家老小,怎么就平白多了几个窟窿,这地也不能要了……哎呦,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客官那,小的……”

  那老板哭丧绝对是一把好手,越说越夸大,越说越是老泪纵横,十分可怜,林晖英没时间在哪听他哭丧,摆了摆手,就有一名徒弟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放到了他手中。

  老板看到那一沓银票当时眼睛就直了,连苦都忘了,嘴也磕磕绊绊一下两下的数着林晖英手中的银票,一双眼都挤成斗鸡眼了。

  林晖印一边嫌弃的看着快要贴到他手中银票里的人脸,又不得不将身子向后倾了倾,这才得以确保手中的银票数量准确,从中抽出几张,将剩下的又重新交给身后的徒弟保管,“这些够了吧。”

  那老板看着他从一沓中只抽出几张来,心里又凉又疼,眼看着到嘴里的鸽子飞了,眼巴巴的盯着保管银票的小徒弟,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那个徒弟在他眼中那还有人样,整个就是一张行走的银票。

  他一门心思都放在那张‘行走的银票’上,那还听得进去林晖英的话,林晖英冷笑一声,声音又大了几声,“既然老板觉着多了,那我也发发慈悲,在给的合理些。”

  眼看着反手的银票又要变少,那老板心中一疼,立马抢过林晖英手中的银票,口中只道:“够了够了!”

  待他看清银票上的数字,两眼又发出饿狼一样的绿光,‘这哪是够了啊,这真是太够了!一张就够他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了!’当下对刚刚放下的‘行走的银票’,又惦记上了。

  林晖英看他那样子,有意踩了踩地上的裂缝,“店家我们明日启程,你着地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吧。”

  那老板这才想起地上的裂缝,吞了吞口中的口水,连带着将嘴边的也擦了干净,立即正人君子的说:“不用不用,客官着都够我把整个店翻新一遍的了。明日客官何时出发,我早起给大家多准备些酒菜。”

  “那倒不用了。”林晖英大手一挥,就出了门,回来已是很晚。

  林夕瑶看着还在楼下不肯走的弥乐,撇了撇嘴,‘他怎么就不知道跟过来?’

  弥生刚走,林夕瑶就又走了下来,弥乐看见林夕瑶便皱起了眉头,一副不快的样子,看的林夕瑶莫名其妙。

  “是他不肯跟你走,和你呕气,你这冲我发什么火?”林夕瑶丝毫没有此事因我而起的自觉,跟着弥乐坐在一棵树下。

  弥乐背过身去,不愿见她,林夕瑶更是来了火气,‘这人真是奇怪的很!’

  “你还是走吧,他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林夕瑶本还想帮他一把,见他这个态度,也没了那份心。

  弥生置若盲闻,不为所动,林夕瑶拿出弥生劝她的那套说辞,举一反三的套用在弥乐身上,弥乐还是不理,反倒为了清心,背起了经文。

  ‘给你点面子,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吧!’林夕瑶一把拽过弥乐的肩膀,强行让他与自己照对面。

  “哼,你不是不愿看我么,我就偏让你看着我!”林夕瑶此时赌气,更是不管其他。

  弥乐冷冷的与她对视,伸手掰开她拽自己衣服的手,“林姑娘应该知道,师兄心里并无姑娘。”

  “知道啊。”林夕瑶答的不假思索,不想作假。

  弥乐却是有些糊涂了,“那姑娘为何还要……成婚?”

  “谁说我要和他成婚了?我爹?我爹是收了礼,可没说我要和他成婚啊,你师傅?你师傅逐他出少林,也没说我要和他成婚啊。”

  第三百一十章

  谢清歌这算是听明白这一出婚约是个怎么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林夕瑶自己出去玩,遇上了弥生,两人一起喝了酒,最后还是你给送回来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二人有情,这种事不好解释,于是你师傅便顺水推舟,收了人家的贺礼?”

  “嗯,确实是这样。”无月痕点头赞同,终于把这事给解决了,他也长舒了一口气,“谢郎,你也看到我师妹和弥生的情况了,我没有骗你吧。”

  无月痕宠溺的看着谢清歌,谢清歌一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清歌一定以为与林夕瑶成婚的人是他,才这么着急的。

  可解释完了,谢清歌还是抱着一个果子眉头不展,将他上下打量几番,满怀戒备,明显是不大信他这番说辞,无月痕微微撅了撅嘴,往他那边移了移,谢清歌不自主的就要往后退去。

  无月痕这下不动了,“谢郎你要怎么才能信我,之前你不信就算了,现在弥生都要跟着我们一路会云剑山了,你也该信了吧。”

  谢清歌侧了侧头,将掉到身前的头发发带,一股脑的扔到了后面,“你真以为你师傅要把林夕瑶许配给弥生这个花和尚?早知道他原先看中的女婿可是你啊。”

  林夕瑶喜欢无月痕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他就不信林晖英这么多年都会不知道?在看林晖英虽宠林夕瑶,却也是张弛有度,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林夕瑶恐怕不会喜欢无月痕这么多年吧。这么多年的等待,难道就真的一朝一夕间就能改了?就算林晖英不在乎这些,可就这样让人不明不白的回了自己家的心意,他还能这样与无月痕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谢清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总觉得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在等着无月痕往里面跳。

  “谢郎所说的这些,我原些也想过,师傅当时一时冲动,确实存了其他的想法,可现如今我能感觉到,师傅似乎并不将我视作良婿了。”无月痕敢肯定,林晖英现在真忙着其他的事,也绝对不会在将他与林夕瑶放在一起了。

  谢清歌一把扯过方才说话时,被无月痕勾去的夹几缕发丝的发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月痕这才讪讪的收回手,恢复他原本谦谦公子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大狗一样。

  ‘这怎么像是我欺负了他?’谢清歌整理好发丝,看着他这模样,突然涌上一股负罪感,又立即被自己抹的一干二净,“当真?”

  “当然真了。”无月痕见他并未生气,又有了歪心思,正要靠过去,有被谢清歌一眼给瞪了回去,又老老实实坐好,“谢郎,你还记得那位苏公子么?我们来乌灵城之前受过他的关照。”

  “苏公子?那位与丐帮颇有渊源的苏公子?记得,我记得……”记得他当时好像与林夕瑶有些……关系?好似有些暧昧不清?“突然提起他做什么?难不成他也……”

  “就是你想的那样。”得到无月痕肯定的回答,谢清歌一下噤了声,“你是说他也来了?为了林夕瑶?”

  无月痕点了点头,“不禁来了,我看师傅的意思,他对此人颇为欣赏,而且那位苏公子虽看着不会武功,也不会动武,却有一身内力。”

  那日林晖英与他交手之后,立即出了趟门,不知去了哪里,平日都是别人上门拜见他,他从不主动出去,更不会那么晚才回来,‘他一定是去见了很重要的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和苏公子有关!’

  这虽然都只是无月痕的推测,可无月痕自己知道,自从林夕瑶订婚已来,林晖英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可自苏庆出现以后,林晖英对他又变回了以前,或者说是更亲切了,没了那层期待,反而更加坦诚。

  “唉,那不对,现在和林夕瑶订婚的不是弥生么?这么一变,怎么又成了苏庆?”这是搞什么?难不成要在大婚之时,临时说明么?这不是耍猴么?!

  “那清歌为何会觉得与师妹成亲之人是我?”无月痕不答反问。

  谢清歌一下子红了脸,那时他是心急如焚完全考虑不了那么多,想到了就只能快马加鞭过来看看虚实,“我、我那是,那是……”

  无月痕很乐意看到他张口结舌的样子,这样更加能让自己看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谢郎是因为听了师妹要成婚的传闻,自然以为夫婿是我,所以才那么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是吧?”

  “谁心急火燎了,这不是人人都会想到的。”谢清歌小声反驳了回去,觉着自己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没隐私可言了,越来越暴露了。

  无月痕轻轻一笑,看多了他的假面,此时看到着春风化雨的一幕,心中也如春风吹过一般,谢清歌稍稍愣神,又立即撇过脸,‘我明明比他长的好看多了!’

  “还有一个原因,”无月痕又突然开口,“那就是传闻里并没有夫婿人选,没有人知道云剑山山主小女儿的夫婿姓甚名谁,是何许人。”

  被他着一点,谢清歌这才反应过来,细细一想这确实是这样,一路听多了传闻,可对于云剑山的这位良婿,却是众说纷纭,没个定论,更多传闻里也根本就没有夫婿,可这么大的漏洞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也是世人都已早点和云剑山攀上亲就好,谁又会真的在意是何人结婚,时候哪怕没有这场婚约,大家也只会说传闻有误,连夫婿都没有,又怎么结亲,就会把这事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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