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到酒店,迟菀知洗了澡后躺在床上和余冉瑶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迟菀知被余冉瑶的一句话震惊到一骨碌爬起来。

  余冉瑶要和那个浪吧男结婚了...

  迟菀知也顾不得周直男了,连忙给她打电话,一接通,她道:“结婚?你们两个才认识多久啊?”

  余冉瑶躺在男人怀里,一边勾着头发:“几个月吧?是不是亲爱的?”

  “嗯,两个月零十三天。”

  迟菀知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陌生男人的声音,默默被喂了一嘴狗粮。当年毕业说的好,不结婚就逗不结婚,要结婚也要一起结,到时候一起举办婚礼。结果余冉瑶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生大事给定了!

  余冉瑶将男人轰去洗澡,她才道:“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结了呗。”

  “...”

  一阵静默,余冉瑶开始八卦:“你呢?和周斯让感情怎么样?看你们两个前几天有上了热搜,哎当明星可真不容易,去哪儿都有狗仔。”

  迟菀知:“就那样吧。”

  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太对劲了,余冉瑶问:“真吵架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迟菀知也没什么必要和她将两个小气鬼吵架日常,她躺平:“没有。”

  余冉瑶有点强悍,“性.生活不和谐?太大了还是太小了?如果太大了,嘿嘿嘿嘿,如果太小了嘛,劝你早点分,再帅也不要,听我的绝对没错。”

  迟菀知对她一言不合就开带有颜料的腔给折服了:“...”

  算了,想到这事迟菀知就想把周斯让拽到水池里淹他个几秒钟,说什么晚上还要亲自给她擦药,直男,妥妥的直男。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酒店的门铃响了起来。挂了电话,迟菀知走过去朝猫眼看了一下,是周斯让。沉闷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格外的有耐心,特别有节奏,有节奏到每分钟都能敲三十下。

  打开门后,迟菀知打量着他,男人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胳膊肘放着几摞床单被罩,是酒店的。

  周斯让垂眼看她,然后将手上的床单被罩往上拎了拎。

  迟菀知:“你拿这些干什么?”

  天已经很晚了,走廊里并没有什么人。

  周斯让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飞到青国后,定了同家酒店,就在迟菀知的对面。

  他敛下眼角,将湿漉漉的床单被罩展平提溜在她面前,一本正经:“水洒了,床单很湿。”

  迟菀知:“...所以?”

  她的目光移在床单上,中间一大块被水浸湿,看着皱巴巴的。

  周斯让抿着薄唇,眼睛黑沉沉的,说起话来比之前懂礼貌,“所以,我想借住一晚。”

  借住一晚?

  这个借口亏能想得到。看着周斯让垂着头,慢条斯理的将这些床单被罩叠起来,迟菀知反应过来瞥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你应该找大堂经理。”

  男人沉默了几秒,点点头,而后推门而入:“那我先在你的房间等着。”

  迟菀知想把他拉出去,周斯让已经以主人姿态坐在了房间里,甚至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坐。”

  “...”

  迟菀知给一楼大厅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拿新的床单和被罩上来,接着独自坐在床边看剧本,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拢在阴影,她抬头对上周斯让漆黑深潭的眸。

  周斯让默不作声盯着剧本,迟菀知合上后问:“怎么了?”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瞳仁里有情绪在翻滚,紧绷着唇线,“嗓子疼。”

  声音听在耳里很沙哑,干干的。

  迟菀知叹了口气,用眼睛示意茶几上的热水壶:“我烧的有热水,自己倒着喝。”

  周斯让的表情看起来愣了好几秒,这样的帅无绝伦的俊脸,再配上这种时隐时现散发出来的委屈感可真的是逼坏了她,迟菀知咬着牙,提着重重的脚步去给祖宗倒热水喝!

  迟菀知将水杯递给他,“喏,喝吧。”

  周斯让接过,水杯是玻璃杯,滚烫的温度隔着空气传递过来,他喉咙滚动,将水杯放在一侧。

  抬眸看她很久,薄唇微动,最后扯着她的手腕,迟菀知一个不注意倒在他怀里,还没挣扎的从他腿上站起来,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颈窝,闷哑的嗓音传进耳里:“对不起。”

  迟菀知静止没动,犹豫很久最终将手放在周斯让的头发上,“好吧,我原谅你了。”

  他们两人之间也并不是什么大矛盾,只是有些话还是需要沟通,她靠在男人的怀里,抬头看着周斯让,他的下巴有新长出来的青色胡渣,看起来很憔悴,回酒店后迟菀知问了乔州,打听到他们昨夜刚刚杀青,他便买了机票连夜赶来。想来,这几天并没有睡很久,迟菀知有点心疼。

  迟菀知侧脸贴在男人的胸膛,铿锵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了过来,她微微抬起头,眼神里似蒙上了一层纱,看起来水雾雾的,将膝盖搁在他腿上,扁扁嘴:“膝盖都红了,今天早上一看都青了。”

  一听着,周斯让皱眉,手放上去:“怎么回事?磕着了?”

  迟菀知屏住呼吸,气的不能行,她斜着眼看他,语气加重了十个分贝:“你说呢!?”

  周斯让脑海浮现了几个画面,侧头挡住泛红的耳朵,顿了几秒道:“那晚上我跪着向你道歉。”

  “...真的假的?”迟菀知不敢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她也不当真,“这次就算了,但是你以后不能再对我生气,我都给你解释了你不听就算了,你还那样对我。”

  “你不信任我。”

  迟菀知的话一句一句又一句,周斯让垂眸敛下神色,在她拉着行李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后悔了,恨不得一天将戏拍完飞来青国。一分钟不见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一块什么。

  周斯让正了正脸色:“以后不会了。”

  迟菀知瞄了他一眼,她还是害怕万一周斯让知道她的前男友是贺一炎,他的侄子后,会不会还会惩罚她,想了想,迟菀知捣了捣周斯让的胸口:“真的?”

  周斯让沉声:“嗯。”大手反握着她的手,“真的。”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有了这层口头保证,迟菀知还是心安了许多。窗外的雪依旧下着,酒店里有暖气,很暖和,想到明天还要拍戏,迟菀知眼睛一亮:“明天等我拍完戏就去泡温泉吧?”

  周斯让来过青国,对青国还算熟悉,这里的温泉据说有奇效,能缓解身体的酸痛,泡完温泉身体也会变得滑滑的,他推荐了几个地方,两个人选择了离拍戏最近的一家五星级温泉会所。

  既然已经和好了,周斯让就更正大光明的将新送来干净的床单被罩放到沙发,洗了澡便躺在了床上。夜色正浓,又是和好的头一天,两个人腻歪很久,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只不过这次他很温柔,温柔到迟菀知挠了他好几道,哼哼唧唧求了好久。又过了一个小时,迟菀知终于知道周斯让说的跪着向你道歉的意思是什么了。

  临睡前,迟菀知头昏眼花,忍着困意咬着牙愤愤然:果真狗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不能当真!

  第二天一大早,眼皮子像是在打架,上下眼皮粘的紧紧的,迟菀知被枕头边的闹钟吵得睡不着,她一直往被窝里塞,身子往周斯让那边拱:“关闹钟。”

  周斯让眯起惺忪的眼,叹口气伸手将手机关掉,正想搂着她继续进入梦乡,迟菀知像是一条小虫子动了动,脑袋拱啊拱的。本来早起火气就大,男人几乎立刻起了反应,这下是彻底不困了。被窝里一团鼓鼓的,就是不见小姑娘的头,也不嫌闷的慌,周斯让单手一掐,将迟菀知往上拉了拉,露出一张白皙透着红晕的小脸,“知知,起来了。”

  迟菀知的眼睛实在是睁不开,真的是太困了。她哼咛了几声想坐起来最终放弃,额头贴着他的,小手往周斯让结实的复几上蹭。昨晚也不知道运动了几个小时,后来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他抱着洗澡又被拎麻袋似的抱了出来,一晚上没有做梦一觉睡到现在。被窝里很暖和,洗过澡身上和被窝里都是香香的,迟菀知不想动弹,她闭着眼睛动动嘴:“我想你帮我穿。”

  周斯让:“...”

  这可能就是谈了个比自己小八岁女朋友的代价,一方面觉得自己像是老妈子得时时刻刻盯着女朋友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喝热水,甚至在起反应的时候还要给小女朋友穿衣服,但另一方面又很享受做这些事情,因为他的女孩儿需要他,依赖他。

  迟菀知的肌肤是真白,奶白莹润,整个人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周斯让皱着眉头给她穿衣服,给她穿衣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还要接受她无意、故意的撩.拨,等穿完,周斯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最后见她眼皮子还是耷拉着,还是抱着她去了浴室给她洗脸刷牙。

  一切完成后,迟菀知打了个哈欠,主动递给男人个吻,拍拍他的脑袋:“我太幸福了。有个帅帅的男朋友还有个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小叔叔。”

  周斯让:“...”

  他抿了抿唇,扣着她下巴狠狠咬了一口,嗓音低沉:“我是你男人。”

  迟菀知醒了,胳膊搭在他的颈窝,嘻嘻笑:“好好好,今天的让让真真真棒,奖励你给我涂口红。”说完,眼尾勾着,充满诱惑。

  涂完口红,迟菀知红着耳朵出了门,等下了电梯到大厅时,苗宋宋已经在大厅的休息区等着了。苗宋宋将早餐递给她,同时又忍不住在她的脸上瞧,搞得迟菀知以为自己脸上开出了花。

  迟菀知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

  出了酒店,外面的雪已经积攒了几层厚,映的地面闪闪发光,也衬的她皮肤白皙透亮,嫩的像是剥了蛋壳的鸡蛋。

  苗宋宋眼睛里冒星星:“知知,你昨天晚上敷什么面膜了?今天看起来好好,特别滋润。”

  迟菀知脸更红了,不敢看她,还能说因为敷了周斯让款的面膜吗?

  她说了一款近期用的一款还算不错的睡眠面膜。

  苗宋宋的视线又移到她的唇,饱满莹润,看起来嘟嘟的,在阳光下明媚耀人:“呜呜呜,知知,你今天的口红也好好看,什么色号啊?”

  迟菀知:“...”

  临出门前,周斯让给她涂了一层口红,然后又亲自用唇印了上去腻歪了十几分钟,最后满意的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嘴角,迟菀知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男人沙哑的话:这样就好。

  是啊...好看是好看,可那到底是什么色号!?

  ...

  好在苗宋宋不太在意,迟菀知松了口气。

  到剧组的时候,季澈看着还是很害羞,见到她想打招呼最后右手抬高挠了挠头。

  今天她和季澈还有吻戏,不过幸好周斯让不来剧组,他有个朋友在青国,白天外出。不然再被小醋精看到他们拍吻戏,晚上在泡温泉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

  换好衣服化完妆后,王导伸手让迟菀知过去:“知知,你过来一下。”

  迟菀知走过去问道:“王导,怎么了?”

  王导咳嗽一声,指着剧本即“舒心和程枫从客厅吻到了浴室”这一段,沉吟片刻道:“宙斯往咱们剧里投了一个亿,现在是金.主爸爸,大投资商。”

  迟菀知:“...”

  隐约猜到了什么。

  王导继续道:“宙斯的意思是剧本里,关于你一切接吻的戏全部删掉,改为牵手。”

  迟菀知:“...”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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