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变相借钱243
和赵大人有了交集，也当是给一碗香寻了一个保障。
这边说起一碗香的鸡鸭收购的情况，马如月征询着马如建的意见。
“不，我还是要回宜昌。”马如建摇了摇头：“在宜安州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无非就是对家的眷恋，对娘，对哥哥们的不舍。
人说男儿志在四方，这一点在马如建身上半点没有体现出来。
最后他决定交江文远。
“我可告诉你，比你在码头干活强。”马如建骄傲的说道：“一天不说赚一两银子，几百文钱是有的，养家糊口也不难。”
江文远自然是感恩戴德了。
这边事了，马如建就准备打道回宜昌，结果马如月才想到自己的正事还没办。
常富布行，马如月第二次跨了进来。
和赵大人一样，万掌柜对马如月的身份有诸多的疑点。
当然，他也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
马如月自称是江知府的儿媳，自然是以少奶奶称她。
“不知少奶奶找万某所谓何事？”万掌柜真的是不明白，鉴于江知府的恩情上，他也就不弯弯绕绕了，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万掌柜，如月多有打扰，是有些事情想找万掌柜请教一下。”马如月也有最大的诚意来和万掌柜谈，毕竟，求人就得有一个求人的姿态。
如意布行很熟悉，赵掌柜也知道，江家的产业。
“听闻二少爷已上京赶考，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们了。”家道突变，还能得了两个榜首，心志可见很坚。
“是啊，说起来真是苦。”马如月就将万掌柜当成了长辈一般诉起苦来：“我初到江家，智远让我当家，二两银子就是江家大房的全部当家。就这二两银子，我愣是给对付了大半年。”
每日里和江氏族人吃着大锅饭，吃不饱的时候就去偷。
当然，偷的事被她隐去了，只说靠着娘家救济。
“果真是清苦。”万掌柜点了点头，心中却升起了疑惑，如意布行的生意在宜昌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她还真是诉苦来了。莫不是骗子？
想到这儿，万掌柜心里就多了一份警惕。
“对了，老赵还好吧？”万掌柜突然问道：“上批货发过去有些时候了，不过帐还没来结算。”
“敢问万掌柜，老赵是谁？”马如月当然知道这个老赵指的是谁，但她就是要装蒙。
连老赵都不知道，果然是假冒。
“说吧，少奶奶，你此次找万某所谓何事”和一个骗子真是没有多的言语简直是浪费时间。
万掌柜看在她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也不再计较，只要她肯退却就行，否则的话直接送官府。
“不是，万掌柜，刚才你说的老赵是谁，我们江家大房好像没有这一号人物，不对，是江氏族人都没有姓赵的。”马如月却揪着这老赵不放手：“您说什么没有结算，莫不是骗了万掌柜。”
“呵呵，骗吗？”万掌柜冷冷的盯着马如月：“我倒不知道你这位少奶奶想要骗万某什么？”
误会，误会！
“找万掌柜一不为钱二不为名，只是想核实一些事情。”马如月没辙了：“我的身份您大可以找一碗香酒楼兰掌柜去核对。我不是骗子。”
验名正身很重要。
那位倒熟悉的，在酒楼吃过几次饭。
“我听闻在宜昌县有一个如意布行与常富布行有来往，而且他们打的是我们江家大房的旗号来拿货，不知可否有此事？”马如月眼睛一直看着万掌柜：“如果有的话，我建议您去报案，因为我们江家大房从未有过什么如意布行，这种招摇撞骗的行径希望您不要上当受骗才好。”
这一席话直接将万掌柜逗笑了。
这骗子到底是谁啊？
“你可知道如意布行的掌柜是谁?”万掌柜道：“正是我适才给你说起的老赵。”
“坏了！”马如月道：“万掌柜，他没结算的帐多吗？您赶紧的报案吧，这样也能减少损失。”
“是吗？”万掌柜看向了马如月：“我其实很想知道，你自称是江大人的儿媳，却是连自家产业都不知道，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此话怎讲？”马如月假装不懂。
“赵掌柜是当年江大人亲自引荐给我了。”万掌柜道：“如意布行从五年前就开始在我这店上拿货了，我说你们苦，你还真诉起苦来了，恕我愚钝，真看不出你这一番言辞为了啥？”
好吧，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份。
“万掌柜此言差矣！”马如月进一步说道：“你说是江家大房的产业，我不知也就罢了，智远不知，丽远不知，姨娘秋氏也从未听说过，甚至于，江家大房江氏族人也从不知大房有一个布行。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此言当真？”万掌柜到底是精明人，眼前的女人从增光到尾就没有说过什么利害关系的事。
“半点不假。”马如月道：“就在去年边关征丁，智远的名字还赫然在上面，也幸好当时我寻了宜昌县知县钱大人才得以脱身，否则连花二十两银子买人头的资本都没有。陡然听到江家大房有产业，真是让如月惊讶万分！”
“这里面有鬼！”马如月和万掌柜异口同声，当然，她是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请求支持
万掌柜口中的老赵，就是如意布行的掌柜，是江昆明府中的一个管事。
“当年是江大人特意引荐给我的，说是给族中人一个谋生。”万掌柜知道江昆明是一个好官，从没有什么负面消息传出来，那次单独引荐的时候他还很难为情。
“事实上，江氏大族的产业上从未有过布行的收益出现。”马如月得到这个消息一点儿都不意外。
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只不过现在才证实而已。
“你怎么知道？”按说万掌柜是没有必要过问这些情况的，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卖的人情最后化成泡汤。
“因为我有幸进入了议事堂，江氏族人的收支情况也了解得一清二楚的。”马如月道：“我想既然是公公的交待，就该用在该用的地方，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好。”万掌柜再不怀疑马如月的来历，同时对她刮目相看了。
有一个疑问就是她一口一个智远，难不成是……
马如月没有等万掌柜问那个尴尬的问题，自己先走人了。
兰掌柜经历了一番波折，一碗香也了内鬼，让他心生警惕，直接将雇工改成了签卖身契。
他算是看明白了，你不要他的身契，他随时可能会要你的命。
马如月对此也没有异议。
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法律意识，唯一让他们敬畏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被人捏着身契，自然就要小心翼翼。
虽然很多人不想卖身，却又不愿意错过一碗香的高于任何一家的月薪。
好在兰掌柜签的都是活契，三五年的随便签，只不过越久的月钱越高一些。
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保障吧。
兰掌柜这拔操作也无可厚非。
马如建将江文远介绍给了兰掌柜。
马如月属于好事做到底的类型，让马如建先教他几天才回宜昌县。
“大少奶奶，谢谢您！”马如月要走的时候，秋氏感激不已。
“好好过吧，我先回去了，下次来说不定可以给你惊喜了。”马如月笑道：“是了，下次你们家也添了丁。”
秋氏低下了头，双手摸着小腹脸上有微笑也有羞涩。
马如月看着江文远和秋氏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样子很是开心，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伟大的事。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嫁的可是公公的妾室，也不知道，江昆明在地下气成了什么样子。
这个儿媳妇真的是不按常理出牌。
马如月回到宜昌县的时候对李巧娘坦白从宽了。
李巧娘听说秋氏在绣嫁妆期间发现自己怀了孕也是脸色都变了。
“不用担心，唐府那边并没有发现这事儿。”可见她们都是深受其毒的：“而且我敢肯定，那唐府的小姐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可不是说说就能解决问题。
那得事实说话。
“静等吧。”马如月笑道：“我这突然间给你找了一个表妹，你不会怪我吧？”
“没有的事。”说起秋氏的身份，李巧娘也是同情得很：“我倒是喜欢她得紧。”
为绝后患，马如月甚至动了私人关系，找了钱氏为秋氏在官府更名，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将这一切事办好，她就写了封信交给兰掌柜那边给捎过去。
“说是出去几天，前前后后二十天没个消息。”谭氏见到儿女回来一脸的责备：“我还以为你们走丢了呢。”
“姐，娘一天都要在园子外望好几次。”关一珊道：“你们不回来，娘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呵呵，娘，您还真当我们是小孩啊。”马如月乐了，这个时代没电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十天半个月没个消息确实也是要急死个人：“放心吧，就算是如建掉了我也不会掉的。”
“贫嘴。”谭氏瞪了她一眼：“如建一个男子谁稀罕。”
谭氏都不知道女儿哪来的勇气，去县城也就罢了，去个州府都像走亲戚一样随意。
还敢给自己保证不会出事。
“事情倒是出了一点，但不是我们。”马如月将兰掌柜的遭遇说给了谭氏听，这也是渐接解释了为何迟迟未归的原因。
“幸好遇上了那个青天大老爷赵大人，否则兰掌柜这次可就吃大亏了。”谭氏虽然没有和兰掌柜见过面，但是知道自己家和他有了好几年的生意往来，听说化险为夷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好人自然会有好报的。”马如月都没好意思说这次的灾难是自己给带去的，当然更不会告诉他们解决的功劳百分之八十在自己。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一个乡下农女，本事大了反倒让人怀疑。
“你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和你大哥去过江家大坝四次。”关一珊道：“想着是江丽远是女孩子，怕有什么事不方便说起，就由我去的。”
关一珊有一个讨喜的性子，她居然对江丽远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