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成长
宛如三堂会审般的族会开始了,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坐在中间,领导着众多长老和精英忍者,凝视着坐在正中间的齐木和扉间。
他们在等待齐木“说出他的故事”。
齐木:……
扉间:……
其实他们真的没啥好说的。
在小扉间长大到六七岁模样之后，柱间还勉强接受了内心“二胎”的猜测。
他一方面感叹弟弟的深不可测，一方面感到庆幸，为扉间的幸福，也为了家族的繁荣。
可是很快他就没法接受了,不只是他,扉间和齐木也表示接受不能。
系统口中拼命强调的慢慢长大仿佛是个笑话，小扉间短短几天,不断地长大,直到今天早上，已经长成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了。
没错,几天内，从六七岁就长成了十五六岁。
最可怕的是，每一天他长大，都会莫名其妙在各种机缘巧合下被柱间发现。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扉间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扉间！”柱间严肃着一张脸，在看到齐木的时候缓和了一下，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训斥自家弟弟,“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对人家孩子怎么这样，你有一点儿当爹的样子吗？！”
扉间:……又发生什么了,熊孩子又长大了？唉每天都是这么点儿事儿烦不烦，不就长大点吗？
然后他扫了眼房间里，也惊了。
告诉他，这个十六岁大的白发少年是谁，最后这次跳跃程度有点大啊？
“扉间，你说说你，楠雄我不是说你啊，别往心里去，”柱间扭过头安抚了一下齐木，又继续斥责扉间，“你说说，你怎么对人家孩子的？！”
扉间尽可能平静地问:“怎么了？”
“你竟然还问怎么了，”柱间一脸他很痛心的模样捂着胸口，对这个弟弟失望至极，“不止二胎就不止呗，这么多个孩子，这个都这么大了，才第一次回到族里，我这个做叔叔的才第一次见到他。”
他掷地有声地问:“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扉间:谢谢，朕的良心不痛。
柱间一手托着下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等等……”
齐木也松了口气，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吗，问出来啊，快问出来，问出来就什么都解决了。
然而柱间想的不是这些。
扉间今年二十四岁，这个孩子姑且算是第一胎，现在至少也十五岁了，也就是说，扉间九岁的时候……
扉间本来很放心，他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自家大哥这个直觉系的人在做艰难的计算工作，他表示十分之欣慰。
“扉间，你……”柱间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不愧是我的弟弟。”
扉间:……？
怎么一言不合就开始夸人了？
柱间想到扉间经历的事情就心痛:“难为你了，难怪你有口难言，那个时候的事情，父亲的确不会同意的。”
他把手按在齐木的右肩上，认真地说:“如此忍辱负重，真是难为你了。”
这样还肯一直和扉间相爱，足以说明他们感情的坚固，他真为他们高兴。
柱间的视线来回扫过扉间和齐木，满意地点点头，觉得他们简直不要太般配。
齐木:柱间好像坚定地认为他深有苦衷，怎么破？怎么才能让他清醒清醒？在线等，急！
但是在柱间心中，这件事还是不可以轻易被原谅的，所以就有了今天的族会。
长老和精英忍者把齐木扉间两个人层层环绕，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所有人都不动如山，气流都停滞住，连呼吸声都几乎被运用忍者本能压抑小了。
气氛陷入难以言喻的尴尬中。
千手柱间稳稳地坐在上首，水户坐在他身边，两个人对视一眼，也一起盯着齐木和扉间。
大长老牵动了一下面部肌肉，扯出不少皱纹，皱着眉头问:“齐木大人，我等想问一下，您和扉间大人是怎么相识的？”
“噗，这才像是见家长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咳咳，稳住啊兄弟们。”
“不笑不笑，一点也不可笑。”
粉丝们扫了眼齐木比锅底还黑的脸色，轻咳了两声噤声。
扉间在心声里告诉齐木:实话实说。
齐木面无表情地盯着大长老:【因为那个孩子……】
他还没说完话，千手一族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唰唰的都变了，纷纷用诡异的眼神凝视着他们的二把手大人。
扉间:？？？
天啦噜，先婚后爱经典案例，扉间大人竟然对人家做出了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过分！
“请齐木大人放心，我们千手一族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大长老伸出一只手阻挡了情绪激动的众人，平静地说，“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深深地看了齐木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齐木大人，那个孩子，能一直留在千手一族，对吗？”
齐木点点头:【可以。】
当然咯，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不留在千手留在哪儿？
大长老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以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迅猛使劲儿直接蹦了起来，拍拍手招呼着:“大家都起来吧。”
严肃谨慎的众人立刻听话地站起来。
“好孩子，”大长老轻扶着齐木的一只胳膊，边感叹着，边露出了和刚才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慈祥，像柱间一样爽朗地大笑几声，“欢迎你加入千手！哈哈哈！真是好孩子！”
冷着脸的其他人也换了个人似的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满面笑容，纷纷挤到前面来和齐木道喜。
还有个女忍者对他有那么可爱的孩子表示深深的羡慕和渴望。
齐木:不存在的，冷漠脸JPG。
族会结束之前，柱间终于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楠雄，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他看齐木一脸不想回答的样子，以为是他没说清楚，就又补充一句:“就是你的第一胎！”
齐木:岂可修第一胎个头啊喂！兄弟你的操作怎么总是那么犀利？
他内心叹气，还是回答道:【叫千手扉间。】
“和扉间取一个名字？”柱间微微睁大眼睛，陷入了沉思，“这个不太好吧，一起生活之后毕竟容易混淆……”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拍板钉钉:“就叫藤间，怎么样，千手藤间？”
齐木面无表情地点头:【随你。】
反正不管叫什么，等他变回去都是要叫千手扉间的，现在就随他好了。
族会结束后，齐木难得安生了几天。
这份清净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柱间对于自家大侄子的教育工作看得显然比对待他家亲生混小子还要重上十倍不止。
每天清晨，齐木都能看到柱间领着小扉间一起奋斗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
“藤间，再跑十圈！”
“是！”
“藤间，再努把力！”
“是！”
“藤间，做的不错！”
“是！！！”
齐木:……哦呼。
正在挥洒汗水做着第不知道几千个俯卧撑的小扉间眼尖地注意到齐木的到来。
他停下动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随手抹了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感受着顺着脖子流淌进衣襟的黏腻汗水，不舒服地蹭了蹭衣服，安安静静地对齐木问好:“父亲大人，日安。”
齐木陷入深深的沉默。
没错，这就是后遗症所在。
小扉间虽然壳子长大了，智商也完全回复到了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但是奈何有一点，就是他还是没有任何之前的记忆。
说不上是坏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他现在认定了自己“千手藤间”的身份，以及有两个爹的事实，甚至还爱上了和亲叔一起起早贪黑训练的日子。
柱间忍不住感慨:“藤间他绝对是一个天生的忍者。”
齐木对这一点只能保持沉默。
“父亲大人，您也来训练吗？”小扉间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迷倒了直播间里的一众粉丝，问道，“儿子想向您讨教一下。”
柱间也突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能把孩子教成这么聪明机智，齐木的实力肯定也不会弱，他了解藤间，该让他亲自训练孩子才对。
想当初，他还用斑壳子的时候，不是也因为水户险些给孩子喂了母乳才生气的吗？
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他亲自做比较好。
齐木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陈述事实:【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力道。】
孩子，你还是年轻，简直对超能力者简直一无所知。
“父亲大人，你就放心出手吧，”小扉间眼睛里充斥着平静和谨慎，以及少年人的信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他话音未落，原地的齐木就失去了踪影。
小扉间几乎是停滞住想转身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僵硬地回过头，发现是刚刚消失的齐木。
“……是我输了，”沉默了半晌，小扉间收起了捏在手掌里的手里剑，抬起头，郑重而坚定地对齐木说，“父亲大人，还请你多多指教！”
齐木:……剧情好像又出了什么问题。
说好了见识到实际差距之后都会心灰意冷的呢？这个娃怎么反而更加上进了？
“噗啊哈哈哈父亲大人是什么鬼哈哈哈哈哈哈哈，等恢复记忆扉间大佬还不得哭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emmm不过真的是很上进诶……”
“忍不住摸摸咸鱼的自己。”
“hhh咸鱼王了解一下！”
齐木眼尖地瞄见隐藏在角落里的一个白毛，他立刻就意识到那是瞬身出现的千手扉间。
柱间对他招招手:“扉间，过来一下，你也来教教藤间。”
他止不住地赞叹:“这孩子真是优秀。”
扉间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拍拍小扉间的肩膀，自然毫不做作地指指齐木说:“你父亲的实力要远胜于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与其说是走了，不如说是溜了。
留下原地一脸孺慕和一脸不可置信的两个人，以及一脸“你是叛徒”的齐木。
柱间大笑几声:“原来你的实力这么强啊楠雄！”
扉间的实力他一清二楚，齐木竟然要比扉间还要厉害的吗？
不愧是他弟弟看上的弟媳！
小扉间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愧是父亲大人。”
齐木:……千手扉间你给他回来，谁是他的父亲啊喂，你是魔鬼吗？
再这样下去，等恢复了记忆，你这个同体他真的会哭的，一定会哭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