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朱睿卿大着舌头的把双胞胎嫡妹逃婚一事儿与卫戍简略的说了说。

  卫戍眉头紧蹙,十分头疼眼前的情况。

  他一把抓住身上人修长灵活的手儿,质问道:“说话便说话,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朱睿卿歪着头,呼出的酒气洒在他脸上,被他嫌弃的避开。

  “夫主命悬一线,奴家自要给您冲喜,您不动,不要紧,奴自个儿动。”

  卫戍:“……”

  卫戍拼劲了浑身的力气,满脑子都是这小门小户的农家子,力气挺大的,而且……这代入感,怎么听都是一小娘子的口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方才喝下燥喉的酒,差点儿没翻江倒海的踊跃上来。

  朱睿卿被推翻,四仰八叉的躺在他的身侧,身体的温度降了下来,目光游移的瞪了半响帷幔,龙凤喜烛摇曳中发出霹雳的轻微声响。

  卫戍舒了一口气后,心再一次被提起。

  “你不残,不瘸,无病,身子安康,世上本无幸运。”朱睿卿低声说:“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冲喜。”

  卫戍目光肃穆,立马道:“而你,同样不是原装的四娘子。”

  “我们不过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罢了。”朱睿卿混沌的眸子一闪而逝一抹精光,精光闪逝得迅速,难以捕捉。

  “你要什么?”卫戍开门见山道:“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里,要知道,主人家捏死一个侍妾,不亚于捏死一只小蚂蚁。”

  “夫主您要什么?”朱睿卿说道:“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人。”

  “荣华富贵……”

  “归京……”

  两人异口同声,均说出自己的目的。

  朱睿卿侧身,以手撑腮,侧目看卫戍,目光相触的瞬间,卫戍神色躲闪了下,耳根微红。

  “夫主脸红了?”

  “烛光太盛所致。”卫戍正色道。

  “奴帮你归京,您赏奴一个名分和富贵,即可。”朱睿卿涂满大红口脂的唇轻轻蠕动,烛光下,十分诱人,他说:“于您,此事十分简单。”

  “我怎知你转眼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我。”卫戍目光清冷,明显不相信朱睿卿。

  他……赌不起。

  “奴与夫主立下铁证如山的字据,约法三章,若是有违,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朱睿卿能狠得下心来对待自己。

  他是死过一遭,地狱里走过一趟,没喝孟婆汤的人,他相信天道轮回,卫戍信不信,全凭运气。

  卫戍动容,犹豫片刻后,他说:“好,明日与你约法三章,眼下……”他嗫嚅着,说出让朱睿卿佯装鱼水之欢的场景,喊喊几嗓子,哄骗一下门外站着的管事,那是京城长公主府派来监管他冲喜的管事。

  “夫主,要不,我们假戏真做,您看过画本子没有,据说不疼的。”朱睿卿一副促狭的坏坏模样,对着卫戍挤眉弄眼。

  卫戍不知想到了何,脸色微微铁青,连忙摇手拒绝。

  于是,有了这么一副滑稽,使人哭笑不得的场景。

  罗帐内,朱睿卿一边轻解罗裳,扔出帐外,一边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假装与卫戍共赴巫山云雨的场景。

  “啊……嗯……夫主……慢一点……”

  全程看朱睿卿表演的卫戍内心复杂,他坐在床头,不时看上他一眼。

  “夫主,给递点儿吃的,就你身旁的红枣桂圆,奴瞧着不错。”朱睿卿又饿了,一日没吃米面,光吃糕点,垫不了多久。

  卫戍脸色怪异的伸手出罗帐,捞回来满手桂圆、红枣,一脸嫌弃的递给朱睿卿。

  朱睿卿接过,不含糊的小口小口的咬着红枣,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口技。

  “啊……唔……嗯……啊……”

  “夫主,你好厉害——”

  卫戍见他吃得欢,一个人表演得欢畅,脸色难看的低声问:“你要喊上多久,能不能别加戏,随便嚎两嗓子就完事,不用你帮我宣扬我还行这事儿。”

  “这怎么行呢!”朱睿卿义愤填膺,一使劲,手中的桂圆当场被捏碎,卫戍看着他满手细碎的桂圆壳,心想,他纳了什么怪物回来,长公主真是好算计,什么奇人都塞给他。

  温香软玉小娘子,变成了力大无穷倒拔杨柳的糙汉子!

  “夫主少说都要一夜七次郎,奴帮夫主重振雄风,怎么,夫主还不满意了?”朱睿卿眼儿一瞪,嘴儿一撅,做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娇模样。

  卫戍头疼,脸色难看,摆摆手,低声下气的说:“算我叫你大爷了行不,你随意发挥,别瞎我眼,别做出这副模样,没得让我隔夜饭都翻腾几轮,差点儿……”呕出来。

  朱睿卿抿嘴,轻笑,低声回答:“夫主,奴不美吗?”

  他已经沉迷了恶趣味的恶心对方,反正饿着肚子没事儿干,不来点有趣的事儿打发,光嚎几嗓子,便宜了对方。

  卫戍抿嘴,不悦道:“美则美……”可是,他一想到美人皮囊下,那宝贝灵根,比他的还大,呵呵……笑容都要僵硬了好不好!

  “不止人美,活儿还好,夫主您高不高兴,纳了奴。”朱睿卿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媚笑道,手上不停歇,假模假样的解下中衣,口中嚷着:“奴好热,夫主要不要帮奴灭灭火。”

  卫戍冷眼相待,冷声道:“求求你,做个人吧。”

  朱睿卿敛了脸上其余神色,哼了一声,心里面嘀咕道,要不是瞧着眼前这璧人颜色好,他干脆一刀捅死他,白刀子入,红刀子得了,干脆方便,反正人家的人设是命悬一线的病秧子,早死晚死都得死,没区别。

  嘴中嚼着红枣,酒意清了大半的摄政王继续自己嚎叫的分内事。

  “啊……哦……嗯……”

  “我的嗓子明日儿估计要说不出话来了,”朱睿卿叹道。

  卫戍语重心长的接上一句:“十分同意。”

  “夫主,待会儿可以吃点面吗?”

  “什么面?”

  “您亲手下的面”朱睿卿目光灼灼。

  “君子远庖厨,”卫戍拒绝。

  他蹙着眉,不满的道:“为何你的目光灼灼似狼。”

  “奴饿了,自然目光灼灼,饥肠辘辘不已。”

  “哦,”卫戍明显不信。

  嚎叫了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卫戍松了一口气,立马道:“可以停止你的表演。”

  朱睿卿拢了拢衣裳,说道:“夫主,我怀疑您的灵根是不是出了毛病?”

  “?”卫戍惊疑不定,目露诧异之色。

  眼前的农家子,乃胆大包天的奇人是也。

  “您的它,都没反应,不是不举,是什么?”

  卫戍:“……”

  好想,除掉这口出污言秽语之徒。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娘,我要规划大纲……写得有点不满意……

  第一次写主攻文……不好的地方,安静的离去即可;(因为我自己看着正文也……觉得不太满意啊QAQ)

  戏精攻啊……

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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