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谁知掌柜的竟是捂住了嘴,身体一抖一抖的,阮轻疑惑看向他,却谨慎的没有走进。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阿念,你养的这小兔子着实有趣啊,哈哈哈。”

  于是阮轻就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猥琐万分的中年大叔,既然把下巴上面的胡子给笑掉了,露出了与面皮上截然不同的肤色。

  这些阮轻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没有如掌柜中预料的窘迫或气愤,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笑。

  掌柜的饶有兴致的对在阮轻说道:“你不怕我?”

  阮轻面无表情:“怕。”

  掌柜:“……”

  “真是没意思。”

  阮轻便看着这怪人进去的里间,慢吞吞的扶着个人走了出来。

  一见这人面容,阮轻便惊了,快步上前问道:“少主,你怎么了?”

  说完怒目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将莫念骄扶着坐在座位上,感受到阮轻的怒气,摊手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还救了你们家少主一命呐!”

  阮轻看向莫念骄,见莫念骄并没有否认,便退后一步,认认真真的向掌柜的行了一礼道:“刚刚是我错怪了大人,还请不要见谅。”

  掌柜的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无事,只是你们可不能在我这里久留呐!”

  阮轻低着眉眼道:“是”

  见掌柜的走出去后,将门栓上后,站在莫念骄面前道:“奴无礼了。”

  感受到胸口一凉,莫念骄一惊,睁眼看向正在哼哧哼哧扒自己衣服的人,问道:“你在干嘛?”

  阮轻抬头便对上了莫念骄戏谑的目光,脸蹭的便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想看看少主是哪里受伤了。”

  莫念骄挑眉问道:“你会医?”

  阮轻继续着扒衣大业,道:“以前我娘教过我。”

  “哦”

  阮轻将莫念骄的上衣扒下来后,看见腹部那道长约5厘米的疤怔住了,问道:“少主这是被剑伤的?”

  莫念骄懒懒的回道:“是啊。”

  阮轻皱眉小声念叨着莫念骄这伤口所需的药材,莫念骄仔细听了听,确实有几味药对他伤口有好处,却也只能治疗外伤罢了。

  忽地阮轻停下了动作,看向正懒散躺在美人榻上的莫念骄道:“少主,前面似乎有些吵闹”

  莫念骄淡淡的说:“他这馥香斋什么时候安静过。”

  闻言,阮轻便压下了心里的担忧,计算着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他不傻,在莫七让他出来买天罗果时,他便觉着不对了,天罗果虽然珍惜,别院里也并非没有,直到见到莫念骄后他便明白了。

  “哐!”

  莫念骄懒懒的道:“这门你踢坏了也不是我的!”

  闻言进来的俊秀男子脸色扭曲了下,狰狞着脸道:“别人都道我金屋藏娇哩,都想来看看我秦陆荣是被个什么样的美人给迷住的哩!”

  莫念骄:“谬赞了!”

  秦陆荣被他这不要脸的话给气了个倒仰,气道:“明天,明天再不交钱,你就出去睡大街吧!!!”

  站在角落的阮轻道:“少主,秦先生他是在开玩笑的吗?”

  莫念骄看了他一眼道:“不,他说的是真的。”

  阮轻石化的一阵,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莫念骄被他的身影晃的眼花,便道:“你在干嘛?”

  阮轻:“我再想怎么筹钱。”好让我们不至于去睡大街。

  莫念骄眯着眼道:“不急,我们是该离开了。”

  阮轻:“……哦”

  第二天一早,馥香斋的门就被敲的砰砰作响,秦陆荣伸着懒腰,打开门道:“敲魂呐,大清早的!看不见吗!本店今天休业,不开门!”

  秦陆荣把门前挂的牌子一把甩在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脸上,道:“是不识字还是瞎啊!”

  领头的捂着留着鼻血的鼻子,怒道:“你给我让开!”

  秦陆荣冷笑道:“现在真的是什么样杂碎都敢跑到我面前来放肆了!”

  说着也没人看清他的动作,领头的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陷进去好大一个坑。

  其他人皆是一惊,退后数步,便要攻向秦陆荣,两方都是蓄势待发,却又一道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秦陆荣眯着眼睛打量了来人许久,才道:“这不是那谁谁家的谁来着?”

  站在秦陆荣后面的人:“……”掌柜的你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吗,干嘛还要说出来哩!

  黄衣男子便没有被秦陆荣这番话气道,反而是拱手行了个礼道:“秦掌柜莫怪,是我没约束好手下的人,才冒犯了你,改日莫府定会送礼道不是。”

  秦陆荣瞅着他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黄衣男子:“……”这人当真是……

  而站在秦陆荣后面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在悄悄讨论这人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男子叹气道:“真是惭愧,本人今天出来的急,未来得及带什么贵重物品,只怕是……”

  男子这话还未说完,便见秦陆荣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纸笔,男子还有些不解,便听秦陆荣道:“那就打个欠条吧!”

  男子:“……”

  待到男子咬牙切齿的打完欠条后,等到来了小院后,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转身皮笑肉不笑的对还在打哈欠的秦陆荣道:“秦先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看美人的!”

  秦陆荣沉着脸,学着之前男子一般,怪笑道:“话说花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如果花公子想要美人的话,秦某建议你出门往那边转都行。”

  花鸿冷笑道:“那我之前打的欠条又是作甚了!”

  秦陆荣惊讶的看着他道:“那可是花公子扰人清梦的赔偿金哩。”

  花鸿:“……秦公子当真不愧对于一毛不拔的名号啊!”

  秦陆荣:“过奖。”

  看着花鸿扭曲的表情,秦陆荣终于明白了莫念骄怼自己时爽感了,这滋味,‘爽!’

  而这边,莫念骄躺在马车里,脸色绯红,额头冒出些薄汗,被阮轻一一擦去,阮轻担忧的看着莫念骄,小声问道:“少主,要喝茶吗?”

  莫念骄缓缓点头,阮轻连忙把茶递了上去,‘哐当’,放在一旁的杯子摔了下来,外面驾车的车夫连忙道:“两位少爷小心了,这一路比较抖,易碎的物品还是放起来好。”

  阮轻应了一声,在莫念骄喝完茶后,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沉闷的车厢伴随着颠簸,莫念骄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声,阮轻便把车帘掀了起来,丝丝温凉的风吹了进来,抚平了阮轻心中的不安。

  他问道:“少主,外面什么时候到啊?”

  莫念骄看了眼外头景色道:“大约还需七八日。”

  阮轻喃喃道:“这么快啊。”

  由于阮轻这话声音小,外面马车的声音轻易便盖了过去,莫念骄问道:“怎么了?是不习惯吗?”

  阮轻摇摇头道:“没有啊。”

  一行人连夜赶路,眼见就快到莫家的地界了,马却死了,莫念骄看着软在地上的马,皱眉道:“无事,已经不远,步行也不需多少时间了。”

  阮轻点点头,从马车上收拾了东西,给了马夫钱,便扶着莫念骄向前走去。

  阮轻年纪不大,身量本就不大,扶着比他要高一个头有余的莫念骄是在一些勉强,却还是坚持用肩膀抗了大半。

  莫念骄道:“你拿我的令牌去莫家求救。”

  阮轻看着眼前的路,不出声,莫念骄无奈道:“这一路虽说不长,却也够呛,不若你先去莫家找人过来,我也好在此地休息一会。”

  阮轻停了脚步,喘着气道:“若是他们追来了呢?”

  莫念骄笑笑道:“放心,虽说不能打,但躲我还是躲的过的。”

  阮轻有些迟疑,莫念骄见状摸了摸他的头道:“去吧,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阮轻闻言点点头,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地方将莫念骄符文了过去,看着莫念骄苍白的脸,道:“莫少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莫念骄看着他笑着点了下头,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了满头大汗的阮轻,道:“这是我的信物,拿着这个便能进入莫家。”

  阮轻接过,使劲点点头,转身便向莫念骄指的方向跑去。

  看着阮轻走远的身影,莫念骄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原本被强行压下来的蛇毒似乎有些压不住了。

  阮轻只感觉自己的胸口抽痛的厉害,他想,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跑的这么急过,待到终于到了莫家所在的地界后,已经过去一天了。

  阮轻焦急的瞧着莫家分部的大门,此时天才蒙蒙亮,一人打开门,探出头头来看了看,只看到一身狼狈的阮轻,只当是来乞讨的小乞儿,便道:“你来的太早了些,这个时候,厨房都还没有起床嘞!”

  莫家向来乐善好施,对于一些偶尔过来乞食的小乞丐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说完便要关门,阮轻一急,连忙上前,一手撑住正要和上的门,急急的说单:“我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有事的。”

  那人闻言仔细打量了下阮轻,最后摇摇头便把门给关上了。

  阮轻一怔,上前便开始拍门,大声喊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开开门啊!”

  阮轻这么一嗓子,毕竟是修士,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听见了,有人见他这般焦急便让人开了门。

  一中年人问道:“这位小兄弟是有何事?”

  阮轻看了会着中年人,犹豫了下,还是将怀里护的极好的玉佩拿了出来。

  中年人看了眼玉佩,依旧是和善的模样,问道:“不知小兄弟这块玉佩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阮轻惊异的看向他,失声道:“你不认识?”

  中年人道:“确实不知。”

  阮轻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道:“真是对不住,可能是我找错人了。”

  说着连忙道歉,中年人不在意的笑笑道:“不知小兄弟想找是谁,这浅城虽大,但我还是认识些人的”

  阮轻听到中年人的话一愣,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这里是浅城?”

  “是啊。”

  阮轻眼眶一红,也顾不得道谢,转身便失魂落魄的走了。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小厮道:“主人脾气也太好了些。”

  中年人挑挑眉,转身走了进去。

  阮轻手里紧紧捏着那块玉佩,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他想,那人对他说,让他先回来报信,他说这玉佩是他的信物,他说这边是莫家所在的祈城!

  骗子!骗子!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阮轻:你这个骗子!!!

  莫念骄沉默:不,我只是分不清东南西北风而已!

  阮轻沉默,假装信了QAQ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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