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堂课
虽然叫嚣着不想要特训，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说，以爆豪胜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反抗另外三人，所以还是被提着衣领被迫去进行所谓的“特训”了，一个人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的山崎花奈实在有些无聊，正巧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和saber一起过来的爱丽斯菲尔，就提出想要去镇上走一走，散散心的想法，得到了对方的欣然同意。
并且还热情地告诉她，为了她的安全，可以让saber随行。
五分钟之后，山道上出现了一道飚驰的身影，山崎花奈面无表情地搂紧前面金发少女的腰，被强烈的山风吹得眯起了眼睛，然后在心中后悔，明明车库里有更为平稳的汽车，但是在对方挑选了摩托车的时候，她却没有反驳。
好在虽然阿尔托莉雅的车速很快，但是全程都很稳，不一会儿她们就站在了商业街的入口。
几乎是每个城市的商业街都是差不多的，作为一个不太熟练的导游，阿尔托莉雅竭尽所能地向她介绍着冬木市的各类特色，再加上爱因兹贝伦家的慷慨，所以等一个上午逛下来，两个人手上都拿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当然大部分都是山崎花奈的东西，基本上是几人近期的换洗衣服等。
等到临近中午的时间，在阿尔托莉雅的推荐下两人选择了开在街角的一家西餐厅，她面不改色地看着坐在对面身材娇小的少女一口气点了菜单上将近一半的菜品，并且极其有礼貌地对侍者要求了双份的量。
大概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怀疑，阿尔托莉雅回了一个沉稳的点头，表示完全没有问题，并且以诚恳的语气向她推荐了这家店的培根什锦炒饭。
等侍从熟练地将她们点的食物一样样送上来，并且对面身材娇小的少女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开始解决面前的食物的时候，她才相信了对方的话。
不像作为英灵的saber需要以大量的食物来补充魔力，只是普通人类的山崎花奈没吃多少就吃饱了。
“saber是英灵吧？为什么会对现世的事情这么了解？”一个早上，不仅带她逛了街，还熟练地点了单，并且和周围的人交流上也丝毫没有压力。
“虽然我生前所生活的时代和现在有巨大的差别，但是每一个英灵降世之后都会收到来自圣杯关于现代社会的消息，这也是圣杯战争的规则之一。”努力咽下嘴巴里的东西，小少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圣杯战争最主要的规则是七名master带着自己的servant争夺圣杯吧？留到最后的那一对就有权利向圣杯许愿。”
“是的。”有些疑惑于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少女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那么saber，你认为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许愿机’是真的存在的吗？”
“那是当然的！”斩钉截铁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
能够实现一个人所有的贪欲，但是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这个美味的鱼饵听起来真是让人眼馋。
内心的小人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山崎花奈的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突然就有些好奇，saber的愿望是什么呢？”看到对面的人露出了有些犹豫的神色，山崎花奈适时地做出了抱歉的表情，“啊抱歉，是我问的太唐突了吗？毕竟我和saber认识的时间并不久。”
“不……”阿尔托莉雅摇摇头，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回答道，“我的愿望是我的家乡能够免遭战火，人民能够安居乐业。”
虽然从太宰治的口中知道了这位看上去稚嫩的少女就是大不列颠的的那个“骑士王”，但是在此刻她才能够确信这位少女是真的心怀高洁理想，拥有最崇高的品格的那个历史上完美无瑕的“王”。
她在说起她的愿望的时候，湖绿色的眼睛里透着对梦想的希冀，对旧事的悔恨，对人民的痛惜……
——但是又有什么人是真的完美无瑕的呢？
——只要拥有欲丨望，哪怕用再好看，再华丽的辞藻包裹，一旦撕扯开来，归根结底不过人性罢了……
阿尔托莉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和自己发色相近的小姑娘——在她的眼里，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只是个稚嫩的幼童罢了，此刻这个小姑娘似乎有些恍惚，但是很快就在她的注视下回了神。
“所以，saber的理想是能够把你的国家永远延续下去吗？”
“……唔……可以这么说……”她点点头。
“可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沉不变的，saber。”顺手抬起餐刀，将侍从刚刚递上来的小蛋糕一切两半，原本顶端精致的小樱桃歪到了一边，靠在白瓷盘的边上，沾满了白色的奶油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山崎花奈的语气平和，“朝代的更替，日升月落，都是自然界的规律，权利不能只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一旦这些东西被固化，那么历史就不会前行，时间就会停止，文明也将止步不前，saber不觉得被永久固定在一个模样的大不列颠，有些可怜吗？”
“……可是如果是圣杯的话……”金发的少女想要辩解，只不过来自于自身敏锐的侦查力让她迅速止住了话头，刚才还平和的湖绿色双眸在瞬间锐利了起来，直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街道上，随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Lancer？”
她随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被红发女子揽着胳膊，看上去全身僵硬的年轻男人。
正好，男人也察觉了什么，正好朝着这边看过来，如同神之子一般的显眼容貌几乎是在瞬间捕获了山崎花奈的目光。
心脏微微地收缩，然后剧烈的跳动起来，以本人不可遏制的力度强而有力地震动着。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地保持了手捂着心脏的愣神姿势。
“没事吗？”saber担心的问道。
“没事。”她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刚才都真实的多的笑容——好久没有了遇到过了，这种恋爱的感觉。
知道Lancer的真身是凯尔特英雄迪卢木多·奥迪那的saber自然是了解真实的原因的，不免有些头疼，作为英灵且魔抗有A的她当然不在乎“爱情魔痣”的那一点影响，但是对山崎花奈来说却不是这样，即便她的伙伴看上去个个都身怀绝技，但是从这几天她和爱丽斯菲尔，以及卫宫切嗣的暗中观察来看，这个少女不管是身体素质也好，平日里的举止也好，浑身破绽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而且从她的伙伴处处保护她的情况中也可窥到一二。
“那是Lancer和她的master吗？”已经从窗外的青年身上收回了她的目光，山崎花奈看向身边的人。
“……应该是的。”她记得Lancer原本的master是一个金发男子，只不过之前在和卫宫切嗣一战之后，被破坏了魔术回路，但是Lancer作为英灵仍旧留存于现世，自然是有另外的master给他供魔。
外面的Lancer主仆也注意到了坐在餐厅内的两人，红发女子犹豫了一下之后，脸上出现了淡淡的不耐烦，侧脸对身侧的servant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然后两人就离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saber和Lancer接触过吗？”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正直的本性让她学不会任何隐瞒：“Lancer是一位优秀的骑士……他脸上的那颗痣……咳，他并不是有意的，请您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面对一本正经的少女，山崎花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等再开口的时候语调欢快，明显心情很不错。
“不不不，saber，我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倒不如说，我很喜欢Lancer，不管是主动也好，被动也好，恋爱的心情总是女孩子无法拒绝的。”
“？？？”少女歪了歪头，对于她的奇怪论调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但是旋即就被侍从重新送上来的食物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而等两人终于用完餐，saber拿着卡去结了账之后，原本的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以及餐桌上留着的字迹潦草的便签条。
——稍稍离开一会儿，我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也请saber小姐不要担心，等到天黑之后我会自己回去的，今天玩得很开心。
From：山崎
原本还试图冲出店门去找人的，但是身上挂满了购物袋的金发少女在人群密集的商店街上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果断放弃了寻人的打算，叹了口气之后，还是准备早点回去通知一下爱丽斯菲尔和对方的同伴。
而另一边甩掉了saber的山崎花奈则是心情不错地左拐右拐，在绕过了人群密集的区域之后，稍稍往另一边偏僻的小巷里靠近了些，然后在犹疑了一下之后，选择了其中一条。
说是小巷，但是用缝隙来形容更为贴切，因为这条路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只是一家书店和一家咖啡厅中间的过道而已。
不过好在这里看上去很少有人经过，所以地面上也很干净，只有浅浅的几处水洼。
“哒哒哒——”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这个长条形的空间里。
很快她就看到了尽头，但是却仍旧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
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知道你在这里。”清亮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如果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大概也是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肯定，原本的虚空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
高挑的身形，不是刚才看到的常服，而是一身绿色的软甲，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再加上俊美的面孔和眼角的泪痣，赫然就是刚分别不久的Lancer。
“这位小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但是我想我们应该是处在对立的立场吧？难道你就不怕受到伤害吗？”枪兵的声音微微的低哑，听上去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柔缱绻，即便是说着威胁人的话语，传到她的耳中，也成了情人间的私语。
“如果是对立的话，变成伙伴不就好了吗？”小姑娘对他的威胁一点都不上心。
枪兵微微皱眉，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我是说，你愿意接受我的告白吗？Lancer？”
“？？？！！！”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正经的文风，但是到了最后突然间变得傻吊了起来……
唉……其实这里花奈没有魔抗是一回事，但是心甘情愿地沉沦也是一回事
当然告白不是单纯的告白，她脑子不好你们多多包涵【？
三更令我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