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姑爷见礼264

  无可否认的,丹红的出现即便不是她和秋池决裂的直接原因。但是,在得知了丹红的存在后,她对秋池的的确确生出了一丝隔离生疏感。很多感觉,会受到影响,在那之后,她没有办法用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态度对待秋池。就算同样的笑容,但是心里的感觉已经不同了。

  如果她早一些得回记忆,也许在丹红出现的那一日,她就已经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爱情永远不能是三个人同行的路,她绝不会让自己再回到原来的错误中。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想着想着,也许是泡得太舒服,也许是精神松弛了下来,明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彩衣惊慌地来用手摸她的肩膀,一睁眼,才发现水已经有些温温,再泡下去,定然会着凉。

  “有点累,不小心就睡着了。”她对彩衣笑,站了起来,走出浴桶。

  彩衣颔首,朝内间的雕花大床指了指,意思让她到床上休息。

  明思颔首,彩衣用一张大的棉巾包裹她的身体,又取了小一些的棉巾替她擦干身体。

  头发并未洗,故而不用折腾。

  换了一身衣服后,她就躺上了床,问彩衣,“你也住在我这个院子么?”

  彩衣颔首,指了指隔壁的厢房。

  明思一笑,颔首阖眼。

  彩衣将屋中香兽中换过了安神的香饼后,又灭了烛火,只留一盏角灯,放在屋角的位置,便退了下去。

  彩衣走到门外,隔了好一会儿,明思才听见隔壁厢房的门轻轻一响,然后,便是寂静无声。

  又隔了半个时辰,明思悄悄起身,走到门前听了听,这才轻轻打开门出去。

  彩衣的厢房在右侧,明思出门向左,走到左边的假山后,这才拿出路十三给的信箭。端详片刻,拉出木棍插在地上,轻轻一拉引线,然后退开一步。

  只见那小小的信箭忽地拔地而起,带着些许青烟,极快地就朝天际冲去。很快隐没在夜幕中。就在明思担心这玩意儿会不会质量不过关时,数百米高的天空中,忽地闪出了一朵小小的白光,然后变红,又变黄,最后慢慢地,终至消失无影踪。

  看来,技术含量还不低呢……

  明思心下大安,从假山后探出头望了望,四野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想来彩衣被自己折腾了这么大半夜,估计也累了,再说,只怕他们也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故而放松了些警惕。只要自己不出这院子,除了彩衣应该无人会进来这院子。

  路十三既然未说过这信箭在使用上有什么忌讳,那自己晚上放,应该也是可以的。

  明思缓缓地吸了口气,轻步走回了房间,刚迈进门槛,彩衣就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明思一怔,很快转身,皱眉苦笑道,“吃得太饱,睡不着……”

  彩衣看了她一眼,比划了几个手势。

  明思看明白了,摇首,“不用你陪了,我就再在这屋子里走走就行了。”

  彩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退出去,站在了门外。

  明思心中无奈,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只能在屋中走了几圈,又喝了半盏茶,这才上床睡了。

  彩衣最后有没有离开,她并不知晓,也是累了,上床不多时,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临睡时,她默默猜想,路十三什么时候会来呢?

  离两人相见那日,已经快两个月了。路十三应该是还未回西胡的。按他的性子,既然给了自己这枚信箭,若是他要离开,怎么着也会给自己一个信息。

  否则,这枚信箭就相当于作废。

  明思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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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三日。

  非但路十三没有出现,就连司马陵也未出现。

  明思些许心慌之余,也不觉深感讶然。

  冷静下来,这才想明白。

  自己和秋池和离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散开。司马陵这番想必是为了避人耳目,这样的敏感时刻,他自然不能引人注意。

  这样一想,也就无谓。

  反正现在路十三还未来,他晚一些出现,也是好事。

  又过了两日。

  这日黄昏,明思在书房写字,彩衣在一旁研磨,好奇地看着她在素宣上运笔飞龙走凤。只觉她写的字儿,她一个都不识得,偏生字里行间,又有着奇异的气势和规律,心中不免诧异生奇。

  这时,只听外间院门的轮轴摩擦声响起,彩衣一愣,看了明思一眼,放下墨条,走了出去。

  明思的手一顿,心道,该来的终于是来了。

  一顿之后,也未停笔,继续面色平静地凝神挥豪。

  他既是知道自己是方世玉,那这狂书,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司马陵在打开的院门前稍稍停了一瞬,便提步迈进,玉兰紧跟其后。

  彩衣快步迎了上去,到了跟前,恭敬一礼,司马陵抬了抬手,彩衣起身。

  司马陵扫了一眼正房的位置,未言,玉兰领会,遂问彩衣,“六小姐在房里?”

  彩衣比划了几个手势。

  玉兰颔首,转首含笑低声,“殿下,六小姐在书房写字。”

  司马陵忽地想起西龙山行宫那日,纳兰笙道“你倒同我六妹妹一样,心里有事就喜欢写字……”

  不觉一怔,垂了垂眸,朝两人淡淡道,“你们在此候着。”

  玉兰和彩衣点头,福身一礼,退到了院门处。

  司马陵提步朝正房次间的书房行去。

  愈是临近,心里便愈是复杂不定。

  影十一回来禀报的情形,让他有些不安。

  这些日子没有来此,一是为了避人耳目,二则是心里总有些莫名的心绪不宁。

  她竟然丝毫没有意外,就那样顺从的跟着影十一上了车……而且,这几日,她每日生活也极规律,从未多言过一句,更别说生气吵闹……

  太过安静,太过顺从,这实在……不像是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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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女版小鱼儿重生土肥圆的艰难改变之路

  第三百一十二章白发如新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一十二章白发如新(二更)

  站在房门口,司马陵垂了垂眼睑,复抬首,凤目中已是一片坚定——她只要知晓了自己的计划,知晓了自己为她所做的,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她会知道,自己比秋池更适合她。

  这普天之下,只有自己才能给她一片她想要的天地,让她快活,让她自在,让她能将自己的风华,全然展露。

  这样一想,凤眸顿时湛然生辉,沉了口气,提步进入。

  听得脚步,明思没有抬首,待脚步声在书房门口站定,她才抬首淡淡一笑,“你来了。”

  语声平淡而静缓,又有些熟稔的自然,并未有丝毫的生疏感。

  司马陵眸光一亮,唇边便显出笑意,神情惊喜莫名——虽然也幻想过多次,可还是不及亲眼看到这般震撼和欣喜。

  没有想到,她的真容换上女装,竟然是如此的动人。

  欺霜赛雪的肌肤似吹弹可破,肌肤上似泛着一层淡淡玉质光华。就那样婷婷袅袅的站在书案后,只见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娉婷间,只觉风姿卓卓,又是静雅。

  一身鹅黄罗衣,腰间粉蓝宫纱一束,显出玲珑小蛮。

  素手执笔,抬首静静,意态婉约恬静。

  凝脂般的瓜子脸上,蛾眉皓齿,大大的双眼秋波灵动,唇不点而朱。

  四目相对,只觉那双乌眸幽黑生光,似秋波潋滟,如有漩涡般,让他挪不开眼。

  不觉怔然失神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不知为何,司马陵蓦地想起这句诗词。

  一时间,只觉一颗心忽地充盈,快活中,又似酸似涨,复杂难辨,难以笔述。

  他定了定神,提步走近,唇畔笑意婉约,“明思。”

  明思轻轻抿了抿唇,看不出笑意,也看不出生气,眸光微微一闪,“等我写完这幅,就快了。”

  说完,将笔在砚池里蘸了蘸,将墨色调匀,低头又继续。

  司马陵笑了笑,走到书案前,目光一落下,便是一怔。

  明思的草书彩衣不识,他却是能认出的。

  明思写的是一首五言——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司马陵脸上的笑意凝住,眸光几闪后,抬首,“此诗,何名?”

  明思收了“月”字那最后一笔,垂眸淡笑,轻吐三字,“玉阶怨——”

  司马陵面色一僵,最后一抹笑意也消失。垂眸取过另外一张写好被放在一边的素宣,上面却是一首《蝶恋花》。

  明思看着他的动作,唇边笑意微微,语声轻诵,“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司马陵手指不觉捏紧,明思微微一笑,淡淡道,“其实,我更偏于喜欢这首,想比那《玉阶怨》,描述得更形象,更直白一些。”

  司马陵蓦地抬首,眉间轻蹙,“这就是你不肯进宫,要同秋池假成亲的缘由?”

  明思静静地看着他,果然,他全知道了……

  明思没有说话。

  这几日,她都是写这几首宫怨的诗词,就是等他来。

  司马陵看着明思,眸光渐渐深邃,“我们好好谈谈。”

  言毕,转身走到门前,“备茶。”又一指院中花圃侧的空地,“摆在此处。”

  片刻后,精致的案几设好,香茗在案几上清香四溢。

  司马陵回首看向明思,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唇畔笑意柔柔,语声温润,“自行宫一别,你我许久未曾相聚一叙,可愿赏面?”

  看着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明思倒有些拿不准了。

  垂了垂眸,明思迈步而出。

  两人行到院子,案前相对而坐。

  明思将茶盏从茶船中取出,双手握住,掌心顿时传来热烫之意。司马陵眉头一紧,极快地伸手从明思手中把茶盏抢过,放在桌上,“新沏的茶也这样握着,不怕烫么?”

  又伸手去拉明思的手,明思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膝上,“我无事,只是习惯一时难改,忘了茶烫。”

  司马陵缓缓地收回手,将茶盏重新放回她面前的茶船中。

  默然片刻,司马陵抬眸轻声,“在行宫时,我们不是相处得极好么?”

  明思轻轻抬首,唇边虽有笑意,眸光却是淡然,“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我并不知晓,有人在我身边洒下了天罗地网。那时,我以为司马陵是一个可交之友,而并非那个处心积虑想算计我,让我身败名裂之人。”

  司马陵眸光轻轻一颤,旋即自然,深深地望着明思,“让你吃了些苦头,是我不对。不过,日后,我会补回来的。北将军府,本不是你该呆的地方。纵然没有我,你和秋池也不适合。秋老夫人心胸狭隘,心思狠辣。秋池侍母至孝,你呆在那里,只会愈加难受。我不过——”

  “殿下——”明思忽地轻声打断。

  闻得这声“殿下”,却是让司马陵霎时眸光一凝。

  顿了顿,明思静静开口,“无论我和秋池如何,那也是我们二人之事。殿下设局安排丹红出现,让秋池入套,这种手段未免有**份,也对不起你们二人之间的情谊。我不知他人会如何做想,可是我并不喜欢别人躲在暗处窥探,何论是这样的手段?若是前日,我同丹红一同殒命,殿下不知可会感到满意?难道,殿下还觉得明思该感激?”

  司马陵定定凝视她,沉默了须臾,“明思,我说过,日后,我会补偿于你。从今而后,再无人可欺辱于你。”

  再无人欺辱?

  明思不觉心中轻笑,为何这些男人把这些话都说得如此顺口?

  在此刻,心意或许是真,可若是承诺有用,这世上就不会有“信守承诺”这一说了……

  明思面色平静,目光四下看了看。

  花圃中各色芬芳,缤纷绚烂,空气中,花香馥郁。

  黄昏的阳光带着几许慵懒,洒落庭院,也给眼前一身银衣玉带的司马陵镀上了一层淡金,玉面朱唇,眉心朱砂似血,通身光华隐隐,看上去,尊贵而……妖娆。

  看着明思这般直白无忌的目光,司马陵也未躲闪,迎着明思的目光,轻轻勾唇,“明思在看什么?难道不识得我了?”

  “殿下,”明思轻声道,“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世所常见,一叶障目者,也不独明思一人。”

  话中语意让司马陵不由一噎,沉了口气,心下生出些无奈,若论天下女子之狡黠善辨,这丫头只怕能独得头筹。

  先是用那诗词表明她不愿入宫的意愿,此刻,又用此言暗讽于自己表里不一……

  偏生自己非但生不出气,还有些暗喜。

  也就只有这般聪慧有趣的女子,才能入得自己的那一颗心,才有资格同自己并肩百年。

  司马陵无奈摇首,眼中却是宠溺,低笑道,“看来,明思还在怪我,我都陪了不是了。好吧,你说说,要如何才能原谅太子哥哥?但凡有言,无所不从。”

  无所不从?

  明思忍不住想翻白眼,唇一动,旋即又把到了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如今路十三还未联系上,一切得忍耐才是。

  明思端起茶盏,“殿下是何时知道明思身份的”

  这身份,自然是指的方世玉的身份。

  明思问得极平静,司马陵的神情却有些奇怪,眸色微微一暗,凝视着明思,“你进北将军府那日,纳兰笙在我车厢中醉后吐言……”

  果然是纳兰笙……明思无语。

  司马陵凝目深邃,“其实,在之前,我还见过你一次。”

  明思诧异抬眸。

  “去年,十一月十五,我在西山见过你同几个丫鬟在瀑布边的茶花林中奏琴——”司马陵语带笑意,“你还说了一个石头记的故事。不过那时,我并不知是你。后来让玉兰去查探过后,才有些疑心是你。”

  明思只觉更加无语。

  自己向来小心,那一次,也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一回。

  那样的地方都能被碰见?

  难道这也是天网恢恢,合该自己有此一劫?

  看着明思眼中的无语神情,司马陵勾唇轻笑,“可惜那时,我未能确信,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明思忽地抬眸,“是不是若是早知晓,殿下就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殿下早就将明思请到这牢笼当中——金屋藏之!”

  司马陵面上笑容霎时一滞!

  明思轻轻勾唇,“明思于殿下,不过是一件新奇之物。故而,殿下从不用问一句明思的心意,只因殿下看见了,看中了,便可取用。可是,明思只怕不能如殿下所愿,恐要叫殿下失望了。殿下虽能将明思困于此地,但殿下的这番好意,明思却是无福,也无心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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