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姑爷见礼387

  “这样啊……”明思稍稍迟疑。

  见明思未有一口拒绝,多木只觉有戏,赶紧又道,“曲目皆是这两日定下的。因时间赶紧,故也匆忙。王妃过目若觉不适,眼下要改也便宜些。”

  明思斟酌片刻,颔首微笑道,“你办事倒也细致稳重。这般也好,你就传他们半个时辰后到香绿苑便是。”

  多木喜上眉梢,迭声应下,便退下去准备。

  多木退下后,明思又将大管事拟定的宾客名单不疾不徐的过目了一遍,不明处也向大管事问询清楚。

  看到太子府也在名册当中,明思一笑后提笔划去。

  大管事一愣,迟疑道,“王妃不打算请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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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九章 隔帘相望(一更奉上)

  明思颔首,“太子既是不在京里,太子妃也未入府。本是王爷过寿,请了也不大相宜,还是免了吧。”

  这个道理大管事也是明白的。之所以请太子府却是看在明思面上。太子府如今四位侧妃,自不能个个都请来。只能派一二代表。有了明思这层关系,论情论理,也是明汐排在前面。而明思此言却是表明态度避嫌之意。

  大管事一听即明,遂呵呵笑颔首道,“这倒是小的未想周全。太子是个爱热闹的,原先王爷寿辰,太子每回都在。若办得不热闹,太子定是要打趣埋汰的。这回小的也没多想,便列了名册。”

  明思抿唇一笑,“看来这回少了这太子爷,还真是少了热闹了。”

  大管事也是笑。

  最后将名单敲定后,大管事便拿下去照着名册发帖。

  如玉抬眼看了下更漏,“小姐,该去香绿苑了。”

  明思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两口,搁回站起,“嗯,走吧。”

  一刻钟后,明思坐在香绿苑的池畔水亭中,隔着轻纱观看外面舞娘排练的歌舞。

  舞娘门穿着大红斜肩的纱衣,腰上系着五彩的丝带,随着乐音若灵蛇般旋转扭动。舞姿和乐曲一般热情洋溢。

  一曲舞罢,站在亭边的多木便询问明思的意见。

  明思颔首笑道,“不错,曲子和舞极相合,大家跳得也极好。不过,若能在手腕脚腕处系上一些小铃铛,或更有些新意?”

  多木听了。埋首细想甚觉有理,暗异之后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遂添了几许真切的道,“王妃所言极是。奴才稍后就让人准备。”

  他原本此举是借机讨好亲近明思,想在明思跟前露个脸混个熟。对于此番选出的曲目,他也是下了功夫。心里是很有成算的。先前所言却是半真半假。明思曾同荣烈双人同琴合奏,这琴艺自是不消说的。可乐诣一道分类众多,真要说也可谓浩瀚如海,博大精深。他那悦诣不凡四字,多少有吹捧的七八分在里面。但明思方才提出的这个建议却真正是锦上添花,为这支舞曲恰到好处的增情添趣了。

  且明思的言辞虽气度不凡,却也未越俎代庖。用的乃是建议相商的问句,也算给了他这管事的一个脸面。多木自是有几分真心心服。

  三支舞曲后便是两支唱曲的节目。一个是歌伶用琵琶自弹自唱。另一个是双人对唱,一个高音部女音一个低音部唱男音。词儿写得甚是谐趣,明思听着也觉得有意思。

  明思赞许几句后,这些歌舞伶娘便退下。退下后。却似无人上场。

  明思一怔,隔着轻纱看向多木,“单子上不是还有一个曲目么?“

  多木朝亭内行了一礼,语中几分为难,“回王妃,咱们府里本是备了六个曲目。还有一支琴曲未上,不过那琴师这两日病了,今日怕是——”

  “管事大人,景明来了。”他正说着。话声便被乐队中的乐师打断。

  他一愣,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抱着瑶琴从园门处缓步而来。

  只见他平凡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只那一双眼却黑亮深幽之极,为这张平凡发黄的脸添了数分光彩。他身量高挑而单薄,无丝毫佝偻之态,步伐走得缓慢而从容。

  多木愣了一瞬。面上也添了一分喜意。方才乐师队长禀报说景明病了两日,昨日甚至未起榻,他心里虽恼怒不满,但也不好说甚。荣烈喜乐律,这瑶琴独奏更是每年的定例。如今府中精简人手后,留下的琴师只这景明一人。那日他说归说,但也听得出这景明琴艺确实不凡。而在那日后的第二日,景明重新选了一曲,他也算满意。

  待景明缓步行到场中行了一礼后,他略略颔首,“今日是王妃阅曲,好生奏曲。”

  景明朝他点了点头,一旁也有乐师帮手将琴案设好,接过他手中瑶琴置放好。景明走到琴案前坐下,朝轻纱的方向静静看了一眼后,将双手放于琴上。

  一瞬后,琴声便起。只听那曲声欢快轻盈,奏得却是一曲欢快的《鸾凤和鸣》。

  琴案设得近,离亭子不过十步之遥。

  隔着雪色轻纱,明思的目光落在正在拨动琴弦的那一双手上。那双手肤色微黄,却比脸上的肤色要浅些。有些瘦削,十指纤长,拨动琴弦的动作优美而娴熟,透着一种高贵秀雅。

  明思面上神情恬淡,唇角一缕浅笑不灭,眼底却有些怔忪。

  如果那日还有些疑虑的话,如今已毫无质疑。

  这两日,她曾有过万分之一的希翼。那七八分相似的《枉凝眉》——也许,也许只是一个跟她同样身份的人。虽然这个可能性连她自己都不能信,可还是存了些希望。

  可方才那步步从容的步态,那一身刻意掩饰了却掩盖不住的气度风华……在那一眼隔纱的对望中,那双眼眸深幽如海,虽只一眼,却似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耳畔琴声欢快跳跃,明思心底却轻轻叹气。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那日那支曲子,他应不是刻意。园子在外院,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恰好经过。奏那支曲子或是随意,或是因不想在寿宴上表演……自己真没想到,这数月,他竟然是在王庭的王府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还是别有所图?

  这时,琴声停歇,多木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回王妃,景明奏完了。不知这支曲子,王妃可觉得合适?”

  明思却有些犹豫了。

  他竟会抱恙而来,那她原本的决定是否还合适?

  “琴声似有些力虚,可是身体有恙的缘故?”明思望着那琴后的身影,轻声问道。

  景明似怔了怔,然后缓缓起身,静立片刻,微微颔首。

  一旁乐队中一个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语声小心翼翼,“回王妃,景明这两日病了。眼下还有半月,想必将养几日就能好了。”

  明思的余光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修枝的老花匠,淡淡而笑,“既是如此,那待病好了再奏一次。若是无碍,再上场吧。”

  多木闻言赔笑,“多谢王妃宽容。”又转身看向景明,“还不快谢过王妃恩——”

  “小姐——”多木的那个“典”字还未出口,便被莲花慌张的声音打断。

  明思一怔,那到了口边的“不必”也退回,转首朝远处望去。

  莲花从月洞门一路小跑而入,脚步同表情皆是惊慌。气喘吁吁地到了跟前才注意到园中人多,不由一呆,顿住脚步。下一刻,未有开口,却目光急切地朝明思望来。

  明思一愣,只觉心下没来由的一颤!

  定了定神,她看向多木,“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这般情容,多木也知定是急事,心里虽猜疑,但却不是他该多口多想的,遂恭谨应下,让众人退下。

  众人纷纷收拾,告退离去。

  帽儿掀开雪纱唤莲花进去。

  这一瞬,景明抱着瑶琴也朝亭中望来。

  明思有所觉,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目光。这时,莲花走到亭中,压低了声音却仍急切,“小姐,银叶来了,牛牛不见了!”

  “什么?”明思猛地抬首。

  “牛牛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玩了会儿,后来在推车上睡着了。乳娘和金叶就送牛牛回房。金叶给牛牛去熬米糊,乳娘见牛牛睡得熟,去了趟茅房。回来牛牛就不见了。”莲花语声有些发颤,“乳娘先以为是金叶抱了牛牛出去,等金叶回来却不是。后来府里寻遍了,都没寻到。金叶让银叶来咱们府里报信,自己去了铺子寻方师长。”

  明思脸色白了白,“银叶呢?”

  “在二门等着。”莲花低声回道。

  传话婆子不识得银叶,不敢直接报到香绿苑,便去主院寻了莲花。

  明思定住神,“咱们过去。”

  园中人还未散尽,明思也顾不得那么多。如玉快步打起纱帘,明思行了出来,朝月形洞门快步行去。

  景明在另一侧的八角洞门前停住脚步,转身望来,却见明思脚步匆匆而去。

  一旁的胡人乐师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劝慰道,“莫要担心,我瞧王妃人挺和气。待你病好些,再奏一回定是无事的。”

  景明垂了垂眸,转过身去前行。

  明思行到中堂厅中,先行一步的帽儿也拉着银叶过来了。

  明思按捺住心绪,细细相询。得到的答复同莲花的别无二致,只是更详细,也伴着银叶的啜泣。

  末了,银叶抹着眼泪道,“金叶让奴婢问六小姐,此事可要报官?”

  牛牛身份特殊,如今虽是办了户籍下来,但金叶到底有些害怕心虚,便让明思拿主意。

  明思听到这里已是心胆俱寒,闭了闭眼,冷声一字一顿道,“报,凭何不报?”说了一句话,转首看向如玉,“让大管事拿我的牌子去京兆尹,就说本王妃的义子被人劫持,让他们即刻查案!”

  如玉稍有迟疑,踌躇低声,“可是小姐,此事若是同小姐拉上关系,只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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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章 风波又起(一)(二更闲枝消夏护法和氏璧+)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风波又起(一)(二更闲枝消夏护法和氏璧+)

  明思同方府虽有师徒之谊,却从未公开。加上先前牛牛户籍未入,明思同牛牛之间的关系,更是绝少人知。

  故而,如玉才有此一言。

  “你错了。”明思垂眸清冷,“此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既是如此,何不摆明车马。”

  如玉一怔,旋即明白了几分,遂用力一颔首,匆匆而去。

  帽儿张了张嘴,顿了顿,红着眼圈咬唇道,“小姐,你是说……牛牛并非是被人贩儿偷走的?”

  明思冷然抬眼,“如今大京秩序井然,你几时听了有人贩儿胆敢入府盗人的?师傅与人向来为善,前几月又让人加高了院墙。府里人手虽不多,可能大白日的避开下人,将牛牛带走毫无惊动,岂是普通人贩儿能做到的?即便是绑票,能有这等本事,大京周边各郡富户也不少,又何必在在天子脚下动手?”

  帽儿默然颔首。

  明思沉了一口气,“何况,即便此事并非冲我而来。我也是定要管的,与其日后让人猜疑,不若先堂堂正正。”

  明思这样一说,帽儿也明白过来。心里顿时又惊又怕,“若是这般,那可怎么办好?”说着想到牛牛便又忍不住掉眼泪,“牛牛还那样小,他们会不会,会不会……”

  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

  无论是谁偷了牛牛走,那样小的孩子,又并非善意,且不说别的,只稍微疏忽些。对孩子只怕就是危险。

  一想到这点,帽儿的心便缩紧发颤。

  明思说不出话来,攥紧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过了半晌,她轻声才吩咐帽儿让人备车。

  不多时。明思未用午膳,带着帽儿如玉坐上马车,朝方府去了。

  到了方府。方师长也先一步回来了。一向持重的方师长此刻也乱了心神分寸。见明思到来,方师长忍住泪自怨道,“都是我没看好牛牛。牛牛还那么小,什么人这么狠心,对这样小的孩子下手?”又含泪望向明思,“我让府里人都搜寻过了,并未搜到字条留言……此番只怕不是普通贼人……”

  方师长也并非普通闺阁妇人。这般说,也是看出了几分端倪。若是普通绑票,牛牛年幼不会认人,还倒有几分生机。可若扯上其他缘由仇怨,那却是凶多吉少。

  明思只觉心如刀绞。“师傅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方师长见明思脸色苍白,“你也莫要太过心急,刚刚伤才好些,自个儿的身子也要顾着。”顿了顿,“牛牛这孩子是有福的,他爹娘在天上也会看顾的。”

  提到蓝彩,明思心中更是揪扯难言,默默点头。却不能开口。

  这时,下人过来禀报,道京兆尹柯查大人来了。

  京兆尹亲自上门,方师长自然吃惊。帽儿在一旁开口,“小姐让大管事拿牌子去京兆尹衙门报了案。”

  方师长这才整理仪容,同管家一道出去将京兆尹柯查迎了进来。

  大约是方师长说过了。柯查一进来见明思上座座首也无讶然之色,朝明思行了一礼,“下官柯查见过王妃娘娘。”

  语声不卑不亢,说完后便抬眼,目中几分隐隐的打量之意。

  柯查乃是三品大员,自然也有他所仗持之处。而诸多仗持中,最紧要的一条,便是元帝的信任。京兆尹这个职位掌管京畿治安,各路人马都眼馋欲滴。最后能落到这个柯查身上,足以显示出此人的本事和在元帝心中的分量。

  而元帝信任他,很重要一点便是此人原本是个隶属荣氏的直系武将。因腰部受伤退下战场,身家清白,也并未从属哪一派。而柯查上任后也的确不负圣望,雷厉风行立下许多条款。且在元帝颁下那“胡汉一家”的旨意后,也修改和增加了不少与之相对应的条款。故而,这大胡迁都这八个月,大京的治安也愈发有序。虽说不上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但重大恶性的案件却是没出过一宗。因此,柯查也多次受到元帝褒奖。

  可这回,柯查心里却是不痛快了。

  接到睿亲王府的报案后,他先是一愣,随后第一时间便将相关信息查了一遍。可信息却是少得可怜。只查到那个方府失踪的孩子乃是数月前收养的一个弃婴。而方府也不过是一户平民富户。那方府主人是一个望门寡妇,以前靠教绣艺为生。曾在纳兰侯府家学认师长。

  柯查心中很是不快。以前从未听过睿亲王妃有义子的消息,何况,睿亲王妃的义子就等于说是睿亲王的义子。可这孩子明明只是一个汉人弃婴,还是方府收养的。睿亲王为人倨傲,岂会随随便便收养一个父母不详的弃婴为义子?且方府收养时,这王妃甚至还未回京,更未同睿亲王府定下婚约。而且好端端地,何人会来偷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柯查心里迅速闪现几个念头后,也未多言,便带人来了方府。

  无论此事内情如何,睿亲王府是持了睿亲王妃的牌子来报的案,他势必也要做出相应的慎重阵势。

  到了方府后,他没想到睿亲王妃竟然也亲自来了。再一看方师长和府中众人的神情,他又心生疑惑,瞧这般情形,倒真还不似作伪。

  明思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柯查大人请入座,此番有劳了。”又转首看向方师长,“师傅你同柯查大人先谈谈。”说完便起身入内。

  柯查望着明思的身影没入内堂,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这睿亲王妃面色确有些苍白,面色也不大好看,莫非真不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心里几番思量,面上却不露,入座后便向方师长一一询问。然后,也遣手下在案发之处去看了,连着方府里里外外也下令细细搜索。

  待差人回来禀报无所得后,柯查也同方师长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

  柯查沉吟片刻,忽地似随意般问道,“这孩子是何时收养的,可知父母?”

  方师长心中一跳,平静回道,“牛牛是五月前民妇出门敬香时在路边所拣。当时孩子身边并无信物书信。故而,这孩子的父母民妇也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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