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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压在陈星身上,中指全根没入,在里面耐心地按压,找到某一触感特别的地方,用力一揉,就听见陈星“啊……”地颤声喊出来。

  蒋弼之找准那一处连按好几下,“舒服吗?”

  陈星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嘴巴大张着“哈——哈——”地喘气,嗓子里溢出一声声呻吟,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蒋弼之跪坐起来,把着他两腿分开,趁陈星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整根送进去。陈星又开始叫:“出去!出去!”

  蒋弼之不说话,只压着他双腿开始缓慢地抽送。

  “啊……哈……”陈星的喊叫很快变了调,随着蒋弼之抽送得越来越快,陈星的呻吟也渐渐变成毫无意识地大叫,最后又变成难以为继的急喘,脸上渐渐染上情`欲的红色,直蔓延至脖颈、胸膛。

  陈星一直张着嘴,里面堆积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在嘴角堆出亮莹莹的一角。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不是简单地舔一下,而是随着蒋弼之进出的频率,舌尖沿着嘴唇打圈。眼里也堆满了水,有时一眨眼就会流下来,配着迷离涣散的眼神,淫`荡得令蒋弼之浑身发烫。

  陈星被下了药的身子十分敏感,不一会儿就被他顶射了,“啊啊啊”地扯着嗓子喊了好久,被蒋弼之快速的顶弄撞得分崩离析。

  他射过后浑身敏感,再次剧烈抗拒起来,蒋弼之便停了下来,等他度过不应期。

  陈星却像是爽坏了,眯着眼,张着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习惯,粉`嫩的舌尖抵住门牙,像是故意给蒋弼之看似的。

  蒋弼之盯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可临到凑近了,到底还是嫌脏, 又退了回来,却又有些迁怒似的,用手捏住他的舌尖往外拽,闹得陈星又“嗷嗷”地叫起来。

  蒋弼之像是听他叫`床听上了瘾,之后抽`插的时候手也不再闲着,揉面似的在他身上大力揉`捏,很疼,又混杂着灭顶的快感,让陈星的感官彻底混沌,难以招架地一边哭嚎一边呻吟,鼻涕眼泪都跟着流出来。

  蒋弼之不是纵欲的人,一般射过一次就不会再做。但今晚他先面对面压着陈星射了一次,又想从后面来一次。可是陈星浑身都软得厉害,根本趴不住,蒋弼之便让他跪着贴到墙上,两腿大分开,自己在后面压着他的肩膀又干了一次。

  陈星那里本来就紧,第二次这个姿势两腿不如之前敞得大,陈星又开始嫌疼,蒋弼之进出也有些费劲,但他还是选择继续用这个姿势。

  陈星被他干得浑身发热,光裸的背上出了一层一层热汗,蹭到他的胸腹上。蒋弼之竟然不觉得恶心,相反的,这种完全掌控、完全禁锢的感觉令他异常亢奋。

  陈星嫌疼,虽然也舒服着,可依然嘟囔个不停,蒋弼之就腾出一只手揉搓他那软趴趴的阴`茎,最后陈星竟然又射出些东西,没什么力道,湿淋淋地浇了蒋弼之一手。

  蒋弼之抬手把这些黏糊糊的玩意儿抹到陈星柔嫩的乳`头上,用指腹夹住,有些用力地揉`捏起来。

  陈星嗓子里又含了哭腔,饱含深陷情`欲的迷乱,脸贴在墙上大喊:“啊……不行了……不行了……烫死了……捅死我了!”

  蒋弼之突然被他哪个字眼刺激到,掐着他的一个乳`头,下`身像疯了似的在他紧热的肉道里猛烈进出,将那些不成调的抱怨顶得支离破碎。

  最后蒋弼之射进美妙的肉`体深处时,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他心里突然凉了一下——

  他第二次干的时候忘记戴套了。

  13、日出

  陈星从梦中醒来。

  他刚才梦见自己像“老人与海”里面那个倔强的老头一样,站在海面上剧烈摇晃的小船里,与一条怪模怪样的大鱼搏斗。头顶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唯一不变的是那种有节奏的摇晃,直到梦醒时,身体里的颠簸感还在,让陈星一阵头晕。

  他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以为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胳膊伸到一半,陈星愣住了,他飞快地坐起身,却牵到身上各处的伤处,尤其是股间那个部位,疼得格外难忍,并且怪异……

  他直接呆在床上。

  这是一个相当奇异的过程,奇异到陈星自己都忍不住疑惑地歪了下头。昨晚的记忆由新至旧,如海浪般一层一层打过来。明明彼时那么神志不清,为何此时回忆起来却那么分毫毕现呢?

  他在床上足足愣了好几分钟,突然醒过神来,一把掀开被子蹿下床,不顾身上的疼痛,飞快地往浴室里跑。

  ……没人……幸好没人……

  这会儿其实还没到早上。凌晨四点钟,正当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里却人来人往、灯火辉煌。

  陈星穿着近乎湿透的校服和被扯得理不顺的假发,低着头一路走出来,如此狼狈竟然都没什么人对他产生好奇。

  他出了会所后就开始奔跑,身后那处疼得厉害,每跑一步都蹭得生疼,可他不停,也不放慢速度。这条路摆在那里,他要想回家就得自己走回去,一步也不能偷懒,谁也不能替他,与其长痛,还不如咬牙赶紧走完。

  “星哥?星哥!是你吗星哥?”

  陈星停住,呆呆地回头看去。

  黄毛儿跑在前面,高个儿追在后面,一见他回头,两人都惊喜地喊起来:“星哥!你没事吧!”

  等两人跑到跟前,陈星已摆出一脸嫌弃,在两人肩上一人推了一把,忿忿道:“你们俩想害死我啊!给你们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也不见人影!”

  黄毛儿哭丧着脸:“我们进不去啊星哥,那会所门口看着没人,结果我们一往里走就被人拦住了!那保安都一米八一米九的,一个个都那么大块儿,我俩哪儿干得过他们啊!”

  高个儿也在旁边附和,又问他:“星哥,你没事吧……他们打你脸了?”

  黄毛儿看他的眼神也格外担忧,“星哥,要不要去医院啊?”

  陈星用舌头顶了顶之前被龙天宝扇耳光的那半边脸,偏头往地上“呸”了一口,“没事,都是皮肉伤,那帮富二代们都是花拳绣腿,打人都不会打!”

  “他们发现你是男的了?”

  陈星身上不易察觉地一僵,“嗯。”

  黄毛儿和高个儿面面相觑,“真不用去医院啊?”

  陈星不耐烦地揪住高个儿衣领让他弯下腰,“不去医院!也不想走了!你背我回去吧!”

  高个儿立刻转个身,弯下腰去,陈星不客气地往上爬。只是他爬的时候动作僵硬,高个儿以为他是使不上劲儿,用手在他屁股上托了一下,陈星没忍住闷吭了一声。

  不待他俩发问,陈星已经抱怨出声:“你轻点,我腿让他们踢了一脚。”

  高个儿忙放轻了动作,身子也蹲得更低,黄毛儿在旁边小心翼翼托住陈星的胳膊,将人送上去。

  “我说,你俩前半宿就一直在街上等着?”高个儿走得很稳,陈星舒服地趴在他背上,懒懒地问道。

  “嘿,也就我一个人等,有人心大,这时候都睡得着,刚看见你的时候要不是喊他喊不醒,我能早半条街追上你。”黄毛这才想起什么,忙问:“他们还会找你麻烦吗?星哥你刚才跑那么快干嘛啊?”

  陈星慢悠悠地说:“不找了吧……那帮富二代得吃喝玩乐呢,哪儿有功夫搭理我这个假女的……”

  “哎对了星哥,你看见陈……陈什么来着?就是你那个本家儿,我们在门口碰见他了——”

  陈星从高个儿背上支起脑袋:“你们碰上陈茂了?”

  “啊。”

  ……难怪。

  陈星又把脑袋重重地放回去,磕得高个儿肩膀子疼,也不敢抱怨。

  “那个陈茂不是什么经理吗?他也没帮你啊?”

  “不知道……你管他干嘛啊……”陈星的声音懒洋洋的。

  黄毛“啧”了一声,“我哪儿是管他啊,” 道旁的小餐馆在外面摆着几个碍事的雕塑,人形道变窄了,黄毛儿就自动慢了一步,走在高个儿和陈星后面,“我不是操心你嘛,看你连发好几条消息就觉得——”

  他突然失语,看见前面陈星的大腿上布满红印,一路延伸至裙摆里,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踢出来的……

  陈星接着他的话说道:“就觉得我要挨揍了是不是?唉,挨顿揍也没什么,关键是我手机也没了,我今年新买的手机啊,就让那帮孙子直接给砸了!真他妈倒霉,以后可不能干这个了!”

  “……星哥。”

  “干嘛?”陈星觉得黄毛儿语气怪怪的,回头看他一眼,“你还舍不得了?舍不得你来穿裙子!我tm可是不敢了!”

  黄毛儿猛一抬头:“啊?啊!不干了,不干了!不穿裙子了!”

  高个儿在前面也附和:“我之前就觉得这主意悬,你们还不听我的。”

  陈星拍了他脑袋一下:“马后炮!分陈茂那5000块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主意悬啊!”

  高个儿嘿嘿一笑,故意走路颠了几下,陈星嚷嚷:“你稳着点儿!颠得我屁股疼!”

  黄毛儿也忙按住高个儿的胳膊:“你别闹!星哥身上有伤呢。”

  高个儿忙停下来,懊恼道:“唉哟,星哥对不住,我忘了。”

  陈星气得一手揪住他一只耳朵往外扯,“这么着你就忘不了了!”

  高个儿一连串的“哎呦”声穿过寂静的街道,三个年轻人笑闹着,拖着两道斜长的影子,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继续前行。

  14、副作用

  蒋弼之仰脸倚着后车座靠背闭目养神,双手叠搭在腹部,修长的手指紧张交握,锋利的眉峰克制地皱起,英俊冷漠的脸上一片惨白。

  “蒋先生,要不我单独陪安怡小姐去做检查,您先回家休息?”蒋弼之的私人管家钟乔低声问道。

  他平时跟着蒋弼之出来时都是坐副驾,因为蒋先生不喜欢与人太贴近,要一人占据整个宽敞的后车座。

  可今日情况特殊,蒋先生身体不适,需要他时刻在旁照料。

  蒋先生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他身体健壮、坚持锻炼,上一次感冒都是一年前的事,没有吃药就自愈了。

  越是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才最为痛苦,更何况蒋先生这还不是生病,而是药物副作用……头痛与腹痛一齐袭来,猛烈突兀,防不胜防。

  “……蒋先生?”钟乔往旁边倾了下`身,又问一句。

  蒋弼之闭着眼睛缓缓摇了下头,结果这一摇头又引发别的症状,他急急地摆了下手。钟乔不愧是跟了蒋弼之多年的专业管家,立刻会意,飞快地取出呕吐袋撑开,递到蒋先生面前。

  蒋弼之狼狈地将脸扑进袋子里——

  “呕——呕——”

  15、袖扣

  安怡小姐不希望在学校里太显招摇,司机如往常一样,将车停在学校旁边的街上,蒋弼之和钟乔坐在车里等着。

  腹痛头痛频频袭来,让蒋弼之不由又回想起几小时前混乱不堪的荒唐。

  昨天上午,蒋先生连开两场高强度会议;中午,应酬了一顿不算省心的饭局;下午,听了一场报告,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报表;之后饭都没吃水都没喝就带着陈茂直奔嘉宜,再之后……

  蒋先生向后仰着头,郁闷地闭上眼。

  他从前的私生活可以用以下几个词形容——“干净”、“卫生”、“健康”、“克制”,有过的几人都算是你情我愿,即使掺杂些许钱色意味,对方也都是正派体面的人。像昨晚那般放纵癫狂、对方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实在是破了蒋先生自己的原则,让他简直怀疑龙天宝给他敬的那杯酒里面也被下了药。

  他昨晚反应过来后,立刻穿上浴袍去了医院,并叫了人过来给陈星采血样。

  蒋先生做事滴水不漏,在那种兵荒马乱的状态下依然记得守信,让钟乔送两万现金去会所。谁想钱送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钟乔收拾蒋弼之换下的衣物时,发现少了一只袖扣。

  办完事后趁正主不在顺手牵羊……蒋弼之当时都气笑了,这种故事他只在那种荤黄不忌的纨绔子弟口中听说过。当时他还暗嘲别人什么流莺野鸭都下得去嘴,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沦落到同样境地。

  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的血样呈阴性,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医生还是建议他立即吃阻断药,并且连吃28天……28天……

  “那只袖扣多少钱?”

  钟乔被他冷不丁问得一愣,但还是立刻回答:“那一对袖扣的价格是六千多元,具体多少我可以查一下。”

  蒋弼之有些意外:“这么便宜?”

  钟乔有些羞愧:“那对袖扣是银质的,但是质感看上去并不比白金的差,设计也…… ……”

  “挺好。”

  钟乔:“??”蒋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对衣装感兴趣了?

  蒋弼之满意道:“他只拿了一只,也就是三千多?”

  钟乔明白了,笑着解释道:“他若拿去卖,恐怕也就能拿到两千,毕竟是用过的,又是单只。”

  蒋弼之更加满意,被疼痛折磨到惨白的脸上也现出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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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袖扣,请看浴室play那一章~

  16、病

  不一会儿,司机领着一身校服的安怡小姐过来了,手里拎着高中生特有的超大号书包。

  蒋弼之一看见那书包又忍不住皱了下眉。妹妹坚持从私立学校转进公立高中,可他总担心一中的课业量对蒋安怡而言太过繁重了。

  “哥哥,你没事吧?”蒋安怡上车后关切地问蒋弼之。

  蒋弼之责备地看了司机一眼,又对蒋安怡微微摇了下头:“我没事。”然后朝前抬了下手,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他手势,立刻发动了车子。

  蒋安怡见他脸上毫无血色,还想再问两句,可又见蒋弼之一副沉眉冷目的模样,便打消了念头,并下意识坐正了身子,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习题册翻看。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平日里照看蒋安怡的保姆张阿姨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见人就将小姑娘搂进怀里,一句叠一句地问着:“小姐你饿不饿?早上没吃没喝的,还非得赶去上第一堂课,路上又折腾这么一趟,小姐你最近太辛苦了,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一会儿看医生的检查结果,正好问问医生……”

  蒋安怡被张阿姨搂在怀里,走在前面,主动拉着对方的手,并时不时嗔怪地喊一声“张阿姨”。她平素说话轻轻柔柔,这一声“张阿姨”就显得格外响亮,同别的小女生喊“妈妈”时没什么两样。

  张阿姨是活泼的性子,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有些揶揄地看着蒋安怡:“是不是今天早上有全年级的活动,小姐又去看那个又漂亮又聪明又有个性的小姐姐去了?”

  蒋安怡腼腆地点点头,小声道:“今天有大阅读课,高二和高一在一起……我借了和她一样的书。”

  走在后面的蒋弼之看了钟乔一眼——什么又漂亮又聪明又有个性的小姐姐?

  钟乔接到老板的眼色后露出一脸愧色。

  他自认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以一己之力将蒋先生的衣食住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他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同蒋先生一样,对十五岁小女生的心事都是毫无办法。

  前面一大一小两位女子开始窃窃私语,不知张阿姨问了什么,蒋安怡有些激动地微微扬高了声音:“不行不行!我可不好意思那样说!”

  张阿姨将她搂紧了些,像是鼓励了几句,蒋安怡犹豫半晌,微微点了下头。

  蒋弼之又看了钟乔一眼,钟乔羞愧地低下了头。

  等检查结束,蒋安怡的主治医生和他们说着蒋安怡的病情。

  总起来讲就是没太大变化。这对蒋安怡来说勉强算个好消息,毕竟得她这类慢性肾病的,基本都是持续恶化。可对于蒋安怡的年龄和她得到的医疗水准而言,又似乎不是那么乐观。

  这时蒋安怡突然主动问了句:“魏叔叔,有什么适合我做的运动吗?”

  一语落地,身后几个大人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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